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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A生还(玄幻灵异)——八月有信

时间:2024-04-24 09:05:31  作者:八月有信
  他燃烧着所剩不多的核心,笑得那样灿烂……可又谁懂年少离家,又于高处坠落,几经磋磨颠沛的悲苦折磨?
  “你救了我……”深更半夜,宸昇枯守在病床前,掌心握着输液管,生怕点滴药液输进血管后太冰凉。
  他深深凝视着苏星禹的每一寸眉眼,眼神情愫深浓,又满是牵扯不断的纠葛,“……就不能不要我。”
  他此刻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败犬,憔悴神伤,既没有光鲜的皮毛,也没有一副足以动人的柔肠。
  ——就只剩下了孤独与惨。
  但他知道自己的小猫神仙,向来都是一副菩萨心肠。
  宸昇用手掌,珍重而爱怜地寸寸抚摸过苏星禹的头顶,喉口几度梗塞。
  顿了顿后,他就仿佛说出心声,亦好似在期盼一个上天奇迹,缓缓地、强忍沙哑出声,“苏星禹——”
  “你娶我好不好?”
  “滴”“滴”“滴”——寂静空旷的病房当中,就只能听到仪器缓慢平稳的响声。
  苏星禹的脸颊紧贴他的掌心,但眉眼柔顺垂闭,完全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顿了顿后,宸昇低低慰叹了一声,动用身心,去感受掌中这温软细腻的触觉,并伸出另一只手将被子向上拽拽。
  他脸上没有任何憾意,因为恋爱脑太重,基本每隔二十分钟就要告白求娶一次。
  ——真的好想苏星禹在一睁眼的时候,就听见他这副彻悟衷肠。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苏星禹都完全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其他嘉宾来到病房,就跟进自己家门一样熟稔,拉开外套拉链,脱下来后直接往小沙发上一扔。
  “还没醒呢?”晟嘉鸣凑近了病床一看,迟疑片刻后,忍不住伸手试探了一下鼻息。
  但在宸昇刚投来几欲杀人的眼神时,他就已经适应无比地将手掌给收回去了。
  “吃饭。”陆途将煲好的鸡汤,以及新鲜饭菜放在了一旁桌面上。
  家里有人生病住院才知道,一个人根本不够,但好在他们人多、分工合作也不算累。
  宸昇大概也习惯了,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苏星禹,才迟迟起身前去吃饭。
  祁骁和晟嘉鸣他们俩一左一右坐在了病床前,用掌心捂住了输液管,顿了顿后,不知是不是看苏星禹睡得太安详,年轻小狗忽然往前一凑。
  晟嘉鸣压着嗓子,似乎是尝试蛊惑一般,“哥——”
  “你要是现在睁眼,我们全部脱衣服给你看。”
  这话说的声音很小,但架不住alpha们感官极佳,刚一出口,顿时所有人都转头看来——
  宸昇瞬间攥紧了掌中勺子,但是下一秒钟,陡然生变!
  只见心跳记录仪的平稳曲线,就像是爆出火花一般,轻轻向上一颤。
  那一瞬间,他脸色也跟着一变。
  宸昇饭都不吃了,顿时起身来到病床前,其他的alpha嘉宾们也全都围拢而来——
  众目睽睽之下,苏星禹的眼睫先是颤动了两下,随后眼眸睁开了一条浅浅缝隙,露出一丁点微弱的光来。
  “哇——哦……”晟嘉鸣都震撼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没想到竟然跟开光了一样。
  但是下一秒钟,他就注意到了宸昇此时堪称铁青的脸色……
  简直说不清楚究竟是该气还是该喜……总而言之,他都不免咬牙,“苏星禹——”
  病房内瞬间寂静,大家都以为他要发火,甚至做好了阻拦准备,“哎哎——”
  睁眼了、多高兴的事儿,再说了一大早上可不能……但下一秒钟,他们眼睁睁地就看着,宸昇缓缓躬起了脊背,趴伏在了苏星禹的身上,浑身肌肉紧绷颤抖,都有一点分不清楚是咋的了。
  苏星禹的刀口在大腿根,他只是睡太久,因而脑子还算清醒,只是手麻腿麻,宸昇这一趴,那滋味儿简直,“你——”
  顿了顿后,宸昇紧闭双眼,似是挣扎万分、又百味杂陈,“苏星禹……”
  “……你别看他们好不好?”
  苏星禹说实话,他根本就没听清晟嘉鸣说了什么,也更不懂宸昇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但他眼下实在是有些难言之隐,唇缝微微张开,似是强忍一般,往回倒抽气,“嘶——宸、宸昇……”
  作为最年长者,陆途几乎是一眼就看明白,动手将晟嘉鸣、祁骁这俩年轻人全都给薅住带离了病房、并妥帖之际地给门关上。
  苏星禹脸颊上已经忍不住露出尴尬、羞耻的红晕,他看向了宸昇,呲出一点牙,缓缓尝试着开口,“你——”
  “也……出去。”
  宸昇怔愣了一瞬,但下一秒钟,就注意到苏星禹浑身紧绷带颤,被子下面腿脚轻轻不耐似的、轻又缓地挪动。
  他就仿佛静止在了原地一般,只数的清楚过去了几个呼吸。
  从被子下面延伸出来的纤细导管、末端连接着一次性尿袋,他黑沉的视线垂落在上面,一声都不吭、沉默得简直可怕。
  苏星禹快被逼到崩溃、脸颊烧的好似红炭,又尝试蠕动着张开唇缝。
  但是下一秒钟,宸昇竟然将手掌放在了他的小腹位置,隔着一层雪白的病床被、缓慢而沉稳地晃动按揉。
  “没事……”他并不离开,开口安慰,“我不是外人。”
  就算是再怎么亲近之人……被旁观目睹的滋味也并不好受。
  苏星禹反正是有点崩溃,他仰躺在病床上,抬起手臂遮盖住大半张脸,似是石化了一般,保持着姿势许久了。
  直到宸昇从独立卫生间里走出,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洗净、正在手帕上不断擦拭干水珠。
  更换尿袋什么的都是他亲自动的手,既不嫌脏,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就跟天经地义一样。
  苏星禹又装死了好大半天,忽然他嘴唇轻轻一动,“宸昇……”
  他抬起胳膊,露出了一双隐约发红的眼眸,带着挥之不去的羞耻,嗓音微弱好似游丝,“你知不知道……”
  “这要是放在古时候……我就非娶你不可了。”
  光是一个“娶”字,就足够让宸昇颅内高潮了。
  但他表面上依然不显,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高冷而又禁欲,“苏星禹,我——”
  就算是表白千遍万遍,他也不会有任何腻烦,吐露心声是完全必要以及必须、且必不可少的——
  但是下一秒钟,就见苏星禹忽然转头,跟他四目相对、深深凝视,“我……我的意思是说——”
  “我们复合吧。”他嗓音很轻,似是柔风一般,“宸昇,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记得自己从未悲观,只要前度夸奖洒脱,忘掉根本,生又何欢?
  ——来自《飘飘洒洒》
 
 
第126章 这才是爱的真相
  那一瞬间,宸昇似是不知自己该是个什么表情,原本捂住输液管的手掌,下意识收拢攥紧,但下一秒钟就想起根本就不能捏、又猛然停住。
  受尽了孤独与苦楚的百般折磨,他就像是个奴隶一般,倒不是说苏星禹当真有苛待过他,只是饱受创伤的心脏,在接触到真正的爱意之时……就好像饱经酷寒的人乍然暴露在了暖阳之下。
  是滚烫到好似全身血肉剥脱、融化,是心脏被成千上万根尖针刺穿、进而又缝针走线,牵连起全身血脉不断震颤。
  几乎是一瞬间,宸昇的表情说不清楚是笑是哭,只是在这一刻他蓦然就懂得了——
  一直以来,他所能给予的并非是真正的爱。
  他只是把自己的创伤、孤独以及卑苦,酿造成了一壶沸灼烈酒,却硬逼着自己的爱人饮下、还要饮得心甘情愿,不然便不足以称之为爱。
  宸昇忽然在这个时候俯身下来,他眼眸极其黑沉,似如深渊,“苏星禹……”
  “你——”他手掌缓缓游弋,像是蛇的躯体,抚摸上了爱人的喉结。
  突兀伶仃的、带着颤动,却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说出足以救赎他的赦免爱语。
  宸昇好似狩猎一般,紧盯着他的嘴唇,喉咙已经喑哑至极,“你的心脏究竟什么时候才长好?”
  “……我好想亲你啊。”
  爱可能天生就自带矛盾,叫人举步维艰——
  明明宸昇之前还表现得像是饥渴了十几年的鳏夫,但真等到了苏星禹出院这一天,他又变得小心翼翼,哪怕苏星禹本人手脚完好、啥玩意也不耽误,却硬是要用轮椅推着他出去。
  ……好像从医院大门口,到停车场这几步路能活生生叫人走断腿似的。
  苏星禹都感觉到丢人,伸手拉拽下来帽檐,死死遮挡住自己大半张脸,好不叫任何他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纯粹是自欺欺人。
  但到了医院大门口,又听见护士招呼,有东西落下。
  宸昇松开了轮椅把手,转身回去躯,但等到他掌心攥着苏星禹睡觉惯用的那个二次元眼罩,再度走回到了医院大厅的时候,却骤然发现,原地竟然不见人影——
  那一瞬间,所产生的心慌就好似无形之手,蓦然攫取攥紧了心脏。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紧跟着一凉,宸昇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绷着一张脸。
  但是万幸好在理智尚存,没做出什么离谱举动,只是往前多走了两步,就看见苏星禹自己推着轮椅,静静待在了医院大门外的花坛边。
  天色阴沉、乌云滚动,淅沥沥的冻雨就好像无数根阴冷的牛毛细针,扎在人的脸上、脖颈以及手背上。
  宸昇快走了两步,一把攥住了轮椅把手,刚想要询问,却发现苏星禹好似入定了一般,在静静看着马路对面。
  一对年迈、身形臃肿的老人,肩并肩走向远处,看似是夫妻的模样,但却只有丈夫手中撑伞,还一路匆匆、半分不曾向身边的妻子挪动。
  同样年老体弱的妻子蹒跚走在了风风雨雨中,似是已经习惯这把从不曾向自己倾斜的伞。
  苏星禹眼圈骤然红了,他不知是在自嘲、还是讥讽什么不可名状,只是嘴角向上一翘,“这……就是我原谅我妈的原因。”
  他忽然转头看向宸昇,憋到通红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下来,嗓音喑哑难耐,“我确实已经原谅她……只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不想用我的恨,再给她制造更多苦难了。”
  “我、就只是……”他察觉到自己失态,蓦然抬起手掌擦拭,嗓音忽然更哑,“就只是……”
  “苏星禹。”宸昇低垂着眉眼,替他轻轻擦拭去了泪痕,嗓音格外低柔,“我爱你。”
  熟料,苏星禹却好像乍然崩溃了一般,他埋首在了爱人的小腹,用额头紧绷颤抖地抵着,像是痛苦得受不了、先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是爱啊……”
  伴随着沙哑颤抖的呼吸,他哽咽压抑的声音,遮掩不住的泪水,全都倾泻而下,经受过手术、柔嫩窄小的心腔再一次迸发出山呼海啸一样的浓稠情绪——
  “宸昇……我比我想象的更爱她……可是这份爱却在摧毁我……”
  “为、为什么呢——”他再一次像个孩童一样,发出了无助的嚎啕声,“为什么爱会摧毁一个人……爱明明不是这样的东西……”
  整个住院期间,苏星禹都表现得太正常、甚至是正常过头了。宸昇却知道,他是个死倔小孩的内里并没有被改变分毫——
  但是他接纳着、理解着、无时无刻不在爱着这个孤苦无依的死小孩。
  “苏星禹——”他用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爱人的发顶,喉中溢出低沉呢喃,“你哭吧。”
  明明只是简单一句话,却好像是洪水倾泻的闸门,苏星禹更加崩溃一般,他一头扎进了宸昇的怀抱当中,手臂紧紧攀援、似是在抓住自己生命当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宸、宸昇……”他张大了嘴、狼狈求救一般嚎啕道,“回家……我想回家……”
  宸昇如愿以偿带他回家,他动作轻柔又小心,仿佛捧着一株最为娇嫩纯白的百合花、亦或者是猫咪胸前最柔软的一撮毛发。
  他把苏星禹塞进了被窝当中,调整好了中央空调的温度、湿度,准备了食水、以及令人安慰的甜点心……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盘旋在侧,就好似一条尽忠职守、拱卫主人的护卫犬。
  但苏星禹却没有任何要求。他既没有发疯、也没有哭泣,只是像是倦怠麻木了一样,任由自己好似残废了一样瘫着。
  什么音乐、点心、或是曾经最喜欢的漫画……统统都无法唤醒他真正的生命力。
  他作为一个孩子,真真正正地为了拯救父母、拯救这个破碎不堪的家庭,而付出了无可比拟的心血。纵容着自己的天真活泼的生命力,为父母所吸食、完全是将自己敲碎了血肉去供养。
  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连恨的力气也没有,原谅是他为自己找寻的唯一出路。
  但……也是真真正正无法忘记,心口的见骨创伤,是由他的父母、他无论是血缘上还是宗法传承上真正的血肉至亲,所深深插入了那把尖刀。
  他既没有办法放任不管、更没有办法掀起一场对决式的复仇——
  只因为错的根本不是个体,在更加庞大的结构之下……连他的父母也不过是代代相传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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