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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变校园里靠头铁求生/惊!误入变异学校怎么办(近代现代)——江前酒

时间:2024-04-19 16:28:30  作者:江前酒
  也不知道这小组作业是谁定的。犹记之前有门课的老师,由于作业布置过于多而密集,学期结束后被不知道哪个学生投诉到了教务处,从此每门课都只有期末一篇论文。
  言开霁最初听说这事的时候,还觉得这老师也不容易,毕竟他平时人还不错,但现在他是真的很想投诉一下给他们出这小组作业的人,一定要一天都不让休息的吗?
  直到回了520,一人泡上一碗自热米饭,冯浩然还在那哀嚎:“这是啥小组作业啊,赶着去让谁投胎啊?”
  言开霁说:“可能咱是大明星吧,急着赶场,活儿密。”
  冯浩然朝他的手机努努嘴,言开霁知道他的意思,每场作业都有特定地图,上次也是碰巧,考研教室恰好在演艺厅的楼上,他们才能顺道去看一眼。
  但学校的附属幼儿园在体育场另一头,和演艺厅毛关系都没有。完成这门作业之前,他们估计够呛能去。
  他也想知道真真有什么秘密,尤其是和谢潮生有关的秘密。
  谢潮生和宋雨至没走,他俩拿着手机,一人亮出一条姚盼春的钉钉消息,意思已经摆得很明白了——
  一块吧。
  言开霁现在对于谢潮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一方面他觉得这人身份不明,且很可能是冲着顾游来的,哪怕他确实不害人,还多次出手搭救,也应该有一些起码的警惕心。
  另一方面,他又确实在几天的相处中对这人产生了点盲目的信任,他也讲不明白是为什么。硬说的话,可能是这种能并肩作战的人对他有种天生的吸引力。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反正520的屋里还是昨天的老样子,吃完饭坐了会儿,言开霁倒了点瓜子出来,从阳台拿了麻将桌,麻利地在地上支好了。
  然后他朝谢潮生笑了笑,“待着也是待着,一块玩会儿吗?”
  一切都有界限,跨过界限是危险的,因为一旦跨过界限,也就没有退路了。
  这当然不是言开霁说的,以他那贫瘠的文化水平说不出这样的话,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来源是言开霁可能猴年马月才能再还回图书馆的《罪与罚》。
  谢潮生和宋雨至在地垫上款款落座,麻将分发完毕,摆了桌子四个长条。
  言开霁除了上课的时候不专心,其它时候都很专心,一看这把牌不错,正在闷头计算,却感觉到对面有人在盯着自己,一抬头,谢潮生的目光就和冻在自己脸上一样。
  他现在不太能直视谢潮生,一看到这人,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梦,那可不是一个兴乱想的梦。
  言开霁装模做样地低下头,装模做样地把左边的三条摆到右边,右边的大饼摆到左边,直到所有人都坐定了一起看着他,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好了,咱们开始吧。”
  言开霁连赢五把,自他学会打麻将,手气就没这么好过。
  人在接连串的倒霉之后,就总能迎来一点曙光,不幸不会一直钉在一个人身上,宋雨至除外。
  在第五次成为输家之后,宋雨至拍案而起,差点连桌一起掀翻,“这还能不能玩了?”
  谢潮生淡淡睨他一眼,“别输不起啊。”
  这句话的背后似乎隐含了什么,宋雨至神情一滞,随即懒洋洋道:“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气不行,我看书去。”
  冯浩然正到兴头上,现场变成三缺一,心碎地拿起了他的《考研单词大全》。
  言开霁刚扶着梯子要站起来,谢潮生突然从对面坐过来,“说点正经事儿吧。”
  突然逼近的体温让他瞬间挺直了,在听到那句话时,他以为谢潮生自己玩不起了,因为一局没赢,准备把这间寝室一锅端掉。
  结果谢潮生神情如常道,“小姑娘爱吃糖,带点糖去吧。”
  言开霁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我们这儿没糖啊。”
  谢潮生一挑眉,指着顾游的桌上,“那儿不是吗?”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顾游桌子的最里面,就躺着整整一包大白兔。新的,连封都没拆。
  言开霁发誓,自己之前把顾游的桌子翻了个遍,绝对没见过这包大白兔。
  顾游回来过?!
  他拎着大白兔的手指白皙修长,谢潮生的目光在那指节上停留了一瞬,言开霁下意识将大白兔往回收了收,总觉得他眼神里有些别的东西。
  但他没心情纠结那点东西,顾游桌上忽然出现的大白兔,完全让他刚刚平静一点的心绪彻底颠覆了。
  冯浩然正在专心致志地学习,他打算换专业去学金融,每一个复习的日子都很宝贵,这学校闹鬼也不分个时候,非要祸害考研人,简直缺了八辈子德。
  受这种书香氛围感染,言开霁再度打开电脑,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赶紧把下下周的期末论文也一块写了,学习的事对付了事了,等出去能多玩几天。
  谢潮生拿走了他的古代文学教材,坐在那看诗。阳光顺着他侧脸打下来,将他浑身气质都镀得软了几分。乍一看,还是幅清隽雅致的画面。
  ……
  下午三点四十五,四个人准时到达沧海大学附属幼儿园门口。
  幼儿园还有十五分钟放学,门口人群熙熙攘攘,都背对着他们往栅栏里面看,他们大多穿着白色衬衫,挎着个绿色布包,形象整齐划一,好像给家长也定做了制服。
  学校里什么时候有穿成这样的人?
  一个扎俩麻花辫的姑娘离他挺近,站在队伍最外圈,言开霁上去搭话,“同学,你也是来接孩子的吗?”
  小姑娘一点点扭过了头。
  只见她素白的脸上,压根就没有五官!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一群鸡蛋人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在言开霁那一声深情的“同学”呼唤下,从前至后,挤在栏杆前每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家长, 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后浪推前浪地回过头来, 他们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唯独脸上都是一片空白!
  浑身毫无异样, 只是脸上没有五官,就像光秃秃的鸡蛋表面。
  言开霁飞快给他们取了个外号叫鸡蛋人。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比在寝室的时候好了很多, 因为他们终于拥有了武器——刚去教学楼拿出来的校训板。
  人手一块, 爱学校,有好报。
  在第一个鸡蛋人吼叫着朝他扑上来的时候,言开霁抄起校训板,照着它的脸就是一下,红底黄字的“乐”严丝合缝贴在它的脸上, 交合处瞬间传来铁板烧灼的滋滋声——
  这位鸡蛋姑娘顿时发出痛苦的嘶吼, 她的声音和正常的人类没有丝毫区别, 还在喊着“救命啊!杀人啦!”
  后面的鸡蛋人们似乎是畏惧了, 他们光秃秃的脸上没有表情, 但脚步却带了犹疑,就在他们犹疑的几秒里, 鸡蛋姑娘轰然倒在了第一线,她的脸上已经变成了熟透的通红。
  与此同时, 冯浩然举着一块“学”从后冲来, 趁鸡蛋人们不动的时候,拉着言开霁就往远跑。
  言开霁跟着他跑到一块灌木丛后, 才发现另外两个人不见了, 不由得问:“谢潮生呢?”
  谁知道冯浩然也挺奇怪,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刚去拽你的时候还在,转身就不见了,这块这么多人,你还想挨个打倒啊?”
  “你看它那样,我不打它,它就要打我了,到眼前了哪能不打?”言开霁说:“咱来接孩子,待会儿孩子就出来了,这么多东西,我都怕把孩子吃了。”
  冯浩然没吭声,他看了眼表,“还有十分钟,这堆东西挨个打都打不完,这局真他妈狠。”
  言开霁顿了一下,思考着问:“估计不是叫咱硬接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要翻进园里,用我们聪明的大脑自己去找孩子?”
  他舔了下下唇,目光朝着幼儿园的另一头游离而去,“后院那墙不高,你翻过墙吗?”
  冯浩然神色怪异地看他一眼,“那我可从来没翻过,我是很守规矩的乖学生。”
  “有病。”言开霁回头瞪他,扒着灌木丛悄悄挪到另一头,“那这么着,你就负责干点别的,去把那帮鸡蛋吸引走,我就从大门进去抱孩子,完美配合。”
  说话间他已经走了两步,冯浩然赶紧跟了上来。
  后院的情况和前院截然不同,前院只有一片平坦的栅栏,叫鸡蛋人们堵得水泄不通,但后院整个由一堵环绕的围墙围了起来,一棵大树从中探出半个身子,打下大片的阴影。
  言开霁盯着那树看了好几眼,始终没能确定,问冯浩然:“原先这块儿有这棵树吗?”
  冯浩然木着脸摇头,“好像……”
  诡异的事情又多了一件,但是没关系,当诡异成为了一种习惯,接受就成为了一种日常。
  言开霁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接受,接受毫无意义的规矩框架,接受拿刀抹平棱角,接受生活就该低着头,就该按照家里的安排做一个泯于人海的寻常人。
  当然,他不愿意,他觉得自己就该天生特别,年纪轻轻和暮气沉沉明明就应该是一对反义词,他才二十岁,明明是最该张扬的年纪,怎么就非要像老头子一样按部就班的过呢?
  他一直觉得,那些所谓“成年人的世界本该如此”,都是人自己给自己套的枷锁,人不应该被限制在一种活法之下。
  甚至当他发现,生活了三年的校园突然变成了一场大逃杀恐怖片,他竟然有一种“生活确实该多点刺激了”的感觉。
  但何初谦的事情让他开始反思起来,也许这场恐怖片的背后,藏着更多等待他们思考的东西。
  “这么着,我帮你先上去,你到那头接应我。”言开霁望着眼前高大的树干,压低了声音。
  俩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鸡蛋追上来,这才把校训板放在地上,先帮着磨磨蹭蹭的冯浩然上了墙头。
  冯浩然体格子大,言开霁边骂边把他送了上去,刚喘口气揉了揉肩膀,忽然听见那头“哎呦卧槽”一声叫!
  “怎么了!”
  没等那头回答,言开霁已经抓起地上的校训板顺着墙头扔过去,随即蹬过旁边一个石墩子,两步跃上了墙头。
  自己翻墙这事儿他就干得多了,但他头一回翻幼儿园的墙,此刻熟练的骑在墙上,看清了下面的场景——
  谢潮生和宋雨至一左一右,把地上的冯浩然夹在中间,仨人齐刷刷抬头看着他。
  稍微远点的地方,鸡蛋人们还围在门口,茫然地挤在一起,像一群真的等待孩子放学的家长。
  言开霁的声音发干,不得不吞口唾沫润了一下,“你们怎么进来的?”
  谢潮生回手一指,只见离鸡蛋人五六米的地方,就是低栅栏的尽头,“迈进来挺快的,他们进不来。”
  可能也就只有他们自己能相信这个解释。
  言开霁发现,一旦接受他俩不是正常人这个设定,一切不正常的现象就都可以用这个设定来解释了。
  谢潮生站在墙下,仰头看着他:“要跳下来吗?我接着你。”
  言开霁立刻觉得自己高大的形象受到了质疑,摆摆手:“放心,爬树翻墙是我特长,不是我胡说,高考要是考这个,我上清北都不是梦。”
  他拍拍身下的墙。
  “来,看好了,哥哥给你表演一个爬大树。”
  旁边就是那棵多出来的大树,它也是棵槐树,言开霁攀住一根粗壮的树干,轻巧地跃上了主干。
  变故就在他马上要跳下来的那一刻发生了。
  谢潮生身后单手运转,周围忽然一阵无名风起,树身剧烈地摇晃起来,树叶哗啦哗啦往下落,簌簌铺了满地,言开霁正借力攀过一根不太稳的枝干,那根枝“咔嚓”一声就在他头顶断裂了下来。
  言开霁慌忙一脚蹬在树干上,准备直接跳下来,不想就在他双脚即将落地的一刻,周身一软,只觉得身体硬生生在空中改了个方向,落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树上槐花不断下落,他就这么抬起头,和谢潮生四目相对间,猝然有种昨夜恐怖片照进现实的感觉。
  只见谢潮生的脸离他越来越近,他眼睛都快闭上了,额头忽然擦过某样温热的东西,他激灵下猛地睁大眼睛,谢潮生指尖沾着一朵槐花,脸上仍旧毫无表情。
  “有花沾在你脸上了。”他轻声说。
  言开霁刷地回过神来,他立刻后退两步站直了,隐约间他看见谢潮生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但当他站稳抬头再看时,那个笑已经消失了,干净得就像从未来过。
  只有冯浩然在旁边大喊大叫:“妈呀!就剩五分钟了!下回咱得早点!”
  还剩五分钟放学,幼儿园静谧无声,安静得像从来没有孩子在这里,只有一群鸡蛋人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
  槐花还在往下落着,打着旋儿往屋子门口飘,牛顿看了都要重新定义他的物理原理。
  言开霁拽着冯浩然走到门口,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正八经儿地进学校的幼儿园,惊讶地发现,这幼儿园的装修走的还是复古风,门框上镶着彩色琉璃玻璃,乍一看好像穿越回了上个世纪。
  学校的幼儿园是这两年新建的,新校区投入使用统共也没几年,一切都从新,没想到幼儿园反倒走起了老调子。
  走廊的装修也很老式,黄色的墙壁让他一时间有种重回童年的怀旧感,往里走了几步,隐约听见孩子的哭声从另一头传来。
  是一个小女孩在哭,声音呜呜咽咽,揪得人心疼。
  “是不是姚娇啊?”冯浩然低声问。
  “我也想知道。”言开霁和他一前一后走,一边侧身看着教室里的陈设一边说:“哎,里面那米奇我小时候有个一模一样的!现在应该都是限量款了,是谁摆在教室里的?”
  然而就在他说完这话,谢潮生越过冯浩然走到了他身侧,自然而然地将他和身边的教室隔离了开来。
  宋雨至在后面扶着冯浩然的肩膀,如同小学生玩开火车的队列,“这地方真不错啊,孩子怎么了,哭成这样?”
  言开霁撕开顾游的大白兔,心不在焉捏出一颗,剥了皮儿刚要往嘴里扔,一个潮湿的东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过他的指尖,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大白兔消失术。
  谢潮生意料之中地一抬眉,“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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