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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穿越重生)——寒鸦/梅八叉

时间:2024-04-17 07:13:45  作者:寒鸦/梅八叉
  然后拨通了沈英珍的电话,沈英珍在夜里被吵醒,还有些茫然,然而听清了秦禹苍的问题,吃惊道:“没有,夏先生没有和我联系过……他没事吧?需要我请广州的朋友帮忙吗?”
  接着是夏晗。接了电话的夏晗听完他的话,直接破口大骂:“姓秦的,你跟秦骥一样不是个东西。你到底怎么欺负夏夏了!我现在就回广州,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挂了电话,秦禹苍沉思了片刻。
  他翻出夏泽笙的通讯录。
  那个列表不算短,可是翻过去多是些泛泛之交。
  他拉了个群,将童昊、梁丘鹤,沈英珍还有夏晗都拉到群里,然后把通讯录扔到里面。
  【照这个列表挨个联系。】
  前面几位都知道秦禹苍应该是非常着急,也没多说什么,半夜爬起来分头电话。夏晗在群里骂骂咧咧,但是终究还是领了一份名单去打电话。
  在几个人寻找夏泽笙踪迹的时候,秦禹苍已经拿了车钥匙下楼,往二沙岛方向去。半夜路上没有车,以往三十分钟的路程,他踩了一路油门,十五分钟就到。
  他笃定夏泽笙应该就在这里。
  夏泽笙无处可去。
  他还有哪里可以去呢。
  二沙岛别墅里还在用着过往那串密码,他开门进去,里面的家具、藏品、挂画全都被搬空了,空空荡荡,一目了然。
  夏泽笙不在这里。
  他没有回来过。
  又一次落空了。
  路灯把他拉长的影子投射到了别墅的地板上,更显冷清。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进去,在空荡荡的别墅里走过,穿过曾经挂满各类名家作品的走廊,进入有着落地门窗的起居室,然后从后面的小电梯上了二楼,电梯门一打开,便是一扇南向的窗户。
  窗台下放着一只小桌子,那只小桌子没有被拿走——大概实在是太不值钱,秦飞鹏看不上眼。
  秦禹苍记得这个角落,他只要回来,多少会在这里驻足,因为阳光很好,外面的风景被窗框裁剪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四季变换,有些趣味。
  后来,他便总能看见一捧热烈绽放的鲜花,插在花瓶里,摆放在这张小圆桌上,与窗外的景色相映成趣。
  白天来做工的阿姨说过的。
  ——夏先生每日都会换一束花。他说秦先生工作太忙,在这里摆上一瓶花,他能多看两眼,让他换换脑子,轻松一下,也是好的。
  夏泽笙看似柔和,其实很是倔强,他厌恶夏家,怎么可能回去。夏晗和沈英珍甚至不在广州。
  秦禹苍出神片刻,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给童昊去了个电话:“你帮我查下金钟公墓今晚有没有什么动静。”
  过了一会儿,童昊便回了电话:“金钟公墓保安摔断了胳膊,送医院急诊了。我打了电话过去问,正好他们也在找咱们。说有人半夜上了山。”
  秦禹苍上山后,看到了夏泽笙。
  他群里发了条信息:【找到了】
  这才走过去。
  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没有露出半分焦急,只是安静地站在夏泽笙身边。
  夏泽笙没有哭,比起白天的歇斯底里,这会儿的他好像浸入了深蓝色的海,再发不出一点声响。
  “对不起。”过了一会儿,夏泽笙低声说。
  秦禹苍问:“为什么道歉?”
  “凌晨四五点,还要你奔波来这么远的地方。”夏泽笙回答,“我应该和你说一下再来。要找到这里……真的麻烦你了。”
  “结合你白天的反应。这不是一个很难猜的选项。”秦禹苍面色如常,打算回去就解散那个群聊。
  “谢谢。”夏泽笙又说。
  “为什么又道谢。”
  “……你对我已经很好。”夏泽笙说,“我们明明有约定,可我还是……对前夫念念不忘。禹苍,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夏泽笙看着墓碑上,秦骥那张黑白照片。
  他对绝大部分人都很有耐心。人们评价他拥有财富、地位,以及得体的教养。
  于是无数人对他趋之若鹜。
  即便他来者不拒,对于自己的情人,也都妥善对待,从未苛责或者为难过谁。
  很难不喜欢他。
  很难不想要爬上他的床。
  爱上秦骥,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包括他。
  太阳升起的时候,缓缓拉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落在墓碑上,像是要提醒夏泽笙分清楚过去和现在。
  在这样的清晨,夏泽笙轻轻叹息一声:“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
  在小区门口,卖花的大叔早早出摊,流动花车上的茉莉叶子舒展,花朵精神,像是刚刚采摘下来的。
  秦禹苍买了一束茉莉。
  等到了地库,下车后,秦禹苍打开后车厢,花了点时间,拿出一张拆开的桌子。
  “来帮忙?”他对夏泽笙说。
  夏泽笙愣了一下,这才过去,接过桌子腿,秦禹苍抬着桌子的面板,两个人上了楼。
  进了家门后,秦禹苍拆开了包裹住桌子的那些泡沫纸,露出了里面的枫木本色,然后在客厅靠近阳台的地方,安装好了那张桌子。
  “眼熟吗?”他问夏泽笙。
  夏泽笙其实认出了那张熟悉的小圆桌,但是又有点不敢相信。
  他看着秦禹苍从厨房拿了只高脚杯,接满水,然后把刚买的茉莉插在高脚杯里,放在了圆桌的中央。
  他调整了一下角度,放在落地窗一侧,于是近处的花与远处的江景相得益彰。
  “你可以去买个花瓶。”他对夏泽笙道,“然后插一些你喜欢的花束。”
  夏泽笙眼眶湿热起来。
  疲惫的他再无力支撑自己,顺着墙滑落,跪坐在地,怔怔地看着那熟悉的桌子,像是回到了以前。
  秦禹苍蹲下来,坐在他的身边。
  “对不起,禹苍。”他说,“我真的,好想念他。”
  这不是秦禹苍想听到的话。
  可是他没有再说什么。
  陪夏泽笙坐在那里。
  ……对,只是这么安静地坐着,便能感觉到悲伤从夏泽笙的身体里蔓延出来,渗透入他的身体,让他的心也浸入悲伤。
  “阿笙,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过一点?”秦禹苍问。
  他明明已经解决了夏泽笙面前的困境。
  他明明已经让夏泽笙得到了九霄。
  他甚至让秦勇跪下来道歉,挽回了夏泽笙的尊严。
  可是这并不够。
  远远不够。
  夏泽笙本想回答不需要,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他还没有开口,就听见秦禹苍叹息了一声。
  “你想念秦骥。”秦禹苍说。
  “我说过,要实现你的愿望。只是我没有办法让秦骥真的复活。”秦禹苍又说。
  接着秦禹苍托住他的脸,与他对视:“你总说,我的气质与秦骥相似。那么,把我当成他吧。”
  在夏泽笙吃惊的眼神中,秦禹苍又叹息了一声,像是放弃了什么矜持:“今天是星期天,我便假扮秦骥,陪你一天,好不好?”
 
 
第51章 错位(上)
  与秦骥相处一天,是什么样的感觉?
  夏泽笙在这一刻,脑海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他还不曾开口,秦禹苍已经用左手捂住他的双眼。
  眼前一片黑暗。
  接着是一个吻。
  好奇怪……明明是秦禹苍,明明是同样的吻。可是在黑暗中,那个吻似乎来自另外一个人,来自秦骥。
  所有设下的防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湿意迅速的在秦禹苍手底蔓延,夏泽笙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夏泽笙声音哑着问他。
  “知道。”秦禹苍说。
  夏泽笙在每一个同眠共枕的夜晚,在漆黑中,恍惚中错认的人都是秦骥。他虽然从未明说,可是只要在黑暗中,他便会认错人。就像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那样。
  所以秦禹苍才会一直在热拥中反复确认,夏泽笙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我太卑劣了。”夏泽笙低声道。
  “不……说起卑劣,也许我也不遑多让。”秦禹苍语焉不详地回答。
  靠着这样的确认。
  让他清楚地记起,自己已是秦禹苍,足够与秦骥告别。
  此刻,他主动模糊了这个界限,只为安抚夏泽笙。
  夏泽笙在他的怀中,从未有过的柔软依恋,紧紧抱着他,不肯松开。秦禹苍将捂住夏泽笙眼睛的手撤下,擦了擦夏泽笙眼角的泪。
  “你等我一下。”秦禹苍说完,去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后对夏泽笙道,“我推掉了所有工作。你今天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夏泽笙一时有些无措。
  与秦骥在一起时,他从未主动过。
  “你想、你想做什么?”他问。
  秦禹苍看了一眼时间:“给我煲汤吧。虫草红参猪心汤,我很想念那个味道。”
  夏泽笙翻出了上次去秦瑞家,带回来的红参和虫草。
  冰箱里有冷冻的猪心。
  等把食材都准备好,放入紫砂煲内,秦禹苍这边已经穿好了准备出门的衣服。
  他便顺口说:“汤煲上了,一会儿出门回来就能——”
  说完这话,他回头去看,话已经消失在嘴边。
  最近天气热了,秦禹苍本已经换了短袖衬衫,搭配轻薄西装或者针织衫。颜色也符合他年轻人的定位,多数是莫兰迪色系。
  可是今天他换了风格,是很严谨保守的一套栗子色三件套西装,质量很好的材料、良好的裁剪,凸显了他的品位和格调。
  背心兜里有一条装饰性的蓝宝石白金链扣,袖扣和领结扣也是同款。手腕上是一块定制款的满钻蓝宝石三针腕表。
  夏泽笙记得这套首饰。
  曾经是秦骥最爱的一套蓝宝石饰品,他曾以为秦骥带上了钻星号,最后却在胥嵩的高定店里找到。这套首饰,也成了他进入臻美高珠展的敲门砖,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情。
  而当秦禹苍佩戴它们的时候,显得如此自然,这些价值不菲的饰品成了他优雅的点缀。成了衬托红花的绿叶。
  头发被他背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戴上了那副平时只有看平板才用的眼镜。
  整个人一下子成熟内敛了起来。
  流露出的气质,让夏泽笙恍惚。
  ……他甚至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秦禹苍在穿衣镜前整理自己的袖口,外套在他手里拿着,另外还有一条宽领带,他回头对夏泽笙说:“过来帮我系领带。”
  夏泽笙走到他面前,帮秦禹苍穿好了西装外套,然后转到他身前,为秦禹苍系好了领带。
  比起之前时尚的细领带,加宽领带更显老派沉稳。
  是秦骥偏爱的风格。
  “不合适吗?”秦禹苍问他。
  夏泽笙抬眼看他。
  是的……比起以前,他其实现在已经能分清秦禹苍和秦骥的不同。
  可,当秦禹苍这么做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克制自己将秦禹苍与秦骥重叠。
  这是不对的。
  不公平的。
  是荒谬的。
  但……
  面前人的胸膛如此宽阔,他曾凑上去,偷听那个稳健的心跳。这次他不用再偷听,他被纵容了,被环抱在怀中,任由他贴在左胸。
  “我们去哪里?”过了好一会儿,秦禹苍问,“你一定有想过如果出门要去哪里吧?”
  ——或者在这段时间内,可以假意他做秦骥。
  夏泽笙说:“我有一些想去的地方,和你。”
  最开始是中山大学的老校区。
  “一直想来你的学校逛一逛。”夏泽笙说,“我没读过大学,很向往这个环境,想知道你年轻时读书时是什么样子的。”
  中山大学离二沙岛和现在这套住所都不算远,从北门下车,两个人在路边看了一会儿珠江上来往的航船,顺着北门的路,路过中山先生的雕像,又一路走过怀士堂,最后凑巧赶上一堂公开讲座。夏泽笙拉着秦禹苍从后门进去,坐在最后一排,听了好一会儿。
  期间他一直牵着秦禹苍的手,没有松开。
  下课铃一响,还不等别人有反应,他又拉着秦禹苍提前小跑离开。错开了人流的他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问秦禹苍:“你饿不饿。”
  他们早晨没来得及吃早餐。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怎么会不饿。
  这个时间,学生饭堂都还没开始午餐,倒是从学校出去,便有食街,一人一碗云吞面吃完,不过十五元钱。
  可是夏泽笙似乎没有吃饱,去马路对面又买了好几个钵仔糕,递给秦禹苍。
  “你大学时不吃这个吗?”他问,“方建茗喜不喜欢吃?”
  这似乎是道送命题。
  秦禹苍接过一个马蹄钵仔糕,咬了一口,软弹香甜,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他不爱吃甜食。”
  夏泽笙听到这话,眼睛眯了眯,却没再说话,只是吃钵仔糕。
  “我和方建茗在怀士堂外定情,在珠江边上分手。”秦禹苍对他补充,“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你现在不爱他。”
  “爱情的本质不过一场性激素紊乱。就算是再铭心刻骨,也持续不了十几年。”秦禹苍道,“那样是要出问题的。”
  夏泽笙仔仔细细吃完了手里的钵仔糕,擦了擦手,这才开口:“我喜欢吃甜,还喜欢吃辣。我也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了……秦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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