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对你用过血脉追踪蛊,你血脉里的蛊毒不适合召唤多只蛊虫战斗,所以你就往单只巨蛊那方面靠拢。”
阿妹连连点头,到这里为止还算她能听得懂的。
“但是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一个月后六水学院会进行第二轮百蛊大会预报名。那时会再次向外开放一批名额。”
“而你要做的就是在这一个月里学会唤蛊战斗,破茧成蝶,然后惊艳所有人,让六水学院破格录取你。”
实在学不会也没有关系,反正亚女也要去参加考试,到时她可以帮阿妹作弊。
只是曾经答应过阿妹要教她蛊术,亚女不想食言。
她不想再食言了......
“一......一个月?”,阿妹三年都没学会的东西要在一个月内学会,真是困难翻倍!
亚女点头,“我想到一个很适合你的黑禹族传承,你凑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阿妹把耳朵凑过去,一边听,一边双眼打转,晕头转向。
“心有所疑乃常事,事事为空空有所悟,一腔孤勇信己所信,遭不可解之事有奇效,所谓......”
“等等,等等。”,亚女说了这么久,阿妹就只听懂了第一个字。
她眼冒金星道:“能不能再说简单些。”
已经很简单了......
亚女眼神复杂的望向阿妹,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轻叹口气,“大概就是让你什么都别想,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仅凭直觉行事。”
“那这我就知道了!”,阿妹立刻举手,眼神稍带兴奋,原来这就是黑禹族的传承心法呀。
真是太适合她了!她最不喜欢动脑筋了!
亚女看着阿妹兴奋的表情有些担忧,她连心法都没听全,真的不会走火入魔吗?
有自己看着应该不会出事......
“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阿妹问道。
“现在要选择驯服的蛊虫。”
“我去哪里找?”
“一般来说野生的自是最好,但现在我们没有时间,我把我的蛊虫给你一只,日后有机会再好好为你择一只本命蛊。”
毕竟本命蛊只能有一只,一旦定下再无更改的可能。
它与驭蛊者的牵连颇深,一但受损,驭蛊者也要被反噬。
既然要给阿妹挑,那自然是要挑最好最适合她的。
亚女道:“你只要别把它定为本命蛊就好。”
阿妹有些疑惑,“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不然呢!”,见阿妹懵懂的眼神,亚女心累的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再睁眼,给她从头讲到尾。
“你记住!人的蛊血本源在心脏,只要不是心血,用普通血驯服的蛊虫都不会牵连到你的本源。而一但用心血蛊毒与蛊虫相连,那只蛊虫便会作为你的本命蛊虫伴随终身,不可修改。一个人也只有一次驯服本命蛊虫的机会。”
“一但成功,那本命蛊则会与你同进同退,同伤同灭!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
同样本命蛊自是比普通蛊虫威力大些。但这句话还是别和阿妹说了,免得她话只听一半,只觉得本命蛊威力更大,乱用。
“蛊虫驯服时,需要你逼出血脉里的蛊毒压制住它们本身的毒性,才能成功,再配合相关的蛊咒和心法就可以驭使蛊虫为你所用。”
“但人血脉中蛊毒注定只能驭使同类别的毒虫,与同类别蛊咒和心法相呼应。若是冒险改用其他,则有爆体风险。”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蛊咒和心法只适合家族传承,那是因为家族里蛊毒相近,那些经过前人考量的蛊咒和心法更适合他们。这也是你口中所说的蛊术传承。”
“可哪怕是直系血亲,血中的蛊毒也不可能一模一样,所以哪怕是家族传承,选择传承时也要慎重!”
“除开那些相容性很高的蛊虫,比如你之前养的金足木虫,和我送你的金血母蛊。选择驯服其他蛊虫时一定要选择适合自己的,否则得不偿失。”
“当然血脉驳杂者除外,他们这类人是可以与很多蛊虫的毒相呼应,但担不得大用。”
“听明白了吗?”,亚女最后这句听明白了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阿妹似懂非懂的点头,“知道了。”,大概就是不能随便逼出血里的蛊毒驯养蛊虫,要慎重,要谨慎。
尤其是心血蛊毒,要更慎重,更谨慎!
见她听明白,亚女召出一排适合阿妹的蛊虫,任阿妹一一挑选,“那就一个个试吧。”
希望阿妹可以成功一个。
理论课总是无聊的,一到实践阿妹就精神了。
她知道亚女不会让自己出事,更是摩拳擦掌对着一排蛊虫蠢蠢欲动。
“来吧!”,阿妹大喊一声,准备从第一个蛛类蛊虫开始。
正要下手时,阿妹顺嘴问了句,“这里面有你的本命蛊吗?”,刚问完她就暗道不好。
一抬头果然见亚女黑了脸,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给我把刚刚的话全部抄一百遍!”
刚刚自己口水都快说干了,阿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吗!
一听到要抄书,阿妹赶忙找补道:“别别别,我刚刚的意思是你的本命蛊虫是什么?对!就是这个问题。我当然知道不能把本命蛊随便拿出来!我就是嘴太快!”
拜托拜托,听她狡辩,她真的不想抄书!
亚女脸色稍缓,瞪了阿妹一眼,“你最好真的明白!驯服蛊虫最忌讳一知半解,否则反噬事小,毁了根基的也不是没有!”
阿妹喃喃道,“这么严重啊......”,她即将要驯服攻击类蛊虫的兴奋,顿时少了一半。
“可我之前养金足木虫的时候也没那么多忌讳啊。”
亚女险些被气笑,“是啊,还好你没蠢到用心血去养,否则本命蛊虫是一只金足木虫,小心贻笑大方!”
见亚女表情比之前灵动些许,阿妹突然福从心至。
她故意说反话想气出亚女更多反应,装作不服气道:“金足木虫怎么了,你不要对虫有歧视!曾有人说过没有废虫子只有废物的人!”
果然,此话一出,亚女险些被气晕,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那你去驯养金足木虫为本命蛊去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废物的人!”
阿妹见亚女气得双目圆睁,满脸通红。
心下一喜。
太好了,总算有点活力了。
但也不能把人气得太过,阿妹赶忙安抚道:“那还是算了吧,我有多弱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要找个稍微厉害的本命蛊虫互相弥补一下才好。”
亚女冷哼一声,不想搭理阿妹。
“嘿嘿。”,阿妹凑到亚女身边挽住她的胳膊道:“我肯定也想找一个像你那样厉害的本命蛊虫,多威风啊。”
亚女冷眼扫向阿妹,“你又知道我的本命蛊了?”
阿妹哽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不就是那个似蝎似蛇的虫嘛!”
这下,亚女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阿妹当然不会傻到把心里话说出来,她打哈哈道:
“就,听人说过啊!不过你不是说不能把本命蛊群随便亮出来吗?”,说到这,阿妹有些疑惑看向亚女。
为什么感觉有很多南域人都知道这个虫子?偏僻如金城寨,那里的老人都略知一二,亚女不会到处驭使本命蛊征战吧?
这也太乱来了!
亚女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双手在身侧捏的死紧。
她暗自劝告自己,不要气,阿妹就是个不记事,又没脑子的!教她要多点耐心!多、点、耐、心!
看亚女久不说话,阿妹以为她是心虚,顿时有些怪责道:“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教别人教的挺好,为什么到自己总是那么不注意呢?知道你厉害,但也不能拿着本命蛊群到处用啊!”
亚女脑中名为理智而紧绷的弦,猛的断裂!
她把手里的树枝扔在地上。双手扯住阿妹凑过来的脸,往两边用力拉去,“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说过了!说过了!本命蛊虫只有一只!是听不懂人话吗?”
“啊痛痛痛痛!”,阿妹被扯的泪眼汪汪,含糊不清道。
“我再说最后一遍,本命蛊虫只有一只!而我的是一只上古五毒虫皇蛊!那些蛊虫群不过是它驱使的下阶层虫群罢了!连这都想不明白,你白长一个脑袋!”
“你给我把今天的这些话抄——千——遍!”
“呜。”
第63章 她回来了
“什么!”,一位老者听见那少年的话,猛得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摔得四分五裂。
“你再说一遍!”
没想到父亲反应如此之大,祭只好重新复述一遍,“吉,我在昨晚看见了祠堂里的画中人,现在她就住在一家名为开心之家的旅馆里,身旁还伴着一个少女。”
老者的手颤抖不已,“你可看清楚了?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祭点头,“我敢保证,和画中人一模一样!”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老者呢喃几句,下一刻他猛得抬起头,朝外疾走而去,行动间似乎有些跛行,还伴有金属的脆响。
走了几步,老者又走回来,手如铁钳般牢牢抓住祭的胳膊,“走!和我去见大长老!”
“把你的话一字不落的和他说清楚!”
“好,吉,你走慢些。”,祭赶紧主动握住胳膊上老者的手,搀扶着他。
“慢什么慢!臭小子你背着我,开脉场赶过去!”
等祭背着老者出现在长老家门前时,才发现长老门前已经站了不少人。
祭把父亲小心放下,走到百岁身边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百岁愁眉苦脸道:“这还不都赖你,要不是你和我说什么见鬼了,哦不对,是见画中人!我吉也不会急匆匆逮我来这儿啊!”
他可是通宵值班一晚上没睡!现在还要‘加班’,这谁受得了啊!
祭有些疑惑,“你吉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跟他说的。”
“......”,祭。那你能怪谁?
百岁唉声叹气片刻,突然看见靠在角落墙上的男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他用胳膊肘捅旁边的祭,“哎哎,你快看,不会是我一晚上没睡,看花眼了吧!那不是石山长老吗?”
怎么也来找大长老了?他们不是一向不对付吗?
祭随着百岁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是石山长老,他还穿着工作时候的统一服饰,手里捏着鬼面具,一言不发的站在角落。
就在两位青年交头接耳之际,随着“吱呀——”一声轻响。
大长老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他的女儿山山走了出来,朝院落中的各位一一点头。
“吉正在定期疗养,麻烦各位移步会客厅,稍等片刻。”
这时站在角落里的石山走了过来,山山见到这位不苟言笑的长老感到吃惊。
这位怎么也来了......
石山站在纤细的山山面前,像一座大山,阴影将山山完全包裹其中,给人一阵风雨欲来的架势。
他开口道:“去通知他,马上召开全族大会,就说“画中人”已现。”
山山的母亲是外族之人,祭拜先祖时并不被允许进入祠堂,因此她并不知道此话的重要性。
但她能感受到石山身上传来的紧张之感,能让这位长老拉下脸面,前来寻吉,还一开口就是召开全族大会,那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山山点头道:“我明白了,那诸位请随我一同前往疗养室,至于召开全族大会,还是各位与吉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不得不说,山山继承了她父亲身上所有的优点,年纪虽轻,做事却沉稳老练。
连一向和大长老不对付的石山,都对山山的做法挑不出过错。
他点头,在山山的带领下,率先走进大长老家。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老者一把钳住祭的胳膊,要他赶紧跟上前去。
祭朝百岁看了一眼,发现他也被他父亲抓着肩膀就往里带。
大家似乎都是为了那画中人前来,这让祭的心中对那姑娘起了好奇之心。
她究竟是谁?
收回目光,祭扶住老者,“知道了吉,这就走。”
扶着踉跄的老者跟在百岁父子俩身后进门,祭垂眸暗想道:等会儿就知道了。
绕过古色古香的长廊,几人在山山的带领下于一间房门前停住脚步。
山山转过身对几人说道:“请稍等片刻,我需要进去通报吉。”
说完,山山就推开房门进到里屋。
门只被虚虚掩上,透过门缝,祭看见房间里烟雾缭绕,好似仙境一般。
不过须臾,山山就把门打开,让出位置,示意几人进屋,“各位里面请。”
由石山打头,一行人鱼跃而入。
一进到屋里,祭就被扑面而来的烟雾刺激得眯起双眼,而百岁则被刺激得呛咳不止。
被百岁的父亲重重拍在背上,“给我憋着!”
闻言百岁只好憋住咳嗽,将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有什么事?”
祭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烟雾的源头被一道布帘隔绝,里面大长老的身影若隐若现。
似乎是在被扎针。
石山沉声道:“画中人出现了。”
话音刚落,布帘后面的身影动作一僵,突然起身,语气也不似平日里的沉稳,有些急躁道:“山山!带着蛊医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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