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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从水里捞到人了吗(玄幻灵异)——卷狸

时间:2024-04-24 08:43:40  作者:卷狸
  他就是要所有人知道江酌洲现在的处境,要其他人见证他将江酌洲踩在脚下的时刻。
  他做到了,他听到了那些人口中传出诸如“瘸子”“疯子”之类的字眼,只可惜没能如愿看到江酌洲变脸。
  两人对峙间,远处用餐区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玻璃碎裂声,想到宴聆青还在那边,江酌洲心中一急,忽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引发的动静丝毫不比用餐区小。
  众人惊呼,江应远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崔高扬则大步上前扶住江酌洲,“老板,医生说您现在还不能久站,我推您过去看看吧?”
  江酌洲抬手拒绝了,“不用,这么点距离我还能走。”
  说完,他朝着那边人群聚集处走去。
  男人身高腿长,挺拔的背影逐渐在众人视线拉远,他走得不快,但步子顺畅稳当,丝毫看不出曾经大半年都只能靠轮椅出行。
  围观人群彻底不淡定了。
  “卧槽,站起来了,真的站起来了,还能走,走这么远了居然还能走!”
  “都说江酌洲命里犯克,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克死,先是腿瘸后又脑子出问题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腿好了,是不是证明命格破了。”
  “破破破,破个鬼啊,封建迷信。”
  “你不封建迷信你隔那么远干嘛?”
  “呵,我是怕挡住残疾人的路,就算站起来了又怎么样,江盛已经易主了。”
  众人沉默了一下,随即有人说道:“不好说,流言传得久了,难道你们就忘了当年江酌洲的事迹和手段了吗?”
  几人心中一凛,顿时记起江酌洲往日在商界的各种凌厉手段和不斐战绩。
  江酌洲跟着江父进入商场的时间很早,他眼光精准,看中哪个项目就必能拿下,他也足够打算大胆,在别人还在犹豫畏缩的时候他已经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人说他冒进,说他迟早要翻车,但不可否认,江盛的扩张和稳定都有江酌洲的影子。
  他说等两天,难道两天后真的还能有什么变故?
  江应远简直想发疯,他不止一次听师傅说江酌洲气运绵长要小心应对,小心小心,他小心了这么久,磨了这么久,不仅没把江酌洲的命磨掉,现在他居然还站起来了!
  这让他怎么甘心,怎么冷静,他恨不得拿起一把刀就对江酌洲的后背冲过去!
  但是不行,至少在这里不行,动动口舌就算了,要是真在这里闹大,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江应远极力忍耐,脸几乎要扭曲变形,看得旁边的人下意识远离。
  江酌洲没有回头,江应远如何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用餐区。
  宴聆青也没想到他最爱的用餐区会变成这样一副狼藉的模样。
  盘子碎了,酒杯也碎了,精致的点心和可口的菜肴混作一团,颜色漂亮的酒液洒在上面看上去糟糕透了。
  是怎么到这一步的呢?
  宴聆青其实看清楚了,但也不明白怎么就这样了。
  当时他正拿着碟子认真挑吃的,挑着挑着忽然和一个人撞了一下,他刚想道歉,那人更快一步说道:“靠,没长眼睛啊,撞撞撞,一个劲往我身上撞,当玩碰碰车呢!烦死,到哪都不安生!”
  宴聆青望着他,张了张嘴吧,话还没出口,那人就抬手将他挥到一边,眼睛仿佛长在头顶,看也不看他地说道:“走开,不约,没兴趣,本人已有恩爱男友!”
  宴聆青:“……”
  宴聆青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说,碰碰车又是什么,不过介于他对人类很多东西都不算了解,听不懂是很正常的事。
  道歉的话在看清男人那一刻就忘了,他现在要说的是:“你快死了。”
  “你说什么?”男人,也就是冲脾气的大少爷钟创猛地转过身来大声道,“很好,你敢咒我快死了,有胆子!”
  等他看清宴聆青的脸瞬间想起来他是谁,“江酌洲的人?他没教过你话不能乱说吗?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滚吧,别来惹我。”
  宴聆青很好脾气地解释:“我年龄已经很大了,肯定不比你小,而且我没有乱说话,你真的要死了,快找个人看看吧。”
  宴聆青说的是真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人,外表看上去生龙活虎,实际生气在不断流失,生人的味淡了,宴聆青看他就像看自己的同类差不多。
  最奇怪的还不止在这里,最奇怪的是对方溢散的生气不是消失无踪,而是朝着某个方向流动。
  流向了什么地方呢?
  宴聆青只能看到一段距离,并看不到终点。
  钟创听得脑子都要炸开,什么叫他真的快死了,他没病没痛活得好好的,哪有一点要死的征兆。
  想要和平常一样发脾气将人骂一顿,看着那张漂亮真挚还莫名透着关心的脸,钟创就像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难受。
  还没等钟创想好怎么发作,几个人往这边过来了,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嘴里说着什么,像是故意让旁边的人听到。
  “看,何家大少爷,何虞。”
  “嘁,什么何家大少爷,占了别人位置的白眼狼!”
  鄙夷的笑声响起,接着又是另一人的声音,“听说还是个惯偷呢,以前就偷过何家少爷的东西,现在又偷公司的东西,这何家真是招了贼了。”
  “从小就占了人家正牌儿子的位置,正主都回来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何家。”
  “还能为什么?那种人出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混口饭吃,留在何家怎么也能分一份遗产。”
  “妈的,小爷我最看不惯这种人,给他点教训怎么样?”
  “这可是周先生的宴会,别乱来。”
  “放心,让他丢个丑而已,这种人凭什么好端端站在宴会上,就是周先生也不会管这种小事,大不了到时候就说意外。”
  几个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朝某个方向望了望,“瞧,据说那位是个喜欢走旱路的,只要长得过得去,来者不拒。”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没有不懂的,“周先生的宴会不能闹,但我们可以把他灌醉了一起出去,到时候送到那位车上就行。”
  “真别说,这何虞冷冰冰的话也不会说一句,长得却挺像那么一回事。”
  宴聆青和钟创站在那几人后面,隔着两张长长的餐桌,前面的话还能听清楚,后面压低了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宴聆青知道这些人又在说何虞的坏话了,好像他每次遇到何虞都有人在说他的坏话,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视线在附近转了一圈,果然在一根柱子后面看到了何虞。
  他很没有存在感,如果不是特意去找,几乎要把他和柱体混为一谈。
  宴聆青在想这次要不要过去劝何虞几句,让他不要被这些人影响,不要去跳湖,除非他是主角攻。
  而不知道要怎么对宴聆青发作的钟创立马调转矛头找到了发泄口,“真特么有病,怎么整天有人在背后逼逼赖赖,逼逼赖赖,这群孬种,有本事去正面刚。”
  你别说,那群人还正朝何虞过去了。
  也就钟创不爱参加各类酒会宴会,否则他一定知道有何虞和何简奕在场的地方,十有八九会闹出一些大大小小的幺蛾子。
  何虞被指责被污蔑,弄得一身狼狈,何简奕再一身光鲜亮丽地走出来打圆场,替自己不懂事的哥哥道歉,一套下来几乎都是这么个流程,两相对比,不了解内情的人自然会对何简奕印象更好。
  钟创跟何虞没交情,也看不惯何虞那副阴郁冰冷的模样,那群人找上去要是何虞能硬刚回去他还能高看几分,要是不是,钟创只会和一般人一样站在旁边看戏。
  何虞对何简奕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但何简奕让他来他还是来了。
  被陷害挪用公司资产,被污蔑是惯偷,情绪低落到极致的时候,何虞不是没想过一了百了。
  尤其望着金双湖的时候,他想跳下去,跳下去后他就有了容身之处,这里会成为他最好的埋骨之地。
  但冥冥之中他感到有个声音在劝他别跳,不知男女不知老少,像是一道只出现在脑海的意识,让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何虞离开了金双湖,后来在很多时候他都感到身边有人陪着他,用同样的感觉在他耳边说话,真要去找时又无影无形,丝毫找不到踪迹。
  真的会有人陪伴他劝导他吗?
  何虞很怀疑这只是自己的臆想。
  就算真的有,那也一定不是人。
  不管怎样,何虞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不再想去死,但也无处可去,他找不到存在这世上的意义。
  有时候他甚至认为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偿还何家,为了给何简奕当对照组当垫脚石,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这样可以让他觉得自己不是轻飘飘、毫无实感地活着。
  所以明知赴宴可能遭遇什么,他还是来了。
  折辱、谩骂、谣言,他早已经习惯了。
 
 
第17章 
  何虞像是摆放在旁边的物件,无动于衷听着这场荒诞的闹剧。
  那些人走了过来,不怀好意的戏谑眼神将他从上扫到下,何虞还是没有动,连眼皮也未曾抬一下。
  有人过来说了什么,有人搭上他的肩推着他往就酒桌走,有人拿了酒往他手里递,何虞不接,那人几乎要把酒杯贴在他脸上,恨不得直接往他嘴里灌。
  何虞撇开脸退开两步,有人生了气大加指责,说他不给他们面子。何虞知道不管说什么,他们该做还是会做,他只要等到何简奕出来就好,但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在他退后时暗中推了一把。
  刹那间,“哐啷”一声,玻璃碎裂声,酒液倾倒声,人群惊叫声充斥了这片空间。
  何虞撞倒的正是身侧不远处搭在桌上的酒塔。
  这东西一倒连站在远处的宴聆青和钟创都差点被波及。
  惊叫声过后,人群陷入了片刻的安静,看着手撑在桌上的何虞,再看看他身后的一片狼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后面围过来看热闹的不乏一些尖酸刻薄的人,他们当即议论起来。
  “怎么又是他?宴会上这么多人,每次出丑出错都有他。”
  “你这么说也是,不会是被人整了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像只老鼠一样阴森森的,是我我也看着不爽,被人整了也很正常。”
  “以前就算了,怎么都是小打小闹的私事,这次可是砸了周先生的场子,打的是周先生的脸。”
  “哈哈哈,真想看看周先生叫保镖把人丢出大门的场景,到时候我一定会拍下来反复欣赏。”
  看热闹的知道事情不小,搞事的几个同样知道,他们面色都不太好看,只能把火气和责任都推到何虞身上。
  “何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股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砸了周先生的场子你赔得起吗?”
  “不是我们非要怪你,东西是你撞倒的总没有错,只要你主动向周先生道歉认错,我们会帮你说话的,不然……”
  不然怎样没说,威胁的语气却已经很明显了,傻子都能听懂,何虞不可能不懂。
  但何虞还是没有回应,他在想何简奕,为什么何简奕还没有出现?是怕事情闹大了自己兜不下来吗?
  几人见何虞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样子越发火大,正想在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嚣张的身影推开人群挤到前面,“好好好,真特么当这里是你家啊?谁干的谁给我擦干净!”
  他手往下一指,眼睛却是望着那群找何虞事的人。
  众人随着他的手往下一看,只见那双昂贵的手工定制白色皮鞋上沾着几滴红色酒渍,异常明显,异常碍眼。
  “钟少,消消气消消气,擦干净还不简单吗?罪魁祸首在那里,让他过来给钟少舔干净都行。”
  “喂,何虞,没听到吗?让你过来给钟少舔干净呢。”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哈你大爷!”不等其他人回神,钟创眼疾手快抢了旁边一人手里拿着的酒杯猛地朝笑得最大声那人泼了过去。
  周围顿时一静,被泼了酒的男人把脸一抹,愤怒地看过去,对上钟创那双傲气的冒着火的眼睛时又瞬间哑了火,“钟……钟少,我有哪里得罪你吗?”
  “你的笑声丑到我耳朵了,看你不爽,泼的就是你!”
  “你!”
  “我?真当我眼瞎还是当我傻?以为我不不知道罪魁祸首是哪个孬货?”钟创视线在几个搞事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和他对峙那男人身上,“告诉你们,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你们要么推个人出来把我鞋弄干净了,要么一起上,要不然……哼哼。”
  这显然又是一句威胁的话,跟何虞不把他们的话听进耳里不同,他们可不敢不听。
  认识钟创的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热爱搞事闯祸的性子,要么就别被找到由头,否则就等着一系列麻烦找上来吧。
  钟大少可能会被钟母责罚关禁闭,但他们损失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俱都没有站出来的意思,他们当然知道何虞会撞倒酒塔是因为有人暗中推了他一把,但当时他们几个挤作一团,注意力又都在何虞身上,因此,除了本人还真没人能确定究竟是谁动的手。
  “呵!”钟创尤其特意地怪笑了一声,“行,那就一起来。”
  他把脚往前探了一小步,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人群里传出窃窃私语,钟创这么一闹,本该是这场闹剧主角的何虞反而没人在意,各个把目光放在了那几人身上。
  几人涨红了脸,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蹲在钟创脚下给他擦鞋那是何等的羞辱。
  他们身家不如钟创,但比起普通人,那也是可以一掷千金的阔少,又有哪个不是高傲要脸面的?
  能参加这场宴会是搭了关系费了功夫的,他们找何虞麻烦除了是给何简奕出气外,更多的是享受把人踩在脚下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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