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春将玄臻三人,领到了一个偏僻的不能在偏僻的角落里,连桌子椅子都是破的,施春假笑开口,“今夜诗会参加的修士过多,就委屈玄臻真君在此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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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为了拉仇恨,就把原主角写的很坏啊......在我心中,每个人都不是脸谱雕塑,坏的就坏的彻底,好的就好的像圣母。
卷1:第二十四章 卧春
玄臻自然也不是在意这座处好不好的人,凳子桌椅再好,也不过也只是坐的工具,当真信了施春之话以为是座位不多,没有多想就坐了下来......换句话说,这货还没有将自己当成元婴真君的自觉。
倒是林修砚瞥了一眼前面主座还空着好几个,分明就是没有人坐,而且他还在主座那边看到了温良那张温和到人畜无害的脸,显然,玄臻是被这个施春用此地暗中羞辱了一番。
看着玄臻这幅不自知的模样,林修砚突然有些头疼。
如果只有这就算了,施春在亲自为玄臻端来诗会款待来客的月饼时,“一个不小心”将月饼摔在地上,还“不小心”踩了几脚,这些撇脚的意外就彻彻底底的让玄臻醒悟过来——原来施春在羞辱他。
“真是抱歉了,我想玄臻真君定不会跟我这个金丹真人计较吧。”施春毫无诚意的向玄臻道歉。
呵?
得罪别人,还要别人不计较你,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还是智障啊,他今天就计较了怎么办?
还没有一把趁手砍人刀的玄臻,现在只想扛起桌子给这人甩到脸上去。
但是,他现在是高贵冷艳、淡漠冷傲的玄臻真君,自然不能做出这般流氓打架的大打出手......为了维持自己人设不崩,玄臻还是忍住了。
忍住了,不等于不报复回去。
就在玄臻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是将此人拖到小巷子里蒙头黑打一顿,还是让施春坐老虎凳......就在这时,旁边的湖水上传来动静。
随着一阵柔媚却不失大气的乐声想起,放眼望去,月光下散发着银色粼粼波光的湖面,突然一阵剧烈晃动,一群身着五彩广袖流仙裙的仙子飞出来,踩在水面上跳起了甩袖舞。
这些仙子如开的正妩媚娇人的牡丹,红的,紫的,粉的,翩翩起舞的仙子煽动裙摆,让人好似看到一片一片的牡丹花在月光下尽情的舒展着花瓣,美得雍容华贵,美得国色天香,美得倾国倾城,美得绚丽娇艳。
身轻如燕,莲步扶风,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蹁跹,柳腰舞动,当真是盛世美景。
尤其是其中领舞之人,那个红衣仙子最是引人注目。
“快看!是忆香仙子!”众男修神情激昂。
这完完全全不同于现代的舞蹈,让玄臻不禁多看了两眼,随即便收起目光,无意间瞥见施春盯着红衣美女如猪哥的模样。
一舞完毕,一众仙子退下,众人在赞不绝口中意犹未尽,直至换下舞衣的一众仙子过来,这才重新打起精神。
“我等以诗会友,来等俱是朋友也,今夜,我们便以这中秋这明月为主题,共襄诗会。”施春开始他的表演,“接下来,将由我为大家诵读各位诗词,忆香仙子也会参与诗词点评......诸位可要尽力啊,不要敝帚自珍谦虚推让了。”
一听闻忆香仙子也会参加诗会点评,还会亲自给众人发笔墨纸砚,一个个男修如打了鸡血,现场开始剑拔弩张。
诗会正式拉开帷幕,一张张素白宣纸在众人桌前,每人面前也都放着笔墨纸砚,谁有灵感便可挥毫泼墨赋诗一首,由施春诵读后传之于众人之手。
然而在传发纸张时,玄臻收到了一个媚眼,惹得现场妒意横生......
玄臻面色冷淡的瞥了一眼忆香仙子,又收到了一个幽怨的眼神后,便底下头去思考要写什么,检查一番纸张,见这用来写诗的纸比较厚可以写两面,再想想施春那张欠揍的脸,玄臻心底暗暗有了计较。
玄臻拿起毛笔,在洁白的宣纸正面留下挥毫泼墨,文不加点写下一首诗词:
《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玄臻写诗时,林修砚和肖花花就在旁边看着,就在林修砚纳闷这首诗韵律不齐意境却极美,但不符合今夜赏月诗会主题的古怪时,玄臻吹了吹那宣纸上的墨水,等其干后便又翻转过来,拿起毛笔在后面又开始写了起来。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玄臻刚落下笔,吹干宣纸背面的墨水,将那一首《卧春》翻到正面时,这张纸便被人夺走了。
“玄臻真君写好了!”
施春捧着纸走回主座,将纸张平铺在桌面上,众人纷纷围上来看玄臻的墨宝,好奇富有盛名却从来没有诗作流传的玄臻真君,写出来的诗是怎么样的。
施春并没有直接诵读,而是将《卧春》轻声默念一遍,随即便不屑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些嫌弃和得意。
什么破诗,诗句不押韵,格律又不对,还重字儿,还没他用脚指头写的好,玄臻啊玄臻,你就这个水平?
坐在主座的温良,仅仅瞥了一眼那首《卧春》,略微思索一番,眼底的笑意便忍不住流出了,转头看向角落里的玄臻,那眼神都变了。
“这首诗如果抛开韵律来说,是一首很好的诗。或许,这就是一首不讲究韵律的诗,但朗朗上口,易于传唱,似乎是一种新体裁。暗梅幽闻花......一个暗,一个幽,简直把梅花给写神了。
嗯,还有这第二句,用嗅觉写视觉这种独到的手法,遥远的看去那一树树盛开的梅花,像是一泓红色的湖水。
后面也是极好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众人皆是用绿叶来衬红花,而此诗却一反常态,用红花来衬绿叶点出春意浓,这意境真是极美。”
忆香一阵赞叹,却又疑惑道,“今夜中秋佳节,玄臻真人这诗似乎不应题?”
一听忆香的点评,众人对玄臻诗作更加感兴趣了。
“施真人,怎么样?”
“诵读一个!”
挤不进来,又想看玄臻诗作的其他修士,纷纷附和,施春也就大声朗读起来。
“《卧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
岸似透绿
岸似透黛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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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上几遍,哈哈哈哈哈~
还是要皮一下~
卷1:第二十五章 诗你太美
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
等等!
施春的朗诵,已经让林修砚惊奇的像一根木头坐在那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有的认知被颠覆了,刚刚自己所看到的,并且认为的意境极美的一首诗词,竟然是这样的?!
就在林修砚震惊之余,施春已经读完,像林修砚这样听出不对的大有人在。
忆香像林修砚一样呆在原地,回过神来后从桌上拿起宣纸,将宣纸取在手中小声念了一遍后眸子里亮光一闪,似乎若有所思,立马又返回去重新又看了一边,小声缓缓又默念了一遍,顿时俏脸憋红,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香肩颤动不已,忍笑忍的很辛苦,脸憋的很红。
“此诗意境太美,施道友不妨再为我等读一遍。”就在这时座位上的温良,眼带着笑意开口。
而始作俑者玄臻,一脸震惊的看向温良,温良与之对视上,露出一个略带深意的微笑,这笑意不像前几次只浅浅的在眼角,而是深入眼底。
温良出口,施春当然不会不给元婴真君面子,自然也就又重读了一遍。
“《卧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
岸似透绿
岸似透黛绿。”
这一次听,林修砚算是听全了,在他耳里施春读的是:
“《卧春》——《我蠢》
暗梅幽闻花(俺没有文化)
卧枝伤恨底(我智商很低)。
遥闻卧似水(要问我是谁),
易透达春绿(一头大蠢驴)。
岸似绿(俺是驴),岸似透绿(俺是头驴),岸似透黛绿(俺是头呆驴)。”
听着,还像某个旮旯的口音......
忆香已经憋不住捂着小嘴,笑的直不起腰来,场中一些脑袋灵活的修士,自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施春见状,一脸懵逼的看着忆香,“这首诗,有这么好笑吗?”
何止是不好笑,简直是一点也不好笑,施春不明所以,这首诗怎么也跟好笑扯不上边吧。
看着施春一脸懵逼的样子,忆香咯咯笑出声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都快要断气了似的。
在施春记忆中,忆香从来都是美艳大气、仪态万千的,向来注意形象,哪里有像今天这般失态......这还是他平时见到的女神吗?
听到宾客跟着笑得欢快,施春更懵了。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说我读的有问题?!
心底疑惑三连问,不明所以的施春又焦又怒,眼睛瞟向作诗的玄臻,想要引开话题,“玄臻真君,此诗意境虽美,却好像不符合今晚中秋明月的主题吧?”
玄臻还没有来得及接话,便有一千里传音符飞到他的身前。
玄臻接收传音符后,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拱手行礼,“实在是抱歉了,旧友有事找玄某,我便先行一步了。”
说完,玄臻嘴角轻弯看向施春,“施道友,春花秋月何时了,怎能只吟诵秋季不吟诵春季?今夜中秋明月应题之作,在那张纸的背面,至于前面的《卧春》,是我一时戏作,这首诗词和施道友有缘,你俩都有‘春’字,就赠与施道友了。”
诗成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玄臻带着两徒弟离开。
众人往玄臻背影消失,这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那张纸上,施春将其翻过来: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诗词末尾,还题有“苏轼”落款。
......
“师尊,你刚才是在骂那个敢明目张胆叫思春的吗?”肖花花睁着大眼睛看向玄臻。
“花花真聪明。”玄臻微笑摸了摸肖花花的脑袋。
等到玄臻领着俩徒弟出来,走着走着走到花寂街尽头向城外的河,河上有一座桥横跨岸东与岸西,河上飘着一个又一个花灯,又红又亮十分好看。
肖花花看到河边有一家卖花灯的,兴奋的冲上前去:“师尊,师兄,我们也去写一个吧!”
“老爷爷,给我三个花灯。”肖花花拿出灵石递给卖花灯的老爷爷。
那位老人似乎已经年过半百,头发和胡子都已经白了,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
他微笑的看着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玄臻身上,以及玄臻身后背着的鹤唳上面,“这些花灯都是我亲手做的,要花灯可以,但我不要灵石。”
“那你要什么?”
“老爷子最喜欢听曲儿,这公子又背着琴,弹奏一首我就白送你们。”
肖花花眼巴巴的看向玄臻,摇了摇玄臻的袖子。
玄臻也是拗不过小徒弟的撒娇,便点点头,寻了河边一块石头盘膝坐在上面,将鹤唳取下来放于膝上。
今时不同往日,经过这近一年的日夜练习,玄臻的琴技早就熟练通达,虽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也可以算是炉火纯青了,早已不是当时的声音杀手。
望了望天空的月亮,玄臻明白了自己应该弹奏什么。
玄臻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七根琴弦,指尖流淌出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旁边河水汨汨流水,又沉淀着难以言明的忧伤。清风拂过,月桂花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白袂飘扬,仙姿绝美。
起手落手间,那根商弦颤动了路人的心弦,玄臻的动作慢慢放缓,琴音又变得静雅,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一如这一路月桂花飘香。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不知何时,路边已经聚集了很多如痴如醉,面带思愁之人。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的时候,众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神,古琴曲造成的魔咒很久之后才被打破。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有人忍不住开口。
玄臻神色黯然,“穿越时空的思念。”
得了三个花灯,玄臻从那老人那里借了三杆毛笔,给了林修砚和肖花花一人一支,自己拿起纸拿起笔后反倒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师尊,怎么不写了?”
“没什么。”说罢,玄臻就匆匆的在纸上写了一句话塞进花灯里,放到河上,让它随着河水飘走。
林修砚亦是如此。
在河流上无人知道的地方,飘着两张纸条,上面分别写着。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愿永世安好,勿步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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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乖摸摸头的打赏,今天加更吧。
对了,那首《穿越时空的思念》,犬夜叉主题曲啊,一首纯音乐,极为好听,大家可以去听听。
卷1:第二十六章 出门
昨晚赏月诗会上,玄臻所收到的千里传音符,是来自北域一座修士与凡人混居的城市昭安城。
符咒落款之人名为夏侯渊,当然不是玄臻前世在历史书和三国演义中所知道的那个猛将夏侯渊,而是这修真界的昭安城主,北域修真世家夏侯家的家主,一个正儿八经的修士,也是原主难得唯几的朋友。
此次夏侯渊给他传信,是为了他活了两三百年好不容易得了的儿子,请玄臻去为他儿子治病,还说这病的救治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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