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阿妹疑惑的歪头,打量压在身下的人。
亚女见阿妹这副模样,不像是单纯的受凉发热,倒像是中了情毒。
她眉头越皱越紧,在阿妹解开自己衣服蹭上来时,伸手就想推开她。
结果还没动手,阿妹就先一步起身,睁着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阿妹?”,以为阿妹清醒过来,亚女低声唤了一声。
结果下一刻,阿妹的手就掐住亚女的脖子!
阿妹透过血红的眼,看出身下压着的是一个女人。本能促使她撕碎眼前的人。
她伸手掐住身下人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竟是半点没有留力!
亚女被她掐得呼吸一窒,知道不能再放任阿妹下去。
直接一脚把阿妹踹下床!
阿妹一下就被踹飞出去,滚落到地上带倒桌椅,一时间屋内全是乒乓响声。
亚女捂住脖子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摔在地上的阿妹半天没起身,赶紧走上前察看。
只见阿妹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眼角的冰霜去而复返,甚至还有蔓延的趋势,连发丝上都带着寒气。
“阿妹!”,亚女蹲下身去触碰阿妹,结果一碰到阿妹,就被那入骨的寒气刺得把手缩回。
阿妹这状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阿妹这异状,亚女头一次有种无从下手之感。
是寒毒?是热毒?还是情毒?
亚女想起阿妹之前手上的伤,拿起她的手一嗅,那股令亚女不适的气味明显浓了不少。
来不及细想。
阿妹躺着的地板竟然也结了片片冰霜,还隐隐有蔓延开去的架势。
亚女本想将阿妹抱到床上,却被阿妹身上传来的杀气骤然一惊。
本能起身朝后跃去。
下一刻,不属于亚女的脉场展开,铺满了整间房!
“砰!”,“哐!”,门窗皆被气流关紧,房间瞬间密闭起来。
亚女警惕的看着不远处仍旧躺在地上的阿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感觉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
阿妹伸出手撑在地板上,缓缓起身。
最后垂着头站在房内。
亚女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感觉一股压迫感从阿妹身上传来。
从未有人令亚女有如此紧迫感,今日倒是从一向胆小懦弱的阿妹身上感受到。
亚女沉着脸看着阿妹。
她手一抬,周围传来一阵沙沙的异响,一只只似蝎似蛇的五毒虫,从房屋间的缝隙中钻出,聚拢在亚女身侧。
她没有主动攻击,只是朝站在屋内的阿妹沉声问道:“阿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阿妹低垂的头朝亚女的方向偏了一下。
亚女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本能展开脉场护在身前,下一刻,一股巨力袭来,无数五毒虫被炸开,亚女瞬间被打飞出去,在木制的墙上破开一个洞!
一连穿透五个房间!
“碰!”,亚女于空中翻身,一脚踩在最后一间房屋的墙上,借力停了下来。
被亚女踩中的那面墙瞬间多了许多裂纹,也是摇摇欲坠。
亚女心下一沉,这股巨力......
她稳住身形,轻轻落地,本能想唤起虫潮。
眼前却闪过阿妹的笑脸,顿时又有些犹豫。
尘烟散去,阿妹的身影从破洞处追出,一向温柔活泼的眉眼,此刻竟冰冷刺骨。
双眼不带一丝感情的扫向亚女。
下一秒。
阿妹出现在亚女眼前,拳头裹挟着旋转的脉场气流,毫不犹豫的一拳砸向亚女的脑袋。
亚女头一偏,躲过这一击,只是耳朵被炸开的木屑,划出几道微小的伤痕。
阿妹见一击未中,在墙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刻痕,横臂扫向亚女的脑袋。
“啧!”,亚女见阿妹处处下死手,也被激起怒火。
朝一旁翻身而去,拉开些距离,手握成拳,反手砸向阿妹的脖子。
打算把人打晕再说!
不料,阿妹不躲不闪,五指成爪直接抓住亚女的手臂,隔着亚女的护身气流将其拉向自己。
另一只手,顺势朝亚女的脑袋抓去!
亚女立马抬起另一只手格挡。
二人之间均裹得有脉场气流,互撞的气流将二人的长发高高扬起。
房间里的门窗也被杂乱相撞的气流弄得开开合合,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有些老旧的窗户甚至直接被吹飞!
亚女和阿妹隔着气流在较劲,互不相让,都想直接破开对方的护身气流。
一时间僵持不下。
渐渐的,阿妹发丝上的冰晶越来越多,亚女的筋脉也越来越痛。
最终还是亚女先撑不住,眼见自己手臂上的气流即将被阿妹捏碎!
不再犹豫。
“咯咯咯”,无数五毒虫从破碎的墙壁破洞处爬出,袭向阿妹的后背!
趁阿妹被五毒虫吸引注意力,亚女挣开阿妹的钳制,旋身一脚踹向她。
阿妹瞬间倒飞出去,也砸塌一堵木墙,摔进旅馆大堂。
亚女顺着倒塌的墙,一跃而出,结果跳进大堂时,却并未见到阿妹的身影。
“阿妹?”,黑暗的大堂,寂静无声。
亚女抛出数只炽虫点燃大堂墙壁上的灯,结果在光亮起的那刻,阿妹的脸于眼前瞬现!
阿妹伸出手,五指抓住亚女的脖子,用力朝地上灌去!
亚女的背重重砸在地上,剧痛顺着脊柱瞬间传遍全身,亚女一手扳住阿妹的手指,免得自己被瞬间拧断脖子。
另一只手握拳砸向阿妹脑袋!但却不自觉收力。
五毒虫群顺着倒塌的墙倾泻而下。
阿妹直接挥手挡开那只手,并聚力挥拳,砸向亚女的气府。
“呃!”,气府被袭击,亚女有一瞬间泄力,想弯起身体缓和那股剧痛,嘴角也缓缓流出一道血丝。
虫潮随之一顿,停在原地。
阿妹抓住这一瞬间,再次挥拳砸向亚女的脑袋,亚女本能去挡,却慢了一拍。
就在阿妹即将砸烂亚女脑袋的时候,亚女身上传来一股异香,阿妹的拳头堪堪停在亚女的鼻尖。
她疑惑的偏头,俯下身去轻嗅。
最后于亚女嘴角处停下,异香正是从亚女的血液中传来,阿妹冰冷的双眸一下炽热起来,伸出舌舔了一下。
亚女被阿妹动作一惊,忍着剧痛,抬脚打算再次踹飞不正常的阿妹。
不料,阿妹被踹飞多回,早有准备,欺身而上,压在亚女身上。
她掐住亚女脖子的手骤然使劲,另一只手点在亚女心脉处打入一道微小气刃。
“咳!”,亚女浑身一颤,偏头吐出一口心血,力气渐消。
阿妹掐住亚女脖子上的手略微上移,卡住亚女的脸颊往一旁带去,俯下身在亚女暴露出来的耳际,吸允顺着她脸颊滑落的鲜血。
第70章 平时话本没少听
亚女浑身都在颤抖,阿妹打入她心脉的那道气刃虽小,却暂时阻隔了亚女的蛊血运行。
心脉不比其他筋脉,想消除那道气刃,只能慢慢来。
这段时间,要是阿妹想做什么,亚女也无能为力。
当阿妹的手滑过特殊地带时,亚女屈辱的闭上眼,有些后悔。
要是一开始就狠下心,打晕阿妹就好了......
亚女衣服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阿妹的手指顺着片片白雪缓缓而行。
她偏过头一口咬着亚女颈侧,少数血液顺着雪白的脖颈流下,但大部分都进了阿妹的嘴。
不知道是血液将阿妹的唇染红,还是喝了血阿妹气色转为红润,她那被寒气冻得青白的双唇,渐渐有了血色。
随着血液流出,不断有异香刺激着阿妹的感官。
阿妹双眼被刺激的一片绯红,动作越发粗暴,掐得亚女浑身青紫。
“呃啊。”,阿妹的手即将滑向隐秘之处,亚女突然挣扎起来,颤抖着声音道:“阿妹!住手!”
阿妹充耳不闻,亚女一偏头咬在阿妹虎口处,阿妹吃痛,把滑入亚女双腿间的手抽出来,一巴掌就要扇在亚女脸上。
看着那扬起的手,亚女心里有些难过,她闭上眼睛等着那巴掌的到来。
却久未感觉到疼痛,被钳制的脖颈也被松开。
只有嘴里阿妹的血传来一股香甜,裹挟着一股温暖的治愈之气,轻柔钻进亚女心脉,打散阿妹打入的微小气刃。
蛊血运行瞬间通畅,亚女猛得睁开眼,眼底闪过大片暗紫光芒,大片虫潮突破木制地板,拔地而起。
静默的五毒虫群,也再次行动起来。
亚女一手捂着残破的衣物于地上跃起,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脖子,躲进大堂的角落。
就当她将虫潮挥向阿妹所在的位置时。
却听见阿妹高歌道:“官——人——!”
虫潮戛然而止。
阿妹站在大堂的桌子上,满脸泪痕看着空中莫须有的官人,字字泣血道:
“我虽为恶人,却爱你入骨,你为何负我!”,她指着那‘官人’,眼神中满是哀伤绝望。
亚女一愣,莫非这是阿妹失忆前的记忆?
只见阿妹说完那句话,立马换了副表情,转身对着另一侧的空气高歌道:“娘——子——!”
“你爱我入骨,我又何尝不是,只是你所做之事,天地难容,我......”,阿妹刻意压低的声音沙哑不已,她张开双臂拥抱空气,痛心疾首道:“我只能选择杀了你罢!”
是被人相负?看着这一幕,亚女轻轻擦拭掉嘴角的血痕,将一片较长的衣物缠绕在脖子上止血。
没想到,下一刻,阿妹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
亚女被她笑声所惊,以为她又要发疯。
结果阿妹一手张开,一手指着地,眼神中满是阴邪,“小倩!你竟敢不听姥姥的话!那就和这个臭书生一起魂飞魄散吧!啊哈哈哈哈哈!”
阿妹又哐当一声坐在桌子上,手半掩住脸,小声啜泣,“姥姥,我与采臣真心相爱,你为何执意拆散我们!”
“竹门是竹门!朱门是朱门!我劝你赶紧认命,你和那梁河伯是没有好下场的!”,阿妹猛得窜起身来,双手一挥,满脸严肃,“马大财才是你最终归宿!你不嫁,也得嫁!”
“不——!那些年的情爱和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
亚女皱眉看着大堂中央的阿妹上蹿下跳,又哭又笑,嘴里接连换着不同的名字。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亚女处理好身上的伤,忍着浑身的酸痛,朝阿妹一挥手,虫潮再次朝阿妹扑去。
还是先把人打晕再说。
毕竟阿妹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没想到,还没等亚女出手,阿妹就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脚一踏空从桌子上摔下。
桌子也不算太高,本来应该只是摔一下,结果半空中阿妹突然浑身僵直,笔直的立起,嘴里喊道:
“我是炮仗!”
“哐当!”一声脆响,阿妹后脑勺着地。
虫潮再次戛然而止,亚女抬着手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她缩在角落,犹豫片刻让虫潮密密麻麻缠在阿妹身上,将人抬到眼前。
阿妹后脑勺起了个大包,双眼向上翻,露出点眼白。
没想到最后竟是阿妹自己把自己摔晕过去。
亚女眼神复杂的看着阿妹,无法将眼前的人和刚刚发疯的人联系到一起。
她手指停在阿妹心脉处片刻,本也想打入一片气刃,免得阿妹再次发疯。
可是手指停在阿妹心脉处许久,终归还是下不了手。
旅馆的大堂里传来长叹一声。
百岁抱着祭,也顾不得请示,直接一脚踹开大长老家的门,对着披上衣服,闻声赶来的山山道:
“请大长老救救祭!”
山山见百岁怀中的祭身上有浓厚的血腥味传来,赶紧让百岁进屋。
把祭放在疗养室后,也不耽搁,直接转头去喊翼和蛊医。
百岁将祭安置在床上后就站在一旁,不敢再动他。
其他鬼面族青年围着床站了一圈,看着祭的惨状皆是打了个冷颤。
当蛊医拎着箱子急匆匆赶来时,翼也拄着拐杖赶到。
见翼到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翼看见祭的惨状,在蛊医为祭做处理的间隙,皱眉问百岁,“怎么回事?”
百岁压下心中的愤懑,语气有些生硬,也顾不得畏惧大长老,直言道:“拜那画中人所赐!”
翼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这时蛊医解开祭的衣裳,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时,不免大惊,“这,这......”
“怎么了?”,翼上前一步问道。
蛊医目露难色,皮肉之伤倒是好处理,就是这气府破损,他无能为力。
而且祭不愧是鬼面族的天骄,就这血里渗出的蛊毒,估计很快就能把自己毒死。
“他气府被人破坏得很彻底,能不能保住命还不好说。”,翼听蛊医所言,脸色瞬间沉下去。
气府彻底破损?
站在屋内满满一圈的其他鬼面族青年皆是心下骇然,其中一个赶忙跑去通知祭的父亲。
不过刚说完,蛊医就发出“咦?”的一声。
以为还有转机,百岁赶忙问道,“蛊医不妨直说!”
蛊医看着那血脉里的毒似乎在慢慢减少,有些疑惑道:“他的蛊血似乎在毒性减弱?”
翼听蛊医这么说,以他对圣女的了解,顿时暗道不好,上前一步站在祭的身边,手搭在祭的手腕处。
随着时间推移,翼脸色越来越难看。
百岁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大长老,如何了?”
翼放开祭的手,眼中有了决断,他立刻递给山山一串钥匙,“山山!拿着钥匙和一张金丝软帕,去南边的库房!用我教你的方法打开密室,找到镶金的黑盒。在黑盒上敲两长一短一长三短,黑盒自会打开,用金丝帕取出里面休眠的如玉王蚕蛊。你记好!若是敲错,黑盒销毁,若是以手触之,蛊虫死亡,那是唯一救祭的机会,不可出错,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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