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尽力而为。”他就担心自己偷工减料,会害了后面的比赛。
所以不管是什么比赛,他都想做到最好,何况国画他没自信。
“那我教你。”
时瑜川笑了:“好啊,你有空?”
“陪你,什么时候都有。”谢延不说
情话,偶尔说一句,还挺直球。
时瑜川心头甜滋滋的,但也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因为快到比赛,分公司装修又刚好到收尾阶段,江老师作为评委要经常开会,文禄铭跟瑜川都在准备,反而是姜驰闲下来,主动帮他看。
谢延知道后也没什么异议,时瑜川欣慰还没一秒,就听到他说:“免费劳动力,为什么不用。”
时瑜川:……
所以这些天,店里就让一个新来的小妹妹一直看管着,文禄铭就算去,也是进工作室,一整天都不出来。
时瑜川在家里有专门的房间,他直接在家里练习,跟画画。
之前说好的国画,时瑜川打算等谢延闲下来,没想到第二天谢延就陪着他在家里躺着了。
看着谢延跟着他进房间里,桌面上该用的东西,管家都准备好了。
谢延虽然学过,但毕竟也不是特长专家,但山水鸟林也是国画中最基础的。
再难一点,就是意象。
时瑜川小时候参加过小学兴趣书法班,只学了两个学期,抓毛笔的姿势很标准,标准的像小学生,谢延莫名看了几眼。
时瑜川并未察觉。
他专注认真,想着学谢延那样临摹,结果谢延只是一沾一点,一落一划,山的轮廓就出来了,而且阴影虚虚实实,很有功底。
但是时瑜川看傻了。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谢延的脸。
“看清楚了吗?”
时瑜川:“……”
谢延说:“先感受一下,可能跟你平时画画的感觉不一样。”
结果就是时瑜川画废了好多纸,做不到谢延那样的从容,近看一坨,远看也是一坨,反正就是不像山。
时瑜川泄气:“好难。”
谢延绕到他身后,握着他的手,带领着毛笔的运行,简简单单的勾勒出山的形状,顺便点缀了一下,在天空飞翔的鸟也画出来了。
时瑜川另一只手压在纸的左下角,最后被谢延掰出来:“不要紧张,这种都是随便画的。”
“也不一定是山,鸟,树,或者其他动物,你比较擅长的,都可以试试。”
“不要考虑细节问题,先把形画出来。”
时瑜川认真的点头。
从早上到中午,时瑜川画了几十张,从第一张的一坨东西变成最后一张勉强能看出来是一棵树。
其实也不勉强,时瑜川有美术功底,只是阴影……用毛笔的力度貌似太重了,这个得练习,今天是学不完的。
“吃完饭还要继续吗?”
时瑜川眉眼舒展,眸色很清:“你要是累了,先休息,下午还有时间,我再练练。”
谢延双手绕到背后:“晚上呢?”
“我单子还有呢。”时瑜川现在完全拿单子来联系,前段时间去美国,天天跟谢延腻歪在一块。
菊花残,满地伤。
开了荤的男人真可怕。
每次谢延说一次的时候,确实是一次,但他能忍着,忍两三个小时才出来。
这妥妥的诈骗。
“不休息?”
时瑜川睨了他一眼:“都快比赛了,休什么息。”
谢延心想,你比我这个董事长还要忙。
中午,普通的简餐。
时瑜川边吃边问:“你是不是打算退休了。”
谢延:“……”
瑜川心思简单,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谢延是不是想休息了,但他觉得用退休这个词,才能表达准确。
“像我这把年纪,不应该在家里跟老婆在一起吗?”谢延漫不经心的说,“没想到还被人嫌弃。”
时瑜川额了一声。
安静了会儿,时瑜川小声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谢总的嘴,在商场上是利器,在家里,也同样,只有放在瑜川身上,才是软的。
时瑜川决定不跟他计较。
他们也就安静了几分钟,管家便拿着漂亮的大箱子,放在地上,说是有人给他送了东西。
他走过去,拎着快递盒,一头雾水。
谢延从来不管瑜川网购的事情,但这次问了句:“你买了什么?”
“别人送的,我最近没买东西。”
时瑜川拿起小刀拆快递,里面是某个小众品牌的pr礼盒,他算了算日子,好像是快春节了吧。
“品牌pr送的。”
谢延微微蹙眉:“你经营账号还要打广告?”
“打过几次。”时瑜川收好后,先放置一旁。
而且他那时候还挺渴望有人会给他打广告,挣挣生活费。
下午打算继续作画,时瑜川开始上瘾,觉得画这些还能陶冶情操。
不为商业利益,只为讨自己欢心。
但这不代表他画的还是一坨。
“阿延,你有没有画过完整的图。”
谢延点头:“画过,不是什么大作。”
时瑜川:“想看。”
谢延已经很久都没亲自落笔,重新拿起来还是为了自己的爱人,如今也没有这个心思。
“那也要看画在哪里,给谁看,才有意义,画画本身,不都是为了取悦自己。”
话里有话。
谢延忽然收起桌面乱七八糟的画纸,顺手擦干净桌面。
时瑜川看不懂他的操作,下一秒,谢延压了压他的背,让他趴在桌上。
“……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看我画一副完整的吗,我试试,一定让你满意的。”
时瑜川瞬间头皮发麻,但很快他的上衣就被脱下来,后背在阳光的照耀下,瓷白滑腻,谢延的手指在上面滑动,一直落到脊椎下方的位置。
“画到这里?”谢延问,“还是再往下点。”
时瑜川咽了咽喉结,声音有些紧:“……都行。”
实木桌面冰凉,坚硬,谢延还贴心的给他找了个垫的东西。
时瑜川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导致身体薄薄一层肌肉绷住。
谢延用左手轻轻摁住他的肩膀:“放松,又不疼。”
时瑜川侧过头,琥珀色的眼眸闪着碎光。
谢延轻轻地笑了。
毛笔笔尖柔软,沾了点湿润,每划到的地方都能激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背上的蝴蝶骨生动的仿佛要飞翔,谢延专注作画,另一只手随着画的部分,也渐渐下滑。
时瑜川屏住呼吸,脊椎尾部忽然被扫了一下,他整个人都像是被细微的电流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软垫。
毛笔尖游走,勾勒的无数笔画,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一副磅礴大气的经典山水图就这么呈现在背上。
这么一看,仿佛比在纸上画的还要更加的惊艳。
但是因为长度还不够,所以这幅图的下面部分,还没画出来。
笔墨未干,谢延避开后背,侧过头在瑜川的眉眼处亲了一下:“还没画完,位置不够。”
说罢,手指已然勾在裤腰处,稍稍一用力……就能够把剩余部分,完美呈现。
第78章
毛笔笔尖软,所到之处都能让时瑜川浑身紧绷,发痒。
最后画作完成,他眼睛都红了一圈,完全是刺激过头了。
谢延握着那只笔,在门口回旋,就是不进去。
那搞得……时瑜川都想哭了。
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谢延是扶着他起来的,时瑜川喘了一口气,问道:“墨水干了吗?”
“一部分干了。”
时瑜川穿好衣服:“我想去看看。”
“好。”
谢延回到房间拿了件白衬衫下来,让时瑜川换上,原来的衣服是穿不了了。
“看到了吗?”
时瑜川微微皱眉:“就看到了一部分。”
谢延的白衬衫很长,时瑜川穿的话,刚好大腿部分,结果他忽然转过身,撅了一下屁股:“看不见。”
谢延低头看了眼,他对瑜川的克制力太低,半遮半掩是最勾人的,他把裤子放在瑜川的怀里:“把裤子穿上。”
“哦。”时瑜川就是想气死他。
国画日常暂时先放下,谢延亲手安排瑜川的时间
,上午画画,下午刺绣,晚上继续,但不要熬夜。
到了点他也会催促瑜川上楼,给他准备好一切。
自从谢总闲下来之后,就开始专心顾家,伺候自家老婆起居。
管家都怕自己失业。
就这么一直到比赛那天,按照赛事规定现场制作,由主办方进行命题,刺绣技法不限,时长为两小时。
谢延送他去比赛之后,然后赶去公司开会,刚好一下个小时,其他的任务都让林助发到他手机上,接着马不停蹄赶到比赛现场。
中途买了一束花,刚下车就看到瑜川从大门口走出来,笑吟吟的接过谢延的花,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
而就在这时,姜驰跟文禄铭也从另一个门口出来。
文禄铭比了个赛,仿佛被吸了阳气一样,但是一看到瑜川后,又羡慕的要死,他跟他女朋友异地,见一面都难。
但是瑜川的老公亲自接他比赛,完了还给他送花,就是最后拿不到奖都开心。
“好羡慕你,有花。”文禄铭搭在瑜川的肩膀上。
姜驰眼神暗了暗,他原本也想来接瑜川,结果看到谢延在那,他转而跟文禄铭联系。
时瑜川捧着花,从里面抽出一根,眉眼弯了弯:“送给你。”
文禄铭开心的都想哭:“我也有花了。”
时瑜川说:“要是这次比赛你拿了奖,我送你更大更多的。”
姜驰插了句:“我送你也行。”
文禄铭瞬间就幸福死了。
但是他还是解释道:“也不用啦,我只想要我女朋友送的。”
这话说的防不胜防,时瑜川挑眉:“……”
刚好到中午,时瑜川看了看谢延,又看了眼姜驰,说道:“我们去吃饭吧。”
文禄铭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姜驰刚想拒绝,就被文禄铭拽着手腕示意他不要说了。
谢延是这群人里长得最突出,无论是容貌还是身高,所以另外两人小动作什么的,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派人订饭店。”谢延看向时瑜川:“想吃什么。”
时瑜川看向另外两个人:“让他们来定吧,江老师来不了,她工作结束会跟其他人一块吃。”
众人都没什么异议,特别是文禄铭,他最喜欢跟谢总出去吃饭,连眼界都宽阔不少。
吃的是自助餐,九百九十九一个人,四舍五入就是四位数一个人。
而且这还是谢延认为已经是最便宜的。
文禄铭眼睛都瞪大了,拿东西也拼命拿,光拿一些自己没见过没吃过,左挑挑右挑挑,等他端着一大盆上来时。
奥龙,醉蟹,生腌。
目光落在另一份——炒饭。
时瑜川顿时眼前一黑,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你来这吃炒饭?”
“不然怎么饱?”
时瑜川:“……”
“瑜川,你要不,我给你盛点。”
谢延替他回答:“他不用。”
最后还是姜驰陪着他一块吃的,订的是包厢,长方形桌子能坐下十几个人,他们都坐的远。
时瑜川问他:“要吃点什么?”
“看你,我叫人拿点进来。”谢延转头凑过来说话,瑜川能闻到他身上低沉的木质香,香味的后调像森林深处的气息,男性荷尔蒙简直要爆发出来。
时瑜川心念一动:“你拿什么我吃什么。”
他耳朵红,谢延看得到,飞快的笑了一下,无人发觉。
吃完饭,各回各家,洗澡的时候,时瑜川转过身瞧着自己后背的一幅画,除了黑白就没其他颜色,但在瑜川眼里,依旧鲜艳。
洗完澡出来,他一边拢了拢领子,一边嘟囔着:“这墨汁一时半会儿都掉不干净。”
谢延玩的东西不会是便宜货,他站起来,搂着瑜川的腰到床边,还是跟以前那样帮他擦霜。
“以前漏了点墨汁在我手臂上,一个月才掉色。”
时瑜川瞠目结舌,轻哼哼的锤他一下:“那你还画在我身上。”
谢延看了他一眼,擦完药了,就把药膏放在边上,自己拿湿纸巾擦了擦手。
“你喜欢才给你画的。”谢延凑过去,暧昧的问,“喜欢吗?”
那双眼睛锐利的很,又藏着星空,时瑜川没法撒谎,只能沉醉在他温柔乡里:“……喜欢。”
说完后,时瑜川忽然一个大感慨。
谢延瞧着他。
“你太帅了,我老是被你诱惑,下次不能这样了。”
谢延还未辩驳,时瑜川自己忽然就在床上跪起来,做了个怼的姿势:“你觉得我大不?”
把谢延吓得够呛。
时瑜川前二十年压制少年狂野,竟然在奔三的年纪,释放出来,这不得不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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