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的结局不是好的,也有人陪着他不是。
“就是……嗯……那个……”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易听澜看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用筷子戳面条的习安,叹了口气:“你不用说,让我来猜。”
习安点头。
终于不祸害那碗西红柿鸡蛋面了。
“从见到肖叔叔后,你的心情就变得不对,起初我以为是他问你的问题太多了导致你不开心,可是后来,你偷偷看了肖屿阳。”
说到这儿,易听澜抬起眼眸,看了看习安。
习安:“……”
易听澜又道:“你应该是对比了屿阳和肖叔叔的长相,才有了后面你问我肖家弟弟失踪的事,所以,你知道肖家弟弟有关的消息又不确定是吗?”
话落,易听澜直视对面的青年。
习安:“……”
要不要猜的这么准啊!
但是,他要是说这个人就是自已,会不会显得很扯。
“这个人,很难令你开口吗?”
易听澜见人还是不说话,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然后就见他家习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已。
习安:“要不你在猜猜吧。”
让他说,他真的说不出口啊。
易听澜沉默片刻,坐直身体:“是你吗?”
话音落地,诺大的餐厅安静了许久。
“啊~”
习安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往餐桌上一爬,皱着一张小脸。
看的易听澜莫名想笑。
“方便告诉我吗?”
听见对面的人这么说,习安又像是充了一点气,才慢慢打起精神,大致地给易听澜讲了些。
当然,穿书局的那些,必是不可能告诉对方的。
习安一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易听澜:“我……爸,他现在也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自已不是他亲生的事实。”
他现在还是不习惯认习父做爸爸。
“当然,我对亲生父母也没有那么多执念,最开始知道时也没有太大感觉,直到……”
直到在今天看到了肖屿阳的父亲。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血脉相吸,就像亲情是刻在骨子里的,与生俱来。
纵使他和肖父原来并没有见过,但在当下那一刻,心中的悸动是真实存在的。
易听澜懂对方说的感觉:“亲情是人类的一部分,就算在长大后在感情里添加了爱情和友情,亲情依旧是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它让你感觉到苦恼,正是因为你太在乎了。”
“在乎嘛?我不知道。”习安摇了摇头。
从0001口中得知自已的身世时,最惊讶的还是自已竟然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被觉醒者带走时他还是太小,被卖到山沟沟里都没有记忆,对亲情的感觉只在0001偶尔的正常中体验过。
要说在乎,期待,可能还是有一点的吧。
看出对方的纠结和犹豫,易听澜握住对方的手:“肖叔叔一家人很好,这点你应该从肖屿阳身上就能看到,如果你想,我们找个时间找肖屿阳聊聊,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太好,也能让你安心,不是吗?”
习安点头:“是这个理。”
他现在太乱,总是忍不住乱想,如果证实自已的猜测或者打破自已的猜测能让自已安心的话。
“好,那等我综艺录制结束吧。”
易听澜:“嗯,那现在就好好吃饭,吃完饭我们在探讨一下,评价和夸奖的事。”
最后的几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听的习安心头蓦地一跳。
什么什么什么?!?
话题跳跃的怎么如此之快!!!
上一秒亲情,下一秒爱情!
但是最终两人还是没开上车,易听澜也没有收到评价和夸奖。
毕竟他们是心血来潮才会来到这里的,该有的东西都没准备,可不能像上一次那样莽撞,伤害到习安。
易听澜抱着怀里的青年,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到天亮。
~
次日,习安约了司宁一起回家。
因为司宁路上堵车,所以他就提前上楼了。
果然,上了楼,习父司母都没有给他好脸色,连基本的父子情谊都不讲了。
其实,这些习安一早就廖到了,但他难免有些替原主不值。
这些年的偏心好像有了答案,却是对方到觉醒都不明白的。
也不知道0001会不会跟原主说。
习安就这么思绪乱飞,丝毫不给习父面子,任由对方无能狂怒。
“哼,当初要结婚的是你,现在不结婚的也是你。”
习安左耳朵听,右耳朵跑,然后在心里偷偷腹诽一遍习父的话。
习父接着道:“我就说,一个男人找另外一个男人过日子,能有多正经,好好的女孩子不谈,谈什么富二代,被甩了吧,现在知道回来了,回来干嘛来了,回来了人家女孩子也看不上你。”
习安闻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易听澜。
以习父这种封建的思想,肯定会更加反驳他与易听澜在一起的事。
也理解不了,一个人是怎么在刚解除一段感情后,就立马衔接上另一段。
不过他又不是真的喜欢江泽,一切都是他的任务。
但这些又没法与习父说。
第110章 说清关系
习安漂亮的眸子看了眼习父,语气无比认真道:“爱情不分性别,重要的是两个人的感情和相互扶持,传统观念认为婚姻是为了延续家族血脉,承担起家庭责任,同性恋婚姻也很有可能会让生活面临很多困难和压力,但性别,并不是衡量一段感情价值的唯一标准。”
听着儿子的长篇大论,习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言语中的冷嘲热讽愈发明显。
“我说一句,你顶十句,作为你的父亲,还不能说你两句了,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长大了,翅膀硬了,给老子顶嘴可显得你了。”
习父越说越过分。
甚至连原主死去的养母都搬出来了。
听的习安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也冷了几分。
从他在0001口中得知的,原主是一个自立自强的人,在有一定能力后便不再管家里要钱了。
后来与习父针锋相对,也是因为司母的挑拨和习父的偏袒。
至于习父口中所说的“供你吃,供你喝”。
习安眼神冷的吓人:“好,这么多年我也不能让你白养,你说个数,我还你。”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吓的习父和司母一大跳。
但听到有钱拿,习父骨子里的恶劣心思全写在脸上,竟真的与习安算了起来。
司宁来到门口,还没开门,就听见习父扯着嗓子张口要七百万。
虽不知道事情缘由,但这明显是父亲找事。
正当司宁想开门进去时,又听见习安冷静的过分的声音。
“好,七百万,等会我就去银行转给你,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关系。”
卡的真准啊,积分换算来的刚好是这个数。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但要用这笔钱来换他日后生活的清净,那他也是愿意的。
习安眼眸一闪,似下定了决心:“毕竟,我也不是你亲生的。”
一句话把屋内屋外的人都惊呆了。
习父更是“你…你…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要钱时的气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全是诧异和不可置信。
过了一会儿,习父才松了松拳头,再次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门外的司宁听着习父没有反驳的话语,放在门把手上的指节紧紧握了一下。
“这很难知道吗?”习安冷笑着反问。
“从你对我跟司宁的态度来看,可是好知道的很。”
想到什么,习安又道:“不过还好,司宁没有遗传出你半点劣质的基因,否则,你就是毁了你儿子光明前途的罪魁祸首。”
听到自已的名字,司宁再也忍不住了,打开门便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屋内紧张的气氛才消散一点。
“哥。”司宁叫道。
习安还没在背后讲过人什么,这猝不及防的被抓包,整得他还有点尴尬。
习安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你……听见了?”
但司宁可不觉得他尴尬,慌乱溢于言表,直接开口问道:“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习安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司宁和习父可不一样。
司宁对自已的关心从来不是假的,这些习安都看的见。
虽然他和习父断了关系后,还能和司宁像往常一样相处,但肯定会有什么无形的挡在两人中间。
习安并不想失去这个弟弟。
久久没听到声音,司宁又转头看向习父:“爸,我哥说的是真的吗?”
习父张了张嘴,看了眼司宁后,最终把视线放在了习安的身上。
半晌,他才悠悠开口:“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问什么。”
随后,习父像是破罐子破摔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他不是你哥。”
原来,原主的故事和习安是无比的接近,也是因为女方不能生育,才有了后面的原主哥哥。
只是习父更为奇葩和恶心,竟收养了原主后还出轨与司母。
听完事情的经过,司宁眼神复杂的习安,里面是满满的担忧。
正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的习安,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时,司宁‘‘蹭’’地一下站起身,开门大步离开。
习安还沉浸在该说些什么时,突然被司宁这一下搞的有些懵。
等人冲出门,他才似回过神来般,起身追去。
冲出门的瞬间习安也没忘了习父说出的话。
“七百万,我说到做到,希望你也说到做到。”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习安的这句话重重的打在习父的心口。
其实,他在说出后就后悔了。
毕竟是自已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他就是一时生气才会说话不过脑子。
但看着习安决绝的背影和撇清关系的话语,习父知道,他们的关系就到此结束了。
另一边。
习安急冲冲的下楼,却没有看见司宁的身影。
他跑了两步,出了小区,还是没看到对方的身影,打电话也不接。
习安有些急了。
忽地想到什么,他打给了易听澜。
‘‘喂,你把李洲的号码发给我一下。’’
易听澜听着对方急喘的呼吸声,眉头轻蹙:“不要急,我现在发给你,但你等会儿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别让我担心。”
他知道今天习安回了家,但对方此时的声音明显不对。
‘‘好。’’
习安急冲冲的挂了电话,复制粘贴易听澜发来的手机号,即刻拨打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也没有废话,直接道:“李洲,我是习安,我和司宁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他现在不接我电话,你试试看能不能给他打通,要是确保他现在没事后,请你在给我回个电话,还有。”
‘‘麻烦你安慰安慰他。’’
听着习安像连珠炮一样的轰炸,李洲还有些懵。
但一听说的是有关他媳妇的,立马化身复读机。
‘‘嗯嗯嗯嗯嗯。’’
这边挂了电话,习安又打给了易听澜。
低沉带着安抚的声音传入耳朵:“打完了,那你在原地不要动,我现在来接你。”
易听澜挂完电话后,就拿着车钥匙,亲自开车往习安家的方向赶。
看到人时,习安正坐在路边的花坛边。
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于是,心善的猫咪捡到了狗狗,并把他带回了家。
第111章 回应
也是在回家的路上,习安接到了李洲的电话。
这时他才知道,司宁并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去查他名下所有能动的资金。
查这些资金干什么,别人不知道,但答应了给习父七百万便断绝关系的习安心里可非常清楚。
习安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感动的一塌糊涂,不自觉喃喃道:‘‘他怎么……怎么这么好。’’
那可是七百万啊!
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有可能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字。
而司宁却视金钱为粪土,给他撇清关系用。
这样的傻弟弟,试问谁不想要。
易听澜把车开进车库。
识别情绪的雷达告诉他,他要是在不做些什么,自已在习安心目中的位置就要被司宁代替了。
七百万,他不知有多少。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亲情和爱情还是有区别的。
一些适合亲情所做的事,爱情做起来反而会弄巧成拙。
既然对方有了安慰,那他就送点快乐。
‘‘下车。’’
习安乖乖听话的下车。
一开始见到易听澜时的莫名委屈全都不见。
两人进了玄关换了鞋,习安才问:“不耽误你上班吗?”
易听澜看了习安一眼,语气意味深长:“去不去上班,取决于你。”
现在的习安还没有真正理解这句话。
等到真正理解这句话时,已经为时已晚。
习安点点头,压下心中的一些小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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