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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eta。”
“来听课吗？”
“听得懂么。”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陈杨无处可躲，视线所及都是alpha，他快承受不住。
“教授，这是你朋友吗？”一个alpha问。
“是的。”余迟转头望向陈杨，心头一紧，陈杨脸惨白如纸，汗珠从他的额头往下流。
“怎么称呼？”另一个alpha问，“听过教授的课吗？还是学生吗？”
陈杨身体僵直，迎着无数目光，足足好一会儿，他嘴唇半张，急于说话又无法出声。
余迟说：“我朋友许久没来学校，有点紧张，不知说什么好。”
尴尬的气氛缓解。
余迟说:“你们别围在这，先回教室。”
一群alpha走了。
这时，陈杨才从慌乱的情绪中出来，余迟是能让他有安全感的人，现在周围的alpha散了，他就放松下来，跟随余迟走到办公室。
余迟把讲义给助教，就把陈杨带到里面的休息间，“来这儿。”
休息间安静雅致，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外面是一个小花园，陈杨坐在沙发上。
余迟看了看他的脸色，有些心疼，“今天的课调整了，一会儿我去上课，你在这等我。”又说，“看书上网都行，饿了抽屉里有零食。”
“嗯。”
陈杨应了声。
余迟倒了水给他。
陈杨喝了几大口，情绪平复下来，想起自己先前的反应，脸就臊热:“我不正常对吗？”
“我没这么想。”
“真的？”
“是的。”
陈杨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余迟看着他，没有移开视线。
他的眼神，让陈杨心里多了信任。
余迟僵了一下，陈杨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腹部。余迟整个人都有点蒙，陈杨很小声地说:“我刚才害怕。”
余迟闭上眼，缓了会儿，抬手轻轻抚摸陈杨的头发:“我知道。”
“你知道？”
“嗯。”他刚才的言行，不是单纯害怕，应该是“恐惧反应。”即使那些alpha没有威胁，他还是本能的感到恐惧并去回避，而不是他认为的讨厌，不想接近。
陈杨松开手，说：“我以前怕alpha吗？”
“没到这种程度。”
余迟垂眸看他，“聚会里有alpha，你也不像今天这么紧张，你能跟他们正常交流。”
“还是奇怪吧？”
“没有。”余迟说，“上百个alpha同时出现，信息素一瞬间溢出，助教都感觉不适。”
陈杨似乎被安慰到了，表情轻松很多。
“今天的课会闷吗？讲台下都是alpha。”
“……我没感觉。”
“差点忘了，你是顶尖beta，不受影响。”陈杨笑了，抬头看他。
余迟心口发闷。
助教在外面喊:“教授，我们得去教室了。”
“好。”
毕竟要上课，余迟把他安排妥当就走了。
陈杨靠沙发上，这个沙发角度好，可以看到花园全景，视线往左能看到走廊上的学生，应该是去上课，见到余迟都在打招呼，余迟跟助教走进学堂里。
他的身影消失。
陈杨想跟去，这也是他来的目地，但眼下的情况，他不会过去。
作者有话说：
余迟：……受伤中……
第24章 24
【顶尖】
大学是特殊的场地，能把来自全国各地的人集中，B大作为全国最好的大学，在国际上又能站得住脚，吸引来的学生都出类拔萃。
外面随处可见beta，alpha数量稀缺，但在学校，一个系几百个alpha，也有的专业全是omega，余下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的beta。
不过，哪怕普通，名校光环也足以给这部分人一个体面的未来。
一些史诗级难考专业，班级只有几人，其中包含顶尖alpha，beta，omega，传闻他们信息素强势，能轻易压制他人并产生攻击。
顶尖omega特殊，生育率低，更像beta，但有发情期。beta没有发情期，身体有缺陷。只有顶尖alpha各方面成熟，他们有过硬的强健体魄跟侵略性强的信息素，即便性冷淡的beta，都会被他们的信息素吸引。至于omega，发情期只需顶尖alpha一点信息素就能在高热中满足，他们天生是领导者。
这些八卦是否真实有待考证，人们所能见到的是他们确实优秀。
他们在各行各业都是大佬，为社会跟科技贡献力量，但这类人少。
全国名校B大，五万大学生中只有十人是顶尖，大半是alpha，有两个是生物细胞学专业，也来听余迟的课。
余迟的专业课别具一格，主要从实践逐步深入到理论，轻松中不乏见解，枯燥的神经学都被他讲得有趣。他喜欢科幻电影，自由课讲过宇宙史，当课件里突然出现一个电影人物，台下学生懵逼。余迟说:“这就是突变。”并写下一串神经突变算法。
全场alpha:……
助教只觉牛x，对出现的bug都能完善。
余迟自由课上会讲宇宙，电影，绘画，但专业课就严肃，再加上讲台下都是alpha，无论余迟讲什么都面无表情写笔记，认真到较劲。
alpha之间属性相斥，充满敌意，两百个alpha贴着隔离贴，在封闭空间上一堂课，有的会感到不适，脖子上都跳起青筋，有的就无意间释放信息素压制。
助教嗅到了信息素，不知谁的，他不会像omega那样被诱到发情，但也觉得烦闷。
只有余迟不受影响，他沉稳的语调和处事不惊的目光，让人有一种安定的力量，只要他开口，室内兵戎相见的紧张感就散去。
一堂课顺利进行。
中途休息，余迟也没能离开，有好几个学生围着他讨教问题。
上课铃响起。
陈杨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躺沙发上，大概昨晚没睡好，他在外面都能睡着，还做了梦。
他梦到在学校做测验卷，怎么都做不出，而后就作弊……他看了眼手表，三点四十，余迟还有一堂课。
他出去喝了杯水，走到余迟的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找平板。
余迟每月来办公室少，抽屉内的东西放得到整齐，除了平板，还放着不少零食，巧克力，糖果，薯片，果冻。
第二个抽屉。
同样很多零食。
余迟平时吃零食少，陈杨认为他不会买这么多，八成爱慕者送的吧。余迟在学校很受欢迎，追求者多，从A到O都有，O占多数，有些喜欢齁甜的东西。
第三个抽屉。
放着一个精美盒子，还有一些抑制贴。
陈杨皱眉，不明白余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大概是别人给的吧，这三个抽屉，属于余迟的东西少之又少。
陈杨拆了袋糖果，挑了一颗奶香味放嘴里，果然齁甜，他转动办公椅换了个方向，面朝玻璃窗，打开盒子。
名表。
陈杨看了手表背面的型号跟防伪镭射，是宝珀真品，他拍照查了代购价格，十几万吧。
十几万的东西丢抽屉里，还不上锁。
可能看不上？
余迟戴的表近七位数，这种都不够看吧。
学生不会送名表，这应该是私人物品，但又不像余迟会买的款式，这太张扬了。他现在低调，不懂行的看不出他的表比车值钱，抢劫他的车不如撸块表。
陈杨把表放回盒子，无意间看到表带上的英文标识S，可能是名字，正要细看，门锁被扭动，余迟回来了。
陈杨合盖拉抽屉关抽屉的动作一气呵成。
余迟:“……”
“你下课了。”陈杨站起来时笑容定脸上，他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是他在办公室等余迟下课，开门声响起，他立马起来喊余迟，结果进来的是助教。
他们就此认识。
作者有话说：
顶尖ABO区别= =
第25章 25
【旖旎】
余迟看他神色恍惚，过来说:“怎么了？”
陈杨坐下，把刚才想起的画面告诉他。
余迟:“医生说在熟悉的场景，接触到认识的人，会忆起过去。”
陈杨:“这样想起很奇妙，我以为忘了。”
“有新鲜感？”余迟靠在桌边看着他。
“有，可你好忙，每次助教来都说你被学生困住，要不就开会。”
余迟过意不去。
陈杨说:“你以前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你真是……”
“怎么了？”
“别再说这样的话，我会很生气。”
陈杨震惊地看他。
“每次见你，我都想让时间停下。”余迟说。
陈杨眯着眼笑了。
余迟也笑了，看着他说:“想出去逛吗？”
“你能走吗？”
“嗯，我下班了。”
“太好了。”
两人在周边逛，没坐校园巴士，夕阳落山，道旁是葱郁古树，空气很好，四周都是清新的气息，放学有一会，来往的学生不多，偶有骑自行车的经过。
不提课前浪潮般涌向学堂的alpha，陈杨也喜欢大学。大学校园风都很柔，散步学习恋爱，平平淡淡，很舒适。
他们走到美食街，吃了饭，吃饭时谈论要去的地方，两人选了音乐厅上演的话剧《夺》。
这部话剧，从剧本到演员再到导演都是学生，公演后深受业内好评，演出场次增多，还吸引了一些流量参演。
故事简单，讲述财阀二少被夺走家产，为复仇改变容貌进入公司，扮演二少的是柏萧远，这部剧的男主角。
余迟前不久看过他的电影《脱离》，这次柏萧远饰演财阀二少，他扮相精致，透过眼神能看到反抗力量，他靠座椅看书，无形中让余迟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余迟看着他。
台上的人接了电话，起身换衣服出门。
换衣服那段……
台下粉丝在抽气。
陈杨用手肘撞了余迟下，“你也看呆？”
余迟笑着凑他耳边说，“你跟他有点像。”
“会吗？”陈杨看了眼柏萧远，“不像吧。”
“某些举动像。”
“脱衣服？”
余迟啧了一声。
后半段再看到柏萧远脱衣服的戏份，余迟有些无法直视。
上次电影里柏萧远半裸，余迟没什么感觉。但他这次的扮相跟某些举动神似陈杨，他不自觉带入，感觉像陈杨在台上脱似的。
余迟有点受刺激。
回到家，余迟脑子里翻腾的都是不正经画面，越来越汹涌，他看了眼喂小白狗粮的陈杨，冲回房间打了抑制剂，情绪才逐渐平复。
他走进浴室。
把花洒打开，温水兜头淋下，他甩了甩头，还是烦躁，他把脑门顶着墙，半天没动。
他不愿意再想那些画面，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他的笑容，他的害怕，他对自己的依赖，他紧紧抱住他。
他的身体……
他的脖子……
线条清晰而诱人。
从浴室出来，余迟浑身热意，除去洗得比往常久，他还干了不该干的事，好像不那么做缓解不了高热，这还是打了抑制剂的情况。
难不成……
余迟戴上watch，点开身体信息表。
还没有到……
watch能测量用户身体情况，beta喜欢它智能的部分，即使没手机，它也能实现手机的大部分功能。A跟O更喜欢它的会员功能，当进入易感期，watch会自动提醒，提前七天寄来安全包，里面包含抑制剂，安、全套，营养剂。
每当收到这类东西，余迟就焦躁，但又无能为力。他想成为beta，但他不是，还交了害怕alpha的男友，有什么比这情况更糟。
余迟点了根烟，对着墙上壁画发愣。
一根烟燃尽。
他回到床上，拉起被子，每当想到情绪低落，他就打住，不想了。
去睡觉。
蒋珂打来电话时，余迟还在旖旎的梦中无法自拔，铃声第五次响起，他摸过手机:“喂。”
“还没起？”蒋珂的声音传来，“别忘了今天要来医院……”
“来什么医院？”余迟清醒了。
“探测仪的项目，可以进入试验。”蒋珂说。
“我知道。”余迟挂了电话去浴室洗漱。
最近接蒋珂的电话都头疼，怕他更换了陈杨的处方药，再提让陈杨去医院复诊，他清楚蒋珂跟他意见不同，在意见不能达成一致时，那就避免再谈这件事。
第26章 26
【撩动】
洗漱好余迟来到客厅，没见到陈杨，九点了还没起，去卧室一看，没有人，跑出去了？
余迟打电话给陈杨，“在哪？你出去了？”
“我带小白遛圈，”他在跑步，声音有点喘，挠得余迟心痒，“我买了早餐，快到家了。”
几分钟后陈杨到家，门开一半，绒球似的小胖狗冲进去，从客厅到阳台来回疯跑。
余迟起身问陈杨：“小白兴奋什么？”
“它遇到只小黑狗，很喜欢，追着跑一路。”
陈杨拎着早餐走过来。
“难得你早上带出去遛。”余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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