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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转过身给我看看呢。”毛毛一脸严肃。
这可不是小事情，对于绝大部分的猫咪来说，绝育手术已经是猫生中最重大的手术了，要是一个没弄好白做了，这样的痛苦还要承受第二遍，岂不是太折磨猫了。
小公公猫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看这样富有智慧的小猫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他也不自觉的将这件事情当成了大事。
于是他缓缓的转过身。
旁边病床里的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一同前来的三花和蛋炒饭能看到。
“他们在干嘛？！”蛋炒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几乎要破音了。
三花的反应更加迅捷，他二话不说跳上了笼子，一把把小橘猫拽了下来。
“你……你怎么可以……”三花努力的想着形容词。
这只小猫昨天还说他咬了别人的后脖梗，是对他的背叛，结果今天就转头去闻人家小公猫的屁屁了，就算已经是小公公猫了，这也很不行。
“你们出来，我有事情跟你们讲。”毛毛对着两只猫挤眉弄眼，把他们带到了外面，将小公公猫跟他说的情况复述给这两只猫。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公公猫在心中无能狂怒。
三只猫出去以后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回来迅速跳到他的笼子里，三只猫一同围在他的屁股边研究。
“好变态啊。”医生看到此情此景，脱口而出。
“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没有做绝育，所以对只有蛋皮没有蛋蛋的公猫觉得很神奇？”护士姐姐在旁边猜测。
“不会吧，我看了那只最肥的猫，他也已经做绝育了呀。”医生反驳。
那他们是在干什么呢？
只是因为单纯的变.态吗？
三只变.态的猫围着人家的屁股看个不停。
“哇，原来绝育手术是这么做的呀。”毛毛率先发出了惊呼。
只见这只小公公猫的两颗猫铃铛已经瘪了，蛋蛋周边的毛也被剃了一点。
在光秃秃的两个蛋皮下，那道还带着点血的伤疤，显得相当显眼。
原来公猫绝育就是在两个蛋蛋之间开一个口子，然后把两颗肉蛋挤出来就好了。
一般来说是不用缝针的，伤口也很小，做起来很容易。
身体强壮的公猫两三天就能好了，最快的一天就能恢复的差不多。
不过也有天赋异禀的猫，蛋蛋特别大，切的口子也很大，所以要缝上两针，过两天还要来拆线，这就比较麻烦了。
“我有听小茜说，这次绝育的公猫中还有一个隐睾的，蛋蛋不在外面，在肚子里头，”
“这种小公猫绝育跟小母猫差不多，还要把肚子打开，把里面的蛋蛋切割下来，”
“隐睾有的时候是一颗蛋在肚子里，有的时候是两颗蛋在肚子里，这肚子里多了一颗蛋，身体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毛毛跟他们科普。
他们就着蛋蛋的问题讨论起来，还是小公公猫终于受不了了。
“你们在讨论什么！”小公公猫气呼呼的。
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也是很羞耻的啊。
三只猫赶紧重新看回了这一块光秃秃的屁股上。
“看上去里面是没有了吧。”毛毛盯着瞧。
平日里他们的蛋蛋上都有毛毛覆盖，所以除非死盯着看，也不会多显眼。
而小公公猫的蛋蛋已经被剃光了毛，呈现了皮肤的颜色，显得尤为明显。
至少这么看过去，两颗蛋蛋确实没有了，只有蛋皮。
“我看是没有了。”三花猫看了半天，终于敢下了一个确定的结论。
毛毛思考良久，伸出爪子，轻轻的碰了碰蛋皮。
“你干嘛鸭！”小公公猫火速夹住屁股转过身，恼羞成怒着看着面前三只猫。
“确定一下。”毛毛回答的大义凛然。
“不是你让我们检查一下的吗？这是必备的程序，不摸摸看怎么能知道到底有没有。”他说的理直气壮。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小公公猫无话可说。
“那你们看出点什么来了吗？”小公狗猫想了想，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
“没有，我们都觉得手术做得很成功，你已经是一只没有蛋蛋的公公猫了。”毛毛下结论。
“我知道，你们不用特地强调这件事情。”小公公猫心下不满。
“噢，所以你为什么还会……”小公公猫赶紧举起自己的爪子，要捂住小橘猫的嘴巴，小橘猫也很是时候的点到为止，大家明白就好。
“我也不知道啊。”小公公猫越想越委屈，他明明是在求助这只猫，这只猫怎么还反问他。要是他自己知道还用得着问毛毛吗？
“嗯……”毛毛沉吟片刻，眉头越皱越深。
小公公猫简直都要窒息了，毛毛这个表情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没有救了呢？
“我去问问小胡子。”毛毛终于想到了这个他新交的朋友，他从笼子里跳下来呼唤小胡子的名字。
小胡子其实在睡觉，他听到有人叫她哒哒哒的从楼上跑下来。
“毛毛！”小胡子的语气很是兴奋。
他很不容易交到了一个朋友，结果好久都没有来看他了。
毛毛赶紧凑上前把小胡子带到了角落里，把小公公猫的事情告诉了他。
“哦，这个是很正常的呀。”小胡子不愧是生活在医院里的猫，听完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蛋炒饭和三花也挤过来，好奇的看着小胡子。
“一般来说公猫绝育了以后激素不会很快消失的，要半年到一年才会完全消失，他现在还有冲动是很正常的事情，还会继续发情呢。”小胡子讲的一本正经。
蛋炒饭赶紧计算自己绝育了多久了。
“甚至在绝育后的几个月内，都还有让小母猫在怀孕的能力。”小胡子又说。
哇！
原来是这样啊。
“这也太神奇了，走，我们去别的医院看看，那边的小公猫也是这样的吗。”毛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邀请上小胡子，和三花、蛋炒饭一起去隔壁医院看看。
小公公猫：？
小公公猫眼看着四只猫离开。
那他呢！
他们还没有告诉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就走了呀！
难道说他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他们不忍心告诉他这个真相就走了吗？
第38章
“他们都走了。”小胡子的语气略有落寞。
做了绝育的小猫里，首先离开的自然是小公公猫。
小公公猫那天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甚至已经在病房里想好了自己的遗书，结果等晚上小胡子回来告诉他，他根本就没事，这是正常现象，这只小猫才松了口气。
“可是既然这没有什么的话，为什么毛毛他们都走了呢？”小公公猫很不解，没有事完全可以告诉他，不告诉他是为了什么。
小胡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这要他怎么说，是因为毛毛直接出去玩了，把小公公猫抛到了脑后。
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这话当然是不能讲的，小胡子还有点智商，他怕小公公猫出院以后找毛毛拼命。
“因为你只是一只猫不知道，而其他医院是很多很多的小公猫不知道这件事情，怕他们陷入巨大的恐慌中，所以先去告诉他们了。”小胡子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撒谎的天赋，那这话一出别说是小公公猫了，就是他自己都信了。
小公公猫果然深信不疑，是啊，相比于他一只猫恐慌，那还是要比一群猫恐慌来的好多了。
他还觉得毛毛他们真是太好了，真是一只善解人意的猫。
小公公猫第四天伤口就已经结痂脱落了，所以他第一个离开了医院。又过了三天，其他的小母猫也离开了。
小胡子的内向一时半会儿扭转不过来，可其他的小猫不内向啊。
这段时间里天天都有做了绝育的猫和他聊天，问他绝育有关的知识，小胡子被夸了好几次学识渊博，都被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其实也就是每天都跟在医生脚边医生看病，回答别人的问题的时候，他就顺带听进去，时间久了便知道很多知识了，根本算不得什么学识渊博。
可和别人聊天又被夸奖的滋味实在不错，现在小猫们一个个都走了，小胡子不禁寂寞起来。
一旦习惯了热闹，就很难忍受孤独了。
“哎。”小胡子叹了口气。
“哎。”医生也叹了口气。
他翻看着这个月的账本。
小茜姐不愧是大财主，她这么一下，他们医院的营业额蹭蹭蹭的上升了好几十个百分点。
小茜姐可不止做了绝育，还给这些猫都打了疫苗，一个月后还要再来打二针，都已经提前把钱给他了。
可现在流浪猫们一走，他每日的营业额又跟跳崖似的回到了最低点。
因为他这是新开的宠物医院，大家习惯性总是去最熟悉的医院，不上他这里来。
他每个月赚的钱也就堪堪给医院里其他的人发工资和维持自己的生活。
要不是医院和他住的地方是他自己名下的房产，估计他现在已经关门大吉了。
医生还挺乐观，他觉得只要自己能够保持温饱，慢慢经营下来，总会挣大钱的。
他的想法很好，营业额虽然没有太大的涨幅，却也慢慢的在起色。
直到今天。
“只要尝过了红烧肉，谁还会再想吃清汤豆腐呢？”医生喃喃自语。
小胡子多看了医生两眼。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分明是看到医生吃过红烧肉的，吃完了红烧肉，昨天也吃了清汤豆腐啊。
“我们医院，人怎么总是这么少呢？”医生终于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小胡子的耳朵动了动，原来医生是这个意思啊。
他忽然想到，在这里做绝育的小猫们跟他科普，说毛毛是一只很聪明的猫，他知道很多事情帮助小区和商业街的人解决过许多的麻烦，还给他讲了许多的故事。
小胡子听了连连惊叹，看毛毛的样子，根本想不到他有这么厉害。
那毛毛也可以解决医生的烦恼吗？
小胡子看了一眼医生，他当着医生的面走到了医院门边，一只脚跨了出去。
医生看着惊奇：“小胡子，你想出门了吗？”
平日里这只猫赶他出去都不出去，把他扔在外面，只消一秒钟，转头跑回来，总之是一只不肯离家的猫。
小胡子点了点头，他不是出去玩，他只是出去找毛毛来解决医生的烦恼。
不过他现在没有办法告诉医生，相信等他把毛毛请回来，让毛毛找到解决方法，医生就能明白了。
小胡子心中有了信念，出门的恐惧都少了一大半。
不用怕不用怕，他只是为了解决医生的烦恼！
小胡子战战兢兢的走了一大段路，发现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
今天是周三，路上压根没什么行人，猫猫狗狗也很友好，甚至还有心情跟他打个招呼。
……
毛毛打了个哈欠，现在又是换季的时候，原来一天睡十五个小时的他，已经恨不得提高到二十个小时了。
蛋炒饭不知道抽什么风，他这两天不小心看了个恐怖电影被吓到了，逢猫就要说。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蛋炒饭声音自带颤音。
“月黑风高的夜晚，是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毛毛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精神。
蛋炒饭嫌弃的看了一眼这只讨人厌的小猫。
睡觉就睡觉，还要故意插嘴破坏气氛。
“那个男人独自走在一条小路上……”
“说来也奇怪，这些恐怖故事里的人，好好的路不走，老是要走这些偏僻的小路，你说他不出事儿谁出事儿呢？”毛毛摇了摇头。
蛋炒饭一顿，不行，他现在还不能被这只小橘猫打败。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努力往下讲。
“他走了两步，突然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不敢回头看，只能拼命往前跑。”为了以防又被毛毛这只讨人厌的小猫插嘴，蛋炒饭语速加快了许多，恨不得一口气就把这个故事讲完。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他听不到一点声响，身后的那只手似乎也消失了，”
“他大着胆子往后头看了一眼。”
说到这里蛋炒饭没有在急着往下说，而毛毛这只讨人厌的猫居然也没有插嘴，蛋炒饭在心中冷笑一声，看看这只小猫还不是被吸引了，现在很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吧。
就连小新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脸紧张的看着蛋炒饭，大家都摒住了呼吸。
“后面没有人，只有黑漆漆的小路。”蛋炒饭继续，听的小猫纷纷将一直憋着的一口气抒发。
小橘猫很不满，这只猫装神弄鬼了半天，结果是这么个结局。
“男人不害怕了，他重新转过身往前走，而就在这个时候……”
“就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双眼睛静静的凝视着……”
“啊——！”蛋炒饭发出一声尖叫。
而是蛋炒饭自己转过头看向外面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这么一双漂浮着的眼睛。
大家奇怪的转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都纷纷吓得尖叫起来。
妈呀，外面怎么真的有一双眼睛在飘啊。
小胡子不解的往旁边挪了一点，不知道这群猫在鬼叫什么。
原来是那里有一个黑白的广告牌，小胡子就正好站在那里这么一眼看过去，他的一双眼睛仿佛飘在空中，可不是把大家都吓着了。
“小胡子，你没事吓我们干嘛？”毛毛率先提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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