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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请看!火葬场已就位/快穿,叮,火葬场到货请查收(穿越重生)——就墨

时间:2024-04-19 16:14:34  作者:就墨
  从身体,到灵魂。
  每一寸肌肤,皮肉,骨血,都被燃烧殆尽。
  而随侍的人见顾爻发起高热,赶紧叫了太医。
  可是,直到宫门开,还是没有让顾爻退烧。
  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随侍的人本就是这段时间才暂顶上沈慎为的位置,就不是个顶事的,这一看也慌了神。
  只能往宫外沈府递了信,沈府管家带着人进宫,就将顾爻带出宫。
  而带进宫的人,就是应敛。
  应敛也没想到春闱结束后他带着寒疏回了趟师门,再回到上京城,顾爻就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顾爻靠在应敛身上,梦梦铳铳地开始说胡话。
  而梦中,顾爻像是个旁观者,将这些年的事情走马观花般再看了一遍。
  在顾家被抄斩之后,国公府也离奇走水。
  没有留下半分可以让人回忆的东西。
  顾爻建府,建在了国公府原先的地址上。
  近十年过去,早就被人忘记了。
  即使顾爻刨出当年院中央那棵老桂花树下埋着的证据,给当年冤案翻了案。
  可也不过是引来朝内外的一阵唏嘘惋惜罢了。
  没有理会国公府上下死去的那么多条人命。
  甚至无人在意那菜市口上悬挂着的人头。
  最后还是沈徇棠亲自取下了那头骨,妥帖收进盒子,将其葬入顾家祖坟。
  朝中听闻这件事时,也不过是一句,“阉狗大发慈悲了。”
  下葬当日,来祭拜的也不过尔尔几人,大都是当年有为顾家不平的人。
  顾爻看着他们,没有多言。
  只是在之后,将顾家祖坟重新修整了一遍。
  荒废了近十年的顾家祖坟,终于变得规整些。
  有人问起沈徇棠,他也只能玩笑着回答道:“我好歹占了人家的地方建宅子,顾着点别人祖坟也是应当的,就当是做善事吧,以后说不定下去了,顾家的人还能顾着我些。”
  许多人也就是将这话当做玩笑话听了。
  而沈徇棠却好像真的想让顾家人在底下记着他些。
  每年顾家忌日和清明时候,他都会去给人清扫祭拜。
  几年下来,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而只有沈徇棠知道,这一座座立着的墓碑下,大都是衣冠冢,却实实在在都是他的亲人。
  每当他站在这些黑色的墓碑中间,总会觉得心中发凉。
  父亲生前广结善缘,却没有换来半分好结果。
  顾爻不理解什么是报应。
  他只知道,仇,要自己报!
  坐在高堂之上的丑陋嘴脸,凭什么能接受万人朝拜?
  而他顾家百口忠魂,却只能在这阴暗之地受尽折磨?
  天道不公,他便自己讨一条公道。
  也是从顾家沉冤昭雪后,沈徇棠开始迅速扩张自己的势力。
  无论好的坏的,只要投入他的麾下,都会给予相应的好处。
  一时间,阉党势大。
  皇宫之内,朝堂之上,都成了沈徇棠的一言堂。
  风头最盛之时,连三朝元老的冯阁老都是称病在家,不敢直撄其锋。
  其他人就更别说。
  没一个能打的。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垃圾。
  迅速扩张的势力终究是不稳,内部也是出现了许多问题。
  借着势大,欺男霸女,侵吞公款的事情屡有发生。
  从前是沈徇棠不想管。
  在当时,报仇才是他心中第一位的。
  而现在该清算的都清算了。
  现在也是该是清算自己党派内部蛀虫的时候。
  阉党当道,民不聊生。
  也不全是因为对阉人当政的不满。
  确实是有很多问题的。
  即使是沈徇棠已经在尽力控制,可是麾下官员众多,暗中的腌臜事不知凡几。
  他报完了顾家的仇,大齐也被阉党吸血了几年。
  他要做的,就是给尽力治好沉疴病重的大齐。
  即使那会搭上他的性命。
  顾家人骨子里就是爱国的。
  顾爻赌上大齐的国运来给顾家复了仇,就算为了死后有脸面对顾家列祖列宗,他也要拔出朝中的毒瘤。
  即使那样会很疼。
  顾爻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怪他。
  顾家百年清正,他却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奸臣。
  残害忠良,徇私舞弊。
  这都是他做过的事情。
  那双原本应该拿着笔杆子的手,早就拿着屠刀,被鲜血浸透了。
  洗不干净。
  也没办法洗。
  他在黑暗中奔跑,窥不见一丝天光。
  无数个满怀仇恨,被噩梦和鲜血惊醒的夜晚,他都是枯坐到天明。
  菜市口悬挂着的人头也是在一日一日的日晒雨淋中看不清原貌。
  在顾爻还是小太监的时候,他出宫采买,都要去到菜市口。
  看着那白骨,逐渐在心中描绘出原貌。
  每看一次,心中的仇恨就深一分。
  可是当仇人的血洗净了沈府门前青石台阶上的冤血,顾爻却感到了一种茫然和空虚。
  父亲总是教导着他要成为一个君子,那现在满身鲜血与罪恶的顾爻,他们还会接受吗?
  哦不,甚至他都不能用顾爻这个名字,他只是沈徇棠。
  司礼监掌印太监,沈徇棠。
  要说沈徇棠多有悔过之心,好像也是没有的。
  他只是想将自己洗得干净些。
  不想百年之后见到父母,还要一身鲜血染得他们也脏。
  他想以顾爻的身份去拥抱他们。
  干干净净的顾家子。
  干干净净的顾爻。
  顾爻挣扎着在黑暗中奔跑,看到前方一个光明的点,他全力奔跑。
  眼前一白,晃动的烛火中应敛转头。
  “呦,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要命了呢?”
 
 
第188章 背德忘恩23
  顾爻闻言只是虚弱一笑,没有在意自家师兄并不算好的态度。
  应敛见顾爻一副可怜模样,撇了撇嘴,还是把人扶起来。
  拿起旁边的软枕给人垫好。
  许久未进水的喉咙有些干涩,让青年原本清朗好听的声音变得沙哑。
  “师兄。”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好像用尽了顾爻所有的气力。
  嗓子像是被粗粝的砂石磨过。
  声带震动带起一阵刺痛。
  应敛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他冷笑着端过旁边的药,“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这两天给你灌药,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好药。”
  顾爻:“……”难怪嘴巴里一股子苦味。
  看着面前那一大碗,黑乎乎,还散发着不明气味的药,顾爻表示拒绝。
  他牵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师兄,……”能不能不喝?
  应敛一眼就看出来顾爻的想法,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顾爻的无理请求。
  看着还散发着热气的药汁,顶着应敛的死亡目光,他艰难地做着心理建设。
  应敛抱着胸,看着自家小师弟脸上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友好”提醒道:“师弟,这药要是凉了,可是会越热越苦的。”
  顾爻闻言身子一僵,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青年,脸上打着哈哈,“我就是等这药好入口一些,马上喝,马上喝。”
  顾爻低头,和手上的药碗来了个面对面亲密对视。
  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一狠心,一捏鼻子,顾爻将一碗药尽数喝下。
  某位迅先生说过,只要趁着药不注意一口气喝下,就感觉不到苦……个屁嘞!
  一股草药独有的苦味从喉咙返上来,让顾爻那张昳丽的脸上维持不住淡然表情,整张脸皱成一团。
  师兄的药,还是这么的难喝!
  应敛见顾爻一口闷,那张昳丽的脸都变得扭曲,微微叹了口气。
  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取了一块糖,迅速塞进顾爻嘴里。
  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将纸包收好。
  免得眼前的人惦记。
  他可还记着上次顾爻从他这里顺走了一大包糖的事。
  当桂花特有的香气混着糖的甜味在嘴里蔓延开,那股挥之不去的苦味被迅速压下,让顾爻眼神一亮。
  他转头盯着自家师兄,目光灼灼。
  “师兄,那个……”糖还有吗?
  应敛赶紧护着袖子往后退了两步。
  “我告诉你,这是寒疏给我做的。
  上次你把寒疏做的桂花糖全部顺走了,我好不容易央着人才又给我做了一点,你放过它吧。”
  看着应敛那防贼似的姿态,顾爻将糖用舌尖顶了顶,轻啧一声。
  他知道没希望。
  应敛能给他一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早知道上次就给他留点了。
  把事情做绝了,果然没好处。
  尝到嘴里的甜味,顾爻心情极佳。
  连带着语气都和缓不少,“师兄,我睡了几天了。”
  应敛走进,拉了张凳子坐在顾爻床边,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已经两天了,那小皇帝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再不醒,我就拦不住他了。”
  顾爻闻言敛了敛眸。
  “明天我就去上朝,到时候他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应敛一听这话,整个人直接炸了,他起身,指着顾爻的鼻子骂道,“顾若棠,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自己身体的状况吗?”
  听到应敛叫了自己的字,顾爻闻言眸光一动,转瞬即逝。
  他强装镇定抬头直视着应敛,“师兄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那张昳丽的脸上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下垂的眼角,衬得那颗泪痣格外楚楚可怜。
  应敛见人还是嘴硬,指着顾爻的手都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气狠了。
  “顾若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药王谷首席弟子,而且专精医术。”
  顾爻低下头,苍白瘦削的手指揪着锦被,那青色的脉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应敛看着这可怜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明明知道顾爻可能是想用这副模样博取同情来降低他的怒气,可他就是狠不下心。
  这是他们药王谷的小师弟。
  在世人眼中,沈徇棠可能是奸佞,但在药王谷的人眼中,这是他们的本该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师弟。
  “师弟,你还记得你是如何拜师的吗?”
  顾爻抿了抿唇,苍白瘦削的手指轻抚上自己的脸,声音有些干涩和颤抖。
  “当然记得,因着这张脸,我被那个老太监掳出宫,想行不轨之事,是师父和师兄救了我。”
  昏暗的房间里,粗糙又粘腻的触碰,令人作呕的恶心目光,手腕间挣脱不开的束缚。
  还有……满心的绝望。
  这一切的一切,即使在多年之后想起来,还是会让顾爻感到脊背发凉。
  当那像是阴冷的蛇信子般的手指划过胸膛落在裤腰带上。
  顾爻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完了。
  要是让老太监知道自己不是太监,他就被人拿捏住把柄,再无翻身之地。
  而应敛和师父,也是在那时翻窗进入的。
  当粘腻的血滴落在脸上,顾爻心中没有害怕,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半裸着身躯,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已经了无声息的老太监,泣不成声。
  那是顾爻最后一次哭。
  那年,顾爻十六岁。
  从回忆中抽离,顾爻有些面色不虞。
  再想起来这件事,还是那样让人恶心。
  应敛点点头,看着青年身子微微颤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既然你还记得,那你也应该你答应过我和师父什么,对吗?”
  顾爻捏了捏被角,点了点头,“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应敛听着顾爻轻描淡写的语气,有些气急,“既然你记得,那你十八岁的时候擅作主张吃了那狗皇帝给的毒药,你可曾还记得对我和师父的承诺?”
  顾爻紧抿着唇,抬头看向满脸怒容的应敛,“师兄,我没办法,我需要权力,压过所有人的权力,这样才能为我顾家平反。
  师兄,你知道吗?每次午夜梦回,那门前血淋淋的青石台阶,菜市口落下的人头,都挥之不去,我顾家百条人命,需要一个交代,即使这要赌上我的性命!”
  顾爻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却带着难言的执拗。
  看着面前有些疯魔的顾爻,应敛一时竟说不出话。
 
 
第189章 背德忘恩24
  应敛的气势突然就矮了一截,他看着面前略带病气的精致脸庞,叹了口气,坐回凳子上。
  “那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提前对老皇帝动手?
  不是说了要拿到解药,或者等到我和师父将解药研制出来吗,现在你的身上只能暂时压制,你是真的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啊?”
  虽然语气缓和下来,但是一想到顾爻这不要命的行为,应敛还是很生气。
  说出的话还是带着些阴阳怪气。
  刚刚还跟炸毛的刺猬似的顾爻,听到自家师兄缓和下来的语气,捻了捻手指,“师兄,我不想忍了,等了这么多年,那老皇帝自以为拿捏住了我,将一应权力都交到我手上。
  殊不知,这条命,早就已经一起交代在顾家满门抄斩的那天了。
  现在留在阳光下的,不过是一具以复仇为名,仇恨为血的空壳罢了。”
  他又想起那日,老皇帝那张苍老丑陋的脸上溢满了无力的绝望。
  他走进殿中的时候,老皇帝被赤身裸体地绑在床上,殿中点着催情的香,地上还散落着壮阳的药丸。
  几个后妃轮流坐在老皇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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