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只有一次!
“这种人就该牢底坐穿,被碎尸万段。”路西楼气得话都说不顺了,“这部剧杀青后我们不拍戏了,就处理蔡寅。”
“好。”霍青川顺势拍路西楼后背,安慰他说,“管乐那边阿凌也不要担心,我会请人保护他的。”
还想商量管乐该怎么办的路西楼,在听到霍青川这么说后,暖心于他的周到,也没有避开霍青川的手,“好。”
两天时间很快就到,杀青后导演还想留他们吃饭,但路西楼急着去外地,便和霍青川反订了德兴楼的包厢,让导演带人去那边吃饭,就麻利地退房走人了。
蔡寅有权有势,要想掰倒他绝非易事,没有铁一般的证据,就没有足够把握,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整合人证、物证。
路西楼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当年酒吧的女服务员阮冬羽。
当初报警被蔡寅拦截后,阮冬羽并没死心,又去另一个地方报案,然而临江是蔡寅的地盘,任阮冬羽如何努力,都没法将蔡寅绳之以法,甚至还被蔡寅报复,最后不得不离开临江。
阮冬羽如今生活在岐州,没有再打工,而是开了一家早餐店,日子虽不富足,却过的开心。
临江没有直达岐州的飞机,得中转高铁,路西楼买了上午的飞机,下午一点多才到达岐州。
岐州在西南,地势较高,比临江要凉爽多了。
两人从车站出来,路西楼边看江怀远发给他的地图,边叫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后径直往阮冬羽的早餐店赶。
“这都快两点了,不知道店还开着没。”看了眼时间,路西楼发愁道,“今天要遇不上,就只能明早来了。”
如果是别的店,路西楼肯定不会担心,但阮冬羽开的早餐店,下午营业的可能性太低了。
“先去看看,她不在的话,我们明天再来。”
“只能这样了。”
车站到阮冬羽的店有点远,好在下午不堵车,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红灯,他们还是很快就到阮冬羽开店的街道上了。
路西楼做好了见不到阮冬羽的准备,往街道里走时,还在和霍青川商量在附近订酒店,这样明早来找阮冬羽也方便。
然而等他们跟着导航走到目的地,却惊讶地发现早餐店不仅没关门,还店门大开,而收银台正坐着一位女生在玩手机。
路西楼推门进去,女生闻声抬头,堆起笑道,“不好意思,今天已经打烊了。”
路西楼轻声笑:“我们不吃东西,我们来找人的。”
原本还笑着的女生,在路西楼说完这句话后,嘴角的弧度沉了下去,“找谁?”
“阮冬羽。”路西楼问,“你认识她吗?”
第90章
路西楼和霍青川被赶了出来。
“怎么办?”看着紧闭的店门,路西楼眉心紧锁,“她好像不太欢迎我们。”
刚才路西楼问完那句话后,坐着的女生脸色瞬间变了,警惕地上下扫了他们一圈,才开口问,“你为什么要找阮冬羽?”
见女生这样,路西楼心里有了计量,斟酌着回,“有点事。”
女生没吭声,只是脸色愈沉。
路西楼犹豫着往下说,“我们是临江过来的,这次……”
路西楼才说到临江,女生就猛地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扫帚,用力地朝路西楼挥了过来。
霍青川一凝神,拉着路西楼手臂躲开了扫帚。
女生,或者说阮冬羽,脸色奇差地瞪着路西楼,“我没去过临江,更不知道你说的事,你若是还来,我就报警了。”
“麻烦你们离开。”阮冬羽指着大门,呼吸不稳道。
路西楼没想到阮冬羽反应这么大,他扭头和霍青川对视,不想就这么放弃,便又道,“我们……”
路西楼才说了两个字,阮冬羽的扫帚就打了过来,路西楼被迫后退,被阮冬羽赶出了店。
“不是不欢迎我们,”霍青川沉思道,“或许她只是不欢迎临江。”
路西楼觉得霍青川话里有话:“怎么说?”
“我猜已经有人找过她。”
“你是说蔡寅?”
霍青川点头,但路西楼却深感疑惑,“阮冬羽都离开临江了,他没必要这么做啊,除非......”
路西楼话没说完,霍青川替他补充上,“除非阮冬羽没放弃对付他,甚至手上有能让蔡寅害怕的证据。”
“她把我们当蔡寅的人了。”路西楼肯定道。
“所以这事没那么容易,照今天的情况看,我们想见到她都难,更别说好好沟通了。”
“不怕,我们有的是时间。”路西楼道,“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来,明天还不成,我们就后天来。”
闻言霍青川轻轻笑了下:“阿凌这是想走时间战术?”
路西楼耸肩,把问题踢了回去,“不然呢?游秋有更好的办法?”
“还真没有。”霍青川失笑。
“那就先这样,实在不行再换法子。”
“ok。”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路西楼每天都会来早餐店,但再也没进过店里,因为每次阮冬羽一看到他,不管原先在做什么事,都会过来赶人,有次还真报了警,路西楼和霍青川在警局呆了几个小时才出来。
早餐店对面有家便利店,路西楼买了两瓶喝的,在窗边坐下。
“不能再这样了。”看着马路对面在忙活的阮冬羽,路西楼沉声道。
路西楼今天起的很早,原本想趁早餐店人不多,先找到阮冬羽把话说清楚,这样不管阮冬羽如何抉择,他们也算更进一步了。
可等路西楼来了早餐店,才发现今儿早餐店没开门,路西楼又不舍得离开,怕他一走阮冬羽就回来了。
所以路西楼去了马路对面的便利店,打算蹲守阮冬羽,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回阮冬羽,而且她身边还有别人。
路西楼不敢贸然上前。
“不管今天阮冬羽会怎么样,我们先把话说了,免得她还以为我们是蔡寅的人。”路西楼收回视线,认真看着霍青川说,“前几天怕她赶人,话我们都只说了一半,这次全说了,说不定会好一点。”
霍青川道:“我们时间不多,得直入主题。”
阮冬羽对临江抗拒至极,他们要是说话没个重点,估计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就被阮冬羽赶走了。
“对。”路西楼说,“过去之前,我们先分清主次。”
霍青川点头表示赞同:“成。”
阮冬羽今天天没亮就起来了,只是起来后她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进厨房,而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再回来时天已经大亮,她身边也多了一个人。
“冬羽,都收拾好了。”阮冬羽正愣神,身后响起一道男声。
阮冬羽回神,扭头冲他笑了笑,“谢谢恒哥。”
“我们之间说什么谢。”燕临桓温柔地揉揉阮冬羽头,“他们还没来?”
闻言,阮冬羽神情凝重起来,“按理说这个点他们已经出门了,但我没看到人。”
阮冬羽话里的他们,正是路西楼和霍青川。
早上阮冬羽出门后,便打车去了燕临桓的小区,路上她给燕临桓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把燕临桓从梦中叫醒。
睡觉被吵醒,燕临桓也不生气,还反过安慰阮冬羽,让她别着急。
“再等等,兴许等会就过来了。”燕临桓声音温柔,极好地抚慰了焦躁的阮冬羽。
阮冬羽努力扯出一抹笑:“希望是这样。”
“不过冬羽,你真的想好了吗?”燕临桓盯着阮冬羽眼睛,认真道,“真要和他们谈?”
阮冬羽被问住了,一时内有回答,燕临桓也不催她,耐心地等她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阮冬羽终于有反应了,她笑了一下说,“临恒,我没有别的选择。”
蔡寅是临江的土霸主,当年事情发生后,阮冬羽不仅没有得到她应有的结局,还差点回不来了。
这些年更时不时有蔡寅的人来找她,威胁她说若是不听话,就让她别想好过。阮冬羽委屈求全,才换来片刻安宁,而如今来了两位疑似蔡寅对家的人,阮冬羽想要赌一把。
她要蔡寅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燕临恒看着有话要说,但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拍了拍阮冬羽肩膀。
路西楼和霍青川商量怎么说才好去了,没注意到阮冬羽和跟她同行的男子的互动,等从便利店出来,看到店里只有阮冬羽时,路西楼还松了一口气。
路西楼推门进屋,见阮冬羽抬头,他忙开口,“我跟蔡……”
“好好聊聊吧。”
两人同时开口,路西楼听到阮冬羽的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听到阮冬羽说要跟他们聊了?
阮冬羽没有重复刚才的话,走出前台到桌边坐好,“你们是因为蔡寅来找我的?”
虽然不知道阮冬羽为什么突然变了性格,但肯聊就是好事,路西楼忙拉着霍青川在阮冬羽对面坐好。
“对。”路西楼表明态度,“我也想将他掰倒。”
这句话没让阮冬羽的表情有变化,她神情淡淡,似乎蔡寅只是一个陌生人,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明白:她很恨蔡寅。
“好巧,我也想这样。”阮冬羽视线在路西楼和霍青川身上转了转,最后落到看着更有话语权的路西楼身上,“既然要聊,那聊之前你们是不是该放弃看看你们的诚意?”
阮冬羽对自己手上的证据有信心,但这不代表她会随意和人合作,她也要看看对方的实力。
路西楼知道阮冬羽是想看证据的意思,可问题是他和霍青川什么都没有,这就难办了。
路西楼侧头和霍青川交换眼神,无声询问他该怎么办,阮冬羽注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却没有出声阻止。
阮冬羽不在乎过程,她只看结局。
霍青川迎上路西楼着急的眼神,他伸手拍了拍路西楼手,接过了话题,“那看阮小姐想要什么样的诚意了。”
阮冬羽这才去看霍青川,深深地看了他几十秒,似乎是在衡量他说的可信度。霍青川毫不怯场,坦然地让阮冬羽打量。
过了一会,阮冬羽开口了,“你有什么?”
“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同意合作,我能送蔡寅进去,”霍青川弯了一下唇,“并且再也出不来。”
阮冬羽道:“是吗?”
“阮小姐可以好好想一想。”霍青川并没有解释太多,“如果愿意合作的话,我们可以再深入交流。”
路西楼听傻了,他没想道霍青川竟然是这样和阮冬羽交流的,他有点担心阮冬羽会觉得他们没诚意,然后不肯合作。
路西楼一个劲地给霍青川使眼色,想要他多说几句话,但霍青川却冲他做了个口型说没事。
路西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收回视线,准备再补充几句,好让阮冬羽觉得他们可行。
只是路西楼还没来得及张口,阮冬羽就站了起来。路西楼顿住,以为阮冬羽又要“请”他们出去了。
但阮冬羽说的话却让路西楼意外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阮冬羽朝霍青川伸手,祈求道,“你们一定要将蔡寅送进监狱。”
第91章
阮冬羽给了路西楼一沓东西。
“当年事发之后,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报告我备份了很多,但只有这份保存了下来。”阮冬羽没有过多提及其中艰辛,语气更算得上冷静,“警局虽然受理了我的报案,可不知道蔡寅做了什么,最后都不了了之。”
阮冬羽嘲讽地笑笑:“起初酒吧没有辞退我,还给了我一笔钱,想要我就此闭嘴,不过我没有听,我开始找律师,试图告倒蔡寅。”
虽然阮冬羽还没说,可路西楼却大概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了,临江太大了,这座城市里像阮冬羽这样的人数不胜数,他们只是谋生存的底层人,和蔡寅这种有钱人存在着质的差别,阮冬羽对上蔡寅,无异于以卵击石。
阮冬羽接下来的话,印证了路西楼的猜测,“但没有人敢接我的案子,我换了很多律所,他们一听到我要告蔡寅,就全回绝我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阮冬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场景,她不肯放弃,求律师帮帮她,然而他们都一一拒绝了她,却同时用一种可怜地眼神看着她。
“没有律师接我的案子,我也没想放弃,我开始打听蔡寅,知道有跟我一样经历的人后,我尝试联系他们。”阮冬羽抽了一个文件夹出来,放在桌上屈指推给路西楼,“这里是他们提供的证据。”
说到这里,阮冬羽沉着脸骂了蔡寅一句,“他是畜生,男女不忌,这些年未成年男女都……”
阮冬羽没忍心说出那个词,愤恨地住了嘴,定定地看着路西楼,“蔡寅在临江势力很多,很多人不敢得罪他,你们要当心。”
听阮冬羽说了这么多,路西楼心里生出一股火,强忍着才没失态,“多谢阮小姐提醒。”
阮冬羽嗯了声:“因为我不放弃,蔡寅开始找酒吧麻烦,酒吧没办法就辞退我了,那之后蔡寅不断让人堵我,威胁我,我在临江呆不下去,就回老家了。”
“但在回老家前,有人偷偷寄了一个u盘给我,里面拷贝了酒吧录像。”
阮冬羽一笔带过那段生不如死,她几欲自杀求解脱的黑暗日子,这并不是说岁月流转,她已经放下,而是隐忍多年终于看到了希望,阮冬羽不想节外生枝。
对付蔡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失去一切他所珍视的东西,阮冬羽要让他身败名裂,永远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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