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丹思柔一直没有睡着。
当时在泳池里跟姜禾约好三点之后继续到游泳馆练习的，眼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望着窗外发呆，明明什么没有做时间却这么过去了。
快要到约定的三点。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
去，乌晴的声音一遍一遍回荡在脑海。
她最近对姜禾的特殊确实有些多，从最开始不忍心地一次又一次包庇她开始，到后来面对她不能自已地提前进入发热期。如果说这些都能找到理由，那么发展到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意识到了不对劲，却没有制止，任凭自己在那温热的吐息中沉沦。
丹思柔靠在椅子上，轻咬了下唇。
三点到了，还是不去了吧。
以后跟姜禾保持距离。
哪怕的确如她所不愿承认的那样，对姜禾有一丝丝的动心，那也很快就会过去的。只要不见面，没有信息素的影响，没有什么感情会那么持久。
既然已经决定之后要做的事，那……
最后再见姜禾一次也不是不行，毕竟已经约定好了，如果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她不是一个不守约定的人。
下定决心之后，她便等着姜禾的消息。
她们约定在宿舍楼下会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一直没有等到。
她给姜禾拨了一通电话，没有人接。
再次尝试了一次，并且又打了一通语音电话，依旧如此。
她开始意识到情况有些反常。
于是给周以打了一通电话，周以有些无措，“会，会长。”显然是没看到来电显示就顾自接通的。
丹思柔虽想询问姜禾的情况，但见周以这样，还是以职责为先，问道：“你在哪儿？”
“我……”周以以为被谁走漏了风声，不打自招：“我在泡温泉啊，啊哈哈哈哈。”
丹思柔蹙了蹙眉。
“我，我有假条的！”周以连忙解释道。
丹思柔点点头，知道在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等这人回来再来追究。眼下先问问姜禾的情况。
“姜禾呢，她也跟你一起吗？”
“没有啊，会长你原来是找我老大的嘛。”
周以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丹思柔挂断了电话。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姜禾的宿舍看一看，或许她在睡觉。
走廊上安安静静的，微风拂过耳畔，丹思柔的心无比凝重。或许是之前有过太多不友好的经历，她害怕意外的发生，所以哪怕她决定不再与姜禾接触，此刻是出于自己那一丝丝动容也好，还是起码的人文关怀也好，这才执着于找到姜禾。
到了姜禾宿舍门口。
她敲了敲门，不料门是虚掩着的，略微施加力道门便自己打开一条缝。
一股浓烈的奶香扑面而来，丹思柔凝了凝眉，犹豫再三，推门进去。
“姜禾？”丹思柔缓缓走进去，声音比她想象中的更为关切。
回应她的是更为浓烈的奶香，一屋子都是让她意欲发情的味道。
女孩蹲在角落里，头枕在手臂上，眉毛凝成一道川字，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投射一道剪影。
她好像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牙齿咬住下唇，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姜禾……”丹思柔微微走上前，不敢相信上午还好端端的人一转眼就变成这幅样子。
她应该是到了易感期。
协议早就结束，丹思柔不太清楚姜禾易感期到来的日期。
“别过来。”姜禾忍的难受，隐隐约约感受到少女的靠近，奋力地咬呀妄图制止她。
“不要过来，你快离开，我会伤害你的。”
第53章
丹思柔没有听她的劝阻, 反倒上前了几步，弯下腰，关切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难受吗？”
姜禾紧抿着嘴唇，额角遍布细密的汗珠。
面对丹思柔的关怀, 眉头紧锁，换了一边脸背对着丹思柔, 不让她看见自己的难堪。
她一句话也没说。
女孩的沉默更令丹思柔为之怜惜动容，又问道：“我帮你叫救护车好不好？”
姜禾摇摇头，“不用。”声音特别憔悴，像一株蔫零的花朵。
她蜷缩在一团，像极了丹思柔初次遇到小黑时那副无依无助惹人怜爱的模样, 丹思柔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很想上去呵护她。
“没事的，我会跟护士好好说明情况的。你这样不能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丹思柔凑上前, 尽管女孩颈后腺体泄露出来的信息素令她十分难耐，一点一点摧毁着心里防线，可她还是想尽力帮一帮她。
“没用的。”姜禾努力把头抬起了一些，下巴垫在手上, 说道：“跟我以前那个病的症状特别像, 去医院也没有办法, 反倒还会影响别人。”
眼睫无力地垂下来, 蔫蔫说道：“丹思柔，你快走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会好的。”
“但是……”丹思柔有了几分动摇。
她十分清楚姜禾以前那个病的危害, 辗转多家医院没有医治办法。的确，去医院也于事无补, 唯一能够缓解的办法只有一个。
“你快走啊。”姜禾喑哑着声音，无力地喊道，“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标记你的。”
丹思柔被她低哑的吼叫震地神智清醒了些，心里权衡一番，姜禾说的对。
空气中的奶香浓度过高，再多呆个五分钟，可能她就会被诱惑到发情。理智尚且清晰之时，她十分明白，如果自己继续同情关怀下去意味着什么。
“……好。”丹思柔恍恍惚惚，全凭大脑的“理智”为她做出决定。
她为不能帮助到姜禾而羞愧自责，却又不得不这样。
“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一定不要忍着，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临走前，她叮嘱道。
姜禾把头埋在臂弯里，晃荡着脑袋点了点头。
她一言不发，想必憋的实在有些难受。
丹思柔直起身，后撤着步伐，担忧地看着女孩委屈难耐的模样，感到特别揪心。
一步三回头行至门边，又朝里回望一眼，空气中的奶香已经压迫的她的腺体异常难受，体温骤减身高。
哪怕有再多的怜爱，也该收一收了。
丹思柔打定主意，离开房间。
外面的空气使她冷静下来，如同鱼儿回到水中，那些侵蚀与压迫感渐渐从她身上消散。
她手握着门把，意欲一把将门带上。却在快要关上的一瞬，停滞许久。
还是无法狠心。
遥望着窗户外面的蓝天，她轻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
姜禾痴痴望着紧闭着的门，屋里没有开灯，整个人被笼罩在黑暗里。
澄澈的颜值在黑暗中打转着透明液体，她忍得难受，心里也苦涩地发紧。
丹思柔离开的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丹思柔会义无反顾地离开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当想象被现实上演，最后那百分之一的侥幸都不复存在。
无力地将头枕在手臂上，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将之治愈。
将将把眼闭上，“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外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姜禾不禁眯了眯眼。
待适应了光照以后，缓缓把眼睛打开，只见门口伫立着一道身影，她逆着光，姿态优美纤巧，隐隐可见她那柔美精致的脸上一丝忧容未散。
“你怎么又来了？”姜禾喑哑问道。
丹思柔面色微沉，缓缓将门关上。
她重新来到姜禾身畔，一双桃眸布满柔情，动容道：“姜禾，让我来帮你吧。“
姜禾诧愕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丹思柔半蹲下来，撩开墨黑顺长的秀发，将一侧衣衫轻轻褪下来了一些，温柔地说道：“标记我，这样你就会好受了。”
“你……”姜禾眼眶泛红，面对少女异乎寻常的柔情，摇头说道：“这样不好，我们已经不是协议关系了。”
“没关系。”丹思柔安抚性地匀出抹笑容，轻声说道：“你之前也帮过我很多，只是一次临时标记而已。不会对我产生多么大的伤害。”
“只是因为我帮过你而已吗？”姜禾眼里满怀失望，把头枕在手臂上，喃喃说道：“没事的，如果当初只是遇到一名普通的同学我也会出手相助的，更何况当时协议那段时间，我一直对你心怀歉疚。”
“所以你不要为了过去的事情而刻意委屈自己。”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不是的。”丹思柔听着她愈来愈妄自菲薄的话语，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她张了张唇，默了会儿。
“是我……”她轻咬着唇，头微微低垂着让人看不见眼里的含蓄。事已至此，只好说出自己的心意：“是我自己，不想眼睁睁看着你难受。如果我依旧可以跟原来一样治好你的病，我不介意让你标记我。都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丹思柔……”姜禾怔怔望着她，眼眶流转像是要溢出水来。
“可是。”她再次把头垂下来，喃喃说道：“我感觉到这次情况特别严重。万一，又像那次一样不小心做的长期标记怎么办。”
“没关系，到时候我吃药就好了。”丹思柔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姜禾执着道。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丹思柔温柔地安抚着不断想要推开她的女孩。
她微微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
先前扯下来的衣襟彻底被只纤润的手褪下来，颈背倾泻颈后的半片雪白，omega的信息素匀匀释放开来包裹着饱受易感期难耐的女孩。
“来吧姜禾，标记我。”饱含着深情的桃花眼这一刻极尽温柔，晶润琉璃，像是要溢出水来。
清郁的花香温柔地覆裹在alpha震荡不安的腺体上，少女的温柔被她览尽眼底，呆滞着望了一会儿，直至犬牙隐隐发胀。
姜禾终于忍不住，倾身跪坐在少女身后，稍一低头，便能够触及omega颈后的腺体。双手轻轻扣在少女香肩上，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灼热的呼吸骤然扑洒在微凉的雪嫩肌肤上，骤然突显的温差使得丹思柔止不住地颤栗一下，仿佛能够清晰地洞察到来自身后alpha的凝视，胸口不安地躁动起来。
湿湿软软的一团蓦然倾覆在颈后那一处，丹思柔屏住呼吸，所有感官汇集至一处。
倏地。
头微仰起，涌入的一股强势信息素使她一时难以承受，双手攥拢身体紧绷才勉强缓过来。
omega也失控地释放着信息素，夕颜花香在整个房间弥散，狭小封闭的一隅仿佛化身一座浩大的花田，丝丝染染地浸染着房间里的物体。
姜禾身上包裹着花香，清郁的浓香仿佛一眼能够治愈百病的泉水，一点一点治愈alpha的躁动。
姜禾感觉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将标记放轻了下来。
她用心地呵护着怀里的女孩，生怕被迫展现的alpha天性伤害到少女。
高等级的alpha有一腔未释放的信息素，迫切地想要赐予给她的omega。
一不小心便随着alpha的本性放纵了一些，丹思柔难以承载这样声势浩大的信息素，止不住地颤栗不止。每当这时，姜禾一双沉沦放肆的眼睛便又稍微恢复清明，像个无措的女孩，乖巧地匀匀释放信息素，以讨丹思柔的舒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孩青涩又笨拙地进行着这一场标记。
丹思柔觉得每一分钟都无比漫长。
任凭清冽甘甜的奶香肆意扩散至她的身体里与血液融合，她轻咬住唇。
以前的她十分排斥这股奶香，排斥明明厌恶着它的自己却总是不由自主地为此着迷。前几次被标记的时候，一开始无比坚定着自己的立场，可一到最后，当伴随在自己左右的夕颜花香轻易地接纳奶香沁入，灵魂便也随之乐舞。
事后，只能通过延长沐浴时间来进行自我疏导。它不会清洗掉alpha在她腺体上留下的印记，不会消除随着血液一同循环的信息素，仅仅只是起到一个心理作用。
而这一次。
丹思柔微仰着头，头顶的灯光投射进瞳孔中，粼粼水光将之折射成一道道放射性光线。
思维逐渐发散，时而纵跃至云端，时而潜入清澈的溪流，像一株浮萍四处游离。
直至丝丝绒绒的奶香沁入心涧，一片唯美的夕颜花瓣缓缓飘零，这一次，它没有随风散去别的地方，仿佛终于寻得归所，轻轻飘落在这一池奶香中，渐渐与之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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