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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也下雨(GL百合)——黄花开

时间:2024-04-17 07:02:43  作者:黄花开
  “我给你洗的澡,两年不见你重了这么多,晚上睡觉枕着你我都嫌硌。”
  “我以前也不胖……你说什么?”
  落晓雨好笑般将被子盖在对方头上:“起床做饭,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余天晴将被子揭开:“昨天不是才……”
  堪堪见到光亮,眼前人就扑了上来,两人抱作一团倒在床上。
  落晓雨将脑袋埋在身下人的颈窝中,对方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一片湿凉
  “天晴,我好想你。”
  “我也是,好久不见,晓雨。”
  两人在清晨的阳光中拥吻,书桌上的栾花与剪纸整齐摆放,房间内的熏香若隐若现,氤氲在两人周围,窗外的雨丝落在玻璃上将阳光折射,让其不太刺眼。
  这是落晓雨平平无奇却又绚烂无比的人生,还只是个开始,她们以后会有千千万万个绚烂。
  天晴也会下雨,有人喜欢天晴,有人喜欢小雨。
  番外二(1/2) 这人脸皮是越发厚了
  我看你之前那么爱我,满心满眼都是我,如今你这生疏的样子,反倒让我有点不确定了。
  落晓雨在学校说的那些话的话让梁泽宇彻夜不眠了许久,以至于那天在医院邀请回家的时候他都觉得难以置信,没想到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谢鑫在厨房说的那些话。
  那番话若真像梁泽宇想的那样,他们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们无法圆满的结局。像是戏台上的演员,熟背身份背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戏演砸了,戏台会垮。
  所以他申请了去调去冬城教书,许多不认识的老师说他是个好苗子,刚上任一年就去那么艰苦的地方支教很是可惜。他没理这些人,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点后悔,但他还是去了。
  本以为会不适应新地方的他,被冬城孩子那清澈透亮的眼睛安抚了,他每天都在想着该如何教这些孩子更多,让他们走更远。
  镇上的孩子并不笨,他们只是知道的东西比外面的孩子要更少些。他们知道夜晚有颗星星会随季节移动,知道不能适应环境的生物会灭绝的规律,只是没人告诉他们那星星叫北极星,那规律叫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怎么就竞不了,怎么就生存不下去?十年间陆续来到这的老师们都抱着这种想法,做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梁泽宇来的时候这里的教育事业已经有点起色了,每年暑假甚至会有城里的大学生来做志愿活动,给孩子们讲外面的故事。
  “那是城市,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我们可以看到那里的星星,他们看不到。”梁泽宇和一群孩子们在一个较高的山包顶的土坪上着户外课程。
  “我知道,光污染!”一个穿着背心的男孩迅速举手抢答。
  “答对了,加一分!但不完全对,有人眼盲,有人心盲。”怕太深奥孩子们无法理解,梁泽宇又补充:“后面这个不懂的话,你们就自己走出去看看吧。”
  在冬城工作的日子对他来说像是新生般充满新鲜感,没有哥哥陪伴,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人认得他,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新来的老师。偶尔和落晓雨与谢烟的聊天是他与夏城唯一的联系,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已经打算好要一直留在这个小镇上了。
  “新生”的第二年暑假,学校和成立一所有名的工业大学合作,不如说是被他们扶持。每年那所大学会派学生来做志愿活动,和孩子们玩游戏,给他们发礼物和零食,和他们一起做饭。
  第三年的暑假,作为对接老师的梁泽宇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起初他觉得只是巧合,在志愿者到来前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想给谢烟发消息询问谢鑫的境况,比如说,他考到了哪里,可他害怕自己一问就停不下来,忍不住去联系对方。
  明明当初是自己悄无声息离开的。
  志愿者的大巴进不了小路,只能停在马路边,由梁泽宇负责领着志愿者进学校。
  见到大巴后下意识就开始找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却没一个是他熟悉的脸。
  梁泽宇自嘲般笑笑,倒还真是个巧合,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他询问离自己最近的女生他们的领队在哪,要做一下对接工作。
  “他刚刚去照顾晕车的同学了,啊,他在那里!”女生指着梁泽宇身后的方向。
  梁泽宇还没回头便觉身后的光被挡,想来是身后站了个比他还要高上许多的人。
  “老师好,我是这次的领队,我叫谢鑫。”嗓音有些沉哑,气息梁泽宇却很熟悉。
  小小石子却能激起千层浪,平静简短的自我介绍却让梁泽宇心生无数念想。
  那个人还是那么突出,红马甲都能给他穿的很有型。几年不见还长高了不少,快高出自己一个头了,身形也更强壮了些,面颊也没了之前的稚气,坚毅了不少。
  梁泽宇像个和蔼的老母亲似的将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个遍。
  对方也就坦然接受这样的扫视,没再多说些什么的话,两人就真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生分。
  “你好,我是负责对接的老师,我叫……梁泽宇,你可以叫我梁……”他盯着眼前的谢鑫做着自我介绍,又因为感觉怪怪的,便转身对其他志愿者说:“你们可以叫我梁老师,接下来麻烦各位带上行李和我一起进学校吧,放心不远的!”
  “好的梁老师!”男男女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很有干劲的样子,这是最好的。
  可就是有个声音很突出。
  “好的,老师。”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梁泽宇下意识想回头,没曾想那个高大的身影从他身边经过,走向了那群青春洋溢的,属于那人的群体。
  校门前是一个大坡,虽说是水泥浇的,却也因长年累月的磨损而破旧不堪,因为这是村里为数不多的通往马路的水泥路。
  梁泽宇帮一些体型比较瘦小的志愿者拿行李,走了这么多遍他不觉得有什么辛苦,但这些城里来的孩子却不一定。
  在接过一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生的大包的同时,他看见谢鑫也帮不远处的男生拎着行李袋,那个男生的皮肤白皙,长相在这群人里除了谢鑫也是顶好的。察觉到他的目光,谢鑫很快看过来。
  梁泽宇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脑中迅速编造理由。
  “我还以为你会帮力气小的女生,没想到男生也会拿不动。”
  “他昨晚发烧了,而且右手不方便。”
  “抱歉啊老师,我右手截肢了,也是没办法才求助谢鑫同学的。”那个男生左手提着东西,空不出手展示右肢,只能在原地尴尬地苦笑。
  梁泽宇眼睛都瞪大了,下巴差点吓掉在地上,左侧胸腔的某个器官在隐隐发痛。他收回大幅度的表情连忙道歉:“没事……抱歉,我们很快就到了,学校就在这个坡的顶上。”
  “没事没事,我习惯了。”男生用空着的右手左右摆,梁泽宇真怕他摆下来,连忙动身走在队伍前面。
  “你在笑什么?”男生边走边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面对自己笑,像是怕被谁察觉一样的谢鑫。
  “没什么,心情好。”谢鑫刚刚听了那对话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几人刚踏进校门便被夹道欢迎,老师学生们个个都穿戴整齐站在路边说着“欢迎”的口号。
  志愿者们受宠若惊,他们只觉得是来混志愿时长的,却没曾想会被如此郑重地欢迎。这让他们觉得策划的活动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在布置场地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老师有空留下帮忙,其他都回去上课了,他们的学习进度并不会因这群外来者的到来而延滞,他们坚信勤能补拙。
  梁泽宇便是留下的老师之一。
  “老师,这个要放在哪里?”梁泽宇抱着一箱跳绳站在梁泽宇身后。
  “给我就好。”梁泽宇想要接过箱子,却发现怎么也扯不动,他抬眼盯着眼前人。
  谢鑫就这样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想了三年的人,这个突然间就离开还一直联系不上的人,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梁泽宇心虚般挪开视线,强装镇定:“同学,可以松手了,听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上后面那句。
  但是真的管用,谢鑫晃神的同时松了手,可这突然的泄力让梁泽宇没有准备地往后踉跄几步,吓得谢鑫连忙上前扶住梁泽宇的手臂。
  梁泽宇道了谢便准备离开。
  “这么多年没见,老师不和我叙叙旧吗?”谢鑫以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喊道。
  梁泽宇愣在原地,下意识环顾四周,幸好没人。
  幸好?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也不知道。
  梁泽宇转身:“你刚刚不也装的和我不认识一样吗?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我要是主动打招呼你却说不认识我,那我多尴尬。”
  绝对不是我心虚不敢见你……
  “还以为会有什么更有趣的原因。我没发现吗?”
  谢鑫大步上前将两人的距离缩短,要不是手中的箱子,梁泽宇真觉得这人会上手对自己做些什么。
  “什么?”
  “我一直在看着你啊!在集合的时候,在你给女生搬行李的时候,在你和学生聊天的时候,在我每一个能看见你的地方。”
  梁泽宇被这人步步逼近,只好扭头控制自己不与其对视:“抓紧干活,聊天的事晚上吃完饭再说。”
  此次的志愿为期两天,由于房间数量紧张,部分志愿者们的住所被安排在梁泽宇的隔壁两个房间,还有二人被安排和梁泽宇同住,所以这几天他要和这群人同吃住。
  第一天活动结束回住处的时候,分房间成了头等大事。志愿者队伍里有两女五男,女生住一个房间,三个男生另一个房间,剩下两个男生则与梁泽宇同住。
  如此一来,谁与梁泽宇同住成了较为为难的事,因为没有人想和不认识的人一个房间,况且梁泽宇的房间条件不及另外两个——他腾出来招待客人用的房间,自己不舍得用。
  谢鑫说他是队长,和老师住一起对接工作什么的更方便。
  你住隔壁也不会麻烦到哪去。梁泽宇这样想着,眼睁睁看着白天那个身边的同学拉着谢鑫说和他一起,顿时心底一股莫名的恼意,连带着和谢鑫说话都没了客套。
  “那你们先去放行李,我去厨房看看万叔有没有要帮忙的。你们要快些,王叔不喜欢催人吃饭,他虽然脾气不好却是个很好的人,麻烦各位体谅一下他老人家。”
  其他人听不出这话和之前有什么差别,但谢鑫听着有些不对劲。
  怎么觉得他心情一下变差了,我的错觉吗?
  ……
  晚饭后大家回到各自房间休息,舟车劳顿的疲惫让大家很快入睡,谢鑫本也觉得眼皮打架将要失去意识,却被一阵声响吵醒,听得出起床的人很小心地在减小动静,但谢鑫这几年总是难以入睡,这一番动静下来,他也在关门声后悄悄起身下床。
  见梁泽宇的床上空着,隔壁床的人也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于是谢鑫也拿上外套悄悄出了门。
  梁泽宇坐在院子里桂花树下的长椅上,不久以前还有一群人在这嘻嘻哈哈,此刻唯有蟋蟀与蝉相伴。
  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不仅因为这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谚语,而是因为他已经坐在这看了无数个十五十六的月亮。
  “哥哥,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你走后的圆月了。”
  以前梁泽卿会拍下十五的月亮,这样梁泽宇就能和他看同一个月亮了。他们不是想一起看月亮,而是想“一起”。
  “老师也睡不着吗?”
  梁泽宇听到这声音猛地转身,隔着木桌和站在那朝他笑的谢鑫相望。心突突跳个不停,害怕谢鑫听到他刚刚的自言自语。
  “晚上温度不比白天,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别着凉了。”
  “老师你不也是?”谢鑫目光下移落在梁泽宇上身那件宽松黑色背心上,“难道老师你只有白天那一件外套吗?”
  傍晚吃饭的时候梁泽宇唯一一件应季的薄外套被一个志愿者弄脏了,他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地说着没事,但谢鑫还是看出了他的苦恼。刚刚也果然没听见这人穿外套的声音。
  谢鑫漫步绕过木桌上前,坐在别扭的梁泽宇的一旁。穿着短袖的人注视着这位捂紧外套坐下,丝毫没有脱下给别人的意思,心里竟然还有些不是滋味
  两人坐在一张长椅上沉默着仰头观星。不同于城市中橙黑色的夜空,这里的星星清晰可见,让人看了都感觉心灵被净化,有些人混乱了一天的思绪也更明了了。
  “我年龄大,抗冻。那件外套我穿了好几年,有那个买衣服的钱我还不如给孩子们买点文具。”梁泽宇说这话的时候并未扭头,却能察觉那个离自己仅一臂之隔的人此刻正注视着自己,热切地。
  “我也不小,老师,我大二了。”不再是那个被高考束缚一切的高中生了。
  谢鑫忍住将眼前人的身体扭过来的冲动,咬牙辩解。
  梁泽宇倒是不知道身边这人的心思,可心细如他怎么会听不出这句话里有猫腻。
  “我都奔三了,你才二十出头吧,你还有无限可能,更高的成绩,更好的工作,更适合你的伴侣。”
  “可是——”
  “你现在应该有很多人在追你吧,我看队伍里那几个女生……还是说男生你也有崇拜者?”梁泽宇想起了白天那个生病的男孩,今夜睡不着的原因也有白天他的那件事情在。
  梁泽宇自嘲般笑笑,每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都会问自己拿什么和那些青春活力的孩子比,那群人才是梁泽宇应该选择的对象。
  一阵凉风袭来,桂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催促什么。梁泽宇抱臂上下搓动着,突然起身决定回房间,在这样吹下去他还真的会感冒,到时候别让这人看了笑话才好。
  还没迈开腿便觉身后传来一阵暖意,接着光着的手臂便有衣物遮盖——想也知道是谢鑫的外套。
  梁泽宇无奈叹气转身,身子斜了一半就撞上一个健壮的臂膀,接着便被人从身后环腰抱紧。
  谢鑫低头,脸蹭着怀中人的侧耳:“什么很多人……他们又不是你,他们,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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