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声音还挺响。
宣誓完自己的所有权后,林修砚低下头看向小姑娘,眉头一挑,“他是我的,你应该叫他祖奶奶,明白吗?”
众人:“......”
小姑娘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一脸不敢相信,然后眼泪珠子簌簌掉了下来,直接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哭得肝肠寸断。
“妞妞不管,妞妞不管,白衣哥哥是我的,是我的嘛,人贩子祖爷爷是坏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又被林修砚占到便宜,玄臻白皙的脸瞬间爆红,抬脚踩住林修砚的脚掌,还用脚后跟碾了碾。
“妞妞不哭啊,哥哥抱。”
玄臻从林修砚怀里挣扎出来,上前将地上打滚的小姑娘抱了起来,拿出手帕给已经哭成小花猫的小姑娘,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玄臻抱着还在抽噎的小姑娘,将小姑娘哄睡着了,这才和林修砚离开。
飞舟在云间穿梭一日万里,很快便离开了泽国水乡。
“阿臻,看着我做什么?”坐在飞舟甲板上打坐的林修砚,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船边的玄臻道。
“没什么。”
玄臻瞥过有些燥热的脸,看了看下空的云海,准备撇开话题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师尊,我们这是到什么地方来了?”
林修砚抿了抿唇,回道:“应该到中洲的邑城附近了。”
话落,林修砚便控制着飞舟,向着下方的村落驶去,寻了个空旷无人之地将飞舟停下。
“师尊,我们不继续赶路吗?”玄臻有些疑惑道。
“不急。”林修砚微笑着,继续道,“紫霄宗内又没有要事需要我们回去处理,四处逛逛散散心,慢慢回去便是。”
玄臻点了点头,两人顺着村中的小路,向着屋舍俨然、小路纵横的村庄内走去。
两人刚一靠近村口,小路上正在啄粮食的鸡鸭便埋着腿跑远,土房子门口拴着的大黄狗,冲着两人一阵狂吠。
林修砚带着玄臻,来到一户院子很大很干净,还种着一棵大葡萄树的人家门口。
看着就要走上前敲门的林修砚,玄臻问道:“师尊,你认识这家人?”
“十年前来过一次。”
林修砚给了玄臻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上前轻轻敲了敲这户人家的木门,那门上还贴着上一个新年粘上的,已经褪色的喜庆年画。
很快,便有一名衣着朴素,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犹如清丽栀子花的少女,上前帮他们开门。
待看清门口之人,那少女眼前一亮,随即扑上来将林修砚抱住,“修砚哥哥。”
看着紧紧拥抱着林修砚,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害怕林修砚的少女,玄臻感觉这画面有些让人不舒服,心口一阵发闷。
“十年不见,盈栀都成大姑娘了。”林修砚一脸微笑的将那少女推开,随即望向院中,“葡萄熟了么?”
“熟了熟了,修砚哥哥......还有这位哥哥,进来吧。”
那姑娘领着两人进门,热情的拿着篮子去摘葡萄,而坐下葡萄架下的玄臻内心却在疯狂咆哮。
叫谁哥哥呢,如果他没有记错,他现在这副身体十六岁都还没到吧......这位姐们至少要比他大两岁。
很快,那少女便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在两人身前的桌前,林修砚从里面选了一窜红的发紫的葡萄。
这样的葡萄已经熟透了,汁水充沛,最为甜美可口。
还未等林修砚将手中的葡萄递给坐在一边的玄臻,玄臻自己从葡萄盘中随意抓起一串红中泛青的葡萄,拽下一枚塞进嘴里。
嗯,好像还有点酸......
见玄臻已经开始吃了,林修砚只好看向在一边忙前忙后,切瓜果招待他们的少女,“盈栀,你别忙了,我们两人也吃不完这么多东西,你也坐下来吃葡萄休息一会儿吧。”
盈栀端着一盘西瓜,走上前来将之放在桌上,林修砚顺手将手中的葡萄递给了她。
玄臻看着那串被送进少女手中的葡萄,又拽下好几枚手葡萄串上的葡萄,面无表情的塞进嘴里。
“你父母呢?”林修砚望了望院子四周,问道。
那少女一脸娇俏的笑容,露出还沾着葡萄皮的小白牙,“爹和娘他们上山打猎去了,不过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因为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吃晚饭了。
修砚哥哥,还有这位哥哥,你们要留下来住几天吗?”
林修砚点了点头,那少女便欢喜的起身离开,向着厨房而去,准备张罗晚饭。
卷2:第三百八十八章 甜吗?
林修砚垂目看了看玄臻手中红中泛青的葡萄,又看了看玄臻不停鼓动的腮帮子,突然觉得一阵好笑。
“过来。”林修砚扬起嘴角,微笑道。
玄臻将口中的葡萄咽下,面色淡然道,“干嘛?”
“你手中的葡萄还没熟透,酸得很,不好吃,吃我这一串吧。”林修砚举起手中红得发紫的葡萄,对着玄臻扬了扬。
说着,林修砚还摘下一颗,放进了嘴里。
“哦。”玄臻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向着林修砚走去。
还没等玄臻走近,林修砚便伸出腿将玄臻绊倒,就在玄臻快扑在地上时,林修砚伸手搂住玄臻的腰,将玄臻揽过来抱在怀里。
紧接着,林修砚低下头贴近玄臻的脸,将唇齿间的葡萄喂进玄臻嘴里。
温凉柔软的触感,以及酸甜的味道,瞬间传遍玄臻的整个口腔,让玄臻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
刚从厨房出来,准备问两人晚饭想吃什么的盈栀,站在一边都看傻了。
“你.......”
一股强烈的羞怒感,瞬间传遍玄臻全身,玄臻气得脸都红了,直接将林修砚推开。
居然,又被这个狠人给非礼了......
林修砚问道:“甜吗?”
玄臻白皙的小脸顿时一红。
林修砚又道:“我是说葡萄。”
玄臻脸上的羞恼之色逐渐消失,林修砚成功的让玄臻,生出一种想要暴揍他一顿,然后拖出去喂狗的冲动。
没过多久,盈栀便做了一桌丰盛的菜,招待玄臻和林修砚。
林修砚并没有拿起筷子,而是看向坐在桌边的盈栀,问道:“不用等常大叔他们回来再次吃吗?”
“不用了,他们平时也回来的晚,我给他们留了饭菜,你们先吃吧。”
盈栀冲着林修砚,扬起一抹纯美的微笑,随即拿起陶碗为林修砚和玄臻各盛了一碗青菜粥,放到他们身前的桌子上。
村子里的饭菜虽然简朴,但味道却也不比那些山珍海味差,光青菜粥玄臻就喝了足足三碗。
吃完饭后,外面的天色向晚,盈栀点上了油灯,放在窗户外的石台上。
“天都应黑了,你父亲和母亲,怎么还没有回来。”见天空的暮色渐深,林修砚看向盈栀道,“平时,你父母也回来的这么晚吗?”
盈栀摇了摇头,随即看向院子的大门口,有些担忧道,“平时,他们天黑之前定会回来的,今日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
林修砚眉头微皱,随即问道:“你父母平时在哪座山打猎?”
“就在那座山里。”
盈栀指着远方月亮升起来的地方,随即道,“附近山上的猎物,都快被村子里的人打光了,所以爹和娘便去更远些的山里,收获才会好一些。”
林修砚顺着盈栀的手指,朝着那座月出的山头望了过去,夜幕月色中,层层叠叠的山峰灰蒙蒙一片,好似一副优美无比的水墨画。
“我出去看看,阿臻,盈栀,你们先待在院子里。”
说着,林修砚吱呀一声打开小院的木门,又转身将木门合上后,才腾空而起向着那座山头飞去。
玄臻和盈栀坐在葡萄架下,等着林修砚几人回来。
等得有些心烦意乱的盈栀,看向坐在另一边吃葡萄的玄臻,有些好奇道:“这位哥哥,我听说修真界男人和男人也能成亲,你是修砚哥哥的妻子吗?”
噗嗤——
正在吃葡萄的玄臻,直接喷了出来,然后猛烈的咳嗽。
咳嗽完了的玄臻,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随即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修砚哥哥,从未对一个人这般亲近,这般在意。”说到这里,盈栀思索一会儿后才继续道,“我看得出来,修砚哥哥在看你时,会由内而外的散发出喜悦与微笑。”
玄臻有一瞬间的沉默。
盈栀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美景,又一脸羞涩道:“更何况,你们都做过那种羞羞的事情了,一定是啦。”
玄臻:“......”
“我小时候,就想过修砚哥哥将来的妻子,是怎么样的女子,没想到他喜欢的是男子,不过......”说到这里,盈栀用一种婆家人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玄臻,随后极为满意道,“看起来也不错。”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玄臻有些汗颜的问道,准备岔开这个话题。
盈栀回忆了一下,随即道:“其实,我们并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十年前我们家乡发大水,洪水淹死了村子里的很多人。
修砚哥哥路过我们村子,救下我们之后,又带着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搬到了这里。”
说着,盈栀看了看头顶的葡萄架,又道:“修砚哥哥带着我们修建屋舍,重建了村庄,过上了安稳的生活......这棵葡萄树,就是修砚哥哥当年种下的。”
玄臻抬头看着头顶已经扩张开一大片的葡萄藤,以及葡萄藤上结满的葡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感。
世人都道林修砚为西境第一狠人,但这个狠人却救下了这么多人,还动手种起了葡萄树。
“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修士,当年发大水时,很多御剑的修士,还有直接在天空飞行的修士,只是站在我们头顶俯视着我们,有的眼神悲悯,有的面无神情,有的不屑一顾,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飞走了。
只有修砚哥哥,从天空飞了下来,将我们从水中救了出来。”
想到这里,盈栀继续道,“修砚哥哥临走前,几乎什么都没有要,只是让我们每个人做一张木牌。”
木牌?
闻言,玄臻想起凌霄峰声那棵挂满木牌的梅树,顿时有些好奇道:“要木牌做什么?”
盈栀看着玄臻回答道:“修砚哥哥说,那些木牌是拿来,救一个很重要的人用的。”
“救谁?”玄臻疑惑道。
“修砚哥哥好像说过这个人的名字......等我想一下,已经十年过去了,有点记不清了。”
当时林修砚只是随口一说,盈栀也没有留心去记,再加上当年的盈栀只有七八岁,回忆起来很是困难。
盈栀揉了揉脑袋,使劲回忆着十年前的事情,而玄臻则在旁边慢慢等待。
“我想起来了!”
盈栀伸出手猛得一拍桌子,把坐在对面的玄臻,都吓了一跳。
盈栀一脸欣喜的看向玄臻,随即道:“修砚哥哥说,这个人叫玄臻。”
------题外话------
盈栀其实是助攻,这本书的女角色,没有白莲花绿茶婊人设,就连澹台雪薇也只是中二少女而已。
这是明天的,明天应该还会有一章,提前发。
卷2:第三百八十九章 子母阴蛇蛊
临近午夜时分,林修砚才带着常家夫妇回来。
在葡萄架下等了好几个时辰的玄臻和盈栀,看着从天而降的三人眼前一亮,赶紧上前去迎接。
只见一名鼻青脸肿、嘴角染血的中年男人,跛着一条腿站在地上,而站在另一边的中年妇女情况稍微好点,还能自己行动。
“爹,你怎么了?”看着被林修砚搀扶的中年男人,盈一脸担忧的上下打量。
“没事,在家休息两天就好了。”那中年男人扬起一抹憨厚的微笑,随即又道,“盈栀,去把客房腾出来,给林小哥他们住吧。”
担心父亲伤势的盈栀,对中年男人所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中年男人伸出手挥了挥,“快去吧,如果真有事,你站在这里也没有用啊。”
盈栀点了点头,跑进屋里收拾客房,又抱出年前刚绣好,本想当做嫁妆的新棉被放在客房床上,然后才将两人领了进去。
玄臻站在床边,看着铺床被子上一个大大的红囍字,目光有些发窘。
“师尊。”玄臻摸了摸鼻子,准备找个话题来缓解一下现在的尴尬气氛,“之前是怎么回事,那两位大叔大婶,怎么受伤了?”
林修砚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然后取出了一张令牌。
这是一张不足巴掌大,由精铜所制的令牌,这张令牌被制作出来的时间应该不短了,令牌本该棱角分明的边角,已经变成极为圆润的弧度。
在令牌之上,还画着一个十分奇特的符号∞。
玄臻看着那个符号心中有些迟疑,在后世∞这个符号是数学专用符号,意为无穷大......但在这修真界,这个符号是什么含义他便不知道了。
林修砚将不久前发生的事,照着重点简单给玄臻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林修砚去了常家夫妇打猎的那座山头后,并没有寻到常家夫妇,倒是遇见了夜宿在山中茅草屋里的其他猎户。
那些猎户说,常家夫妇当天午后不久就猎到了一头野猪,下午抬着那野猪去了最近的小镇,准备将猎物卖了早点回家。
林修砚听着这些人的指示,又去了一趟那个小镇,便遇到被一群百姓殴打的常家夫妇。
原来,卖完野猪的常家夫妇,在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准备回家时,路过一条街道,看到了一名免费赠送符水的道人。
无数百姓都在排队领取符水,队伍都排出好几条街了,常家夫妇有些好奇,便上前询问。
一名百姓告诉他们,那位道人赠的符水不仅包治百病,还可以延年益寿,让两人也赶紧排队,要不然就错过没得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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