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对我可真绝,不仅标记我,还要让我永远也洗不掉标记,就为了秦家那点儿财产,你处心积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秦青鱼感觉到了空气似乎有一丝不对,是信息素,唐黎在释放alpha的信息素,不是压制的信息素,而是诱导的!
唐黎释放的很慢,这是alpha们诱导omega常用的手段,越是释放的缓慢,被诱导的omega越是陷得深,就如同温水煮青蛙,太热的水omega立刻就会应激性反抗,温水反倒更容易将青蛙煮死。
信息素是最容易失控的,唐黎的情绪明显已经到了峰值,却还能这么精准地控制好信息素,还真是不能小看她。
秦青鱼佯装没有注意到不对,揪着唐黎的领子猛地按在了门板上。
“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再不说对我做了什么,别怪我不客气!”
唐黎是后天的alpha,身高比先天alpha的秦青鱼略矮一点,秦青鱼揪着她的衣领低头怒视,唐黎被她揪得微扬起头,目光始终冷冷地注视着她,明明是仰头看着秦青鱼,气势却比秦青鱼还强。
“唐黎!说话!”
唐黎微眯起眼睛,一言不发,抬手覆住秦青鱼揪在自己衣领的手,手掌贴着手背,一点点向上滑动,顺着手背滑到了手腕,又顺着手腕滑到了秦青鱼的小臂。
唐黎的动作温柔至极,眯起的眼睛遮挡了眼底的冰冷,连空气都变得暧昧。
纯棉的圆领套头睡衣,袖口很宽松,唐黎的手随便握着手臂往上滑一滑,袖子就被推了上去,露出的半截手臂细白滑嫩,暧昧的空气升高了温度,唐黎的手握在上面,滚烫的就像一团火。
秦青鱼眼皮陡跳了下,脚下一软,下意识抱住了唐黎的肩膀。
“怎么……回事?”
秦青鱼不明所以,她刚转换成omega,腺体还没恢复彻底,暂时还闻不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alpha信息素,但是闻不到不代表没有,浓烈的信息素已经通过毛孔渗透至四肢百骸,她连站都已经没办法站稳!
秦青鱼几乎软跪在了地上,她虽然抱住了唐黎的肩膀,可她全身都是虚软的,胳膊也没多少力气,抱也抱不紧,软着软着,就从肩膀滑到了腰,抱着唐黎的腰勉强支撑着靠在唐黎身上,这才没有软跪的那么难看。
秦青鱼瞪着湿红的眼睛,突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吼道:“你对我用了性别转换剂?!你把我变成了omega?!”
唐黎道:“现在才发现,我还以为七天前你就该知道了。”
唐黎又道:“不过也对,但凡你聪明一点,当初也不会对我做出那种蠢事。”
秦青鱼目眦俱裂,伸手想扇唐黎耳光,可虚软的她连站都得靠着唐黎,又怎么可能扇得到?唐黎轻松抓住了她的手,突然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胳膊肘下夹着,夹得秦青鱼抬不起头,伸手拨开秦青鱼脑后的长发,露出疤痕嫩红的腺体。
指尖轻轻擦过腺体,秦青鱼浑身哆嗦了下,原本还能撑住的膝盖再也撑不住,这次是真的软跪在地上,唐黎也顺势蹲了下来,背靠着门板,鼻尖凑到了秦青鱼的后颈,轻轻嗅了嗅。
“原本的葡萄酒味,现在变成了酸葡萄,一点都不甜,还是香香软软的天然omega更好闻。”
秦青鱼被夹着脑袋,恼恨地挣扎着,可怎么扒都扒不开唐黎的胳膊,好不容易蓄满一点儿力气,唐黎一个呵气喷洒在后颈,立刻又给她泄了个干净。
“狗日的唐黎!放开我!”
唐黎揪着秦青鱼的头发,猛地抬起秦青鱼的脑袋,低头凑了过来,冰冷的声音透出一丝异样的沙哑:“这么脏的嘴,可得好好洗洗。”
秦青鱼瞳孔震颤道:“你想干什么?!”
唐黎的唇越靠越近,呼吸喷洒在秦青鱼的唇上,换做平时也不算什么,可对于此事的秦青鱼而言,无异于凉水撒进滚油锅,她全身都寒毛都炸了起来,脊椎都炸得酥麻。
秦青鱼的意识恍惚了,她情不自禁勾住了唐黎的脖子,鼻子痒得不行,这是一下子吸入太多alpha信息素的反应,原本一点味道也闻不到,这会儿秦青鱼依稀闻到了暴雨的味道,像是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草木与泥土味混在雨中扑面而来,气势汹涌。
这难道是唐黎的信息素?还是omega的时候,唐黎的信息素是雨后初晴的泥草香,如今成了alpha,变成了狂烈的暴雨味。
这味道,说不上好闻还是难闻,却能轻松挑动神经末梢,想让唐黎如狂风暴雨般对她做些激烈的事,让她沉沦,让她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
秦青鱼主动靠了过去,渴望亲吻那近在咫尺的红唇,眼看就要吻上,唐黎瞳孔紧缩,突然推开她,拽着她的胳膊拽进了洗手间,猛地将她按在了洗手池里。
水龙头打开,冰凉的水浇在了秦青鱼脸上,唐黎粗暴地搓着秦青鱼的嘴,嘲讽道:“嘴脏了当然得用水洗,你想什么呢?真恶心。”
冰凉的水让秦青鱼稍稍恢复了点意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唐黎按得太紧,她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夸张地大声咳嗽着,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洗漱镜里映出唐黎冰冷的脸,那微微蹙起的眉头隐约跳动了下,拽起秦青鱼湿漉漉丢在了地上。
心脏怦怦剧跳着,唐黎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不让秦青鱼发现端倪。
她来之前明明已经注射了抑制剂,为什么还是被这酸葡萄影响?
唐黎有些烦躁,她看着烂泥一样蜷缩在地上的秦青鱼,秦青鱼并没有因为不再被水浇而好转,情况看起来更糟糕了,她两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指尖扣紧,像是想要借助外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秦青鱼只挣扎了片刻便哆嗦着爬了起来,爬到她的脚边,拽住了她的裤脚。
唐黎的裤脚被水沾湿,深深浅浅的水印看上去有些脏,平时那么爱干净的秦青鱼,如今却比这脏裤子还脏地坐在地上,扒着她的腿,近乎哀求地望着她,那涣散的眼睛让人沉醉,空气中浓烈的酸葡萄味更是加速了唾液的分泌。
唐黎咽了口口水,好酸,从内而外的酸,一路酸到了心底。
她不喜欢这酸葡萄的味道,她恶心这个味道,她……
秦青鱼尝试了几次都无法站起来,浑身虚软地只能坐在地上,只能抓住唐黎的手,湿漉漉的脑袋低了下去,拱了拱那手,牵引着那手抚上自己的后颈,后颈的腺体微微鼓着,原本该的白皙的颜色,这会儿憋得充了血,红肿滚烫。
唐黎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后颈,秦青鱼立刻哼出了声,抱紧唐黎的腰撒娇似的,又像是难以忍耐地拱了拱脑袋。
“快……求你……快一点……”
快一点什么?标记她吗?
唐黎的手僵了下,她想起当年自己被秦青鱼诱导,似乎也是这么轻易就抱着秦青鱼哀求标记。
可当时的她……她……她是因为那是秦青鱼!因为是秦青鱼才完全没有抵抗就放纵了自己!
秦青鱼当时是怎么对待她的?
往事一幕幕,如同鞭子恶狠狠鞭笞着唐黎。
唐黎的拇指轻轻抚摸着秦青鱼的后颈,随着秦青鱼微微的战栗,记忆里的声音和自己的声音重叠。
【想让我标记你?你也配?】
“想让我标记你?你也配?”
第47章 真千金VS假千金(3)
唐黎说完那句话就拽着秦青鱼出了病房, 一路拽出别墅,丢出了别墅大门。
时值深夜,郊外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远处的国道亮着昏黄的路灯。
唐黎说得明白:“想报警就去报,正好把当年的事一并清算。”
秦青鱼相信唐黎手中必然有当年的罪证, 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递交上去, 最初可能是人单势孤,唐黎怕扳不倒秦青鱼, 之后则是秦青鱼失踪,就算交上去抓不到人也是枉然。
如今这证据正好拿来威胁秦青鱼, 实际以唐黎如今的地位, 根本不需要任何威胁, 秦青鱼都奈何不了她, 唐黎只是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又想看到秦青鱼有口难言的惨状。
被自己造的孽堵了唯一的出路,一定很难受吧?
秦青鱼, 这是你欠我的。
深秋的夜还是挺冷的,尤其是郊外, 秦青鱼被扔出来后, 躺在地上好一会儿,直到信息素的影响慢慢退下, 这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被诱导时浑身滚烫, 这会儿体温降了下来,立刻就觉出来冷, 还是透骨的冷, 秦青鱼抱着胳膊走在深夜的国道上,假装不知道唐黎的人偷偷跟踪自己, 只凄凄惨惨地往前走着。
秦青鱼是被直接扔出的别墅,没有手机,没有钱包,连证件都没有,穿着睡衣光着脚,落魄不堪。有疼痛屏蔽,她的脚被碎玻璃划破都不知道,走了一路血脚印才发现,干脆不走了,做到路边里程石上,坐着坐着,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淼淼:女主还真是以牙还牙的典范,你当初对她说的话,她现在一字不漏地还给你,你当初把她一个人丢在郊外,她也把你一个人丢在郊外。】
【淼淼:喂,老大,你不会真晕了吧?】
【秦青鱼:累,躺会儿。】
【淼淼:你倒不嫌地上脏。】
【秦青鱼:末世哪儿没躺过?这算什么?】
【淼淼:女主的人过来了。】
秦青鱼一动不动地歪躺在地上,深夜的国道空无一人,连辆过路车都没有,唐黎的手下开着辆黑色四座,静悄悄停在她旁边,一人下来轻轻推了推她,又喂了几声,另一人摸了摸她的额头。
【秦青鱼:体温给我升高2℃。】
【淼淼:好嘞~!】
摸完头,黑衣男人皱了皱眉,摸出手机打出了电话。
“王姐,她晕倒在路边,发烧了,情况不太好,现在怎么办?”
唐黎脱了西装扔在书房桌上,烦躁地扯开衬衣领口,注射完的抑制剂连同针头丢进垃圾桶,垃圾桶里已经躺着一支抑制剂,是她进病房找秦青鱼前注射的,刚刚注射的是第二支。
书房外传来敲门声,是王欣露,她的总秘。
“进来。”
王欣露拿着手机进来,一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alpha信息素,同为alpha的王欣露被压制地下意识退了一步,这才勉强稳住,回手关上门。
将秦青鱼的情况告知唐黎,王欣露问道:“咱们是不管?还是送去医院?”
唐黎冷嗤:“这点事还要专门来问我?你这总秘是当到头了吧?”
王欣露立刻道:“明白,我这就让他们离开。”
唐黎不舒服地捏着眉心,脑中挥散不去的是秦青鱼搂着她的腰哀求的模样,那漂亮的眼睛清澈干净,自下而上望来,仿佛天底下最无辜,哪怕再怎么狠心,都忍不住想对她心软。
可是她怎么能心软?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仇人,她真恨不得掐死她!她怎么可能心软?!
唐黎呼出一口灼热的气,不想去想,偏满脑子挥之不去,那楚楚可怜的眼睛,湿红的眼尾,尤其是那胭脂色的唇……她还记得它的味道,五年前她曾经吻过,很软,很……
唐黎拿出了第三支抑制剂,王欣露走到书房门口打开门,回头看到唐黎又要注射抑制剂,赶紧道:“抑制剂不能频繁注射,二十四小时内只能注射一支,您今天已经注射过一支,还是别……”
唐黎是做什么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抑制剂不能频繁注射?何况这还是第三支!
可知道又怎样?她现在很狂躁,比易感期的时候还要强烈的狂躁,再这么放任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她需要“注射”这个动作来缓解情绪。
唐黎道:“出去,不用管我。”
王欣露迟疑着开门出去,能混成唐黎的总秘,自然不可能是没脑子的蠢货。
王欣露想了想,说道:“真的不管她吗?她才刚做完手术,又被诱导过,现在还发着烧,这边偏僻,深更半夜的难有过路车,就算有也未必会管,她这要是真死了,咱们的手术不是白做了?”
唐黎注射抑制剂的手顿了下,血管中的血液突然膨胀般地狂涌了下。
对,没错,她是要报复秦青鱼的,怎么能随随便便让秦青鱼死掉?
唐黎把针管里的液体推干净,乓啷扔进垃圾桶,说道:“说得有理,她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便宜了她?让他们假装路人送她去医院。”
吩咐完,唐黎深吸了口气,不知是抑制剂终于起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狂躁感减退了不少。
秦青鱼原本只是躺着休息,被抬上车后,那车摇摇晃晃的像是催眠,她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真像晕厥了似的。
再醒来已经到了医院,两人自称是路人,看见她晕倒在路边便送她来了医院。
秦青鱼自然千恩万谢,又借了两人的手机联络了养父母,养父母匆匆赶了过来,他们虽然对亲生女儿心狠,可对这个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假千金倒是打心眼里疼爱。
秦妈见了秦青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手追问她这五年去了哪儿,秦爸还好,只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秦青鱼让秦妈把医疗费先结给俩“路人”,又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表示等出院了一定好好感谢。
秦妈还在追问秦青鱼这五年的行踪,秦青鱼便敷衍说自己自驾游,失忆了,最近才恢复记忆,胡乱搪塞了过去。
秦妈并未怀疑,秦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确认秦青鱼找回来后,没怎么停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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