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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精神病打怪超猛的(玄幻灵异)——木一了

时间:2024-04-18 08:58:40  作者:木一了
  一阵金光以后,杜献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她看到五个圆滚滚的小孩儿站在她的面前,笑着看着她,奶声奶气地说:“阿献,我们带你去玩儿。”
  只有两条腿的汧沔鼓驮着杜献,带她在一副绝美的画卷中飞快奔跑,金龙围绕着她发出长长的吟唱,温柔的水拂过她的脸,那五个小孩儿在她的身边笑着闹着,将星河捧在她的眼前。
  那是一个无比美妙,无法言喻的梦。
  天光快亮之时,小孩儿对她说:“阿献,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等着你呢。”
  就是这样一句话,给了杜献坚定无比的信念,她只来得及回答了一句“好”,它们便都消失了。
  之后,小女孩儿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竟然真的挺了过来。
  杜献把这个梦告诉过家里人,可大人只当那是她迷蒙中的幻觉。她自己也不敢真的相信,认定那是自己生病烧糊涂了。
  但并不妨碍这个美梦温柔了她很多年。
  国宝们在这个小县城平安地度过了八年,于是也陪伴了杜献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
  生逢乱世,小小的女孩儿如飘萍,但她的内心却无比充实快乐。
  1948年,部分文物被运往对岸,杜献的爷爷也是运送成员之一,他们带着《无用师卷》离开。
  自此,杜献再也没见过那个全世界最慈祥和蔼的小老头。
  最终,坚不可摧的华夏人终于获得了和平。战火平息以后,大部分文物回归了故宫,无数的人献出了青春和生命,保护了这些华夏文明瑰宝免受战火侵袭。
  二十余年,百万文物,无一损伤。
  这是何其艰难、又何其伟大的奇迹。
  杜献也履行了梦里的诺言,和这些有着千年历史的老家伙们,做了一辈子的朋友。
  杜献没有成家,也没有子女,这一生她都在从事文物研究和保护工作,她一边工作,一边期待着。
  期待着爷爷回家,期待着《富春山居图》合璧,期待着祖国统一。
  一直到前些年,她的身体撑不住,才停止了工作,住进了疗养院养病。
  夏天的某一天,杜献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于是便让将她自己这一生收集的古钱币馈赠给了全国数个博物馆。她特意交代,请他们将这些充满灵性的古钱币作为文创商品售卖,希望这份对华夏灿烂文明的热爱,通过这些小东西,传递给新一代的年轻人。
  时间回到现在。
  明明已经被医生宣告药石无病的杜献女士,缺还撑着一口气不肯咽下去,医生无法解释这是何缘故。
  但它们知道。
  康熙通宝轻轻抚着杜献干枯皮肉上的狰狞烧伤,柔声说:“阿献,我们在这里。”
  杜献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它们,而后,她轻轻一笑,那已经失去活力的血肉开始疯狂生长起来,她变回了当年那个永远快乐的少女。
  “你们来了。”她笑盈盈开口。
  清醒的时候,她一直以为少年时的美梦不是真的,但病入膏肓陷入半昏迷的时候,她突然笃定了,那些绚烂和美好,都是真的。
  因为知道它们会来,所以她一直在等。
  几乎在最后一刻,她等到了。
  “我们都在。”
  它们全围了上来,牵着她的手,再带她在完整的《富春山居图》里又一次遨游,和当年一样。
  他们的笑闹声无比畅快,一直持续到清晨的第一声鸡鸣响起。
  杜献愣了一下,而后,她在那流淌的江水中站定了脚步,说:“我要走了。”
  它们也都站定了脚步,无言地看着她。
  杜献回头看了一眼,那山水的尽头,站着一个略有些佝偻的小老头,正在微笑看着她。
  “我要走了。”她又笑着说了一次,挥着手说,“你们会回归的,都会回归的。等到时候,我们再见吧。”
  说完她也没有等它们的回答,便笑着转身,扑向了那个慈祥的小老头,脆生生地喊:“爷爷!”
  小老头牵起她的手,说:“小阿献,乖,走咯,走咯。”
  他们牵着手,朝着山水画的尽头渐渐远去,身影最终消失。
  心电图微弱的起伏也在这一刻归于平静。
  有幸见证这一场盛大的离别的众人,被震撼到无法言语,只是默默擦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淌下来的眼泪。
  杜献女士暂时离开了,而留下的人,还会继续人向前,将她的遗憾圆满。
  如她所言,终有一天,会回归的,都会回归的。
  画如此,人如此。
  家国亦如此。
 
 
第60章 
  按照杜献女士的遗愿,在简单的葬礼以后,她的骨灰被撒入大海中。
  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以最纯真的模样,回归了天地之间。
  送她最后一程时,他们已经不再悲伤。
  因为他们知道,此时的分别只是暂别,将来某一个时刻,他们终会在同一个地方再次相见。
  葬礼完成,大家也都应该回到自己的位置。
  宋如浊一行人还要给这次国宝失窃案善后,负责将国宝们送回本身所在的博物馆。
  按照顺序,最后一站是国博馆。
  总部开会后决定,五枚古钱币的编制还是划在了国博馆,以后它们的工作就是保护文物,不能擅离国博馆。
  开会的时候佩奇一直蠢蠢欲动,多嘴问了一句能不能把它也留在国博。
  被毫不留情地直接驳回。
  佩奇也没有太失望,毕竟它心里也清楚,自己现在这个条件不太好,要想配得上红山玉龙,还需要好好努力。
  只是,回家之前,佩奇还想认真和红山玉龙诉一诉衷肠,让它等着自己。
  一行人到的时候国博馆还没闭馆,游客很多。
  馆长依然抽空来迎他们,佩奇不等馆长说上几句话,直接就往展厅里冲,着急地想去看红山玉龙。
  姜季疑惑地说:“它干什么?”
  宋如浊道:“不管它,我们先把五位前辈给安置好。”
  几人去了馆长办公室,不慌不忙将手续办理妥当,所有的交接工作完成,大家也好好告别了一番。
  正要起身离开,宋如浊突然看到姜季后颈上有一个青色的纹身。
  本来一个纹身并不会引起宋如浊的注意,但……那个纹身,是红山玉龙的模样,还在隐隐约约往外冒着黑气。
  宋如浊一下看愣了。
  虽然这是他和姜季第二次共事,但之前的两次工作中,他们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宋如浊自然没有时间和心力去特别注意姜季。
  更何况是人家后颈脖子这么敏感的地方。
  现在完全是意外。
  办公室暖气太大,热得众人纷纷脱外套。
  姜季许是怕热,这会儿已经脱得只剩了件白色的圆领衫,脖子全露了出来,宋如浊才一眼看到那个印记。
  这……有没有可能……是姜季太喜欢玉龙,特意纹在脖子上的?
  “小宋?”张黑狗拉了一把宋如浊。
  宋如浊没回头,眼睛还盯着姜季,第一次认真看他。
  高挑、飘逸、轻盈、古典,秀气又不失俊美的脸,总是穿着复古的对襟盘扣上衣。
  再仔细一看,他的眼珠子,居然是墨绿色,和红山玉龙的颜色一模一样!
  宋如浊:……
  他好像……突然……领悟到了什么……
  宋如浊小声问张黑狗:“狗叔,你看一下,姜副馆长的后脖子上,有没有一个纹身啊?”
  张黑狗看了一眼,说:“没啊,怎么?哦,我看不见但你能看见的,应该是姜副馆长的本体吧。啊……他不是人类啊,我说呢,怎么这么没有情商,完全不会说话。”
  宋如浊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可这也太滑稽了!
  佩奇怎么办?能接受吗?
  宋如浊都没想好怎么应对,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佩奇快速游进来,着急地说:“怎么红山玉龙不在展厅里啊?我看贴的公告说暂停展览,是最近要做什么研究吗?还是它去别处出差展览了?”
  姜季转过头看着佩奇,说:“你有什么事儿吗?”
  宋如浊来不及阻止,只听佩奇石破天惊地开口:“我要给它表白。”
  姜季:???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宋如浊和馆长一同睁大眼看向了姜季。
  姜季好看的脸上出现了大大的困惑,轻轻歪了歪头。
  张黑狗此刻还不明真相,大笑着说:“哈哈哈,我们家猪对玉龙一见钟情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既然……”
  宋如浊冲上去拉张黑狗,小声说:“狗叔别说了!”
  张黑狗不明所以,但看到宋如浊满脸尴尬,也觉出来了点儿不对味,飞快闭嘴。
  接着,宋如浊又去拉佩奇,低声说:“你别在这儿说!”
  佩奇不乐意了,说:“这有什么啊,我就是这么坦荡,不怕给人知道,怎么了,我就是对玉龙一见钟情了!”
  它还特骄傲的样子。
  宋如浊尬的头皮发麻,一边小声哄着佩奇一边想拉它走,可佩奇就是不依,嘀嘀咕咕地重复它对红山玉龙的深情。
  震惊过后,姜季似乎是冷静了下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佩奇半天,似乎不知如果回应。
  本来他就不会说话,宋如浊生怕这时候他再说出点儿什么把佩奇打击死。
  可最终,姜季只是看着佩奇淡声说:“嗯,我知道了。”
  佩奇白了姜季一眼,依然看姜季相当不顺眼。
  它不想把多余的情绪分给姜季,将目光转向了馆长,殷切问:“馆长,玉龙到底在哪儿啊?”
  馆长眼珠子缓缓转动,盯向了姜季的方向,尴尬地笑着说:“额……这个……这里到底还是办公区域,私人感情……你们可以下班了再说。”
  佩奇点头说:“嗯嗯,我知道的,它上班我不打扰。我就是问问,这会儿能不能见见它啊,我马上要回去了,我走之前得把心意告诉它。”
  宋如浊捂脸,实在是不忍心看佩奇继续丢人,于是被迫认下了这个傻儿子,低声说:“儿啊,跟爹走!回去咱先好好商量商量,准备好诚意以后……”
  “不行啊爹。”佩奇拿尾巴推开宋如浊,羞涩又坚定地说,“此刻,我的感情已经热烈到了极限,我一定尽快给它表白,我已经等不了了。”
  姜季张嘴却没能说出点什么,最终也又闭了嘴,无言地看着佩奇,墨绿色的眼珠子透出了些许无措。
  宋如浊:……
  救命,要不还是跑路吧。
  宋如浊很没有义气地拉起张黑狗就出了房门,把佩奇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
  馆长见状,也一言不发快速出门。
  佩奇奇怪地看着这些人,说:“怎么了,莫名其妙。”
  于是,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佩奇和姜季,大眼瞪小眼。
  佩奇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不看姜季,继续说:“你要是不知道玉龙在哪儿就算了。”
  “我知道。”姜季出声,神情很是认真,“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佩奇又把目光移回来,看了眼姜季。
  这人怎么回事,他紧张个什么劲儿?和他有什么关系?
  佩奇越想越烦姜季。从第一次见面起,好像不管他说什么话,都让自己特别烦。
  佩奇努力压着自己的脾气说:“那麻烦你告诉我,红山玉龙在哪儿?”
  姜季犹豫了一下,再次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考虑的。”
  佩奇终于是忍无可忍,翻着白眼说:“你这人真逗,你谁啊你?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允许包办婚姻了,自由恋爱,懂吗?只要我们两情相悦,就没人能干涉。”
  姜季整个人都僵住了,耳廓通红,定定地看着佩奇,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
  佩奇皱眉,它隐约感觉到气氛有点儿不对,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于是也愣愣地看着姜季,说:“你……你什么意思?这么盯着我干嘛?”
  许久以后,姜季依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知怎么说,只好用行动表示。
  姜季轻轻呼出一口气打破了沉默,而后,他闭上眼,微微仰头。
  房间里突兀起了一阵风,桌上的文件被卷起四处纷飞,一声嘹亮的龙吟声响,姜季后颈的纹身腾空而起,顷刻间便伸展为一条俊美飘逸的长龙,那墨绿色的长龙绕着姜季颀长的身体盘旋,最终悬停在姜季的头顶,张开龙口又是一声绵长嘹亮的龙吟。
  佩奇只觉得耳膜被震得生疼,墨绿色的光芒将僵硬的它彻底覆盖。
  佩奇张大嘴,僵在原地。
  好消息,红山玉龙诡变了,有了人形。
  坏消息,红山玉龙是个男的。
  更坏的消息,红山玉龙就是姜季!
  佩奇仿佛五雷轰顶,耳朵里嗡嗡响,眼前一阵阵发晕世界观扑簌簌地碎裂。
  姜季依然不知道如何回话,他和龙都那么看着佩奇,久到仿佛已经一个世纪都过去了,姜季终于是忍不住,小心开口道:“你……”
  话还没出口,佩奇立刻惊恐后退。
  什么啊这是!!!
  痛苦震惊慌乱恐惧把佩奇彻底压垮,它仿佛见鬼了一般夺门而出,悠长的惨叫声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当天晚上回到嘉县,佩奇已经彻底自闭,一直在玉猪龙里不肯出来。
  宋如浊揣着它,和张黑狗尽量少说话,避免提起这件尴尬的事儿。
  特调组其他人见这仨回来了表情还那么沉重,也都紧张了起来,宋如浊摆摆手,竖起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众人没再说话。
  宋如浊把玉猪龙放回了它的柜子里,佩奇很快从本体里出来,朝着嫦娥就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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