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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占鹊巢(近代现代)——冻柠红

时间:2024-04-22 08:11:27  作者:冻柠红
  果然被看出来不舒服了。奚昭然恹恹的,觉得自己在秦序眼中一定成了麻烦精。
  秦序定位到最近的药店,把奚昭然的情况告知药师,药师开了药,告诉他们该如何服用。
  不过奚昭然转头就忘了,吃胶囊时只吃了一颗。还是秦序提醒他:“还有一颗。”
  “哦!”
  秦序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听进去:“冲剂一日三次,每次一包,胶囊每日两次,每次两颗。”
  奚昭然:“好的,我记住了!”
  秦序:“那你重复一遍。”
  奚昭然:“……”
  奚昭然差点以为秦序要生气,每次他思想开小差的时候,赵颂都会教育他,说他没脑子。
  但秦序只是从储物盒里撕下一张便利贴,把服用方法写清楚,贴到了药盒上。
  “别乱吃药,按上面写的来。”秦序虽然中文说得很流利,但写的中文字很板正,像小学生的字体。
  “谢谢。”奚昭然将装着药盒的口袋拢入怀中,紧紧抱着。
  药效发挥得很快,奚昭然回到酒店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就感觉到肚子没那么痛了。
  他终于收到了赵颂的消息,问他在做什么。
  奚昭然答非所问:吃坏了肚子。
  赵颂发语音说:“哎,昭然,你看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奚昭然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丝洋洋得意,好似在说:奚昭然你没有我不行吧。
  滚蛋!
  奚昭然没有再回他。
  微信里跳出一条新的好友申请,是空白的头像。
  奚昭然通过了XU的好友申请。
  XU:晚上还是要吃饭,吃清淡点,喝点粥之类的。
  秦序心中有点愧疚,毕竟是他带奚昭然去的餐馆。
  在奚昭然点冰饮料时,他也应该态度强硬地阻止。
  说起来奇怪,算起来奚昭然也有二十五岁了。但秦序对他的印象更多的是停留在初次见面时。
  那个在机场里差点迷路的Omega,眼睛圆溜溜的,像是对周围充满了好奇,牙齿在唇瓣上留下咬合的痕迹,流露出胆怯,一张脸青涩而纯净,像只不谙世事的小鹿。
  奚昭然:你给我点外卖啊?
  奚昭然发出去了,又赶快点了撤回。在对话框的输入栏里停留了很久,心里暗骂自己手比脑子更快。
  但秦序已经看见了:可以,你住几楼?
  算了吧,不用啦。
  我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奚昭然脑子里蹦出A回答和B回答,但手再次不听使唤,输下四个数字:1608。
  秦序说:好,记得接电话。
  那边,赵颂见他没回复,又换了一个话题:吃午饭了吗?
  赵颂:在酒店吃的吗?
  两相对比,奚昭然受不了了,打字飞快:猪啊!!!柏林和s市有时差!吃什么午饭!这边都晚上啦!!!
  【作者有话说】
  受真的是个麻烦精
 
 
第3章 难道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灯光昏暗,重低音挑动着听觉神经,奚昭然手持杯盏,摇晃着冰块。
  “嗨。”高大的Alpha走过来,这是今晚第四个过来搭讪的。
  不过搭讪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坐在他对面的白清淮。
  “有幸认识一下吗?”Alpha说,“我们那边也是两个人,正好拼一下桌。”
  “抱歉。”白清淮伸出右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不经意间露出无名指上的婚戒,谁眼瞎才会看不见鸽子蛋那么大一颗钻石,“不太方便。”
  Alpha看懂了他传递的消息,露出遗憾的神情,知难而退。
  他一走,白清淮就把钻戒摘了下来。这是他用来拒绝人的把戏。不用费尽脑汁找寻推却的理由,已婚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但如果他遇上看对眼的,婚姻又成了有名无实的东西。
  “我看看。”奚昭然摊开手,把玩着那枚钻戒,很没见过世面地问,“这么大的钻石得多少钱?”
  “也就一千多万吧。”白清淮不太在乎地说。
  “我晕。”奚昭然连忙把钻戒塞回白清淮手中,生怕不小心弄坏了,“祁复对你好大方啊!”
  祁复是白清淮名义上的Alpha。白清淮已经结婚了,是他们那个圈子里很常见的家族联姻,两个人在领证那天才正式见上一面,谈不上有感情。
  但奚昭然知道,在高中的时候,白清淮曾经单方面认识了祁复,还向他告白过。
  不过祁复对于此事似乎没有印象了。而白清淮也不会停留在十几岁,执着的爱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就是累赘。
  所以婚后他们约定了“各玩各的”。
  “还行吧。”白清淮说,“本来昨天就想约你出来喝杯酒的,但正好撞上祁家家庭晚宴,我也不好意思缺席。”
  他们的婚姻再名不副实,也要向长辈交差,演一出举案齐眉的好戏。
  “你和祁复相处还不错嘛,可以发展一下。”白清淮举办婚礼时,奚昭然他们舞团有重要的演出,他回不来。但他见过祁复和白清淮的结婚照,平心而论,祁复长得比白清淮谈过的每一任Alpha都要帅。
  白清淮笑得漫不经心:“我和很多Alpha相处都还不错。”
  “别说我了。”白清淮抿了一口酒,“说说你。”
  奚昭然小声:“我?我怎么啦?”
  白清淮轻抬下颚:“你和赵颂现在是什么情况?你都已经打算回国定居了,还不和他说分手吗?”
  奚昭然是想过说分手的。
  当时在“猪啊!!!”的后面就该顺势接上一句“分手!!!”。
  白清淮用目光打量他:“舍不得?”
  “不是。”奚昭然否认,赵颂都出轨了,他还舍不得的话,不是显得自己很贱吗。他说,“我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他现在说分手不是让赵颂如愿吗?他和赵颂在一起六年多,他凭什么退出去成全不要脸的狗男男。
  柏林那个家,铺的是他喜欢的地毯,客厅展示柜摆放的是他抽中的盲盒,就连床头的小夜灯,也是他精心挑选的。
  他生活的证明会在时间的流逝中被另一人的痕迹彻底掩盖。
  凭什么呢?
  “你要不想放过他,你就不该这么急冲冲地回来。”白清淮凝眸,像是看透了奚昭然的口是心非,“你可以找到他出轨的证据曝光,让他的同学、朋友、领导,都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品德低劣人,让他社会性死亡。”
  好吧。
  奚昭然没有想过这么做,一是没有勇气,在柏林认识的朋友几乎也都是赵颂的朋友,不会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手刃渣男,二是他也不想被别人可怜,更不想被比较他和小三到底谁好。
  那个留下屏蔽贴的Omega是什么样的呢?他也许是懂事的,是善解人意的,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不会为了一瓶没喝到的草莓酸奶而置气。
  奚昭然会去猜,但他又不想真的知道,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性格真的很差劲。
  和赵颂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他在柏林大部分经历都有赵颂的参与,他和家里人很少联系,他曾把赵颂当作他唯一的避风港。和赵颂分手这件事在奚昭然的心中,可以等同于告别他在柏林的时光,好像现实在逼迫着他长大,他的世界再次动荡、坍塌。
  然后他觉得自己有点可悲,这么几年都做什么去了呢。
  在跳舞上没有造诣,恋爱也谈得失败透顶。
  奚昭然的心理可以用沉没成本来解释。就像花钱买了一张电影票,入场看了一段之后觉得不合胃口,考虑到付出买票的钱已经不能收回,就舍不得走。
  理智上知道应该及时止损,再看下去,浪费的不止买票的钱,还有时间,但生理上抗拒做出选择,宛若站起来走出电影院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昭然。”在音乐切换的刹那,白清淮开口,“你要想报复他,其实也很容易。”
  “嗯?”
  白清淮的恋爱经验比他丰富,他竖起耳朵来听对方怎么说。
  白清淮语出惊人:“反正赵颂都出轨了,你也可以出轨。”
  奚昭然差点咬到舌头:“……”
  “不是!我去哪儿出轨啊!”奚昭然顿感荒唐。他初高中时春心萌动,班上一半的Alpha都被他暗恋了一遍,但正儿八经谈恋爱就只有和赵颂的这一段。
  和赵颂谈恋爱后,如果有其他Alpha向他示好,他还会主动向赵颂交代“欸,赵颂我告诉你,今天表演结束后,有人到后台给我送花了!我这么受欢迎,你可要有点危机感!”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真傻。
  “酒吧里这么多Alpha,随便交个朋友嘛,不过……”白清淮说,“我倒是觉得有个更好的选项。”
  “嗯?”
  “赵颂不是把对象都送到你面前了吗?”
  “啊?”奚昭然张大嘴,看起来有点呆。
  白清淮拍桌:“秦序啊!”
  “……”奚昭然这次是真咬到了舌头,口腔里漫过淡淡的血腥味。
  他脑海里晃过秦序那张好看得不可方物的脸。
  “不、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以我看Alpha的眼光来说,秦序比赵颂强多了。”白清淮来过几次柏林找奚昭然,自然也见过赵颂,他一直就觉得赵颂配不上奚昭然,“再说……”
  白清淮挑动眉梢:“难道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第4章 XU
  人的感情是世上最飘忽不定的东西,说出口的“永远”代表的只能是当下的那个瞬间。
  恋爱很多时候只是一种感觉,谈恋爱才是对关系的确认。
  但恋爱的感觉有时候并不是稳定地由同一个人赋予。
  甚至可能只是风吹过,那一刻愉悦得想要飞起来的心情也无限接近于恋爱的甜蜜。
  奚昭然是很容易产生恋爱感觉的那一类人。他幼儿园的时候玩过家家,就要和长得最俊的男孩子结婚。
  童声喊出“一拜天地”时,他已经想好了,将来生两个。
  他十岁的时候看爱情电影,虽然看不懂,但很迷恋心碎的那种感受。
  天呐。他想,他长大了也要谈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
  再后来,奚昭然跟着杜溪柔去了b市,也到了分化的年龄。
  班上哪个Alpha给他分了零食,他就会想“他是不是暗恋我啊”,哪个Alpha盯着他多看了几眼,他就会想“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该不该答应呢”。
  他觉得隔壁班的体育生Alpha很man,跑三千米的时候简直酷毙了。
  喜欢。
  过了三天,他觉得年级第一的Alpha戴副眼镜彬彬有礼的,书生气十足。
  喜欢。
  过了一周,他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他的同桌在底下悄悄地告诉他答案。
  他又没有道理地移情别恋了。
  奚昭然长得很甜,容易让Alpha产生保护欲。他并不总是自作多情,只不过对方表白的脚步跟不上他变心的速度,所以他在高中毕业前,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
  而后来他和赵颂的那段恋爱,也源自于一个大乌龙。
  时间回到奚昭然的十八岁。
  刚上高三那年,杜溪柔告诉他“等你毕了业,就去国外读大学”。
  奚昭然没想过去国外,他不想一个人去陌生的环境,但杜溪柔根本没给他选择的权利。
  “去国外读书不好吗?”
  看似是为了他的未来做打算,但在家庭关系中的边缘化让奚昭然变得敏感,他从继父和弟弟将他视为透明人的态度中明白——
  十八岁了意味着他不再是未成年人,不再需要父母抚养。
  也意味着,他没有家了。
  血缘将他和杜溪柔、奚丰毅绑在一起,但他们早就不是一家人。
  在离婚后,杜溪柔和自己的初恋结了婚,带着奚昭然去了b市。
  初恋也有过离异经历,原因是前妻被查出没有生育能力,他想要个自己的小孩。
  在弟弟出生之前,继父对奚昭然还不错,会带他去游乐园,会给他买新衣服。但仅仅过了半年,杜溪柔怀孕了,所有人的重心都转移到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亲戚们讨论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奚昭然在旁边也跟着出主意,但说了几句话,都没有人搭理他。过年的时候,来串门的大人带了几件婴儿服,等到奚昭然打招呼,才“哎呀”一声,说“我把你给忘了”。
  那段时间奚昭然遇上了点麻烦,被两个社会混混盯上了,他们每天都在距离学校门口一条街的巷子里蹲守,找他要钱。
  奚昭然不肯,他们就搜身,把他的零花钱都抢走。
  奚昭然连续两周没钱吃早饭了,他想告诉家长,比起继父,他当然更信任杜溪柔:“妈妈呢?”
  “你妈妈在睡觉,不要打扰她。”继父说,“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叔叔,我……”
  继父打断他的话:“哦,对了,你妈妈的预产期在下一周,你们学校不是开家长会吗,你给老师说一声,家里没人去得了。”
  “好。”奚昭然垂下头,没有再一次开口。
  如果不是有一天他被搜身时,阮愿路过将那两个混混打趴下,奚昭然不知道还会被欺负多久。
  他和阮愿,也就因此成了朋友。
  在弟弟出生之后,继父的父亲母亲也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说是照顾小孩。
  奚昭然回家做作业时,家里总是很吵,一会是弟弟的哭叫声,一会是大人们如临大敌,慌乱地哄。
  奚昭然不想成为一个外人,只能试图融入进去,凑过去摸了摸婴儿的脸颊:“弟弟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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