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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从水里捞到人了吗(玄幻灵异)——卷狸

时间:2024-04-24 08:43:40  作者:卷狸
  后座的江酌洲睁开了眼睛,等着吴昭昭发问。
  吴昭昭显得很感兴趣,“这怎么个说法?老乡,那东西是什么,还得靠那么多人镇着?”
  来之前他们是在镇上打听过的,只是有用的消息不多,没想到这位似乎知道点什么。
  “镇的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以前我们那个村里头有人嫁过去,好多年前了,我也是听他们那家人说的。”
  “这……那……老乡,这封槐村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我们几个还要在里面待好几天呢。”
  “他们村里人脾气怪得很,不爱说话的,那地方不能住久。”
  吴昭昭总觉得他还知道更多,毕竟是在这一带开车的,本地人、外地人都拉过不少,难免就能从里面出来的人嘴里听到什么消息,但问来问去这人却一直没说个具体的。
  吴昭昭没有再强求,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要进去探个究竟。
  一个多小时后,面包车停了下来,司机给他们留了号码,说回程的时候可以叫他来接,然后调头开走了。
  “累吗?要不要附在小木偶身上,我带你进去。”江酌洲看着眼前那条弯曲陡峭不易行走的路对宴聆青说道。
  宴聆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要是我变成小木偶,进去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到时候我就不好出现在别人面前了。”
  吴昭昭在心里暗暗点头,没错,清醒点啊,进去两个人,出来三个人那不是吓人吗?就算提前出来,那万一在路上遇到个什么人呢?变成鬼在路上飘也比附在木偶上强。
  江酌洲眼神沉了沉,没再说话。
  倒是宴聆青,他上下打量了江酌洲,男人脸色苍白,带着几分病态的虚弱感,他把他手上提着的背包拿了过来,说道:“这个我自己拿,你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我背你进去?”
  “不用,我有自己的方法,别担心,”江酌洲提醒,“是符箓,不过到时候你得离我远一点了。”
  宴聆青完全没意见,“好的,我会离远一点。”
  江酌洲眼神更沉了。
  吴昭昭走到后面,光明正大摇头。
  花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封槐村村口。村子四面环山,只有进去这块有缺口。山多树多,又是深秋,哪怕走了这么一段路他们也没觉得多热,进了村子后,沁凉的感觉更明显了。
  走着走着,他们停了下来。
  路边几只鸡转过脑袋,正直愣愣盯着他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那些鸡才慢悠悠走开了。
  “这里很安静,”吴昭昭说,“有田有地,不是荒的,才四点多就一个人都看不到。”
  “可能是因为太阳快落山了。”宴聆青说。
  吴昭昭凑过来一点小声问:“看到了?”
  他是还没有看到什么东西的。
  宴聆青:“没有,但这里应该有鬼。”
  吴昭昭:“行,那快进去吧,天黑得好快,晚了怕是没人会开门。”
  说完,他走在了最前面。
  宴聆青在中间,他回头看了江酌洲一眼,男人黑压压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却一直没有说话。
 
 
第67章 
  封槐村位置偏,交通不便,却也不是多贫困的山村,差一点的是红砖瓦房,好一点的有一层两层的小平房,有的还带了院子。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不少人家已经关门闭户,走了许久几乎没有遇到人,直到村子中心的一户院子门口。
  院门已经关了大半,只留下了半人宽的缝隙,一个脑袋从里面伸出来,正静静地,一动不动盯着他们。
  脑袋属于一个女人,看上去五六十岁,面颊消瘦突出,阴沉沉的,等到他们走近了她主动搭话:“外乡人?”
  这种时候当然还是吴昭昭来,“对,您这……”
  “三个人1500一夜,可以提供三餐,不议价。”
  吴昭昭:“……”
  这话说得顺畅,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生意。
  见没人说话,女人又说道:“可以给你们两间房。”
  吴昭昭:“……”难不成之前你还只想给一间?
  “天已经黑了,你们也别想着到别家去,没人会开门,其他家可没我们家房子好。”
  女人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东西,吴昭昭看了江酌洲和宴聆青一眼,见他们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做主答应下来。
  等他们一进去,女人立刻将院门阖上。
  院子不大,角落种着一些杂乱的花草,旁边停着一辆沾满泥土的摩托车和一辆小型的三轮车,整栋房子,或者说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透着一股阴森诡异之感。
  女人带他们进了堂屋,一进去便迎上了三双眼睛。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一个三十来岁不停揉肩膀的男人,另一个女人年纪和男人差不多,眼神暗戳戳在他们身上打量,最终定在最后进来的江酌洲身上。
  没人说话,带他们进来的女人也没有介绍的意思,径直带他们从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就这两间,不用钥匙,进去就成,晚上别乱跑,听到什么声音也别理会,我们村里的人不喜欢吵闹。”
  眼看交待完她就要走,吴昭昭连忙问道:“大姐,您这……还有家里的人怎么称呼?我们这说不定得住个好几天呢,进进出出都得遇到,没个称呼也不方便不是?”
  “叫我方婶就行,楼下是我儿子儿媳和孙子。”
  “诶,方婶,村里这么早就关门是有什么习俗吗?”
  方婶幽幽望着他,“这是山里,晚上跑下来一两只野狼野狗是常事,还有,夜晚有人敲门别开。”
  “为什么啊?”
  “我们村里的人习惯早睡,谁知道夜晚敲门的是什么心思,话我就说到这里,听不听随你们。”
  “行,行,我们知道了,那个……方婶,我们晚饭还没吃呢,您看……”
  “等下给你们送上来。”
  方婶下楼了,吴昭昭抖了抖身子,吐槽道:“比和鬼说话压力还大,走吧,进去看看。”
  两间房的摆设差不多,吴昭昭住右边那一间,江酌洲和宴聆青住左边,二楼还有好几间房,拐角还有洗手间。
  在这里条件确实算不错了。
  放了东西,吴昭昭跑到左边房间宴聆青他们的房间坐着,“村里的路难进来,要砌这样的房子可不容易。”
  江酌洲没说话,宴聆青疑惑地望着他。
  吴昭昭解释:“大车进不来,东西拉到山脚就得换小车,那人力物力都不知道要多花上多少,反正我看这家人是不缺钱的。”
  宴聆青点头,一夜就赚到了一千五,是他他也不缺钱。
  不过他现在也有很多钱了。
  这家人大概也是准备吃饭,所以没过多久他们的饭菜就送了上来。吃过饭之后,吴昭昭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再说,晚上说不定还会遇到奇怪的东西。
  去洗手间洗漱过后,宴聆青和江酌洲上了床。
  “要关灯睡觉了吗?”宴聆青看着已经闭上眼的江酌洲问道。
  “嗯。”江酌洲淡淡应了声。
  宴聆青将灯关了,却没有躺下去,半撑着身体盯着江酌洲看,“你怎么了吗?”
  从进村到现在,江酌洲都没怎么说过话,不是以点头摇头做回应,就是随意“嗯”一声,宴聆青一直在关注他,也没怎么说话。
  江酌洲没睁眼,说道:“没事,有点累,睡一觉就好。”
  “好吧。”宴聆青也不说什么了,他现在没有感知到他的任何情绪,应该真的是累了。
  他挨着江酌洲躺了下去,没有看到男人微睁开了眼,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又仿佛平静到极致,看不出任何情绪。很快,他又闭上了眼,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叩、叩、叩、叩”的敲门声,一声又一声,又平又稳,每一下的间隔都丝毫不差。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响声越来越越急促,越来越重,江酌洲再次睁开了眼,额角青筋不住跳动。
  他没有去看外面,侧身看向紧紧挨着他的宴聆青。宴聆青睡觉也很乖巧,不会乱动乱踢,连位置都没怎么变动。
  江酌洲看了半晌,然后握住了少年放在身侧的手,清清凉凉的,面上躁郁的神色缓和不少,门外的敲击声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江酌洲也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天,吴昭昭满脸烦躁地跑了过来,“靠,这鬼地方!晚上还真有人敲门!”
  江酌洲的脸色显然也不好,“你没有处理?”
  吴昭昭:“处理了,没用。”
  他压低了一些声音,“是个大肚子的女人,很淡,但是打散之后很快又成型了。”
  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不是什么怨气冲天的大厉鬼,只是怨念形成的鬼魂而已,按理说这种鬼魂打不散也能驱走,现在偏偏被他打散了,却不过片刻又能重新凝聚出来。
  “而且她盯上我了,我怕今天晚上她敲的不是大门,而是我的窗。”
  江酌洲整理袖口的动作顿了下,“她是自己走的?”
  吴昭昭:“应该是。”
  两人说完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宴聆青。
  宴聆青表情平静,眼睛黑亮黑亮的,正听得认真,见两人都看向自己,他知道这是轮到他发表对昨晚事情的意见了,“我昨晚睡得很好,没有注意到。”
  昨天一天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车上晃来晃去,他也会累的,而且鬼怪在他的世界里太平常,这种对他造不成威胁根本引不起注意。
  江酌洲:“下去看看,这声音或许不是谁都能听到。”
  他们下楼的时候,方婶做好了早餐,儿子儿媳正好从外面做了农活回来,男的又在揉肩膀按脖子,女的望了他们好几眼又低下头去,似乎有话想跟他们说又不好说。
  用过早餐之后他们出了门,白天的封槐村看上去和普通村庄没什么不同,这里有一百多户人家,有小卖部,有个诊所,还有个不大的学校。
  从村头走到村尾,从村内逛到村外,有在天地里耕作的,有在树下歇息抽烟的,有提着桶打水喂鸡喂鸭的,能聊的都聊过,如果不是早知道这里有点什么,还真看不出丝毫问题。
  “昨晚的敲门声应该只有我们听到了,看他们脸色不像没睡好的样子。”往村后面那座山走的时候,吴昭昭说道,“应该是那东西察觉到来新人了,又缠了上来。”
  “还有这村子里的人大部分姓方,不知道跟那个姓方的道士有没有关系。”
  江酌洲停了下来,望着道路边上的黄色纸钱没有说话。纸钱已经湿透了,沾着泥土,看上去已经过去好几天。
  吴昭昭也看到了,他沿着纸钱的方向找了找,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应该是从那边过来的,那边我们都去过,没看出哪家办过白事啊。”
  江酌洲:“去上面看看,这里是一座坟山。”
  坟山之所以能称为坟山,便是一眼过去便能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坟包,老的旧的都有,半年内的新坟有七座,最新的一个碑面上写着方山明,没有照片,无法确定是不是他们认识的方明。
  吴昭昭半眯着眼观看了几圈这里的局势,凝重道:“这里的气场不对,死气鬼气困囿不出,这么多年下来,怎么都不该这么浅淡。”
  江酌洲脸色很难看,他揉着眉心缓了会儿,问宴聆青道:“有看到什么吗?”
  宴聆青:“阴气,鬼气,煞气都有,但是没有见到鬼,可能藏起来了,晚上才会出来,也没有见到白裙小姐。”
  这一路上他都在留意白裙小姐的气息,也会有意无意将自己的气息留下,好让她发现后自己找过来。
  他看了看江酌洲,继续说道:“我们先回去吧,晚上我可以自己出来看,你不适合待在这里。”
  他的语气严肃又认真,还带着一些强硬,这在总是乖巧听江酌洲说话的宴聆青身上实属头一次。
  江酌洲愣了下,“不行”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他不能放任宴聆青在一个陌生的、不知根底的地方行动,但对上那双平静又坚定的眼睛,他还是把那两个字咽了下去,哑声道:“好。”
  从早上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到方家的时候饭点已经过了,但也给他们留出了一份。
  方婶儿媳把饭菜给他们端到了二楼的客厅,“知道你们这些城里人跟我们一桌肯定不习惯,你们在这里吃就成,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说到这里她还向宴聆青抛了个媚眼,本来这眼神是对着江酌洲的,只是江酌洲的神情实在吓人,于是半道又转了个弯。
  宴聆青还没机灵到领会这种眼神的意思,他只觉得白天的村里人比晚上的要好说话很多,他注视着女人,目光真诚而坦率,“好的,谢谢你,那你能跟我们说说村里的事吗?”
  江酌洲望着女人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危险,女人惊了一下,再去看时,却见他只是垂眼望着桌上的饭菜。
  “是啊,昨晚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开窗一看,居然是个孕妇,但眨眼又不见了,不会是……”鬼吧。
  吴昭昭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女人瞪了回去,“可别乱说,有些东西是不能乱说的,小心被听到了晚上去找你。”
  “至于谁敲门,隔壁的认错门了呗,那家媳妇脑子有点迷糊,怀着八个月的肚子摔了一家,诊所都来不及送人就没了,也就两个多月前的事。”女人的声音婉转柔和,但压得很低,显然也不是想让下面的人听到,“还有我那家公,生病了下不了床,脾气又大,我家那个背他的时候说了两句就闹起来了,一个没把住,从背上摔下来,脑壳着地,也是当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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