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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兰走到筱默面前说道：“这些学生真是不让人省心，三天两头的闹事，这警察倒是来的很积极。”
—她怎么来了。
顾思语抬头不经意间看到外廊上站着的筱默，两人打了一个对眼，筱默脸上的表情冰冷到顾思语不敢直视。
—我只是来办案的，不是来给你捣乱的。
筱默眼看着顾思语走进她现在所在的教学楼里，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转身一名学生慌里慌张的跑到她跟前。
“请问谁是新来的筱默老师。”
……
筱默被学生拉到高（二十一班），顾思语正站在门口等她。
“您好警官，请问出了什么事吗？”筱默装作不认识顾思语，顾思语也跟着她开始演起了戏。
“你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吗？”
“是我。”
“你们班有人报警说你吸毒，请你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顾思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观察到筱默的微表情，左嘴角略微有一丝丝移位，眼睛略比刚才眨动的次数慢了一下，眼神从顾思语脸上落到她身后教室里学生的身上，随后微笑道：“怎么可能这些学生都是第一次见，怎么可能那么了解我，还知道我吸毒。”
—这该是生气了。
顾思语给筱默让开门口的位置，筱默走上十一班的讲台上。
两个坐在座位上吊儿郎当的学生得得瑟瑟举起手来，看向筱默的眼神充满不屑：“老师今天上午的课我能不能去网吧玩玩，反正您也上不成课了。”
—这就是给我上的第一课？
第95章 天台的钥匙
“同学们好。”
“起立，老师好。”
一大早筱默来到高（二）十一班上课，看他们的样子懒懒散散，有的都在课桌上睡着了，还有的嘴里嚼着东西，筱默走下讲台从学生身后站了一会，发现有的学生书橱里连一本书都没有。
—这个班的孩子还挺特别的。
筱默看着手里的成绩单皱起了眉。
“这节课你们自由活动，活动范围只限于这间教室，说话声音不能太大。”
班里的刺头一听不上课，一个一个和筱默对上眼：“老师，在教室里不上课，光让我们玩，你就不怕被教导主任发现扣你工资。”
筱默找了个凳子坐在讲台上，端着手机满不在乎的笑道：“这不是你们想要的课堂吗？”
几个学生在下面嘀咕。
“鹏哥，这娘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管她呢，一会去天台抽烟。”
筱默左顾右瞧，眼神少有的呆滞，整个人都不精神，她可是最讨厌吵闹的环境。
谢婉婷发来一条短信。
—小默，你要去哪了，公司一大堆文件可是摆在你的办公桌上等你签字，什么时候来公司上班。
—你知道的，我不是要在你公司签什么合同的。
—明白，注意安全。
……
筱默听到下课铃声响起，拿起书本第一个冲出教室。
教师办公室。
“筱老师以后给你们班放个他们喜欢看的电影，他们就老实了。”
筱默假意微笑：“嗯好，谢谢王老师。”
筱默没有和那些闲聊的老师掺和在一起聊天，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细心的她发现自己办公桌上锁天台门的钥匙不见了，她问了所有办公室的老师都说没见过。
—是那名学生趁我不注意拿的。
筱默回忆
（顾老师我又道题目不会，你教教我呗）
……
筱默放下手里的书本来到天台，果然是她班级里的男生偷钥匙打开的门。
“你们几个偷了我的钥匙就是躲在这里抽烟。”
—别抽了，老师来了，快把烟藏起来。
教学楼天台，几个学生躲在天台抽烟。
筱默看着烟盒被他们扔到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但是她还是假装没看见：“你们鬼鬼祟祟，我又不瞎，给你们个建议，天台的钥匙我只有一把，你们可以拿着我那把钥匙去学校门口配一把，把我的那一把还给我。”
话音落了很久，都没人搭理筱默，让她误以为他们是没钱去配钥匙，于是掏出自己的钱包，拿出一张人民币塞给其中一名学生手里：“这是一百，我也没配过钥匙，应该够了。”
学生被她的话都弄蒙了，唯唯诺诺的接过她手里的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学生问道。
“听说你们学校的学生跳楼的不少，尤其是在这个教学楼，这边的天台跳下去的学生尤其是最多的，我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筱默说完离开，走到门口还不忘嘱咐一句：“明天上课之前钥匙必须挂回到我的办公桌上，要不然我就把你们的事情告诉刘主任。”
……
第二天早上，筱默来到教师办公室，怔眼一瞧看见被学生偷走的天台钥匙挂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王老师这个星期该你保管钥匙了。”
这个学校的老师除了白天上课外，晚上还要轮流值班，有没有学生在教室逗留，那个教室的灯没关，上个星期就是筱默负责这些。
一个星期前………
“顾思语我让你来是来帮我干活的，不是让你在这吃你的夜宵的。”
“你是知道的，我白天忙的顾不上吃饭，到了晚上就指着这口填饱肚子。”
“哼，你每天把自己弄得这么疲惫，怎么还是那点死工资，也不说给你涨点。”
顾思语笑道：“我当然是不能和你比。”
“你有没有考虑过不当警察。”
“不当警察，这个还真考虑过，有这么一位有钱的女朋友，我还真想在家躺着等待被包养。”
“行啊，你辞职吧，我倒是有一些存款，我养你。”
顾思语看着筱默认真的眼神，自己肉眼可见慌神起来：“不是吧，你认真的吗？”
“当然是开玩笑。”
……
筱默晚上怕黑，尤其是在这么大的教学楼里，下了晚自习后空旷得很，很难不让人代入鬼啊魂啊之类的。
“你说你抢着当什么班主任，现在倒好把自己吓得不轻。”
“我可是加钱了的，再说了，我要找的东西就是人越少越好，我才好下手。”
顾思语：“你要偷东西？”
筱默想刀人的眼神显而易见，顾思语避其锋芒，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本正经道：“开玩笑，开玩笑。”
筱默突然做出一个别说话手势：“嘘，有人在说话。”
两个人周围瞬间肃静下来，听声音楼上有人，可是她们所在的楼层已经是最高层了。
筱默小声说道：“怎么还有学生在天台上逗留。”
顾思语：“走，去看看。”
……
筱默悄摸来到天台，看见两个学生正在天台吵架。
顾思语：“情侣吵架？”
筱默打开手电筒的灯直接照在学生的脸上，等看清人的模样，两人看清是两个男生。
筱默：“你们在这干吗？还不回家，几班的。”
她们俩走到那两个学生面前，顾思语见他俩神情紧张，特别是身后藏着的学生，手里的东西在顾思语面前一直藏着掖着，很怕她俩发现的样子。
筱默：“你们两个大晚上不回家，搁这过夜吗？”
“老师我们现在就走。”
顾思语：“等等，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一前一后堵住那两个学生的去路，顾思语见学生不管怎样都不肯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心里就越起疑。
筱默凌厉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抽烟我不管，把手机带到学校我也不管，要是拿出来别的东西，她可是警察，不要知法犯法。”
筱默说完话，听到顾思语是警察，那两个学生的神情表现的更加慌张。
顾思语上前伸手：“交出来吧。”
筱默见顾思语拿东西磨磨唧唧，一把就将学生手里的东西拿过来，近眼一瞧是一盒烟，但是看了那两个学生的眼神，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径直走向顾思语，背对学生走到顾思语面前转过身说道：“就是一盒烟，你们可以走了。”说完将手里的烟盒还给他们。
待到天台只剩他们两个人时，筱默递给顾思语一根烟。
“我不抽烟。”
“谁让你抽烟了，让你拿回去看看这里面有什么成分。”
“你怀疑这两个学生有问题。”
“难道你不怀疑吗？”
就在刚才筱默故意绕开学生走到顾思语面前的时候，她偷偷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藏到手心里。
“奥。”
“最近这几天我总是能看到一些可疑的人在学校门口和学生交谈，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顾思语笑道：“不是好人在你嘴里说出来怪新鲜的。”
“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死人。”
顾思语小声说道：“死人，死人可不会陪你值夜班。”
……
第96章 无声人群
“别动，警察。”
顾思语接到报警，来到一家酒吧，这所酒吧就在筱默学校的旁边一条街上，正好两个人走到学校门口，顾思语就接到队里的人给她打电话。
“喂，顾队，刚才队里接到报警，说有人在XX酒吧死了，好像是吸毒吸死的，我们的人已经在前往案发现场的路上。”
“知道了，我马上去。”
顾思语挂断电话着看向旁边的的筱默。
“我开车送你去吧。”
……
林岚：“思语，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看样子是嗑药死的。”
顾思语带上手套拿出警用检痕专用手电筒在包间四处走动，墙面上地面上拿着手电筒扫过每一个角落。
“没有打斗痕迹，看来是嗑药死的。”
正要撤退时，顾思语注意到旁边沙发坐着一名女子，眼神充满惊恐，衣衫也有些不整，顾思语走到她面前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眼睛盯着顾思语看。
“你不回答我的话，我是要把你带到局子里问话的。”
顾思语见女人不说话，突然只见女人伸出手朝她比划着什么。
林岚走过来说道：“她是个哑巴。”
“怪不得不说话，林姐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
顾思语从酒吧里出来，身后还带着刚才那个聋哑女孩。
“你怎么还没走。”
筱默：“她是谁。”
“里面死人了，这是证人。”
“什么证人，深更半夜要你亲自要带回去问话。”
“她比较特殊，是个聋哑人，我看不懂她的手语，想着这个专业的人问问。”
筱默正眼瞧了女人两眼后，冷脸看向顾思语说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顾思语一开始听到筱默送她还挺高兴的，转过身看向那个聋哑女孩又看了看筱默。
“她也上来吧。”
……
禁毒支队。
“林姐你认不认识会手语的人。”
“林俊就会，你去找他。”
“谢了，林姐。”
“客气。”
顾思语走进审讯室，整个房间除了那个让她带回来的聋哑女孩没有别人，真是顾思语为数不多的如此安静里待在审讯室里。
“顾姐，什么事情让我连夜从家里赶来。”
“听你姐说，你会手语。”
“我就知道。”
“少抱怨，不就是让你多干点活吗？你快帮我问问她，她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筱默说完话后由林俊翻译成手语讲给女人听。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客人。
“什么客人。”
—他是我的嫖客。
本来一开始审讯的对话还挺正常，到后来女人讲他老板给她开的工资不公平，正常人开的工资是她的两三倍，她觉得不公平跟顾思语抱怨，希望他能帮她跟她老板要工资。
“那你知不知道，你干的事情是违法的。”
女人看到林俊比划完顾思语的话后，一脸疑惑的表情看向顾思语。
林俊摇摇头凝重的呼吸声打破一时的安静说道：“顾队这已经超过我们的执法的界限了，应当移交给当地派出所。”
“让她签个字。”
……
禁毒支队门口。
“你是特意在这等我吗？”
“我累了，不想开车。”
筱默说着话就从驾驶位上下来，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行，只要您需要，我永远是您的代驾。”
“少废话，快开车。”
……
顾思语看见路边有卖小吃的，缓慢的将车停到路边：“筱默（筱默在副驾闭着眼似睡非睡），筱默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了，我太困了，你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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