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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病人在哪？”
“死了，死在了手术台，死在他的手上了。”
顾思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拿起李明兰重新给她的答卷，走到旁边重新填写，拿回李明兰面前：“李医生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我从来不跟人开玩笑。”
—完，刚才是不是得罪她了。
—哼，让你不配合我治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奥，是顾警官，您要是没事的话，就出去吧，我还有病人在等着我呢。”
“没有吧，我看门外除了我，没人来看病啊。”顾思语认真说道。
“要是一会来了呢？”
“那到时再走也不迟。”
“好啊，这么喜欢在我这待着，就待着吧。”
顾思语郁闷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李明兰时不时转头看向她：“这个医院又不只有我一个医生，你可以去找找别人。”
“我都找了，没人搭理我，除了你还给我扯点闲话。”
李明兰嘴角压不住的偷笑：“不会吧，你没讲，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吗？”
顾思语尴尬的想要扣出三室一厅，这句话顾思语可在地上见不起来。
—医生……
“病人来了，顾警官你可以离开了。”
“打扰了。”
顾思语刚要踏出门口。
李明兰：“顾警官，根据你重新填的答案来看，您的心理健康。”
“谢了。”说完离开。
李明兰看着顾思语离开，连忙收拾东西回家。
李明兰：“警方开始调查了。”
“姐姐怎么办，我害怕。”
李明兰还有个妹妹叫李明霞，原先是个植物人前几个月奇迹般地苏醒，只好她的医生正是神经外科的主任张越伟。
“明霞乖，姐姐给你去做饭，吃完饭后，吃药好好休息啊。”
……
谢氏集团。
筱默闲的无聊跟顾思语打了一个电话：“顾思语你这几天接的案子可都是命案，可有的你忙的。”
顾思语笑道：“那我这么忙有什么奖励吗？”
“晚上再说，我赶不回去的话，就没有了。”
“我得尽早破案，不然他们一个个的担惊受怕。”指的是医院里畏首畏尾不肯给她提供线索的人，很理解她们怕被人给报复。
……
新元市公安局
林俊：“顾队，我姐找你。”
“林法医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了吗？”
顾思语提高车速赶回队里。
……
新元市禁毒支队。
“林姐，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了吗？”
“没错，死者家里沙发缝里找到一个不属于他的皮肤碎屑，经检验是一名女性的。”
“女的？她没有老婆，难道是……”
……
第71章 梦醒
“思语结果出来了，杀死张越伟的人就是医院里的人，而且还是他的病人。”
顾思语得知杀人凶手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往凶手的家中。
“是你。”
“你好，我们是新元县公安局的警察，我们怀疑你的妹妹，她和一件杀人案有关，我们需要她跟我们走一趟，请配合调查。”
开门的是李明兰，李明霞的姐姐，第一精神病医院的医生，之前还和筱默见过面，说过话。
“她不在这住，她回老家了。”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估计应该到老家了。”
顾思语瞧着李明兰脸上一脸放松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如果让我们发现你包庇罪犯，那你的罪责也轻不了多少。”
李明兰笑道：“我知道，走好，不送。”
……
李明霞之前是一个植物人，前几个月刚醒，但是据医院人所说，她还是有点神经不正常。
新元县机场。
“李小姐，又见面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
顾思语就知道李明兰要逃跑，连夜跟踪她，发现她买了一张机票，于是联系机场人员将她扣下，等待抓捕。
“李小姐，我调调查到你妹妹根本就没回乡下，你在说谎。”
“她现在应该在M国了吧。”
顾思语被气到嘴巴都合不上，舌尖低着下唇：“拷上，带回去。”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李明兰说道。
……
新元市公安局。
顾思语：“李明兰，我查过了，你们不是亲姐妹，你俩是孤儿，父母早亡，你们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没错，孤儿怎么了，有什么特别要说的吗？”
顾思语察觉到李明兰很反感孤儿一词：“怎么了这不是事实吗？”
林俊：“说吧你把你妹妹藏哪了。”
李明兰低头不语。
林俊粗声厉吼道：“回答我们的问题。”
“有关我妹妹的事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包庇罪犯，是要坐牢的。”顾思语低声说道。
“什么坐牢，好啊，坐牢可以免去我妹妹的犯罪，我可以去。” 顾思语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巴不得赶紧进监狱。
林俊：“这年头，还有人抢着进去。”
顾思语起身坐到距离李明兰最近的桌子上：“告诉你，即使你进来监狱，你妹妹故意杀人，法律也照样判她。”
“好啊，那你首先先找到我妹妹，然后再判她，可惜你们找不到。”李明兰疯笑道。
“很嚣张是吗？那你有没想过，如果你进去了，你妹妹可是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万一哪天发病，又去杀人，万一被人打死，或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顾思语说道。
“你给我闭上你的嘴。”李明兰的眼神带有一股杀意，顾思语得瑟到，被锁着还这么大的火气。
“我说你不必担心你妹妹，我国刑法明文规定，对患有精神病史的犯人，减刑，不坐牢的。”
“对啊，要不你考虑考虑，把你妹犯罪的事实交代了吧。”林俊坐在桌子上，挡住顾思语的视野说道。
“她真的不用坐牢。”
“只要有证明，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不会被判刑的，不过你们要向家属做出赔偿。”
李明兰瞬间落泪，像是哭也像在是笑：“太好了，你不会离开我了。”
“所以，该交代她是如何杀人的吧。”
李明兰平复激动的心情说道：“张越伟才不是什么好人，自从我来到这家医院他一直猥亵我……”
张越伟告诉李明兰如果她敢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他就停止对李明德的治疗，而且还要将她的实习证明上写上不合格。
“所以说你们就杀了他。”
“他本来就该死，人渣。”
顾思语关掉记录仪，将镜头转过去。
“顾队你要干什么？”
“李明兰如果你要救你妹妹的话，就按我说的，是你妹妹发病，偷偷跟她回家，然后趁机在张越伟的外卖里下毒，记住一定要说是发病的时候，明白了吗？”
李明兰若有所思：“你们～”
林俊：“我们这不是在帮你，我们只是在说梦话，。”
“林俊赶紧从桌子上给我下来，这不是你家的炕头。”
顾思语将记录仪打开接着审问。
“你说你妹妹是怎么杀人的。”顾思语冲她挤眉弄眼道。
“我妹妹是发病……”
……
“顾队，你就不怕被人查出来。”
“她这件事，已经死无对证了，我怕她们吃亏。”
“对，张越伟已经死了，猥亵罪向谁告呢？还是顾姐英明。”
“叫顾队，别在这套近乎。”
“你不还叫我姐，一口一个林姐吗？别人可都叫她林法医。”
“那是因为我们很熟，我都是私下这样叫她的。”
“是吗？我怎么看出来我姐对你不一般呢？”
“有病吧？用不用我多给你个案子给你查查，真是闲着你了。”
……
叮咚…
“你怎么来了。”
“看你一个人挺孤单的，来看看你。”
“你真是太客气了。”
张越伟的案子结束后，顾思语特意来李明兰家看望她。
“你们原先的关系是啥样的？”
两个人在吃饭，顾思语突然问她这个奇怪的问题。
“顾队以为我们什么关系。”
“反正不是一般关系。”
“顾队知道同性～恋吗？”
顾思语果然猜的没错，她俩关系就是她和筱默一样的关系。
“略有耳闻。”
“顾队难道也是吗？”
顾思语：“这也能猜到。”
“因为你是我极少数告知的人里面最不惊讶的人。”
“好吧，我确实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
“真羡慕你，能和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
顾思语笑到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顾队再笑，饭都要凉了。”
顾思语赶紧扒拉碗里的饭。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以姐妹的关系在一起啊？”
李明霞出了一次车祸，住进了医院昏迷不醒，医生告诉李明兰她要做一辈子的植物人，直到李明霞奇迹般的醒过来，正当沉迷于喜悦当中，医生告诉她，她可能的了阿尔默兹海默症，几乎没有了她们在一起的记忆，两个人见面时，李明霞一个劲的叫李明兰姐姐，大家以为她们是姐妹关系，所以也没解释就这样一直叫了下来，两个人就以这样身份生活了下去。
“这么说来，一个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完成这样下药剂量精度很准的人，李医生，你觉得我的推理对不对。”
顾思语用手扶着脑袋，胳膊按在桌子上，支撑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李明兰。
顾思语从张越伟被下毒的饭菜中找到另一种毒药，配方更新颖，这些药物都是禁止流通的，除了医院里储存着被用来药物治疗。
“这本是救人的，而你却用来杀人。”顾思语平静的说道。
李明兰紧张到眼神左顾右瞧：“你在说什么吗？我怎么听不懂啊。”
“看来你比我更懂得怎么逃脱法律的制裁。”
“你是来抓我的吗？”李明兰将眼神探入到顾思语面前的饭碗里。
“没有，我只是有些不可思议，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你还加了农药来毒害他。”
“简单，我是怕他死不干净。”
—这股狠劲倒是和筱默有一比的。
……
第72章 忆梦
四年前......
某医科大学。
陈筱筱：“早啊，李老师，我有几个作业上的问题想要请教你，你能跟我讲讲吗？”
李明兰：“你是学生我是老师，给你讲题是应该的，不用跟我这套近乎。”
陈筱筱：“你跟别人说话都是这么高冷吗？”
李明兰推着山地自行车在学校里走，陈筱筱蹦蹦跶跶在后面跟着。
陈筱筱：“老师我还不会骑自行车你能教我吗？”
李明兰一脸冷清范，掩盖不住眼里的厌弃说道：你能保证教会你之后，不会再缠着我。”
陈筱筱嘴巴无法掩饰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过了许久嘴巴都没合上，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说道：“周六我去您家找你啊。"
李明兰：“周六我在医院上班，周天去我家找我。”从包里掏出钥匙说道：“这是我家的钥匙，周六帮我把我家的狗给喂了，算是我的报酬。”
陈筱筱：“您就不怕您家丢东西。”
李明兰：“没关系，我家有摄像头。”
陈筱筱目送李明兰离开学校说道：“李老师别忘了批我假。”
李明兰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冲他摆手。
——后天又能见到李老师了，怎么办想想今天晚上就要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
第二天陈筱筱来到李明兰家，推开门一只小狗堵在门口不让她进来，陈筱筱一把抱起那只小泰迪，长得洋里洋气。
陈筱筱说道：“叫什么名字，我看看。”拿起狗子脖子上挂的小牌子说道：“原来你叫不丢啊，不丢你妈妈可是让我照顾你一天的呦，一定要乖呦。”
到了晚上李明兰回到家，平时她家很邋遢，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唯独今天每间房间收拾的都很干净。
“李老师你回来了。”李明兰听到声音却不见人影，低头一看陈筱筱趴在沙发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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