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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仙尊家的猫猫不见了(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04-24 08:45:31  作者:山隐水迢
  这问话像是苏宗主想一出是一出,但单湘荷还是飞快思索了一阵。
  这宗主言辞间尽是对另一位宗主的评价,长年浸于宫中明争暗斗的帝姬难免多想,觉得她另有所指,道:“尚可,我从未与猫相处过。”
  “哦,那你日后可要相处许多时日了。”苏弥见她分明是在心底过了几道想法,还要表现出率真无知的模样,愈发想要发笑。
  她神色肃然道:“你可要替我好好办事。”
  单湘荷一惊。
  这宗主倒是来的直接,电光火石间单湘荷已有诸多猜测,联系自己刻意伪造出的乖顺与天真,又是个凡人身份,倒也能便宜行事。
  宫中喜欢那种软乎乎又爱娇的生灵的帝姬后妃不少,莫不是这位宗主要自己借喜欢猫咪的名头,去到纪宗主那边打探什么?
  正当单湘荷思绪急转间,只听“砰”一声响,对面的宗主被一团烟雾笼罩。
  单湘荷以袖遮蔽,再抬眸时,与一对鎏金豹目对上视线。
  她微微睁大眼,与之僵持而视。
  旋即,她在那对耀眼的豹目中看到了笑意。
  化为原身的苏弥玩笑道:“本宗主也是只猫咪,就是大点,你也试着来照顾我吧。”
  苏弥幼年时最喜用原身去吓唬人,而今这个习惯倒还继承了下来,只是从刻意的报复变做了戏弄。
  同时,她也要告诉这位心思颇多的小公主,云盖宗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她若是想有所图谋,也要掂量掂量实力如何。
  原以为这小公主该会吓得说不出话,甚至慌乱跑掉,谁知单湘荷仅是讶异了一刹,很快便重新坐正身体,竟抬手摸上豹子的耳朵。
  随后顺着往下,一直抚到背上。
  “多多指教,苏宗主。”
  啊啊。苏弥被摸得有点舒服。
  帝姬的手冰凉,泛红的指节过处,像是野山茶开满脊背。
  苏弥眯着眼想,原来她比自己估量的更胆大。
  又想,原来那岁年过得是这样的好日子啊。
  她便也道:“小殿下,多多指教。”
  浓郁的酒香散开,被冰雪冷冽的气息泡凉,闻来依旧醉人。
  乌须君站在花丛后,隔着深绿的叶丛望着她们,直到苏弥和单湘荷离开,他方慢慢走出。
  冥君将未撤下的酒壶拎在手里,取了新杯倒满。
  细碎的雪花飘摇而下,融入半冷的佳酿中,乌须抿了一口,多年前的烈酒,在舌根处翻涌起灼烫的回响。
  他也不多喝,仅是饮干了这一小杯。
  ”沙沙——”
  离他方才站过的花木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乌须转着手里的青瓷小杯,道:“你居然比本君更快得手。”
  分花拂木后,阿瓜的身形显了出来,手里正是黑白两色的珠串,他双手捧着要献给乌须,轻声道:“君上,这个……给你。”
  方才乌须与阿瓜说自己要来云盖宗,扭脸御云便走了,阿瓜没有跟上。
  乌须君当他终于觉得无趣,哪知竟是抢先一步,拿到了这由蛋壳所打造的法器珠串。
  冥君也不客气,将这珠子勾到手里,还屈指弹了其下悬挂的小铃铛,再将这珠子顺势推到腕间。
  阿瓜见状,忍不住握上自己的手腕,在那里隐去了一串同样的念珠。
  只不过其上已浸透了神力,再不能为乌须所用。
  “你见到纪沉关了啊。”乌须道转身,“没有被他发现罢,他的气运与天星阵相连,在这里也依然身牵万千因果。”
  “他为人又警觉,你若与他说的太多,或无端交手,难保出去后遭极其严重的反噬。”
  “……没有。”阿瓜低声闷闷答道,袖中的手握得更紧。
  明明他知纪沉关与自己乃是同一人,可听到乌须夸他警觉聪明,还是会心里不适。
  而且,之前他还夸他好看。
  阿瓜整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乌须搞不懂他低落在何处。
  不过东西既然已经到手,便也不该多留,正想就此离开,云气方起,乌须目光一凌。
  阿瓜亦察觉到了天边那道气息,电光火石间,一道自乌须发出的呼啸掌风将阿瓜打入了雪里。
  晶莹的雪中生出漆黑的锁链,将他扣锁在地。
  “嘘,给本君安静点。”乌须低声斥他,“隐去身形。”
  话音刚落的刹那,阿瓜照做。
  与此同时,天边一道银白身影御风而来,将要落于宗主峰上。
  夜风四起,吹得天边薄云缓缓东移,露出其后藏着的满月。
  皎洁月华再度洒向雪地,周遭的雪景笼在了薄薄的纱后,朦胧得仿佛一个梦境。
  阿瓜伏趴在地,猛地睁大了眼。
  在这一个转身间,乌须成为了岁年。
  只见乌须君单手点在额心纹上,捏了个幻术化身的法诀。
  伴随纪沉关真正降临此处,乌须君回过身,深蓝的外袍褪去颜色,随着衣样的变化,明快的浅蓝染上料面。
  他异色的眼睛化为青翠的碧色,莹润如遗失在雪里的无价的翡翠,比原本的那只碧瞳更为鲜亮。
  眉心的乌纹隐去,气息大变,那来自黄泉的阴冷散在了朗朗月光中。
  “被你发现啦。”乌须面朝纪沉关,抬起手露出腕间的珠串,笑道:“你怎么才来,呆子。”
  他语气里满是玩笑得逞的狡猾,愉快又轻松。
  可只有趴在他身后的玄微才能看清,冥君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不仅握得紧,且还在抖。
 
 
第四十七章 
  晶莹的雪花坠上衣袖,明朗的月光覆于山峦。
  前世今生的界限被轻飘飘地擦去,滚滚而下的光阴河水开始溯回,淹没过发生的种种苦厄与痛楚。
  回到最初,仿佛还是那清澈不染的源头。
  玄微匍匐在雪上,像是被拆出了全身的骨头。
  他动弹不得,融化的水珠滴答滴答,在地面晕开斑驳的痕迹。
  “你来得好快。”乌须朝纪沉关歪了歪头,神色间是从未经历过战火与死别的纯粹。
  被雪夜里的月色一照,几乎锥入玄微心脏的深处。
  “年年,怎么到这里来了?”纪沉关稳稳当当地落地。
  “睡不着,想来便来。”乌须答道。
  纪沉关不疑有他。
  这位仙宗宗主惯来相信凡事背后有个缘由,不论是多么荒唐的理由,总归该有个追根溯源。
  毫无逻辑的处事风格是最不可琢磨的疯狂,但纪沉关从不对岁年刨根问底。
  猫咪就该随心所欲,何必事事过问。
  玄微艰难地支起脖子,使他能更好地看清眼前乌须幻化而出的岁年。
  眉间的龙纹被隐去,头发短了许多,穿着宽松的衣袍,堪堪掩住其下白皙健康的身体。
  他是被好好养起来的猫咪,与纪沉关在一块儿后再没有吃过苦头,甚至说是养尊处优也不为过。
  毛发养得水亮,整日里想的无外乎是怎样玩好睡好,不必操心外面的纷纷扰扰。
  乌云盖雪在与之相处多年后,不再轻易展露野外练就的狠厉,眼角眉目里尽是松散惬意。
  平静无波澜的生活能使火急火燎的猫咪放慢性子,慢悠悠地散步和磨爪子,无忧无虑,抛掷光阴。
  乌须扮演地艰难。
  衣衫可以改换,容貌亦可伪装,然而经历颇多的乌须身上背了座沉甸甸的山,如黄泉水汽在他周身长久地萦绕,驱散不去,浸透骨骼。
  即便成为了冥府主君,掌天地权柄,他也回不到这个时候的模样了。
  乌须心知肚明这一点,并不肯给纪沉关长久看自己的机会。
  玄微察觉到他极力回避纪沉关的视线,与其仅仅打了个照面,便迈开步子,像是故意与他躲着玩。
  好在乌云盖雪做什么纪沉关也不会惊讶,乌须总不好在雪里毫无章法地乱窜,总要找些事情来做,便蹲下去搓了个雪球,砸向纪沉关。
  乌云盖雪向来是一个点子接一个点子,纪沉关适应了他的随心而为,便不追问他为何深夜在此,而是同样揉出几个雪球来,作势要去回击。
  但他的准头太差,次次与乌云盖雪擦肩而过,岁年的长发上沾了点点雪子,灵活地在雪上踏步。
  直到明月高悬,乌须叉着腰扶着树,看了眼天边。
  “年年,不回去吗?”纪沉关则满头满身的雪,也不急于拍去。
  他身后几步便是被捆束在地的玄微,一立一伏,切开朗朗月色。
  “下雪了啊,我得堆个雪人再回去。”乌须的声线与岁年完全重合,清朗的少年音色里是勉力维持的愉悦。
  纪沉关微微点了下头,“那我也堆一个。”
  两人隔了段距离堆起雪人,乌须君三下五除二便堆了个胖乎乎的修士,纪沉关则堆了只圆滚滚的猫咪。
  他们之间隔着株高大的树木,像是河流的两端。
  这一幕刺痛着玄微的眼睛。
  探头不久的月亮再度隐入云后,纪沉关捏着猫咪的耳朵,忽然道:“年年,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乌须道:“从后山温泉来。”
  彼时岁年每夜都会待在云盖宗后山温泉旁,也不泡水,就是在滚烫的石板上摊成一张猫饼。
  这是他这段日子里最常去的地方,连云盖宗的小弟子也知若要寻猫,便该去温泉。
  他自认答得滴水不漏,可慢慢在簌簌的落雪声里,也终于回过了神。
  纪沉关问的不是过去的岁年从哪里来。
  他看向纪沉关,那人的眼底是比细雪还要闪烁的光。
  玄微瞳孔紧缩,呼吸都停止了。
  “你认出来了啊,什么时候发现的?”
  乌须坦荡地认了下来,不再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身份,他拍了拍手上的雪子,起身走到纪沉关跟前。
  卸去了强装的愉快与烂漫,乌须才得以靠近,他伸出手也拍拍纪沉关堆出的雪猫咪,发觉这猫咪的体型实在过于圆润,当年的自己有这么……这么魁梧么?
  乌须垂着眼,明明想要与之对视,却迟迟未能实现。
  纪宗主仍蹲在地上,答道:“因为你的身上像是有一种……”
  他斟酌了下措辞,“杨梅酥山的味道。”
  明明是冥府黄泉的阴冷之气。乌须低低笑了一声,随意搓了个雪球,放在雪堆的猫咪的脑袋上,变成了猫咪顶线球的滑稽样子。
  一时间他倒不知从何时起,只是到底抬起头,对纪沉关笑了笑。
  玄微注视着他们的沉默,千言万语在无声的笑中化为蝴蝶。
  时辰差不多了,乌须君起身,绕到纪沉关身后,抬手遮住他的眼睛,道:“既然察觉了,本君也就不能轻易放过你,抽掉记忆会很难受,无妨吗?”
  不需要探究缘由,不必拷问动机,他与纪沉关之间要的并不是解释。
  这里本就是一场水月镜花,一切都不是真的。
  风物、故人、言语,皆是观山镜内的一种推演。
  而纪沉关像是对这段奇异的经历接受良好,便也不会去拉下他的手,而是抬臂,将手掌轻轻覆于这别他处来的岁年的手背上。
  “本君……年年你以后是仙君了吗,好厉害啊。”他道。
  “你真的一点也不惊讶。”即使被点破,乌须也没有换回原本的嗓音,他低声道:“你闻得出我并非这个世界里的岁年,难道不会讶异本君所为何来,来日你又在何处?”
  “你不说,我便不会问。”纪沉关感受着掌下彻骨的寒气,那绝非是玩雪会沾上的冷意,倒像是亡者的双手,惨白而冷硬。
  他静了片刻,还是微微拉低他的手,哈了口气,暖润的气流绕着冻红的指节。
  “年年,你冷吗,快些动手,你还能回去烤火。”
  这便是纪沉关。
  纵然有再多的担忧困扰,岁年不说他便也不去过问。
  哪怕心中有十二分的担忧,亦或能猜想千百种布局,他也会选择相信他的猫咪。
  他只关注眼前,满心只有让乌云盖雪暖和起来。
  凛冽的黄泉气息席卷了两人,纪沉关感到困意上涌,识海里有阵阵刺痛。
  为维持观山镜中因果的平衡,有关此夜所见所闻的记忆被冥府的秘法抽离,否则继续推演,必会反噬乌须君。
  纪沉关没有抵抗,开放了识海,任由乌须的灵力席卷。
  但最后,纪沉关还是放不下似的,他低声问道:“年年,你以后,过得好吗?”
  “……好。”乌须平静道:“以后我很厉害,无所不有,无愿不成。”
  雪势渐大,为雪人也披上了新的蓑衣。
  乌须君扶住向后仰倒的纪沉关的身体,顺势坐在了雪地上。
  他默默了许久,久到玄微以为,他会这样天长地久地坐下去,直到被大雪掩埋。
  然而其实不过片刻,乌须君便站了起来,来到玄微跟前,解开了困住他的锁链,道:“走了,偷东西也不会偷,还要本君给你善后。”
  “……谎话。”玄微却没有立即改变这个屈辱的姿势,他埋了头在雪中,冰冷的雪气压不过他气息里痛苦的灼热。
  仙尊始终没能爬起来,闷闷的声音从雪下传出,他道:“你根本过得不好。”
  是我让你过得很难很苦。
  是我让你一无所有,所愿皆成泡沫。
  乌须见他这幅样子,抱着手臂道:“不过就是一些好听的话罢了,虽说是镜中回顾,但若是被纪沉关琢磨出什么东西来,本君出去也难免要遭大罪,好在眼下解决了,你要是愿意趴着当乌龟就趴着。”
  他将属于这个时间点的念珠自纪沉关手上取下,将灵力注入手串,黑白两色的灵力绕着他们飞旋几周,向远方跃去。
  乌须君算了算方位,颔首道:“找到了,这鬼渊的入口在……皇宫?”
  合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乌须语气里颇有种灯下黑的无奈,他将手串自腕上取下,扔到阿瓜面前,道:“开启通道需分三次,头一次的时间快到了,你去将纪宗主送回去,再惊动他,本君便真要怀疑,你是否是故意来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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