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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穿越重生)——寒鸦/梅八叉

时间:2024-04-17 07:13:45  作者:寒鸦/梅八叉
  束东贤揉了揉太阳穴。
  他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秦禹苍,可是这一场混乱下来,先伤了对方的爱人又连带伤了对方的父亲,他作为在场旁观者,多少有点心虚。
  秦禹苍心里当然怪他反应迟钝,但是也不会表现出来,点了点头:“我现在去看他。”
  他转身要往203去,刚到门口秦瑞已经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来,看到他,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还回来干什么?”
  秦禹苍有些糊涂:“……我不回来去哪里?”
  “阿笙出了事,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找到童昊才联系上你。他说你去欧洲了。你几时去的欧洲?”秦瑞质问他。
  秦禹苍沉默片刻:“三月底。”
  “三月底。现在都过完五一!”秦瑞生气起来,“你、你说说你,去了一个多月,我都不知道,还让阿笙带你回来吃饭!阿笙心肠软,都不同我讲!要不是他出事,我怎么知道你跑去欧洲这么久啊?”
  “我——”
  “你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去欧洲?!”秦禹苍刚开口,就被秦瑞打断。
  “……在欧洲想要做电商软件和中转仓,谈了几个投资以及合作方。”秦禹苍回答。
  “以前你们公司的阿昊出去一趟也就十天,你呢跑去欧洲四十天。”
  “爸,我又不是去欧洲玩。”秦禹苍叹息一声。
  “要那么久吗?谈生意要四十天吗?你以为我是个老头子,就来糊弄我?”秦瑞气道,“这个时间九霄收购、加工厂改组,事情那么多,这么特殊的时期,你一个人跑去欧洲,阿笙在国内怎么办?!说什么事情多、工作忙,都是借口!我是你老豆,我能不明白你?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同他们讲,娶夏泽笙就是为了借势夏家啊?”
  “不是,我不需要夏家的势力。”秦禹苍无奈地解释,还带了点傲气,“我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势力。”
  “哇,说得比唱得好听啊!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清楚。”秦瑞还在气头上,怒指着他的鼻子,“他是秦骥的遗孀,葬礼才办第二日你们便领证,你有没有想过外人要怎么指摘他。九霄是二哥的公司,秦骥是二哥的儿子。如今他的媳妇嫁了你,又回去接管九霄,形势多难,你读书多,难道就想不清楚。这样子的事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看不起的。阿笙有没有和你吐过苦水?”
  秦禹苍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衰仔啊,做人不能这般,你娶了夏泽笙,便要负责的!你如若只是玩玩,我劝你早点同夏泽笙离婚,不要耽误人家的青春!”秦瑞难过道,“不好为了赚钱,连良心都不要了。”
  秦瑞骂完,转身进了病房,摔门反锁,连给他回嘴的机会都没留下。
  他碰了一鼻子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回头去看束东贤。束东贤连忙转移视线,咳嗽着假装没看到他有多狼狈。
  凌晨的时候,送走了束东贤,秦禹苍回到病房。
  药物的作用让夏泽笙又昏昏进入睡梦中,秦禹苍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打扰他。
  脱了外套,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身边,听着检测仪里他平稳的心跳滴滴声,能够闻到医院消毒水味里病房里隐隐飘散的茉莉花香。
  但是这好像还不足够。
  他将椅子拖进,直到与夏泽笙的病床紧紧相邻,近到足够拥抱夏泽笙,嗅到他身上的气味,触碰到他的体温为止。
  秦瑞说得其实并不全对,这次他在欧洲的行程虽然不紧凑,却都很关键,对于欧洲市场的获取,起到极为重要的先导作用。
  每一次见面沟通,都需要他用尽全部精力准备。
  这一个多月下来,其实很累。
  接到童昊的消息后,他脑子里便容不下任何后续的计划,那一刻除了尽快回到国内,回到夏泽笙的身边,似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在他上辈子还是秦骥的时候,全世界飞来飞去本就是常态,私人飞机在机场随时处于候机起飞的状态,他拥有不止一架私人飞机,这也是为什么他熟知菲利克斯私人飞机情况。
  那时候说走就走,有时候钟文彬会开玩笑地问他要不要和夏泽笙打个招呼,毕竟也是夫妻。
  他都说不用。
  夏泽笙和在二沙岛的别墅,不过是个象征。
  夏泽笙象征他已婚。
  别墅则象征他立业。
  没人会在乎别墅的想法,自然也不用在乎夏泽笙的想法。
  即便是现在,他去欧洲,走了四十天,中间与夏泽笙的联系亦少之又少。他习惯了夏泽笙的安静和乖顺,也对夏泽笙的等待习以为常。
  ……可是没有人天经地义要等到一个杳无音讯的人。
  秦瑞说得对,娶了夏泽笙,就是要负责的。
  此时此刻,直到将夏泽笙拥入怀中,一切才算是安定。
  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略微松弛了下来。
  与此一同浮现的是疲惫感。
  于是秦禹苍就着拥抱的姿势,合上眼睛,让茉莉花香入了梦中。
 
 
第59章 力量
  夏泽笙混沌中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年少的时候,刚嫁给秦骥那会儿。秦骥自婚礼那夜后再没有和他联系,此时已超过半年。
  他把这份煎熬偷偷诉说给团里的朋友听。
  朋友说:“那你去找他呀。”
  “……他不在国内。”夏泽笙有些羞涩地小声说,“我问过他秘书,说他最近都在洛杉矶,要下个月初才回来,会先在香港待一阵子,接下来的行程不定。我算了一下……下个月初他正好生日。”
  “咱们在香港不是也有演出吗?就下个月。你正好去找他,还可以问问他来不来。他那么忙,你可以主动点。他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嘛。说不定他在等你,只是太忙,没有办法联系。”
  年轻的夏泽笙心动了。
  是啊……为什么不呢?
  他忙的话,自己就去找他好了呀。
  于是他早早地打听到了秦骥下榻的宾馆,偷偷选好了要见他的那套衣服,明明在香港熟悉舞台的时候排练那么密集,还是找了理由跑出来。
  他想好了要跟秦骥说些什么话,要鼓起勇气再见面时不再结结巴巴。
  然而却迷路在了香港的中环。
  手机、钱包、证件都被偷了,他不会粤语,也不懂英文,在警察局里结结巴巴沟通好久,才让对方明白自己不是偷渡客,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联系上秦骥。
  秦骥风尘仆仆地来接他,脸上还带着疲倦。
  在警察局里,他听着秦骥用流利的英文解释情况,过了一会儿,便签了担保书,然后被领了出去。
  “我飞机刚落地。”秦骥捏了捏鼻梁,疲惫地说。
  “对不起。”他愧疚地道歉。
  “你来香港干什么?”秦骥问他。
  “我们参加一个演出,就在红馆。这两天在排练。我……”
  “我让人送你回去。”秦骥打断他的话,拿出手机,要给司机拨号。
  “能不能……秦先生,您能不能送我回去?”夏泽笙鼓起勇气问他。
  秦骥愣了一下,看他好一会儿,最后说:“好。”
  那天的秦骥似乎因为疲惫,没有太冰冷,甚至没有拒绝他,亲自将他送到了红馆附近的宾馆。只是当他再次挽留秦骥留下来的时候,秦骥拒绝了他。
  “抱歉,我接下来真的有事。没办法陪你。”秦骥说。
  “可是我……我……”
  “还有什么事?”秦骥问。
  客气又疏离。
  让人不难明白他的意思。
  “那……您慢走。”夏泽笙松开抓住他袖子的手笑了笑,“再见。”
  他没有勇气说出挽留的话,也没有勇气告诉秦骥自己是特地来看他。只能沉默看着秦骥的车离开。
  这些都是真实的记忆,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
  即便在梦里,他也清楚的知识,那天秦骥离开后,再没有回来,他特地为秦骥准备的礼物,一直在他的背包里没有拿出来。
  可是梦进行到这里,出现了变化,与现实不再一致。
  落魄的夏泽笙背着书包,红着眼眶想要离开,转身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宾馆门口的秦禹苍。
  夏泽笙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你包里准备了什么?”秦禹苍问他。
  夏泽笙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那里面装着一条他攒钱买的昂贵的高奢领带。
  “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秦禹苍问他。
  “不,是送给秦骥——”
  “谢谢。我很喜欢。”
  面前的人好像不再是秦禹苍,又幻化成了秦骥的面容,说着温柔的话,安抚了他的怯懦与不安,轻柔他的内心,让他的心又酸又涨。
  于是,眼泪忍不住地落下,这似乎不是从眼中流出,而从年少敏感的内心里倾斜流淌。
  秦禹苍走到他的面前,掏出一块柔软的手帕,擦拭他湿润的脸颊,给予他有力的拥抱。
  “还有什么吗?”秦禹苍问夏泽笙,“特地来香港见我。”
  然后摸了摸他的头。
  他视线模糊,已分不清到底与自己对话的是秦禹苍还是秦骥。
  “能不能陪陪我?”他问眼前的人,“……从结婚到现在,很想你。”
  “好。”
  梦里的那个人,如此耐心。
  牵着他的手,在马路上漫步。
  一直走,一直走,仿佛可以永远这样下去。他瞧着秦禹苍的面容,听见了砰通砰通的声音。
  起初,他没有明白那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
  那是他的怦然心动。
  好奇怪。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夏泽笙在混沌中的意识问自己。
  他已经很久没想起过秦骥了,自从上次在摩天轮上和“秦骥”告别之后。秦禹苍说得对,人应该往前走,不应该原地踏步。
  他也愿意试一试,把心放开,走得更远一些。
  所以为什么还会想起秦骥……
  甚至,还会梦见秦禹苍?
  夏泽笙从梦中醒来,已经是早晨八点多,消毒水的味道还是跟前一天一样,只是秦禹苍没在身边,他等了一会儿,病房门打开,束东贤走了进来。
  不是秦禹苍……
  夏泽笙心里不知为何泛起失落。
  束东贤并没有察觉他的情绪,见他醒了,跟他讲:“我刚问了医生,今天还有几个项目复查,没问题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
  “好,麻烦你了。”夏泽笙说。
  “你不能跟我客气。”束东贤在他身边坐下,笑着说,“毕竟我跟你一起去了加工厂,结果你重伤,我跟你老公可没法儿交代啊。”
  夏泽笙配合地笑了笑,顺势问:“你早晨来的时候,禹苍……还在吗?”
  “他五点多给我电话,督促我过来换班,然后呢自己就急匆匆地走了,说是有事。”
  秦禹苍……离开了,两个人甚至没有好好说一次话。
  “他,一向有些忙。”夏泽笙轻声道。
  束东贤没察觉他的失落,继续聊天,“你说秦禹苍之前是不是跟我认识?”
  夏泽笙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他那个态度,好像跟我熟得很。我明明之前没有见过他。”束东贤沉思,“我确定,我跟他昨天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总觉得他有眼缘。”
  夏泽笙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一样,从第一眼看见秦禹苍开始,就觉得分外眼熟。即使相处了这么久,已经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就在刚才,在梦里他好像又一次把秦禹苍和秦骥搞混了。
  束东贤还在分析:“我觉得他像一个人……很熟的人。”
  过了片刻,他突然说:“他好像秦骥。”
  夏泽笙一怔:“你说什么?”
  束东贤抬头看他:“我说他像秦骥……哎呀,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个。你是秦骥的……实在是抱歉。”
  “你也觉得他像秦骥?”夏泽笙追问,“为什么?”
  “也不像。”束东贤道,“我跟秦骥认识的时间其实不算长……总共可能就是几年,可能就是一个感觉,我做人力的那种职业敏感告诉我,秦禹苍和秦骥应该是一类人。”
  这个解释让巧合变得合理起来。
  “对。”夏泽笙说,“他们都很会赚钱,很有商业头脑,在生意场上都足够沉稳……”
  说到最后,夏泽笙有些迟疑起来。
  这些相似之处会不会太过合理地巧合了一些。
  “怎么了?”束东贤问他。
  “没什么……”夏泽笙把脑海里的思绪抛开,“这会儿没有事,我们要不要再梳理下加工厂的事,类似陈斌的问题还得谨慎处理。”
  束东贤大笑起来:“我现在觉得你跟秦骥也有些像了。”
  秦禹苍确实很会赚钱,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秦骥的时候,抑或者是这辈子。好像他的血液里、骨子里天生有着一种对商机的敏锐。
  优渥的生活没有成为腐烂他的温床,倒是让他对金钱并不在意。经历了大风大浪后,金钱不过是一串数字,如果硬要为金钱附着意义,那么比起购买能力,金钱更像是一种代表着成功的勋章,是能力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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