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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友安抚指南(穿越重生)——黯宿

时间:2024-04-24 09:07:48  作者:黯宿
  陌生的记忆、智慧和文明, 如同雪花一般闪过他的大脑,到最后, 他感到躯体快到无法操纵, 而火种还在源源不断地将力量泵入他的身体。
  在电闪雷鸣,风雨大作中,他与黑色巨兽缠斗了许久,最后将其劈成两半。
  而他拼尽全力的那一击, 连锁效应一般, 在漆黑夜空中央的那道裂缝的基础上,凿开了一道更深的,如同天堑一般的裂口。
  满天的金色流火驱散了彼岸的黑暗,一如秦游在那座塔里, 与神鸟的寥寥几句对话之前,看到的那副百鸟朝凤的奇幻盛景。
  然而当那头巨兽愤怒不甘地咆哮着, 最终伴随着地动山摇的巨震,如同海啸褪去一般烟消云散之后, 兴奋感也一同如潮水般退却。
  秦游从黑色巨兽的核心中掏出了时穆的心脏, 那枚心脏拳头大小, 用一个湿透了的木匣子装着。虽然在这个世界待了许久的秦游早就对这种动不动断手掏心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那木匣子上面的纹样,似乎与神社里的许多用品非常类似, 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也许时穆与鬼族暗中交易的背后,也有静檀在推波助澜, 不过眼下也并不重要了。
  战斗结束后,也许是因为火种的力量耗费了大半,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一种莫名的虚无感裹挟了他的心脏。
  秦游没有意识到这是祭典的作用,他的七情六欲都在飞快地流逝,而当他魂魄中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特性都消散之后,他就会成为最理想的神鸟复苏的容器。
  他手中握着那个木匣子,来到时穆跟前。对方双眼紧闭,毫无声息地倒在泥泞的地面上。秦游将其翻了个身,然后将木匣子打开,里面不但有一颗血肉模糊的心脏,还有一颗小小的种子。
  仿佛福至心灵一般,秦游将那颗心脏和种子都塞进时穆胸前的洞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如此死马当活马医一样的简单粗暴,但很快,他看到那枚种子吸收了时穆的血液,飞快地在其胸腔里生根发芽,将心脏很快包裹住,转移到了正确的位置。
  如此吊诡的一幕,让秦游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他看到时穆的胸膛开始有规律地起伏,伸手去抚摸对方满是干涸血渍的脸侧时,那里也传来了一丝温度。
  与此同时,从远方再度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钟声。
  身体中的另一半陌生的意识告诉秦游,是时候离开了。
  他最后帮时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额发,然后刚刚站起身,却感受到衣角被紧紧拽住。
  时穆强撑着支起脑袋,他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又撕裂开,然而他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执拗地睁着一双朦胧的黑色眼眸,仰头央求秦游:
  “……别走。”
  那副神色令人很难不为之动容,然而秦游只觉得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自己与外界隔开,一切感官和情绪都变得比以往更加迟钝。
  他只好张口,干巴巴地说:
  “还会再见的。”
  时穆惨白的脸上闪过痛楚和不可置信,他拽住秦游衣角的手又紧了紧,嗓音又干又涩:
  “别走……求你……”
  他颤抖挣扎着操控双臂,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重创之后的骨骼和肌肉不听使唤,他刚支起身子,便又踉跄着倒下去,
  秦游下意识地将目光错开,即使他感官麻木,但也不免有些心软。
  毕竟对于他而言,下一次相见不过片刻间,然而对于时穆而言,却要独自一人等上千年之久。并且没有火种的存在,在下一次鬼族侵袭的时候,他要再次忍受剜心之痛。
  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再次提醒他,没有时间了。
  秦游低头看向那只紧握住自己衣角不放,仿佛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他狠心闭眼,将那片布料割断,刚走出几步,回头却看见时穆不要命似的,双膝和手掌蹭着地,艰难地朝他一点点挪过来。
  分明再快走几步就可以甩开他,然而理智的那部分意识终于被秦游脑中的挣扎打败了。
  就算再回到千年后,按照静檀的计划,秦游会成为载体复活神鸟,而时穆回回到日常生活,两个人很快要分道扬镳。
  如果这一次不能好好告个别,直觉告诉秦游,他会受到仅存的良心的折磨。
  于是秦游回头,大步走过去,结结实实地把时穆抱了个满怀。
  他觉得别扭,但也不知是受到异化的影响,还是本就性格如此,抑或是将明知对方要苦等千年岁月却还要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让他良心不安。总之他只能绞尽脑汁地找一些说辞,但发现怎么说似乎都不合时宜。
  “会再见的。”
  最终,秦游叹了口气。
  也许以前的他真的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不,以前的他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这样久。但似乎一切都指向了一个既定的结局:
  “其实,我是要去找千年后的你了。”
  在秦游看不见的地方,时穆茫然地眨了眨眼,声音嘶哑:
  “千年后……?”
  “解释起来很复杂,”秦游不由皱起眉头,
  “总之,我不在的时候,你尽量对自己好点。我会回来的。”
  “那枚婚戒,”时穆突然提出一个有些跳脱的话题:
  “是千年后的我给你的?我们在千年后……结婚了?”
  他一字一句地问,连出声都很艰难,还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声,让人不由得揪紧心脏。
  “对。”秦游下意识接了一句,没想到感觉时穆箍住自己背的手臂突然收紧了:
  “千年后的我是什么样的?”
  没完没了了。
  秦游心里无奈:难道这人连自己的醋都吃?
  “没你现在好!”于是他敷衍道,实际上这也是实话,毕竟千年后那只老妖怪简直太难拿捏了。不等时穆有反应,他继续道:
  “所以你等一等,虽然可能有些久……但我会回来跟你结婚。”
  “……”
  时穆沉默了。
  过了很久,久到另一部分意识再次催促秦游,他才听见时穆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秦游没有立刻回答。
  他不知道要不要说谎,哪怕这是一句善意的谎言,但他知道可以这句话可以支撑时穆孑然一身撑过许久。
  “我知道……你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去做。”
  时穆说这句话的时候,呼吸很重,秦游能感受到他的胸腔正在剧烈的起伏着,
  “但我不知道会等多久,所以至少给我一个承诺,好么?”
  “会。”
  秦游轻叹一身,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脊背。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远方又再度响起沉闷的钟声,仿佛在催促秦游立刻动身。
  时穆一双眼眸如同一潭深池,他抑制住其中的暗流涌动,只流露出千丝万缕的眷恋,而其他偶尔显露出的复杂情绪,秦游未能看透,他只能在那种眼神里与对方交换一个吻,然后在这眼神的注视下,踩着晨光,渐行渐远。
  他没再回头。
  ***
  重返千年后的过程,远不如来时的跌宕起伏。
  秦游只觉得自己循着钟声的来源地走了许久,久到他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不知何时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一股力量如同一张巨网将他捕捉,很快,他便有一种从高空坠向地面,然后重重着地的感觉。
  眼前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秦游坐起身,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然而一股熟悉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腔。是一股淡淡的沉香混杂着蓝瑛花的气味,和他刚来到彼岸时在时穆身上闻到的如出一辙。
  这种气味刚给秦游打了一剂强心剂,没想到他刚试图站起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径直扑倒在地。
  身上的重量并不算太重,但罪魁祸首却力大无比,将秦游按在地上,俯在他的脖颈间狠狠嗅闻,简直如同一头粗暴的野兽。
  秦游吓了一跳,但他没来得及反击。因为在绝对的黑暗中,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和反应速度都远不及对方。他后知后觉地想要反抗,一伸手却摸到柔顺的如同锦缎一般的长发,还有一些触感奇怪的,类似于羽毛一般的不明物体。
  一个猜想浮现在他的大脑里。
  “时穆?”
  随着他的这声呼唤,身上的不明生物的动作顿了顿。
  没等秦游继续试探,他的脖颈上传来了一阵痛感。他的脖子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熟悉的疯癫样,八九不离十了。
  秦游刚想要用力反抗,就听见对方没什么温度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耳侧:
  “骗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骗子
  ……什么意思?
  秦游又惊又疑, 但仍梗着脖子,咬牙反问:
  “谁是骗子?谁骗你了?”
  即使秦游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和刚才那个哀求他别走的小可怜是如假包换的同一个人, 但前后落差太大, 他头疼不已。
  其实早在回来之前,秦游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按照千年后时穆的计划, 他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其准备好的安全屋里, 直到游戏结束。
  时穆殚精竭虑,也没防住秦游在他对付觅罗的时候被静檀这根老油条勾了去。念及千年后的时穆原本精神状态就及其不稳定,会发疯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如果没有静檀的举动,秦游也不会回到千年前, 后来发生的一切也更是无稽之谈了。
  时穆也必然懂得这其中逻辑, 然而他此时的性情实在难以捉摸。秦游虽觉得自己哄完小的哄大的,从前潇洒不羁,如今却操着老妈子的心,一口气哽在喉咙半天, 最终还是咽下去了。
  毕竟他心虚。
  话音刚落,秦游感受到与他相抵着的胸膛急促震颤了几下, 湿润的气体接连喷洒在他的颈侧,然而时穆除了刚才那两个字, 便始终沉默着, 不断喘息, 像是一头无法交流的野兽。
  秦游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因为时穆堪称发烫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传过来,然而呼吸却几乎没什么温度,这实在诡异, 他用力试图挣脱身上的桎梏,然而时穆就像是用自己的躯体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他四肢并用地将时穆所有能活动的躯干全部压制住,仍还嫌不够,他背后那对奇怪的大翅膀密不透风地将两人一起牢牢扣在了其中。
  其实如果借助火种的力量,秦游有自信至少可以趁其不备掀开对方然后立刻逃脱,然而他实在不清楚千年后的事况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他至少应该先了解觅罗和静檀如今是什么情况,即使时穆现在一副无法沟通的样子。
  按照静檀的推算,千年后的时穆即使击败了觅罗,大清洗没有发生,但时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首先,要击败韬光养晦许久前来复仇的觅罗,他就要消耗大部分的力量,其次,他用心脏制成的火种也在迅速的衰弱。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彼岸很快就会在鬼族侵蚀中永远湮没,而彼岸的一切生物,包括两人,都会被活生生地困死在这里,沦为鬼族的养料。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静檀,赶紧完成对方口中的复苏神鸟的仪式。
  秦游将火种的力量约束到可控范围,才能勉强活动麻木的左臂,趁时穆瘾君子一般埋在他颈间吸气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一把按住了对方的后颈,如同控制一只失去理智的大猫。
  如果时穆真的是一只猫,此刻必定炸毛且瞳孔放大,嗓子不断发出威胁的呜咽声。实际情况也差不多,秦游听见了对方喉咙里压抑的怒吼,下意识地顺着顺着他后脑勺的发根捋了又捋。
  “谁骗你了?”
  秦游忍着脖子上的刺痛,如同在对着自家发疯的宠物自言自语,他感受到身上的人似乎冷静了些许,又去试探着顺着后脖子摸到脸侧,触感并非熟悉的冰冷且细腻,那里似乎排列着一簇簇奇怪的,毛茸茸的小羽毛。
  这样的时穆秦游也曾见过,不至于大惊小怪。他突然联想到静檀所说,时穆是接替神鸟成为下一位神明的最佳备选者。若是时穆这样执念极深的人成了神,也说不清是福是祸,总之这个选项已经被秦游擅作主张地放弃了。
  秦游将手掌覆盖在时穆的脸侧,无名指上的金属虽然已经沾染上他的体温,但对比时穆发烫的温度也显得微凉,金属特有的质感径直贴在那寸皮肤上,后者则下意识地颤了颤。
  “看见没?我带回来了。咱不是结婚了吗?说谁骗子呢?”
  秦游轻声细语,他也不急着等对方作出回应。直到半晌过后,他感觉到耳侧沉重的呼吸声略微平缓下来。
  有戏。
  秦游眼前一亮,连忙乘胜追击:”行了行了,放开我,把灯打开,咱好好聊聊……”
  说着,他身上动作也没停,趁时穆力度松动,他立刻就要从对方身下挣脱,也许是时穆还在愣神中,他顺其自然地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力道,又把他拽倒在地。
  原以为时穆冷静下来了,事实上对方的呼吸不再急促,至少比刚才看上去正常了许多。殊不知情况更糟了,他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竟然轻轻笑了起来,将秦游拖回身下。
  “不,你是骗子。”
  他低低地笑出声,由于眼前一片漆黑,秦游被这动静弄得毛骨悚然:
  “你想离开我。”
  他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笑,但是其中没有半点愉悦的情感,在最后几个字是甚至像是在威胁:“你休想。”
  秦游被这神叨叨的话搞得头皮发麻:难道这小子知道了静檀的计划?
  他也放弃了试探,直截了当道:
  “静檀人呢?”
  “死了。”
  提到这个名字,时穆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违和的是,他就这么轻飘飘地宣判了一个重要角色的生死,仿佛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一句今天下雨,并且对天气这个话题感到十分不感兴趣。
  怎么可能?
  秦游内心一阵惊涛骇浪。
  “你在惊讶什么?”时穆似乎被秦游表面一言不发,掩饰内心惊愕的反应取悦了:
  “你还在指望他带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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