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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肉,就不能吃我了(近代现代)——东度日

时间:2024-04-20 08:18:00  作者:东度日
  祁隐从善如流,“谢谢奶奶。”
  裴黎坐在旁边,心想,祁隐趁他睡觉的时候到底干了什么,两个人这么亲了,小祁小祁地喊。
  这些则更加具体地表现在这一顿饭,罗玉英筷子就没停过,跟囤货一样把各种菜往祁隐碗里夹。
  裴黎极受冷漠,他向祁隐的方向偏了偏,“奶奶,我呢?”
  “你?”罗玉英瞥他一眼,“自己夹啊,又没把你的筷子收走。”
  裴黎:“......”
  他看向身侧,祁隐无辜地朝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脸。
  饭后,裴黎帮罗玉英洗完碗,肚子还撑着,胃里顶得慌。
  祁隐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罗玉英正收拾厨房,将空掉的瓶子丢进垃圾桶,拴好垃圾袋打算下楼就带下去。裴黎想起来自己房间里也有一包迫切等着扔的垃圾,正好下去转转,消食。
  “我一起拿去扔。”他往房间走,把那袋垃圾拎上。
  “顺便到外面超市买一瓶酱油回来,家里用完了。”罗玉英吩咐道。
  裴黎:“好。”
  他单手拿着两袋,去门口换鞋。
  祁隐巴巴就贴上了,“我也去。”
  外套的衣领拉得高,裴黎下半张脸几乎都埋进去了,发出的声音被吞得模糊,“行啊,走。”
  吃过晚饭,天黑透了,路灯散发出的昏黄光线好像凝结在空气里一样。
  裴黎把垃圾扔进垃圾桶,侧过脸对祁隐说:“还要去买酱油。”
  祁隐点点头,“嗯。”
  冬天降温以后,大家基本上不会吃了晚饭再出来散步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二人并着肩走。
  祁隐身上的衣服是裴黎的,长款的黑色羽绒服穿在身上一点也不显拖沓,反倒是衬得人更加高瘦。
  裴黎走在他旁边,也是黑衣服,不过他比祁隐矮些,地上的影子也短一点。
  “乖乖冷吗?”祁隐出声问。
  裴黎缩在衣领里的鼻尖顶在内侧的拉链上,不太舒服,“还好。”
  祁隐往裴黎的方向迈一步,两个人的肩膀就挨上了。他指着地上两个连在一起的影子,“看。”
  裴黎:“?”
  祁隐:“一家两口。”
  裴黎有点无语,但没说什么,然后他就听到。
  【什么时候变成一家三口、一家四口?】
  裴黎:“......”
  小区门口的超市算中小型的,裴黎推了购物车。
  到食品调味料区,酱油放在下面两三层,他蹲下身,“买哪种啊?这么多。”
  忘记问罗玉英了,裴黎正打算打个电话问问,祁隐便跟着蹲下来指向他们左边,“买那个。”
  裴黎转头,“?”
  祁隐说:“我洗菜看到的。”
  这么一对比,裴黎羞愧难当,他是真没注意到家里一般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调味品。
  “好。”
  购物车里除了酱油还有好些零食,结账刚好一大口袋装下了。两个人各提着一边走回去,离家还有两三栋楼的距离,路过一侧灌丛时,里面传出几声很小的“喵喵”声,不细听察觉不了。
  祁隐顿住,往四周看去,说:“有猫?”
  裴黎也停下脚步。
  放下购物袋,祁隐拉住裴黎的手走到一边蹲下,压低声音:“听。”
  隔了几秒,从矮灌丛里响起几声猫叫。
  祁隐扒开枯萎的灌丛,看到后面的枯草上果真趴着三只瘦小的奶猫。
  “这么冷,它们怎么不找地方躲一躲。”裴黎想了想,拽过购物袋,翻出一袋火腿肠,里面是散开包装着的。
  祁隐小心翼翼将一只一只都抱出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可能是被猫妈妈抛弃掉的,没地方去。”
  裴黎把火腿肠的包装咬开一个口子,撕开,送到它们面前。
  奶猫是饿极了,趴在祁隐腿上,三个毛毛脑袋凑到一起吃火腿肠。
  “怎么办?”祁隐抬起头看着裴黎,“不管它们,明天一早多半都冻硬了。”
  裴黎说:“不能带回家,我奶奶会过敏……我去楼上找点东西。”
  他把剩下的火腿肠塞进祁隐手里,“我马上就回来,你守着它们。”
  说罢,裴黎赶紧拎着购物袋回去。
  祁隐一只手护着三只猫,另一只手从袋子里又拿出一根,用尖牙咬开包装,两根都喂给它们。
  不到十分钟,裴黎就下来了,抱了一个小纸箱,里面放着两件旧毛衣,还有些水和食物。
  “这些应该能搭个窝。”他放下箱子,铺好毛衣,形成一个临时的小窝。
  祁隐提着猫后颈,一只只放进去,然后放入火腿肠。
  三只猫挤在一起,花色偏暗,深深浅浅的。
  裴黎伸手曲着食指,用突起的骨节蹭了蹭中间那只的脑袋。
  “好像三条小抹布。”祁隐小声说。
  “嗯?”裴黎看看祁隐,又看看猫,“是有点。”
  “你们蹲这儿干嘛呢?”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钱澈手里转着车钥匙正朝他们走过来,“大冬天的不赶紧回家,在外面做什么偷鸡摸狗……猫?”
  他钻进二人中间蹲下,“我们小区里的?”
  裴黎被他挤得往旁边挪,维持平衡,“嗯,刚刚才发现的。你这么晚才回来?”
  “跟我妈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才在外面停好车。”钱澈上手撸猫,“好想掐死。”
  裴黎惊悚地盯着他,“我把你手砍了。”
  钱澈说:“不好意思,看见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我就忍不住想使劲搓。”
  祁隐附和道:“我也是。”
  他看到裴黎也想使劲搓。
  三个人顶着冷风在外面蹲着看猫吃东西,一直到钱澈他妈给他打电话过来催他赶紧回家,他们才回去。
  出电梯时,钱澈出声提醒:“明天八点啊,今天晚上早点睡。”
  裴黎应“好”。
  等电梯门关上,他才对祁隐说:“听到没有?”
  祁隐点头,乖乖说:“听到了。”
  到家后,他洗完澡就直挺挺地躺下玩手机。裴黎见他这样,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七点四十的闹钟准时响起。
  裴黎关掉闹钟,顶着鸡窝头坐起来。男生出门不用做多少准备工作,简单洗漱,吹吹头发就能出门。
  钱澈比他们早,两个人下楼,他刚好把车开到公寓楼门口。
  车内开了暖气,裴黎眼皮还有些重,他不开车,上车就睡。
  云山离市区不算远,开车三、四十分钟的路程,出隧道视野便广阔了。前面连着几天都是阴天,到今天总算是有所好转,温度升起来两度,太阳也出来了。不远处就是山,山体边缘渡了一层细金线。
  钱澈停好车,三个人下车买票。
  不是周六周日,也不是节假日,所以来爬山的人并不多。
  钱澈刚刚开始气势汹汹,没爬到一半就累,拖着脚步走了。裴黎也松开外套,穿着加厚的卫衣并不冷。
  对比起来,祁隐相当轻松,只是头发被风吹乱些,气息微微急促。
  “我、我不行了。”钱澈落后和他们并排着走。
  裴黎踏上一级台阶,小腿发颤,“慢慢爬,那上面才有歇脚的凉亭。”
  他说着看向祁隐,“你不累?”
  “我还好。”祁隐把带的保温杯拧开,递过去。
  钱澈脚踩在高两级的台阶上回头看他们,神色称得上复杂。
  后半段,祁隐一直把裴黎的卫衣帽子拎着,仿佛能帮他减轻重量。钱澈遥遥落在他们后面,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离他而去。
  山顶的寺庙修得很宽敞,气势恢弘,外面是一大片空地,有太阳照着看上去暖洋洋的。
  钱澈抖着腿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然后哆哆嗦嗦爬到裴黎和祁隐旁边的石凳子坐下,喘着粗气,“好累,好累,上一趟山我命去大半条。”
  山顶的风大,裴黎的鼻头发红,他把水推到钱澈面前,“润一下嗓子。”
  钱澈坐直起来喝水,视线漫无目的扫向周围。
  他们坐的亭子外面修得类似公园,几级矮台阶上摆了不少算命的小摊,每个摊位上都站着两三个人。
  钱澈目光往后,发现这群算命的摊位后面就拉着一条红色的横幅——崇尚科学,封建迷信信不得。
 
 
第三十八章 
  坐着歇了会儿气,祁隐扯扯裴黎的衣袖,“乖乖,我进去寺庙逛逛,你去吗?”
  裴黎也缓得差不多了,“好啊,来都来了。钱澈你去不去?”
  钱澈摇头,“我不去,腿还软着的,我怕我竖着走进去,横着抬出来。”
  “那我们去了。”
  “嗯。”
  钱澈坐在原位目送二人往寺庙里走。
  山顶风大,裴黎已经把外套穿上了。祁隐走在他身边。
  一高一矮,都穿着黑衣服,画面出奇地和谐。
  这会儿云层稀薄,太阳正大,阳光正浓。
  厚重的金黄色斜斜地落在他们身上,雕刻出柔软的弧度。
  钱澈心中一动,打开手机点进摄像,等到他们走到寺庙门口的时候,放大镜头,无声记录下这一幕。
  进寺庙后,正对面的大堂里便是一尊金身佛像,下面跪着参拜的游客。
  裴黎也想去看看的,但是祁隐忽然把他的手拉住,“这边。”
  “嗯?”裴黎收回视线,被带着往右边一座独立的小木屋处走去。
  走近,裴黎才明白这小木屋的用途,是专门让游客购买祈愿小木牌的地方。
  一旁的纸板上写了几个大字——十五元一个,请自觉付钱。
  下面就是收款码。
  裴黎看着一叠一叠红色木牌,一个大约手掌大小。他问:“你要写?”
  “叮”的一声,祁隐已经掏出手机扫完码,准备付钱了,“我想写,买两个。你选。”
  写祈愿木牌这种东西,在很多古镇、寺庙那些景点基本上都有,裴黎连一点想的欲望都没有,毕竟很假,单纯是图个吉利,没有必要花那个冤枉钱。
  但祁隐看起来非常坚定。
  于是裴黎从自己身前拿了两个,“给。”
  笔插在收款码旁边的笔筒里,祁隐抽出两支,递给裴黎一支,然后打开笔盖低头开写。
  他神色认真,裴黎不好意思泼冷水,想了想,还是简单地写了四个字“天天开心”。完事侧过脸去看祁隐的。
  祁隐还没写完,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扫下去。
  要、和、裴、黎、永、远、在、一、起。
  “你这...”裴黎舔舔发干的下唇,想说没必要,但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是胸口麻麻的,好像被什么咬住了。
  写好后,祁隐扣上笔盖,“乖乖你知道我们这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裴黎顺着问。
  祁隐把红木牌提起来,“像在登记结婚。”
  裴黎:“...我们国家暂时还不允许。”
  祁隐:“我说像嘛,都是红色的。”
  裴黎没说话了。
  木屋旁边放着一个指路标识,上面刻着——
  挂牌请右转,将写好的祈愿牌系在栏杆上。
  温馨提醒:山上风大,请系好祈愿牌,以免松动吹落。
  跟着箭头指的方向,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尽头就能看到,那外面一圈环绕整座寺庙的栏杆上,密密麻麻系满祈愿牌,仿佛是一条条红色的绸缎。
  风吹,木牌相互碰撞,掀起叮叮咚咚的动静。
  裴黎紧了紧衣领,和祁隐一起走到栏杆处,正准备系祈愿牌时,祁隐忽然向他伸手,“给我吧。”
  裴黎拒绝道:“系个木牌而已,我自己就...”
  话未说完,便见祁隐从羽绒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钢丝密码锁。
  裴黎:“......”
  他抬起头,“什么时候买的?”
  祁隐将木牌上的两条红绳打了好几个结,然后穿进锁里,“就那天喊的跑腿。”
  一听,裴黎明白了,“当时我们跟钱澈吃饭,在选去哪儿玩的时候,你一口说爬山,就是为了系这个?”
  祁隐坦荡荡承认:“对啊。”
  他拿过裴黎手里的木牌,也系了好多结,一同穿进锁里,然后扣上栏杆,哗哗地滑动两下一侧的密码环,最后落锁。
  做完这一系列,祁隐松手,木牌顺着重力垂落下去,发出一声脆响。红色的木牌表面,刚刚留下的字迹颜色新鲜,两个木牌的落款正正好靠在一起。
  ——裴黎。
  ——祁隐。
  栏杆外面是崖,空空旷旷,没有遮挡,地面的建筑蒙着一层模糊的浅金色。
  祁隐直起身,转头看着裴黎,忽然就说:“超喜欢你乖乖。”
  他头发被风吹乱了,漆黑的发丝在眉骨上搭着,脸上在笑,眼睛很亮,人特别漂亮。
  可能是刚刚的情绪根本没平复下来,所以这会儿就更压不住了,裴黎张了张嘴,喉结快速地滚动两下。
  祁隐好像不用他回复,挤着他的肩膀往回走,“出去吧,这儿风大,别感冒了。”
  裴黎揉了一下鼻子,再次走到卖祈愿牌的木屋时,停下脚步。
  “怎么了?”祁隐下意识问。
  裴黎走到窗口,拿起黑笔,飞快留下一句,“我去添点字,你在这儿等我就行,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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