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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友安抚指南(穿越重生)——黯宿

时间:2024-04-24 09:07:48  作者:黯宿
  她铂金色的长发还潮湿着,卸了妆后的脸显得清纯稚嫩,一眼望上去比白天浓妆艳抹的样子要顺眼许多。
  “先别急着赶我走。”
  莉芙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后,抬眼就看见了秦游直立在门边面色不善的模样。
  “我是来给你讲故事的。”
  她的眉目被烟雾晕染得朦胧起来,仿佛褪去了女人心机深沉的成熟,莫名显露出几分少女独有的单纯:
  “你难道不感兴趣吗?
  “为什么野狼受到加百利的信任,却唯独表现得那样记恨你。”
 
 
第五十章 
  “故事我就不听了, ”
  秦游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冷眼道:
  “说重点。”
  这腔调让沙发上的不速之客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原本对你很好奇,秦。”莉芙疑惑地歪了歪头:
  “加百利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难道不解风情的男人反而会互相吸引吗?”
  因为莉芙来的时候秦游正打算睡觉,房间内只有两盏床头的灯堪堪维持着房间的亮度, 在光所不能笼罩到的房间角落, 是这处于四十二层的高空之下渺远的城市霓虹。
  秦游沉默不语。
  这是他在不必要显露情绪的对象面前惯用的表现不耐烦的方式。
  “好吧,那我就挑重点说一说。”
  莉芙耸了耸肩, 又吐出一个烟圈, 烟头在她涂了红指甲油的两指之间灭灭:“其实准确来说,不是野狼取得了加百利的信任,真实的情况恰恰相反。”
  “野狼曾经和组织派去加百利身边的另一个人一样,也动了背叛的心思。”
  她怠惰地缩在沙发里, 陷入了回忆:
  “野狼认识加百利的时候比我们都早, 你别看他总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几十年前他的家族和我家交往非常密切,他曾经也是和我一样的贵族少爷……但那时候记忆对我来说已经非常模糊了,”
  “在我十岁的时候, 他的父亲遭到暗杀,家族在短短半个月内便落魄潦倒。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 却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那时候他的不幸对我来说, 只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某一天突然没了消息而已。”
  “所以关于他后来流浪到别的城镇, 为当地的帮派办事以谋求生存, 甚至和加百利有过交情,这些事情我还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的,但他们结识的具体经过, 恐怕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知道。”
  “但加百利对这段交情非常重视,甚至把野狼当做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朋友。直到福根·科洛尼亚通过和守旧党派合作的时候, 他们捕风捉影地将加百利手下心腹的情报挨个搜查,查出了野狼的身世,以及当时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没错,那个人就是当时野狼正在为之效命的主人,也就是加百利。那时候的野狼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兄弟就是曾经让Y国南部闻风丧胆的‘红天使’,而‘红天使’活动了十年,杀了那么多人,又怎么会记得每一个手中亡魂的姓名呢?”
  “这就是野狼复仇的契机,也是他没有拒绝组织邀请的原因,而至于我嘛……”
  “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颗小棋子。”
  “我曾经疯狂地迷恋加百利,在我们那个小圈子里总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强大、神秘,又英俊,没有女孩能抵挡住对这种男人的向往,所以我请求最疼爱我的爷爷,想让他帮助我成为那个人的妻子。”
  “但没想到正是这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杀了我的爷爷,支配了我的家族。”
  “在我的家族遭到加百利势力的吞并后,组织的人找到我,说要给我复仇的机会。然而我只是一个愚蠢无知的贵族小姐,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莉芙低垂着眼,冷笑道:
  “野狼这个蠢货,居然在杀父仇人面前首鼠两端。他起了背叛的念头,给组织提供了虚假的情报,这很快就被上面察觉到了。”
  “而我居然是被用来威胁他的工具。”
  “你恐怕难以想象吧?”
  她被燃尽的烟烫到了手指,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把烟屁股摁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一边抬眼望向秦游:
  “野狼这个人竟然是个痴情种子。听说他的母亲在他父亲死后不久就殉情了,这使得他从小就是个信服真爱至上的蠢蛋。而我作为一个只活在他十岁以前的小丫头,他念念不忘了十几年。”
  “听说后来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每当加百利去我家谈生意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寻找我的动向。像他这样手里沾满鲜血的人,那颗心却比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要纯粹。”
  “——但你却杀了他。”秦游皱眉打断道,
  “没错。”这句话仿佛逗笑了莉芙,刚开始只是轻笑,但后来她显得无法控制住自己一般大笑起来,直至上气不接下气地笑得浑身发颤。
  笑声回荡在夜晚空旷的房间内,使得她像一个癫狂的女疯子。
  “因为加百利吞并我家族这件事,他也有功劳。我爷爷倒下以后,以前那些碍于情面的蝇营狗苟全都乘虚而入,我也因此背下了巨大的债务。为了还债,我把曾经最宝贵的尊严在脚下碾成了泥土。”
  “当我从组织那得知野狼对我的感情后,我真的很感动,我决心即使他不能脱离组织也跟他过一辈子。但是当他完成任务回来那天晚上,我去找他,你猜他说什么?”
  说到这里,莉芙停止了发笑,表情突然变得怨毒起来,用声嘶力竭的力度逐字逐句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他居然嫌我脏!”
  “他怎么可以嫌我脏?!他明明也是摧毁我生活的罪魁祸首,他凭什么嫌我脏!!”
  “——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秦游的声音仿佛一盆冷水,将这个疯癫的女人劈头盖脸浇了个清醒,
  “这也是你的任务之一,我说得对么?”
  “他....爱你。即使他知道你恨他,也会毫不怀疑地接过你递的酒。”
  这句话并非秦游本意,然而当嘴唇鬼使神差地张合,这句不符合他性格的话从嘴里蹦出来以后,已经为时已晚。
  冰冷而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逐一灌进了莉芙的耳朵,铂金色的湿发因为刚才癫狂的动静黏在她的脸侧,她像一只外貌美丽的落汤鸡,浑身发颤地窝在沙发里,发端的水珠滴落在颧骨上,就像一滴眼泪。
  她呆滞着,目光从秦游身上撕扯开,聚集在空气中不存在的一点。
  “感谢你的分享。”
  秦游将房间里的大灯打开,任这个可悲的女人暴露在陡然刺眼的灯光下,
  “不早了,请回吧。”
  ……
  莉芙失魂落魄地走了。
  直到她就如同一抹枯木的影子,或是一个幽灵一样消失在门外,也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留下秦游锁好门,将灯光再度关闭,这个房间又恢复了绝对昏暗和冷寂。
  他驻足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瞭望远方那些变幻莫测的灯光。
  莉芙没有具体提到的是,为什么野狼唯独这么记恨他。
  但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答案。因为秦游在那分明神秘绚烂,却显得格外冰冷且遥不可及的霓虹中,难以抑制地回忆起一个瞬间。
  是那滴时常化作他梦里洪流亦或是冰层上惨白裂痕的、如同虚幻的一滴眼泪,以及那个人指着自己胸口时眼里的笑意。
  他爱你。即使知道……
  这究竟是谁说的话?
  秦游似乎从拿曾经觉得甜得发腻的奶糖里,尝到些许艰涩的苦味来。
  那苦味冲淡了他对甜腻味的厌恶,甚至令他舌尖麻痹,却又令人难以抑制地想要发笑。
  直到他如同雕塑一般不知站了多久,才恍然察觉到有些冷。
  那件黑风衣被挂在衣帽架上。秦游拿过来将自己裹紧,然后点燃了一支酒店提供的烟。
 
 
第五十一章 
  手术灯关闭的声音尤其刺耳。
  他的还没来得及从炫目的灯光里挣脱出来, 便被漆黑的潮流吞没。
  面前隐约有人的影子,在眼前间断闪烁的光斑之中,那些被黑暗浸染的轮廓以手术台为中心围成一个圈, 他们的面孔被手术帽和口罩包裹, 目光全都聚集在手术台上——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 可他竟然能凭空捏造出整个手术室里的景象, 甚至感受到那些冰冷无机质的视线聚拢在躯体上的不自然感。
  甚至他察觉到其中一个黑影动了动。
  那黑影似乎伸手将口罩遮住面孔的口罩摘下来,发出一声叹息。
  突然一道光芒在眼前崩裂开,他的瞳孔经历过反复的收缩,产生灼热的痛感。
  那个人影的面孔因此暴露在灯光下, 就如同被相机定格的照片一样, 不由分说地映刻在他的视网膜上——
  那是一张熟悉到陌生的脸,尽管有小半部分笼罩在阴影内,但丝毫不影响它的辨识度:
  ——是他自己的脸。
  ……
  秦游被惊醒了。
  剧烈的痛感似乎要将他的头颅劈裂,他扶着距离手边最近的物品勉强站起来, 依然感到晕眩。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手下的东西竟然是不算柔软的床垫,他之前竟然是睡在地板上的。
  早晨的天光透过落地窗直射在房间里里, 秦游捂着脑袋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回忆起昨晚的事。
  记忆模糊且断层。他似乎正打算睡觉,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然后失去了意识。
  这中莫名其妙的晕眩如果发生一次还好,但发生两次便足以让人心生疑惑。然而秦游早已从中猜测到了什么。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打算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
  不过当杯中的水刚被一饮而尽, 他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不正常的骚动。
  那似乎是来自不同人的脚步声,从走廊的那头一直响彻到秦游的房门前, 但最后停在了他隔壁房的门口。
  随后,急促的敲门声从隔壁传出来,一直持续了约莫半分钟,那些不明身份的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大力冲撞房间的门。
  由于隔壁房间和秦游的只隔了一堵墙,那震耳欲聋的噪音几乎可以通过固体传声直达他的周围。然而他不慌不忙地把玻璃杯随手搁在了桌面上,甚至去浴室里洗了把脸。
  房门被强行推开了。
  伴随着一声脏话,那几个人毫不客气地冲了进去隔壁莉芙的房间。不合理的是,在那之后,房间里除了这些不速之客的脚步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别提女人的惊叫,或者抵抗扭打的动静,那房间里一片死寂,就像里面根本没人住一样。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秦游刚把牙刷塞进嘴里,他就这样维持着口腔裹着牙刷的姿势,去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穿着常服的男人,面貌很是陌生,看见满嘴泡沫的秦游均露出了怔愣的神情。
  “秦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其中一个人率先反应过来,彬彬有礼地作出了邀请的姿势。
  “……”
  无需思考,这些人必定是福根的手下。秦游嘴里含着泡沫说不清话,干脆摆了摆手,又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浴室。
  正当他转身没多久,另一个隔壁房间的人回到了廊道里,他的背上还驮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似乎已经毫无知觉,她身上松垮垮地系着浴袍,低垂着头,铂金色的卷发纠结着从背着她的人的肩膀处垂下,该露的和不该露的肌肤全都从布满褶皱的毛巾里袒露出来,而她的手腕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极深,并且不正常地泛白发肿,竟然一点血迹也没有残留。
  秦游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才跟那几个陌生的男人离开酒店,上了一辆加长的轿车。
  他就如同囚犯似的,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而生死不明的莉芙则头朝下,杂物一般被弃置在后座上。
  秦游仅仅在上车的时候瞥了一眼那静默着躺在不远处的女人,只看见纠结的铂金乱发和白得泛青的大片皮肤,那种姿态让他情不自禁联想到沙滩上缺水而死的鱼。
  大概是已经断气了。
  毕竟是昨晚还活生生地跟自己说话的人,秦游虽然早有预料,但仍然感觉到难言的古怪。那并不是对逝者的悲悯或者哀悼,他也的确没有资格对这个女人产生那样的感情。
  只不过他难以抑制地想起了昨晚她说的那些话。
  生命的逝去只在短暂的几秒间,而悲剧的观众在不久后也会遗忘那份悲伤。
  秦游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凝视着车窗外飞掠过的景色,他似乎从未见过繁杂的人群。无数个人的喜怒哀乐混合在一起,便构成了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世界。他们囿于寿命的拘束,为情绪纷扰,却依然会在某些时刻享受着自以为是的自由,自以为幸福地活着。
  但这些甚至对秦游是陌生的,是奢侈的。
  这个没由来的念头仅存在了一秒便烟消云散。似乎每当他头脑发散地去思考那些关于过去、甚至本源之类的事物,脑里就像防火墙检测到病毒,没等仔细查明情况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消灭得一干二净。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这座城镇郊外的一栋别墅。这栋三层别墅规模非常恢弘,有宽阔的花园,和来来往往的园丁和家仆。
  秦游在福根手下的指引下进入了别墅的大厅,而同样在车上的莉芙的尸体就像被遗忘了一般,他们似乎要任由那女人独自在那阴暗的后座上,如同凋敝的玫瑰一样腐烂。
  福根正在大厅里等候着。
  他衣着得体,举手投足都显露出迂腐贵族的讲究。
  这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于两侧楼梯间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幅油画,而福根所坐的沙发便正对着那幅画。
  那似乎是一副全家福。画里有父母,以及他们的两个孩子。
  画中的成年男人有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比起威严的一家之主,他更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而身边的女人则容貌略显得逊色一些,她的脸上显露出得体的微笑,打扮端庄却略显得古板,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相貌和她相似的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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