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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春(近代现代)——吃螃蟹的冬至

时间:2024-04-15 08:31:02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池柘这是逐渐本性暴露还是在走剧本,不得而知。
  “因为我想你坐在这啊,不想别人。”
  陈瞿西皱眉,这话他怎么听都觉得奇怪,不过在郁访旋的耳朵里那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我就是不想郁访旋坐在这里。”
  她憋着一口气将车窗开到最大,冷空气倒灌,所有人一个激灵,池柘重重的打了一声喷嚏。
  活该。
  车上其中二人不谋而合想到这个词。
  总算没人再开口说话。
  地理位置偏僻,手机信号时有时无,陈瞿西转而侧过身子,头低着车窗,发动机的震动激的他脑门嗡嗡的响。
  按说逐渐偏离大兴安岭地区,树木应该逐渐稀缺,但是不知道节目组是从哪找到了这么一条路,其两边常青木蓊蓊郁郁,好似周围的寒冷一点都没有打搅到它们。
  不知道开了多久,
  林间若隐若现看到了一道黑影。
  陈瞿西微微皱眉,坐直了身子。
  “池柘,鹿。”
  “我看路呢。”池柘漫不经心道。
  “不是,麋鹿。”陈瞿西抬抬下巴。
  池柘放慢车速,目光移向车外的林间。清晨的阳光正好,穿过枝叶,斑驳的日光落在的深褐色躯干,它在匍匐着,单单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动物的身躯。
  它慢慢站起来,头顶上的那两只角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两只角如分开的树杈,坚实有力。所有的神话故事里,遥远寒冷的北境都会有着神秘的鹿角图腾。
  林间是一头成年雄性麋鹿。
  陈瞿西还记得他们第二天抵达漠河的时候,池柘一夜未睡,脑子大概也不灵光,下了火车第一句话问他哪里能看到鹿。
  “哇。”
  “左边也有,好几只!”后座的女生惊呼。
 
 
第9章 好骑者堕
  从鄂伦春自治旗往北开,沿路会经过根河市。
  这里还有一个俗称,是中国最后的驯鹿部落。他们大概是到了这一片附近的林区,看到驯鹿并不稀奇。
  “我相机在你前面这个抽屉里,帮忙拿一下。”池柘同他说道,不过视线一直没信号外面的驯鹿身上离开过,他码速逐渐放低,不仅是他,前面节目组的车也渐渐慢下。
  “嗯?”陈瞿西拿到相机不明所以,现在池柘两手都扶着方向盘。
  “给我拍张照片。”
  “什么样的?”
  “我和鹿的。”
  “……”
  “哼。”郁访旋发出气音,大概表示不屑。
  “会用吗?”
  “会。”大学的时候陈瞿西因为前女友的缘故接触过胶片,不过这么贵的他可没用过就是了。
  胶片很挑摄影师的技术,否则洗出来的相片很容易曝光过度,到最后就变成一个亮点。
  但是陈瞿西将相机摆正,镜头对准池柘,让他和车窗外的鹿在同一个画面中。
  如果这一刻不保留下来,那的确是暴殄天物了。
  陈瞿西扭过头对那两位女嘉宾道:“我也给你们拍一张吧。”
  “不了吧?这相机又不是你的。”郁访旋大抵还在生气,连带着跟陈瞿西说话都带上了刺,画外音在那戳池柘。
  陈瞿西现在怀疑他两昨晚是不是被导演单独叫了出去,嫌这几天过得太平淡,要制造点矛盾点?这样才能在网上吵起来?
  她不愿意拍陈瞿西也不愿意强求,本来这相机就不是他的,他把东西重新放回抽屉里。
  池柘是心大,这么贵的东西就随意地放在抽屉里也不怕磕碰到。
  根河市的附近还有一个敖鲁古雅使鹿部落,但是因为他们季节来的不对,多数地方的景点都不予以开放,所以他们只是短暂地路过一下。
  如果开放,陈瞿西相信池柘可能直接就停车了。
  “你这个蒙古人看过《蒙古秘史》这本书吗?”池柘在看不见驯鹿后问道。
  “半个,没看过。”陈瞿西纠正他。
  “书里面写苍狼和白鹿,也就是驯鹿,结合而生的孩子奉为蒙古人的祖先,驯鹿可以算得上是你这半个蒙古人的老祖母。”
  “……”
  在驶出根河市后,陈瞿西同池柘换了个位置,他们今天的目的地是呼伦贝尔市,一上午才走了一半的行程,还剩下一半。
  暮色降临,他们在海拉尔的一家酒店入住。
  站在酒店房间的窗户前,拉开窗帘,就能看到仅隔一条马路还是冰冻的海拉尔河。
  陈瞿西精力去欣赏风景,在进房间后直接趴倒在床上,他连续开了两天的车,四肢开始酸胀,他觉得这个节目组不是在旅游,分明就是在赶进度条。
  还让在这间隙里顺便谈场恋爱,哪有精力。
  他眼皮上似乎有千斤重,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中能听到隔壁洗浴间“哗哗”的流水声。
  过了不知多久,声音停下。
  “洗澡吗?”池柘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淋淋的,垂下眼帘,看向趴在左边床上的人。
  “过会吧,现在不想动。”这是一个双人间,他和池柘住在一间。
  “没有吹风机吗?”陈瞿西无精打采,稍微仰起头,扫了他一眼,明显愣住,目光涣散,模样有些呆。
  他在诧异池柘的睡衣竟然换了一件,不是之前睡在炕上的那套灰绿色,而是变成一套深灰色的,款式到挺相似。他带的那两箱子到底装了多少衣服?陈瞿西好奇,不过现下他又懒得问,之后把脸重新埋进被子里,再也不愿抬起。
  两人没有什么交谈,池柘靠坐在床头,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低头一直频繁地敲动键盘,偶尔停下的时候会看向旁边床上那个毫无动静的人。
  他不禁恶劣地想着,要是他一直这样睡着,会不会呼吸不畅,在睡梦中缺氧而亡,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他就是那个嫌疑最大的凶手。
  至于陈瞿西,在清脆的键盘音中渐渐陷入昏睡。
  再睁眼,是被第二天的敲门声吵醒的。
  节目组今天包了附近的一个马场,张罗众人一块去骑马。
  从昨天开始,节目组干涉的东西就比较少了,除了给他们了下一站的区域,以及住宿的地方,其他的一概不管,大概想让几位嘉宾沉浸在这场旅行中。但,效果甚微。
  现在这情况有种真的就是八个人报了一个团,然后搭伙出来旅游的。
  李辉自然察觉到不好,顺其自然是顺其自然,但到时候后期没得剪就是一个大问题。
  说是附近的马场,开车大概也要半个多小时。
  陈瞿西之前说的对,三月的内蒙古根本没有草原,哪怕他们现在就在呼伦贝尔。往郊区行驶,依旧是茫茫一片的雪原。
  他们租了一个中巴车,八个人的都在车上。
  “这个季节内蒙古要什么没有什么,干嘛非要在这个时候开拍呢?推迟一个月多好,天气也没这么冷。”郁访旋忍不住抱怨,关键的是她自从来到北边,每天穿的都是快要到脚腕的羽绒服,在镜头底下一点穿搭都没有,土不啦叽的。
  最开始对雪的兴奋感已经逐渐消失,毕竟一路上都是这玩意儿,新奇劲彻底消失。
  “春天来临之前的北方除了雪的确什么都没有。”坐在她后面的陈瞿西笑了笑,“要是推迟一个月拍,我们的节目恐怕就不能叫做春光迸溅了。”
  “怎么就不是春光迸溅了?”郁访旋反驳,回过头来与他争辩,“你想,四月是最北方这边春天的伊始,虽不是常理气候上春天的开始,但我们来这玩也是符合主题的。”
  陈瞿西朝她点点头,“对,你说的有道理。”
  “切,没劲。”郁访旋兴致怏怏。
  中巴车晃晃悠悠,清晨陈瞿西被迫早起,在酒店附近的早餐店随便吃了点,这时候他靠在座椅上困意滋生。
  马场里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马场里的马是当地牧民家里养的,性子都野。
  陈瞿西会骑马,他换了身衣服后,挑了一只有眼缘的,牵到手中,踩蹬轻松上马。
  他坐在马背上,那头的池柘和郁访旋也上了马,剩下的几人以前都没有接触过这项运动,节目组找了几个当地的牧民来教他们骑马,
  师傅在手把手教,扶着他们上马。
  陈瞿西就是野路子,骑马这项技术,全是小时候跟着他外公学的,马场太小,就是为了让游客在当地体验一下的项目,并不过瘾。
  如果马场周围没有防护栏,他可能已冲了出去。
  不过他尽量没往新手区那边靠近,以免那边的马受惊,跑了两三圈后他慢慢停下。
  沈卉也坐在马上,不过前头有一个师傅牵着,两人迎面。
  “好厉害。”沈卉夸赞。
  “还行吧。”陈瞿西知道自己刚刚嘚瑟过头了,抬抬下巴,“他两挺行。”
  沈卉看过去,他说的池柘和郁访旋,已经围着马场不知跑了几圈,速度只加不减,索性她跑到这远离战场。
  他们换上的蒙族的骑服,池柘那件是红色花纹的,阳光底下艳丽无比。
  “他们是在比赛吗?”她开玩笑。
  “或许吧。”
  “还挺有意思的。”
  池柘在新的一圈的终点停下,郁访旋已经被落下一截距离,陈瞿西收回视线。
  “师傅说你骑得特别好。”
  “是吗?那谢谢师傅的夸奖了。”
  “你可以教我一下吗,我现在上马都费事。”沈卉望着他眼里闪烁着笑意。
  这种信号陈瞿西不可能听不懂,他应声:“行啊。”
  然后起身下马,将自己这只马交给那位师傅,主动牵起了沈卉的马绳,两人一马在在马场上绕了起来。
  “我之前报马术班的课,但就只上了一次课?”
  “怎么了?交的不好?”
  沈卉摇摇头,“也不是,那段时间刚好在创业,特别忙,根本没空,就想着等以后安稳继续去学,不过人忙起来后好像很少就会在有时间,哪怕有,也只想躺着不动,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现在学也不迟。”
  “的确不迟,也有可能就是为了让你来教我的。”
  这下陈瞿西彻底确定了,沈卉可能真的是对他有点意思。
  他正想怎么回答,远处声锐利的尖叫打断,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啊。”
  郁访旋刚刚下马的时候一不小心,将脚扭伤了。
  沈卉下马和陈瞿西一起过去看看她情况怎么着,她坐在板凳上,神色是不怎么好看,周围几个嘉宾出言安慰,反倒一开始离的最近此时却站得最远的池柘轻声来了句,“好骑者堕。”
  陈瞿西听见了,有些诧异,但面色不显。
  好在他声音小,淹没在众人的安慰中,不太能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陈瞿西真害怕他下一句就来个“活该”。
  也不知道郁访旋伤的严不严重,以防万一,节目组打算送她先去附近的医院看一眼。
  时间本就临近中午,众人一起回去。
  郁访旋的脚是轻微崴伤,大概过两天消肿就会好。
  下午的时候大家能自由活动,沈卉主动约陈瞿西下午一块出去逛逛。
  至于池柘,回来后午饭都没吃,直接回房睡觉。下午陈瞿西出门的时候蹑手蹑脚,不想把他吵醒。
  能逛的也只有当地的博物馆,对人文景观陈瞿西一直都没什么兴致,但沈卉对这些好像还挺感兴趣。
  沈卉长得其实很漂亮,要是放在班里,绝对属于班上最好看的那个。
  陈瞿西承认自己不是什么个好玩意儿,男人看女人就低俗的那几样,无非就是脸和身材,沈卉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很不错。
  但陈瞿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那种感觉,一切都很平常,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就像是在走进度条一般。
  从博物馆出来后,两人往回走。
  海拉尔河在这个季节,河面上的冰没有解冻的迹象,倒是吸引了平日里不少喜欢冰钓的当地居民。
  傍晚时分,冰面上有在上面行走的行人。
  陈瞿西看出沈卉大概对这个感兴趣,主动提议:“下去走走?”
  “好啊,我还没在这种冰面上走过呢。”沈卉是个土生土长的深圳人,大学也是在当地念的。
  她太过激动,等上了冰面稍走的快点,脚底打滑,差点摔倒。
  “小心,挺滑的。”
  陈瞿西有分寸,只是一只手握住她的胳膊,等她站稳便松开了,之后就是虚扶着。
  “那个是不是池柘啊?”沈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陈瞿西回头,看到池柘趴在河岸的栏杆上,朝他们这望了一眼。
  沈卉挥挥手,权当在打招呼,陈瞿西朝他笑了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见,之后就转回身。
  “啊,那边!”沈卉惊呼。
  全然是电光火石之间。
  陈瞿西同样看过去,因为湖面上长有冰钓的洞坑,如今天气回暖,有些冰坑的距离挨得近,那一片区域就陷进水里。
  之前那个地方是有两个姑娘在那玩,现下只剩一个人正趴在冰面哭喊。
  “好像有个女孩好像掉水里了。”
  陈瞿西快速跑过去,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一跃而下跳进水里,刺骨寒冷的河水瞬间侵袭全身。
  他看到那个渐渐下沉的女生,女生在恍惚中看到他,大抵有了希望,又奋力的往上挣扎。
  陈瞿西朝她伸出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想让她憋住气。
  他费力潜到姑娘的下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个姑娘往上拖,希望她能够摸到冰沿,上面的人肯定能拉她上去。
  在他感觉到这个姑娘上半张身子已经出了水面,不禁松了口气,打算自己再往上游。
  右脚一个抽动,突然使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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