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司空衍点点头,元洛水视线落在司空衍真诚又明媚的脸上,她告诉她为什么生气?她为什么要告诉她?
“忘了!”
“啊?你没骗我吧。”司空衍不信元洛水会忘记,可她硬是在元洛水脸上没找到一丝问题,像是真的忘记了。
她无奈地叹口气,她接着问道:“洛水,你知道白水客栈吗?”
元洛水点点头,“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我的产业,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
......
司空衍和元洛水一起来到了昔日的白水客栈。白水客栈,书里只是说了此地,是少年司空衍十四岁至十六岁渡过的两年,平静又平淡的一处。
两人看着那崭新的白水客栈牌匾,大概有人过来经常清洗。而司空衍隐约看到几只蝴蝶落在门口的石狮子身上,这不是千媚斋的熏香。
她猜测白水客栈有客人来了。
“司空少主,元宫主。”东方霆突然出现。
“东方道长,你有什么事情?”
东方霆来到司空衍面前,他说道:“司空少主,事情已经解决了,请你施以援手,救救我。”
司空衍有些犹豫,她说道:“东方道长,这失血病......你不如去找神医。”
东方霆眸色黯淡,戚重草救人原则,全凭缘分二字。他有把握司空衍会答应,司空衍绝对会答应的。元洛水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她略略思索了一会儿,这失血病,到目前为止,最有效的办法也只能换血。
除非找到跟戚重草医术平分秋色的神农追日。
神农追日?她隐约记得神农追日的徒弟便是......
“若是少主能告诉我,我便告诉少主,密室中的人究竟是谁?”
司空衍想起自家公司的项目,就有关于血友病(失血病)的中医疗法,已经取得了专利,不能根治。至少可以续命三十年。
她大概记得配方是什么。
她便大手一挥,将配方写下来。东方霆收下配方。
东方霆开始讲述往事,“你知道十几年前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千玉门。千玉门门主麾下有四大高手,分别是白鹤童子,黄泉阎罗,神农追日,碧落玄女。白鹤童子,想必你清楚。”
白鹤童子,司空鹤白。
“司空兄,神农追日,碧落玄女他们效忠的是你父亲帝御景。而你父亲最后被人追杀,他是带着神农追日去了某个地方。而困在密室的便是神农追日,他有一个徒弟,姓连,单名寻。祁连山连家小姐,连寻。”
“她答应这门亲事,恐怕就是为了救她师父。”
......
白水客栈
白水客栈
白水客栈的后院,立着一座衣冠冢,一个女子站在衣冠冢前,她放下一束红枫做成的花束,而衣冠冢上还停留着几只蝴蝶,女子感慨一声,“又是一年红枫开了。”
女子拿着一个酒坛缓缓给她倒了一杯酒,她说道:“你不要怪殿下,殿下真的尽力在弥补了。殿下看起来很凶,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殿下,她其实很愧疚小时候虐待你,她想要给你,给她自己,给所有冤魂一个交代。可这代价太大了。”女子坐在衣冠冢前,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膝,眼眶通红,“殿下真的在努力,她将你们的灵位偷偷供起来,放在白水山庄的密室里。”
衣冠冢:......
“你让殿下如何选择?选了我们,还是选了她们,她得知真相那一刻,我以为殿下会吐血至少会发疯。殿下就静静地坐了一天,我就知道殿下真的不想活了。”
“殿下,晚上都是要做噩梦,可那日以后,她便不再做噩梦了。因为现实才是她逃不脱的噩梦,我有两年未见殿下,我想我成婚了,殿下会来找我。”
衣冠冢:......
“好久不见,连寻姑娘。”帝东隅的声音从远而近,袅袅如风吹开晨雾,晨雾散尽后般又冷又阴。
“帝,东,隅!!!你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连寻缓缓站起来,她手里的蝉翼薄剑,听着清脆的声音,从她的腰间弹出。
“怎么?你来雷霆山庄,难道不是为了救密室的人,你的师父神农追日。”
“你想做什么?”连寻的剑杀气腾腾,帝东隅拍拍手,黄泉阎罗便将神农追日带了出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师父。帝东隅笑了笑,“你知道我要什么吧!”
“小姐,我们抓到了长生鸟。”
一道青影出现,夺过他们手里的鸟笼子,帝东隅高声喊道:“把我的鸟还给我。”
“哦?这长生鸟是你的,你喊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第44章
白水客栈
司空衍和元洛水走进白水客栈, 来到后院,司空衍看着那串随风晃荡的风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司空衍凝视着那串风铃, 面前恍惚间看到了少年司空衍,司空衍走了几步, 便见着身边没人,转身看到离着自己几步远的元洛水。
“你怎么不走?”
元洛水说道:“你自己好好看, 我先出去了。”
司空衍哦了一声,她晃悠着逛了逛,后院的风景不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品味审美都不错。
她掀眸看到了不远处一座衣冠冢,她走进一看,上面刻着:嘉乐郡主之墓。
这字不就是原主的字, 她怎么爱好给人搞灵位,再搞衣冠冢。上面还有供果, 一束红枫。
她的手搭在上面,一段隐藏的记忆跌入她的脑海之中……
荣安长公主府
司空衍置身在一座恢弘的殿宇内, 她看到后花园里, 少年司空衍正在跟一个人过招, 旁边坐着一个尊贵雍容的女子。
少年司空衍的木剑被剑奴打落在地上,手背上被打出一块伤痕,她丢了手里的木剑, 哭腔上来, “好疼,阿娘。”
长公主立即走过来, 挥退了周围的人,将少年司空衍拉到一旁,少年司空衍泪水蓄满眼眶,“疼死我了。”
长公主弯下腰,拿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手背上,又轻轻吹气,温柔又迷人地说道:“衍儿,这样可以吗?”
“哼!”少年司空衍一转身,双手抱肩,气鼓鼓地哼道。
“怎么了?衍儿还生我的气。”长公主立马讨好道,手里捻了一颗刚剥好的荔枝,送到她嘴里。
少年司空衍吞完以后,双手还握着长公主那白皙的手腕,嘴里还舔着长公主指尖的甜味,她抬眸眯眼,“你最近去哪里了?”
“嗯~~澈儿知道吗?”
“哦!不知道。”
“你百里澈姐姐,失踪了好些年,她被相王带走了,我有了消息再找她。”
“什么百里澈?什么姐姐?百里澈又不是你生的,凭什么做我姐姐啊,她谁啊?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呜呜呜……我才是你的。”少年司空衍又开始闹腾了,“谁生的你让谁去找,你为了一个百里澈,夜不归宿,你想过我没有啊?”
“她怎么说也是你……嘶嘶嘶。”
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直接咬在长公主的指尖上,轻微的疼痛感让长公主蹙眉,少年司空衍霸道又偏执地说道:“在我这里,不许提其他人。我午觉都没睡,身体都不好了,你陪我,你必须陪我。”
长公主只好抱着怀里闹腾的哈基米,谁让这是自家的,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好,我错了,我陪你睡午觉好不好?”
“必须抱着!以后,不许夜不归宿,每天出门前必须念一遍,谁都没有衍儿重要!”
“好好好,谁都没有本殿的衍儿重要。”长公主无奈地弹了弹少年司空衍的额头,又亲了亲,“你真是粘我,要粘我一辈子吗?”
“不行吗?我不是你生的吗?十月怀胎,你都没嫌弃过我。现在嫌弃我了,你生我干嘛呢?”少年司空衍嘟了嘟嘴,捡起手里的木剑,随意挥舞着。说到最后她还委屈了,“不够!你走了两天,亲两口在脸上。”
长公主没办法,值得将她抱在自己的膝头,在她脸上亲了两次,讨好地说道:“你当然是我生的,本殿宠你,爱你都来不及。我怎么还会嫌弃你,我现在就陪你睡午觉,我的祖宗,小祖宗,我的心头肉好吗?”
“不要!”
“不睡午觉了。”
“晚上我来你屋早点睡,你晚上再敢撇下我一人,你试试。”傲娇的少年司空衍走了。
长公主无言以对。
算了!百里澈不去找了,家里有那么一个爱吃醋的祖宗在,如果再出去,这家不得被拆了。
少年司空衍来到刚才剑奴的屋里,她一剑劈来,剑奴顺势格挡,少年司空衍的剑锋狠辣,直接挑飞了她的木剑。
一脚将她踢在地上,刚才她只是故意的,她故意示弱,长公主就因愧疚,没督促她学业,就会留下来陪她闹腾。
她的木剑剑尖点在剑奴好看的脸上,她随意划了几下,在她脸上留下红印。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长公主居然为了一个百里澈,不陪她在家里。
她真的很生气,肉眼可见生气。生气了当然要有出气筒,她刚才很想咬长公主的手腕,还有那脖子,我的阿娘,凭什么,凭什么不陪她。
不能找阿娘出气,那就只能找剑奴,看着地上的剑奴,手腕上露出一个字“奴。”
最低贱的人,一个奴籍,西楚最低贱的人。死了都没人来说,就是一个玩偶,玩具。
不过,眼前这个有点特殊。
少年司空衍不想那么快玩死她,长得挺好看的,剑法还算可以。跟着她好些年了,前些天大殿下还想要她,大殿下呵呵!
不就是看上她,居然在她家差点上了这剑奴。这个好色的混蛋,还真把我家当作他家了。
要不是看在三殿下的份上,我早就掐死他了,居然觊觎她的人。
她啧了一声,她的气算是撒完了,她厌恶地说道:“上次偷看我练功,真是不要命。尝过我心魔诀的厉害,我倒没看出来,你居然是相王的私生女,嘉乐郡主。真是长本事,长得那么好看,勾///引///我?”
剑奴吓得赶紧摇头,“陛下有这意思,我绝对没有这想法。”
少年司空衍一脚踩在嘉乐郡主的手背上,疼得嘉乐郡主哇哇大喊,她怒意不减地质问道:“谁让你说我阿娘坏话?”
“我没有。”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少年司空衍怜悯地低头,摸着嘉乐郡主的枯黄的头发,让她的手感受到了粗糙,她一用力疼得让嘉乐郡主泪流满面。
“我父王是冤枉的,是慕灵谙,是她吸了我父王的六壬心魔诀功力。我相王一脉是皇室练功的鼎炉,我父王草菅人命,他草菅人命的是他的孩子,不想让相王一脉过着这种生活。”
“相王一脉如果全死光了,那么学会六壬心魔诀的你,你就是下一个鼎炉。”
“我,我成为鼎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先帝唯一的外孙,荣安长公主的独子。就凭元洛水,那个连六壬心魔诀都学不会的废物。”
“你不是没学会凝水诀,你不也是废物!”
“呵呵!”少年司空衍阴鸷如毒蛇的眸光,似乎要将嘉乐郡主碎尸万段,她那双价值连城的鞋踩在嘉乐郡主的手背上,“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随着手背上疼痛慢慢加重,少年司空衍笑了笑,冷冷地说道:“我阿娘做任何事,都是对的。”
“司空衍,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来证明我所言非虚。我可以成为你手里的刀,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若是我信你的话,你想让我做什么?”少年司空衍声音轻松,“那你除了想要伸冤,还需要什么?”
嘉乐郡主回忆着自己,她似乎没想过想要什么,让司空衍为自己申冤昭雪,可相王一脉就剩下她一个人,她看向高高在上的司空衍,她轻若蚊音地问道:“你能不能保护我?”
“保护?”少年司空衍捏起嘉乐郡主的脸,“保护你,当然。敢在我地盘上撒野的,还没出生。你的姿色不错,大殿下想让你过去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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