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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A生还(玄幻灵异)——八月有信

时间:2024-04-24 09:05:31  作者:八月有信
  黎棠在这时伸出手,将烤奶布丁拿起来,牵连起三道追随关切的眼神。
  然后他拿起公共餐叉,将烤奶布丁分成均匀三等份,又放回到了三个比幼儿园小孩没强多少的omega面前,口吻哄慰,“好了,不许打架,吃吧。”
  傅予梵静静看着这一切,他有力结实的大腿交叠在一起,双手交握,搭放在膝盖上面,“……”
  祁骁坐在他身边,手中举着酒杯,这时候纯粹就是故意欠欠的,挑起眉梢询,“前任兄,你和我们黎医生为什么分手啊?”
  “前任兄”这名儿,就好似胸口一箭,傅予梵脸上面无表情,但又能看出无语,声音闷而低沉,“我不是他的前任。”
  下一句话宛如沉默当中的惊雷,“他根本就没答应我。”
  祁骁保持着端酒杯的姿势,脸上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可能他们这边说话声音有点大,连黎棠都听见了,转头看来并且无语地笑笑,“……”
  任晨雨震惊又好奇,上半身前倾,手肘搭在了桌面,急切问道,“那你们——”
  傅予梵却回避一般转移开了视线,表情傲娇又冰冷,“我至今并不知道,自己被拒绝的原因。”
  简直是太出人意料,明明看他二人互动表现,还以为曾是极其亲密的恋人。
  陈不厌也没料到,双手手掌僵硬,还保持着摆弄电子烟的姿势,有点像是中了彩票,嘴巴微微张开。
  顿了顿后,他就像傻了,双眼熠亮,嘴角向上咧开,发出由衷欢喜的声音,“哈哈……”
  “他确实不需要保护。”已经半年过去,傅予梵也并不反感聊起自己的失败,只是神情仍然弥散着一股淡淡清哀。
  他也不得不承认,哪怕身为督导者,有必须履行的职责——
  但在看到纤细青白,遍布针孔疤痕的手臂之时,也有下不去手的时刻。
  傅予梵抬起头来,深深凝视向黎棠,眼神认真就好似描摹,顿了顿后,只听他沉沉开口,仿佛在叙述一个客观事实,“你长肉了。”
  听见这话,黎棠脸上忍不住绽放出一个极大笑容,“是啊——”
  “因为被爱,会让人长出血肉。”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第75章 宸昇就是那个前任
  陈不厌今天恋爱脑大爆发,在得知自己的情敌根本就算不上情敌之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诡异的兴奋当中。
  只是随口说了句想吃糖葫芦,他都立马撸袖子进厨房,起锅开火熬糖浆。
  用竹签穿好的水果,在金黄咕嘟的糖浆当中饱满滚蘸,随后用双手夹住竹签把柄,用尽全力飞速一转,粘稠糖液在空气当中飞旋成无数剔透的细丝,包裹在新鲜水果的表面。
  这样一串金丝糖葫芦,简直就是小孩儿当中的硬通货。
  ABO小屋的三位omega嘉宾,在得到人手一串的金丝糖葫芦后,齐刷刷转身就跑,围拢在了黎棠身边,恰似一群小动物簇拥着温柔妈咪。
  “陈不厌他人好。”苏星禹先开口。
  温阮点点头,但他性格温吞,不擅长说话。任晨雨吃人嘴短,金丝雀一样噼里啪啦就开始夸,“陈哥长得帅,做饭又好吃——”
  黎棠简直无语又无奈,身体一直向后避让,顿了顿后,忍不住道,“你们糖葫芦的糖浆都快滴到我身上了……”
  苏星禹就非得讨人厌,凑上前揽住黎棠肩膀,把自己的柑橘糖葫芦凑在他嘴边,“你吃,你来张嘴尝尝——”
  黎棠不爱吃甜,更不喜欢黏糊糊的东西,连忙躲避,“我不——”
  “糖葫芦补血呢……”苏星禹一张嘴就暴露,他还想再说,但这时嗓子忽然就哑声了。
  因为这谎言实在是太荒谬,他愣了愣后,转过头极其不好意思,脸颊尴尬,只能咔嚓咬了一口柑橘果肉外面的酥脆糖壳,“……”
  黎棠太清楚他的口不由衷,此时了然笑笑,“担心我。”
  “没——”苏星禹更别扭,脸也羞红起来,动手搓了搓鼻尖,“压根就……”
  但他又哑巴了,因为撒不出来更像样的谎言……
  温阮在这个时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枣年糕糖葫芦,眼神闪烁了一瞬,顿了顿后,他带几分怯生生,将自己的糖葫芦送到了黎棠面前,“我、我这个真补血……”
  直到这时,黎棠终于是忍俊不禁,挨个揉搓脑袋,由衷而灿烂地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
  别墅内气氛很好,连一直以来都不睦不和的alpha们,此时都能一起坐在阳光房里抽烟了。
  祁骁真不愧是陈不厌的好兄弟,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忙戳肺管子,“什么——竟然不反驳?!你不是黎棠领导吗?连这点小事都——”
  傅予梵的脸上冰冷无情,被各种二手烟包围,已经足够令他烦透了,“不是不反驳……”
  “那为什么还不发律师声明?”祁骁作为圈内人,完全搞不懂这套作风,“舆论都吵吵嚷嚷到这地步,明明是清白的,到底为什——”
  坐在旁边的晟嘉鸣想竖起耳朵,听听这边的热闹,结果还没抬起头,对面的陆途便已经察觉,低沉嗓音响起,“收心。”
  晟嘉鸣已经陪“中老年人”下了半天国际象棋了,实在是受不了,但又不能明着反抗。
  顿了顿后,他把手里棋子哗啦啦一扔,双手环抱放在了膝盖上,抬起头向前看去,“陆途哥……”
  “你知道——宸哥其实就是我哥的前任吗?”
  陆途轻轻撩起眼皮,看了看他。
  沉默了几个呼吸后,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哦?我还不知道。”
  祁骁简直就是个年纪轻轻的火药桶,他无法想象,为何要任由脏水泼在身上,却并不给自己洗刷。
  他刷一声站起来,喉头滚动两下,最后扭身要去找人,“让陈不厌来听听——”
  以为傅予梵看起来公正无私是来撑腰的,结果还是白白让人忍着委屈,怪不得黎棠没答应表白,但凡是个活人都不能——
  “反驳有什么意义?”傅予梵口吻冰冷,“一旦创伤应激,处于舆论中心的患者以及患者家属的行为均不可预测,究竟是人命重要,还是所谓的清白重要?!”
  祁骁迈出去的脚步,瞬间停在了原地。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无法反驳的话,但却叫他浑身血液翻涌,牙关死死咬紧——
  他的身体紧绷颤抖,很想很想说不能清白地活着,那性命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世界难道没有公正吗?难道没有所谓的正义吗?!
  “卧槽——”而就在这时,客厅当中响起一声惊叫。
  在玩手机的任晨雨不敢置信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双手举着手机,大声呼唤道,“你们快看热搜!又特么炸了!!”
  所有人都瞬间冲了上来,围拢得水泄不通。
  咣当一声,别墅大门也被推开,节目工作人员脚步匆匆,“抱歉,各位老师——”
  但话已经不必说出口,客厅当中安静到几乎落针可闻,只能听见几道交杂在一起的重重呼吸声。
  大家都太紧张了,因为那个又发长文控诉,又安装隐形摄像头、发布非正常拍摄视频的单亲妈妈,明显是个有病的。
  但是,更加令人揪心的是他的儿子——患有重大心理疾病、被建议断亲的患者本人!
  哪怕已经报警进行异地行动,但这世界上有什么能快得过“爆发”呢?
  可能所有人眼中,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前一秒钟还笑脸相迎,但是下一刻便直接由内而外地崩溃毁灭——
  性命,一直以来都太重太重,又太轻太轻了。
  “为什么……”黎棠双眼当中满是不可置信,好似失神一般喃喃。
  明明都已经在对任何谩骂、挑衅置之不理,明明都已经在尽最大可能拯救,明明一直都在多方斡旋——
  为什么还会冲上热搜?难道无良媒体为了流量,就可以枉顾人命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第76章 你也敢指点我的人生?
  没想到此次话题的主持人竟然并非是官方媒体或营销号——
  一个平平无奇,粉丝数量仅仅只有六七十万的生活区小博主“@哆哆爱吃可爱多”。
  “哈喽哈喽~”视频当中的年轻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舒适宽松的亚麻裙子,在机位设置好以后,坐在了沙发上对着观众们打招呼。
  哆哆比了个手枪姿势,挎在自己的下颌,小小酷帅地笑了下,“新裙子已经印染好了,穿上身给大家看看。”
  “下面,隆重为大家介绍此次亚麻裙子印染的重大功臣——”她“铛铛”了两声,忽然摇晃花手,展示坐在自己身边的嘉宾,“我们的蜡染专业选手~~~”
  一位穿着简搭白衬衫,以及卡其色工装裤的清瘦男生,戴着硕大黑色眼镜,对着镜头十分拘谨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在视频之外,ABO小屋的嘉宾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低下头看向了傅予梵放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患者资料。
  即使他已经很快地用手掩盖,但仍然不免露出一角患者的证件照片。
  “没想到竟然上热搜啦——”哆哆转头看向了男生,做出夸张口势,“虽然已经认识了半年,帮忙画了很多纹样、雕刻了很多艺术品,但我们好像仍然不熟——”
  她又对着镜头嘻嘻笑起来,“所以被拜托录视频的时候,我其实很惊讶。”
  在摄像机位录制不到的角落,明显还有不少人,认可一般响起了许多混杂笑声。
  “抱、抱歉……”男生表现得还是很拘谨,手指紧紧抠挠膝盖,“也感谢大家——”
  哆哆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家乡话安慰,“么事啦,我哋系朋友~~”
  她转头看来,眼神很深也很悲悯,“他想给我们讲讲,自从断亲以后的生活。”
  哆哆没说两句,就开始拍大腿,又狠狠拍了一下男生胳膊,“素材!这都是素材啊!你这是送上门来让我蹭热度!”
  现场又是笑声一片,他们这个小破工作室,大概从没什么规矩。
  腼腆男生被夹在中间,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都头昏脑涨了,“先、还是先……”
  哆哆随手卷了个纸筒,假装自己是个记者,递到了他面前,“我先提问——请问‘断亲’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嗯……一开始很痛苦矛盾……”男生仰起头来,就好像在回望自己的过去,“但是,我不后悔将自己‘重新出生’一遍。”
  “我从小生活的房间当中,有三个监控二十四小时开着。”他低下了脑袋,垂眸露出苦笑,“我是妈妈的唯一依靠,我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将来——”
  “但我唯独不是我自己。”
  “我谁都没法责怪,因为妈妈很辛苦,我总是要尽力扮演、去努力照顾妈妈,我不能给妈妈添麻烦,不能学习成绩不好,不能做错,不能‘学坏’……”
  男生的脑袋深深低了下来,“我拼命努力,公交车上看书,边吃饭边做题,洗澡的时候听英文……”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哆哆,撩起了自己的刘海,露出个瘪瘪的浅坑,“一旦夜深人静发困,我就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还不够努力,为什么要让妈妈失望,然后就用脑袋撞桌子来获得片刻清醒。”
  “我的天啊……”哆哆不敢置信,捂住自己的嘴巴,细看那个浅坑。
  “可我妈妈永远不会对我真正满意。”男生在这时闭上了双眼,好似陷入痛苦一般,喉头艰涩滚动,“她……从不夸我,哪怕偶尔的鼓励,也仅仅只是给说教做铺垫。”
  “班级第一之后,有全校第一,全校第一之后有全区第一、全市第一、全省第一……”
  “她对我很好,给我一个月好几百的零花钱,给我买球鞋、买各种吃的用的。”男生看着哆哆,嗓音凝涩低沉,“她早晨五点起来,给我做早饭,自己却从来都只吃我吃剩的,从小学坚持到高中——”
  “她第一次打我,是在高中。”
  “因为我画画的本子被发现,我在来回上补习班的间隙,奔波于市图书馆,将厚厚一本长达六百页的《中国古代花鸟鱼虫纹样》一笔一笔临摹了下来。”
  “她发疯一样撕碎,扇了我耳光,我爆发之后要离家出走,她咣当一声跪在地面,求我不要走,说我要走可以、干脆就杀了她,要不然干脆就娘俩一起跳楼……”
  “无解的循环。”男生低垂下来眉眼,看向自己因为绘画而产生斑驳的双手,“我使劲浑身解数也没办法让她真正满意,但……也没办法劝说自己放弃画画,我感觉画里存在着真正的我自己。”
  “爱与恨循环往复地交织——沤成了发烂窒息的痛苦。”
  “断亲之后,我其实痛苦迷茫了好一阵。”男生紧接着又笑笑,他此刻的姿态是坦然放松的,“但是——你们实在是太吵了。”
  整个工作室顿时响起了一片嬉闹哄笑,大家就仿佛无可奈何,又心安理得地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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