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从餐厅出来,刚才还晴朗的天气在此刻变得阴沉,马路上行人匆匆,好像下一秒就要有雨滴落下。
等司机来的间隙,习安开口道:‘‘就是我直播的那个平台你知道吧?’’
像是问句,又像是确定句。
第12章 去哪送你
江泽回答:‘‘嗯。’’
他当然知道,那还是他上大学时同学找他投资搞的,不过从投资后,他就没再过问,只听说这么多年还是不温不火的。
一个小软件而已,还不值得他江大少放在眼里。
只是不知道习安现在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知道他是大雨的投资人,想让他帮点忙?
又或者是直播时被人欺负了?想让他去撑场子?
那他去还是不去?但他这段时间行程排的都挺满的,应该是没空的吧?!
不等他思绪发散到外太空去,又听到习安说:‘‘他们邀请我去线下的直播活动,因为邀请的时间比较晚所以我明天就得去,挑婚戒的事儿……在等两天吧!’’
笑话,挑戒指的剧情时间点还没到,他可不想崩坏剧情。
再说江泽吃个饭电话响个不停,一看就是忙的要死,哪儿会有空陪他挑戒指呢!?
闻言,江泽这才从发散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嗯?你说什么?’’
江泽不是没听清,而是不太信。
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习安轻抬眼眸瞥了江泽一眼,在心里腹诽:长这么高干嘛?
嘴上却是循循善诱道:‘‘我要去参加个活动,回来我们在一起挑戒指呗,反正你这两天不是也挺……’’
……忙的。
他话还没说完,江泽的手机又响了。
习安摆出一副‘‘你看我说的对吧’’的表情,微微耸肩。
江泽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又是助理打来的,他滑动接听键,声音有些冷:‘‘我现在就回。’’
潜台词就是,别在打来了!
这时,司机开着江泽的那辆卡宴缓缓停在两人面前,下车给两人打开车门。
习安看了看,没上车,转头对江泽说:‘‘你先去公司吧,我刚好去附近买点东西。’’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看起来不是生气的样子。
江泽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那你去哪儿我让老刘先送你。’’
老刘就是给江泽开车的司机,经常接送习安。
‘‘别了,我就去前面的商城买个行李箱,买完我就回去了。’’习安拒绝:‘‘别磨蹭了,等会儿你电话又要响了。’’
他到是没有撒谎,原文哥哥有个行李箱,但是太大了,他去邻城也待不了几天,就想买个小一点的,顺便在到处逛逛。
江泽见他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临走前还嘱咐习安要早些回家,看这天气像是要下雨。
习安应下,抬头看了会儿天空,准备买完行李箱就回去。
他进了商场随意逛了两圈,找到卖行李箱的店铺后,也没在意这是个什么牌子付完钱就走了。
就是天公不作美,到底还是下起了雨。
雨不算大,也不算小,淅淅沥沥的,要是从这儿跑到打车的地方指定要淋不少雨,还不确定能不能打到车。
习安哭丧着一张脸,满脸都写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雨幕里走来,修长的手指紧握着一把黑伞,身穿着某时尚品牌的长大衣,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事实上,他的确也是。
来人正是易听澜。
两人离的近了习安才发现,他一米八的个子竟然比易听澜还要矮半个头。
那易听澜多高?一米九?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伞下传来,直奔主题:‘‘要去哪儿?我送你。’’
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又带了点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像是去领养中心领养小猫崽似的,怕小猫不愿意见到陌生人而快速躲开。
但习安没有。
习安和易听澜同乘一把伞,易听澜低眸便看到习安白皙的脖颈和脖颈上的胎记,黑色的伞柄被他紧握在手心里,手背上的青筋又微微鼓了鼓。
易听澜把伞柄往习安的方向歪了歪,确定习安淋不到一点雨后才安心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雨伞边缘滴滴答答的滴着水,落下后便与地下的雨水汇聚在一起。
从那天易听澜开车带习安跑了几圈后两人就再没有任何交集,这会儿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习安也不知道要和对方聊些什么。
好在车停的不远,两人很快就到了。
助理苏文赶忙下车开门,顺便接过老板手里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
他们也是谈完生意恰好路过此地,谁知老板随意瞅了眼窗外便急得让他停车,抽出伞就往商城门口走。
他还以为是碰到什么宝贝了呢,没想到是领回来个人,还带着行李箱。
难道是豪门小娇妻带球跑?结果被他家老板当场逮住?!
但也没听说他家老板有小娇妻啊?!
难道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还有他不知道的时候?
老板背着他有别的狗了!
啊~呸,不是,是有别的助理了!
待苏文上车才发现那tm可不是什么小娇妻,而是一个男的,还染着一头跳脱的粉发。
和他最近喜欢的那个主播有点像。
习·主播本播·安:‘‘易哥怎么会在这里,是有事吗?’’
上了车,习安才看见易听澜的肩膀有些湿。
因为布料颜色是黑色的,看起来倒不是那么明显,但习安还是发现了。
易听澜坐姿优雅,就算是淋了雨也丝毫不见狼狈:‘‘嗯,去谈生意,正巧路过。’’
苏文听到他家老板这么答道,说实话,他家老板要是能这么温柔的给他们讲话,那可真是他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习安自然听不到苏助理心中腹诽,眼睛盯着那块颜色明显要比旁边深很多的面料又问:‘‘你的衣服湿了,没事吗’’
‘‘工作已经谈完了,没事。’’易听澜转头看向习安,语气听不出什么,倒是他的眼眸动了动,好似里面蕴藏了什么东西。
听到对方这么说,习安也就放心了。
不然这样跟客服谈生意会被嘲笑吧?
车后座很是宽敞,两人之间还留有距离,苏文开车也很稳妥。
自刚才的话题结束,两人好半晌谁都没有再开口。
习安漫无目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象一点点后退,心中的思绪左右摇摆。
怎么办,他真的不太擅长跟只见过一面的人聊天。
况且,这人的外形他还有丢丢的喜欢。
在习安的预期中,他会选一个喜欢的世界养老,在喜欢的城市交一个他喜欢的男朋友,然后幸福的度过一生。
前面的苏文还在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看后视镜,他总觉得这小粉毛他在哪里见过。
只是还不等他想起来,就听他家老板说:‘‘下雨了怎么没见江泽来接你’’
这话显然不是问他的,但听起来怎么有一丢丢绿茶的味道?
听到江泽的名字,习安走神的思绪极速回笼,乖乖收回看窗外的视线,回答道:‘‘我们吃完饭他公司有事就先走了,我就想着买个行李箱的工夫也没多久,谁知道这么倒霉,买完就下雨。’’
他说着还叹了口气,眉头微蹙,清冷的脸上像是画了一笔重彩。
让一向不苟言笑的易听澜从喉咙里发出一点轻笑。
第13章 身下哭泣
而我们的特助苏文也终于想起了习安到底是谁。
是smile_安!
是他喜欢的那个主播啊!
啊啊啊啊!
没想到smile_安本人这么好看,甚至还有点可爱。
就在这时,敏锐的易听澜像是发现了不对,在后视镜里守株待兔,果然发现了一直偷看习安的苏文。
易听澜:‘‘苏文,好好开车。’’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里面蕴含了警告。
至于警告什么,跟了易听澜多年的苏文心里自然清楚。
苏文立刻保持职业素养地点点头,特助范儿十足:‘‘好的,老大。’’
老大?
习安从车窗外收回视线,看了看苏文的后脑勺又转到易听澜脸上。
他还以为会叫易总呢,毕竟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你在想什么?’’易听澜问,视线对上习安的眼睛。
真漂亮啊!
习安的桃花眼眼型优美,线条流畅,黑棕色的瞳孔清晰可见,不残渣任何杂质,
‘‘在想为什么不叫你易总,毕竟网络文学里都是这么叫的。’’习安脱口而出,把想象的话说出来了。
易听澜听到习安的话后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他摩挲着手腕上的腕表道:‘‘我在你的网络文学里是什么样子的?’’
他不是七老八十的人自然知道习安说的网络文学是什么意思,甚至他的天图娱乐最近还投资了一个大ip制作正准备拍摄。
没听到习安回答,正在开车的苏文倒是在肚子里腹诽一通:他老板这话怎么听着像调戏人的,什么叫在你的网络文学里?!?
相反的,习安非但没觉得易听澜在调戏人,还在认真思考该怎么回答。
易听澜给人的感觉就是随便放到哪个网络文学里都很合适。
精英文学里的霸道总裁。
末世文学里的冷傲队长。
修仙文学里的无上仙尊。
升级文学里的天才少年。
……等等等等。
但要是习安说,那还是:‘‘abo文学里的上将alpha,会为了帝国牺牲但也会为了自已的omega流泪。’’
闻言,易听澜微不可察的怔了怔。
习安以为他没听懂,但是也没做解释。
反正在他心里,易听澜就是。
会为了帝国荣耀永存而做出贡献,哪怕是自已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同样也会不忍看自已的omega在发-情期的痛苦而偷偷伤心的人。
知道什么是abo文学的苏文:不,他老板不是。
在他心里他老板就是专抢帝国物资的alpha星盗,还是超凶残的那种!
又过了一会儿,雨渐渐小了,终至停止,太阳的眉眼从云幕中漏出一点。
京城的天气就是这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车子行驶到习安住的地方,雨已经不下了,地面的水洼反射着天空的颜色,形成一个小小的天空。
习安下车后再次向易听澜道谢,并看着那辆死贵的卡宴扬长而去。
回想起刚才他说过易听澜是会为了自已的omega流泪的alpha后,易听澜便一直沉默不语。
起初他以为对方只是不懂这个文学设定,也没想着解释。(毕竟六个性别解释起来是挺麻烦的)
没想到的是,快临到他家时,易听澜突然说:“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习安:“???”
虽然他不应该三观跟着五官走,但他觉得就算易听澜成为反派那也是被逼无奈,是有他的一定要这么做的道理的。
嗯,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易听澜看起来就是那种成熟稳重、品学兼优、做事必定三思而后行的人,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我很可靠”的气息。
要说“他”是主角受的对照组,那易听澜就是豪门富二代圈的对照组的噩梦。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易听澜从小便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孩子”,小学都是跳级上的,在别的富二代们疯玩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学习管理公司事务了。
从小到大就一个爱好——赛车,还因为太过危险被易父残忍断绝。
易听澜并不是一个执拗的人,在被关着的那段时间里他就想通了。
想要的东西就必须通过努力去得到。
所以后面他做的就非常好,一步一步爬上那个最高的位置,把权利牢牢掌握在自已手里,他再想干什么就没人反驳,也没人敢在关着他了。
就算是他的父母也不可以。
唯一出现的意外就是习安了。
回到易氏总部的公司,易听澜在自已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了许久。
面前是繁华的城市景象,高大的建筑物、京城独有的树木、车水马龙的公路。
这些组合在一起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但此时此刻,这城市的美景对他来说却毫无意义。
习安。
易听澜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额角忍不住跳了跳。
快三十的男人了,一直无欲无求,却在见到别人家老婆后有了欲-望。
(别问一个快三十的男人为什么还是个处,问就是必须纯爱。)
欲望代表什么,爱?喜欢?
他不知道。
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这种感觉,他迫切的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但是不能。
对方是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人夫,是他好朋友的未婚夫。
要是换个性别,生个孩子,是要喊他叔叔的。
所以他不能。
隐忍,克制,是他最擅长的。
但这一次,他好像不确定了。
所以他一点也不像习安想的那么好。
什么会为了自已爱人哭泣的男人?!?
他只会把爱人叼回自已的地盘后关起来,戴上镣-铐,被迫穿上他的衣服,染上他的气味,颤抖着、害怕着在他身-下哭泣,然后被他玩-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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