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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A生还(玄幻灵异)——八月有信

时间:2024-04-24 09:05:31  作者:八月有信
  被关在门外的众人也都处于一个懵逼状态,七嘴八舌讨论要不要找个滴滴开锁,而就在这时——
  紧闭门缝竟然咔嚓一声被打开。
  下一秒钟,宸昇紧紧牵着苏星禹的手掌,一起出来了。
  “……”大家看得都有些傻眼,嘴巴张得能够塞下一颗鸡蛋,不清楚为什么他们敲了一上午的门都不好使,宸昇没到一会儿就能把人带出来。
  “下楼。”宸昇环视在场一圈,然后微微颔首,“边吃饭边说。”
  等到了楼下餐厅后,发现餐桌上竟然摆满了打包盒,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的潮州菜。
  宸昇将一个完好无损的保温打包手提箱子拎起来,递给了工作人员,“这是给各位老师和助理们的。”
  工作人员连连鞠躬道谢,彼此之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等到宸昇在餐桌边坐下来之后,就见各位嘉宾谁也没动筷子。
  大家的眼神集中在他和苏星禹身上,且全都表情难言地沉默着,“……”
  “吃吧。”宸昇依旧神色如常,打开了一份艇仔粥的包装盒,拿着筷子尖从里面挑姜丝儿。
  “要不然……”黎棠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讪讪苦笑着,“还是解释一下?”
  “我认识对方。”苏星禹抬起头来,他除了眼尾泛红,看起来并无任何不正常之处。
  “啊?!”晟嘉鸣吃惊了,连带屁股下面的椅子都跟着向后一挣,“哥,你认识那人、为什么还会——”
  “澄清啊!”他紧接着又上半身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简直比谁都焦急,“这不赶紧发声明澄清,发律师函啊?!”
  苏星禹听见这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紧接着叹出来,双肩都跟着下沉。
  他喉头哽咽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开口,“我认识对方,已经是八年前的事儿了。”
  “我十八岁的时候,不演戏退学,转而去搞音乐。”他随便拿起个奶黄包,囫囵个儿塞进嘴里,就这么干巴巴地嚼着,腮帮子都鼓起来,模糊不清地说话。
  “年轻气盛不懂什么叫做收敛,那时候网上嘲讽说我写的音乐垃圾、难听,完全就是靠名气炒作起来的……”
  “……我一冲动就去搞地下音乐了。”
  餐桌上跟着陷入鸦雀无声一片,应该说都能感同身受,因为可能每一个成年人……在某个人生瞬间,都想穿越回过去掐死年少无知的自己。
  但可悲的是,“成长”这东西本身就具有不可抗力的滞后性。
  苏星禹在连塞了两个奶黄包后,胃里没那么空了,他双手环抱胸前依靠在了椅子上,无袖体恤衫让他的肩膀肌肉显露无疑,线条非常鲜明有力。
  他眼神当中带点迷离,就好像是回忆少年一般,仰头开口道,“在七八年前,资本还没完全注入到地下音乐这个圈子,国内的地下音乐爱好者们混迹在一个为爱发电的自建平台上。”
  “平台有点像是论坛性质,就是你写出歌了,可以匿名发出来,然后也会有些地下歌手、音乐爱好者给你评论。”
  “这个吴嫒荏……也玩地下音乐?”祁骁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得颦蹙起来,“你说的这个平台我知道,但好像——”
  “她是个主播。”苏星禹在这时抬起眉眼,“那种人甜声美的主播,男朋友是搞地下音乐的。”
  “啊?”晟嘉鸣听到这里,就仿佛听糊涂了,连眉头都紧紧颦蹙在一起。
  “就地下音乐这个东西,很多时候视自己为时代先锋,像现在的很多玩法比如朋克、后摇、电子、实验……都是诞生于地下音乐的。”苏星禹又拿起了桌面上的功夫茶,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下了一大口,结果被烫到咧咧嘴。
  “但七八年前,搞地下音乐的,个顶个都属于硬茬,有的时候意见不合,或者认为你的东西不好、我的东西才好……产生矛盾的时候,经常约在个酒吧当中,然后两拨人各唱各的。”
  苏星禹双手环抱,左脚脚腕搭放在右腿膝盖上,这个姿势显得很慵懒又潇洒,他在这个时候笑笑道,“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中二?”
  确实是透着一股精神状态不正常的味道……几位从未涉猎过艺术领域的嘉宾们,此时都在面面相觑。
  但唯独祁骁能够理解,他低头跟着笑笑,“要是在国外搞地下音乐,那得有能豁出命的觉悟。”
  “国内理智一些,大家去酒吧pk都会戴着面具,因为我是个omega——”苏星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功夫茶,灌下去一口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眼中满是不可名状的难言神色,“当时的我和这个吴嫒荏,是坐在一起听人唱歌打架的基友。”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NPD,全称是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即自恋型人格障碍。
 
 
第57章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星禹稍稍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用黑透明澈的眼神看着在场嘉宾,口吻极其认真地问道,“你们知道什么是‘基友’吗?这也是七八年前流行的,意思是兴趣相投的好朋友,但是现在年轻人好像都不这么说了……”
  黎棠在这个时候连忙抬起手示意,嘴角笑容尴尬讪讪,“并不耽误你继续往下讲……”
  苏星禹低垂着脑袋,状若无意般、消沉一笑,“但是——好像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圈子都经不起细瞧。”
  此话一出,陆途本来双眼阖闭,听到这里却睁开来,用温润含笑的口吻应道,“而且越自诩为‘圈内人’,往往越是人渣禽兽呢。”
  听见这话,其他人瞬间都沉默下来,“……”
  ……好像资本家在这方面格外有发言权。
  “我是为了搞音乐,为了创作自己所爱,但是……”苏星禹说到这里却又欲言而止,眉头轻微颦蹙起来,“我看到的圈子并非是这样。”
  晟嘉鸣听得几乎是全神贯注,在这个时候上半身继续前倾,迫不及待地问,“那个吴嫒荏做了什么吗?”
  “具体做了什么,时间太久有些忘了……”苏星禹低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这个人吧,总认为自己是对的,你只要不认可她,能从各种无关紧要的细节将你辩驳到哑口无言。经常把‘open一点’挂在嘴上,还总是喜欢灌我酒……”
  “我说我没满二十岁不能喝酒,她不说自己灌我酒的问题,反而喜欢各种怼我,逼我认可她。”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明明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儿,再次提及浑身依然不受控、都跟着打摆子,“当时的地下圈子写歌,总是各种脏话骂娘,我不爱这样写歌,她喜欢指指点点说我不够‘open’,没有‘cool’劲……”
  至此,他喉头紧绷沙哑、就如同吞下上千吨炭火,那种被逼到剖开肠腹自证的滋味好似再一次重演,但最终却只是引来一波又一波的戏谑嘲笑、诋毁的唇舌简直犹如最为刺耳的尖刀——
  他仿佛受了活剐,而当啷一声坠地的、是他自剖清白的另一把尖刀。
  “天赋……”苏星禹趴在了桌面上,脑袋依靠着竖立而起的手臂,他的唇角忽然露出一丝苦笑,“就是一把用来自尽的手术刀——”
  “我把自己剖析得淋漓尽致……明明是为了艺术——”
  “但……这却也让我虚弱、无力……以至于辩驳不清、哑口无言。”
  黎棠双眼睁开,忽然在这个时候插嘴,“你当时有反抗过吗?”
  苏星禹怔了一下之后,他脑袋低垂下来,嗓子失声了好半天后,才艰涩开口,“我说过我不喜欢了……”
  “我真的……”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眼圈红起来,两颊肌肉也紧紧绷着,“我明明说过——”
  黎棠在这个时候叫停,他正襟危坐,不仅眼神连口吻都相当严肃,“阿禹,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PUA等精神控制的核心就是——侵犯你的边界,通过贬低你来体现自身价值。”
  黎棠眼神黑沉,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而PUA的经常性台词就是:‘问题的发生,都是你自己导致的’“你怎么这么敏感”“你肯定是想多了”……等等。”
  就仿佛听见了熟悉话语,苏星禹在这个时候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双脆弱且通红的眼眸来,“……”
  “PUA的操控者始终将所有问题归咎于受害者,迫使他们不断牺牲自我边界,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操控者的认同。”黎棠凝视着他的双眼,继续往下说道,“许多受害者之所以难以逃离这种关系,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始终认为自己不够好,不值得被接纳。”
  “这是因为从小的成长经历中,他们始终得不到任何认可,这导致受害者的内心深处存在一种妄想——只要我更加努力,就一定能让你满意。”
  “但是,这个情景模式到这里,如果是心智正常的人,会温和且理智地告知,你不必以得到我的认可为生。”黎棠的口吻变得温和下来,他镜片后面的双眼温润包容。
  “只有PUA的操纵者,会提出更加无礼的指责,以及更加苛刻的要求——他们此生永远不会真正满意。”
  苏星禹越听眼圈越红,就好像一直以来被强行压抑且隐秘不发的创伤被狠狠触动,脸上出现了痛苦混合着矛盾的复杂神色。
  顿了顿后,他就仿佛哽咽到上不来气儿,“我、我真的不喜欢……”
  下一秒钟,苏星禹的脸颊上沾染两行清晰泪痕。他紧闭眼睛,喉结艰涩滚动,“我这个人、我的音乐,全都不被接纳……无论如何抗争,或是如何努力,仍然被嘲笑讥讽……”
  黎棠轻轻叹息了一声,忽然站起身来朝他张开了手臂,“来,抱抱——”
  他用自己双臂将苏星禹给整个揽入怀中,纤瘦手掌一下一下在他的脊背上抚摸捋顺,“你忍受了很长时间极其粗糙、糟糕的对待。”
  晟嘉鸣忽然也在这个时候刷一下站起来,冲上去跟着一同拥抱住苏星禹。
  他结实健硕的肌肉有着能够把人活活闷死的效果,但却在此时小心翼翼,用哄慰的口吻,“抱抱哥……一直以来都辛苦了,你真的非常非常好。”
  苏星禹从他们的紧密拥抱当中强行挣扎出一个脑袋,脸颊上满是因为不适应夸奖,而产生出来的羞耻红晕,“我、那什么……你们不觉得十八岁的我很幼稚吗?”
  祁骁本来双手环抱胸前,听见这话,忍不住偏头低低闷笑了一声。
  然后他改变坐姿,上半身前倾,手肘撑在了膝盖上,在这个时候扬了扬眉头,“来,我给你讲讲我十八岁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现场气氛因为这一句话而瞬间活络了起来,嘉宾们纷纷投入其中,开始讲述自己十八岁时候的青春年少。
  “真、真的……”晟嘉鸣作为这里最年轻的,赤红着脸颊,不太好意思地磕磕绊绊道,“我十八岁第一次离家上学,还因为想家,躺在宿舍床上流眼泪呢。”
  听见这话,众人几乎是感同身受一般,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
  话音未落,陈不厌就猛地转头看向了陆途,他眼中带有几分调侃笑意,“陆董的十八岁呢?”
  “并无二致。”陆途此时双腿优雅交叠,十指交握放在了膝盖上,他闭着眼就如同调笑一般莞尔道,“但并没有因为想家,躺在宿舍床上哭过。”
  黎棠也翘着二郎腿坐着,手中端着一杯茶盏,修长手指拿起杯盖正慢条斯理地刮着茶沫,嘴角浮起淡淡笑意,“其实十八岁到二十三岁这个阶段,从脑科学上讲,仍然处于大脑的建构期。”
  “这是由于在这个阶段,个体的神经发育、经验积累、认知发展和社会角色转变都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他端起茶杯凑到唇边,对苏星禹露出一个肯定目光,“你所以为的幼稚,其实发生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等到饮过一口茶后,他又将手中杯盏放在了桌面上,肩脊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双手环抱胸前,轻声询问道,“所以,你现在感受如何?”
  “哥,难受就哭出来。”晟嘉鸣人高马大坐在原地,双手手掌撑着膝盖,就仿佛是男子汉一般包容道,“总而言之,相信自己是很好很好。”
  听见这话,苏星禹低垂颔首,此时唇边也忍不住混合着感动的破涕为笑。
  等到顿了顿后,他再次抬起头,眉头微微颦蹙,如实开口道,“好像……现在并不那么难受了。”
  他也双手环抱胸前,仔细感受着此时身体当中蕴含的情绪,一点一点从中剥丝抽缕,迟疑犹豫地开口道,“当时十八岁的我,所创作的音乐一直都被这些所谓‘朋友’批判讽刺,但是——”
  苏星禹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眼神黑透冷峻,“他们不还照样抄我的?”
  “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却庆幸吧。”他低垂着脑袋,轻轻叹了一口,“庆幸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整整八年,从未给他们带来任何反省改变。时至而今,还在对十八岁时的我东抄西袭。”
  “告她丫的!”晟嘉鸣义愤填膺,“太他妈恶心了!”
  此话一出,在场其他嘉宾脸上也全都出现了隐忍不忿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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