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许直男完蛋了,要被兔总裁俘获了,姐妹们等着吧~傲娇金丝雀逃不了的。
第二十章 自以为是
淫雨霏霏,清冷的雨丝飘坠在肌肤上,情绪堵在某一处百味杂陈,正许铮此刻的心情。
“铮哥哥受伤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下雨了,淋湿了生病。”白诺像以前很多次那样,乖乖地伸出温软的手,摸摸许铮下巴的胡渣,努力踮起脚帮他抹去额头上是水珠,软白的脸依旧粉粉的。
“白诺诺,我......”
“总是等你也等不到......我想吃水果干也找不到。”白诺落寞地低下头,捏着手里的伞,没展开给许铮躲雨,像是忘了般。
“你只是想吃水果干么?”许铮觉得他肯定有别的话想说。
“是啊,只想吃水果干。”白诺肩膀抖了抖,迅速抬起头,笑得很乖。
“笨,想吃还不简单?”许铮大手捂住他微冷的小手,眉头微皱,愣住,“在外面淋雨了?”
白诺不置可否。
许铮轻叹,干脆拉着带他上楼开门,熟料找到果干,抓了一把放在盘子里,“吃吧。”
“铮哥哥喂我。”白诺扬起小脑袋,张嘴想吃。
和很多次一样,可是现下两人各怀心事。
许铮抓了颗草莓干,塞进他嘴里,以前白诺也会撒娇耍赖要许铮喂,他会舔着过来,咬着咬着吃,把嘴巴塞地鼓囊囊的,可是这次他吃得很小心。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按照电视剧里的发展,两个人应该质问,或者一个委屈哭泣,一个哑口无言。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单线条的,随便用只言片语就能解释清楚。
白诺一直都不是个叛逆的人,一直娇憨,在许铮面前不耍性子也没生过气,他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感受,总是像橡皮泥似的,由着许铮在他面前不耐,发怒,有时候得到许铮的照顾和体贴都会开心地不得了。许铮是不是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做宠物,而不是像妻子那样呢?
拿许铮自己说,他从小到大都有意回避这些令人头痛的弯弯绕绕,成年人的生活稀碎糟心,他没活多久,可是痛失双亲,连自杀都付诸行动过的人,有些感受复杂矛盾,解开心结表达出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白诺为什么会让他顾虑这么多呢?
更何况许铮最不懂得处理这些事情,白诺又是个温软的人,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把锋芒锐利在对方面前的人,除非是避无可避。
这是一次很静寂的沉默,两个人相顾无言。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很傻?”白诺鼻子很红,可是没流眼泪,他声音少了几丝活气。
许铮被他没来由的问题懵了一秒,他想好好回答这个问题,略微思索了几秒,可是在白诺面前是在表达另一种意思。
也许,他想得是对的。
“我得回家了,姐姐说想我,让胡宁哥哥带我回去。”白诺揪着衣服前面的纽扣绞啊绞。
“你要走?”许铮放在侧边的手微抬,想拿毛巾帮白诺擦擦头发,可是又不自觉垂下。
“我也想姐姐们了。”白诺嘴角弯起轻松地弧度。
无论这借口是真是假,许铮似乎都没有让白诺留下的更多理由,他直脾气一个,从来都不会哄人。
又不是离婚,又不是永远见不到,又不是......又不是真的老婆。
“那,换件干净的衣服。”许铮憋了半天才找到这句话,不由自主退一步,去衣柜里拿了干衣服,自然而然地想要帮白诺换上。
“我自己来吧。”白诺制止了他,“我学会了。”他善解人意乖巧道:“许铮哥哥不是总说诺诺笨笨的,得好好学么?”
这话说的没毛病,可听得许铮心里不是滋味,接不了话,只能无言。
没有耍赖,也没有依恋,白诺这次乖乖地去卧室把衣服换上才出来,没有像上次在试衣间那样,用那么长的时间。
那是一套很可爱的背带裤,棉质的浅黄色卫衣上面有颗粉草莓,衬得白诺脸蛋更白。
“我走了。”白诺脚步不紧不慢,走到门边,背对着许铮道。
“现在就要走么?”许铮上前两步,找不到别的话,想挽留,想打破这种沉闷的氛围,可是有些话总是难以说出口。
白诺肩膀滞住,慢慢转过身,似笑非笑对许铮道:“铮哥哥,其实我刚才撒了个谎。”
“什么?”
“我说我学会了那句......”他捏了捏背带裤上的扣锁,装作漫不经心道:“其实我本来就会穿衣服。”他微微低头,嘴角还是扬起的弧度,可是神色落寞极了。
许铮脑袋轰鸣,只想得起强颜欢笑四个字,胸腔中窒闷的情绪更烈,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可是白诺本来就会,那为什么还要在自己面前耍赖呢?愣是许铮再傻逼,也知道那肯定是因为喜欢,不然谁愿意总是当傻子呢?
“原来真是这样。”白诺很轻地说了这句话,然后很乖很乖地点点头,开门,关门,离开。
只留许铮如鲠在喉,站在原地。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呢?
说不定这次大家都冷静一下,或许之后沟通会更融洽些,许铮只觉得自己现在心乱,需要些时间整理好自己混沌的思绪。
可是很多自己以为的事情,总是很容易造成误解。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许直男这种情商,拧巴又纠结,只有小白兔忍得了,也是上辈子造福才有这么个小宝贝,大家放心,我之后会甜回来的,铮子这么傲娇迟钝和小渣,之后追妻什么的肯定会安排一波的,大家放心。
第二十一章 许直男的表白
啪嗒一声,关门的声音不算很响,声波却使得许铮不可自抑制的耳膜发痒,喉头像堵了铅块,纠结和窒闷的情绪使人踌躇不前。
冷风把窗帘吹得飘了起来,打个旋又绕回贴着墙,雨落了几滴进屋里,沙发上的毛毯不规则地卷着,不甚平坦,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白诺自己折的。
许铮以前总嫌弃白诺诺耍赖撒娇粘着人,从来想的都是怎么让白诺诺远离自己,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主动不再缠着自己。
心里的落空感和空缺感也就是在关门的一刹那,忽的让许铮感受地非常真切。
门又被开了,许铮决定去追。
雨仍旧下,路边的野猫绒毛被淋湿,黏糊糊贴在皮肤上,许铮瞄着猫看了半天恍神着,小巷子里,白诺乖乖呆站在雨里,没说话。
天边的残阳冒出来一些,却依旧被乌云改了全部,那瘦弱的孤影隐在雨幕里,像要与暗色街景融为一体,可是眼里的光却又将人把浓稠的暮色里拉出来。
“白诺......”许铮哑着吐出这两个字,却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表达。
“其实我有想过,如果你要是在不来找我,我可能真会被动物管理局的人带走。”白诺苍白的一张脸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句话。
“唐易说的话如果你一个字都不相信,那我只认你怎么看我。”许铮墨黑的眼仿佛染了晨间松柏的蜜釉,亮油油的。
——这种眼神白诺很久之前见过。
在春烟柳绿里,在青板石桥的灯火里,一片竹叶,娟秀文雅的字体,好像很多过往的场景,人像与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重叠。
白诺一步步走上前,捏住许铮的袖子只问他:“那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诺诺?不是心软的那种。”
他的小脑袋了无生气地低着,有点小小的希冀,又夹杂着一丝不开心。
“唐易讨厌极了,老说你对他很好……姐姐说……这是吃醋,可是诺诺从来都不吃酸酸的东西,只喜欢糖。”
看白诺胡言乱语说昏话,许铮觉得这孩子别给淋雨淋傻,急急忙忙迎合着他的话,“糖最好吃,跟我回家。”
白诺眯起眼睛,仿佛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回家不一定要吃糖,只是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话说的掏心又掏肝,听得许铮心颤颤的,很克制地捏捏他软糯的小脸,把他放在脊背上背着。
“你多哄哄我就好了,我很好哄的。”白诺扶着许铮的脖颈,濡湿的头发挨着许铮,靠过去很小声地说着话。
许铮再纠结和心软也舍不得再说什么重话,只加快脚步把人带回家。
要说白诺这发情期闹得幺蛾子真够多,一会儿冷淡淡的不理人,一会儿又多愁善感,淋场雨兔耳朵和兔尾巴都收不住。
许铮把这只半人半兔的小东西背回家,放了热水给他洗了澡,穿上干净衣服,就在床上给他吹头发。
白诺耷拉着兔耳朵,眯着眼睛,很乖,也不反抗,揪着许铮的一粒纽扣扣来扣去......
“许铮哥哥,你可不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嘶~这孩子问问题挑这么个气氛?也不铺垫一下,许大直男当即脸红,顾左右而言他。
他放下吹风机,站起来,支支吾吾,干脆没说话。
“许铮哥哥?”白诺歪着脑袋又问了这个背着他的男人一次。
“睡觉!傻兔子!再问这种问题,以后你睡沙发!”许铮吐着热气说话,紧张局促,跑出卧室给白诺熬姜汤去了。
白诺受的刺激不少,淋了雨,又是特殊时期,情绪本来就敏感脆弱,眼见许直男这个态度,心里马上有些绷不住,光着脚丫子下了床,他走近厨房,固执地抓着许铮,开口就问,“回答我。”
“明天。”许铮切下一块红糖,丢进锅中。
“现在。”白诺难得一次忤逆,他太急切地想要弄清楚这件事。
许铮避无可避,干脆等着糖化,关火要给白诺盛姜汤。
“你不要我了?”
“啧,谁特么不要你。”许铮烦躁地抓抓头,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软乎乎又乖兮兮的白诺很难拒绝,可是承认或者说出喜欢真的很难。
“那你就是嫌弃我笨,你不喜欢我。”一讲到这,好好的小兔子哭了,还越哭越伤心。
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从遥远的过去到现下,一次次和许铮错过,上辈子拒绝过他太多次了,所以现在才会被拒绝么?
他真是天底下最失败的兔子了,不聪明还不被喜欢,最后还让自己最在乎的人这么讨厌。
“诶呀,别哭了。”许铮真的很想脱口而出,但意识到自己上一句话语气不对,如果再把这句话说出口,这白诺诺就更难哄乖了,他又没做错,自己也确实不该这态度,所以许铮只能缓和口气,揉了揉他头发,“你哭啥啊,没说不喜欢你!”
白诺一怔,脸颊上沾的泪珠颤了颤。
没说不喜欢......那、那就是喜欢?
瞬间,他觉得自己被幸福的彩虹糖砸的晕头转向。
许铮也突然对自己说出这句话感到别扭和羞臊,可是话从口出,他没办法收回,瞬间脸发了烫。
“能,能再说一遍吗?”白诺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揪着衣角,满含期待,小心翼翼道。
“我说……我说你不讨人厌,你、你可爱。”许铮舌头打结,想把那句话转换成别的意思掩饰起来。
“不是这句。”白诺凑上前,较真直球道:“我听到了的。”
许铮垮了一张批脸,站在原地,气恼又害臊,“我没说别的。”
小兔子不依不挠,甩着短尾巴跑上前,这回直接过来挽胳膊了。“你,你刚才是不是说喜……唔。”喜欢我三个字还没念出来,许大直男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凶着他,“不许说!”许铮脸微红,活像位被拿了假发的光头一样,心虚又羞耻。
许铮一手捏着小兔子细白手腕,一手盖在那张小嘴上,憋的小兔子呜噜呜噜的,叫唤几声也就放弃了,只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许铮,睫毛根根分明,眼尾湿润,鼻尖红红的,活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哭包。
柔软的唇贴在许铮掌心的时间太长,他莫名其妙感到一股燥热,顿时觉得今天真是丢死人,怎么会被这么个傻兔子戏弄,也不知怎么想的,撒了兔子的手,就迅疾的转身想走。结果一个没注意,“咣当”一下,额头撞了厨房玻璃门,登时脑袋晕眩,脚跟一个没站稳,就要向后倾。
本来这架势许铮站得稳,但想到自己后面还跟紧一个白诺诺,顿时就多挪了一步想让开,结果没想到白诺真不愧是“动若惊兔”,上前想扶住许铮,两人一撞,不滚下去牛顿的棺材板绝对按不住。
许铮向霍金发誓,他真不是故意要把小白兔护怀里的,这就是自然而然无意识当肉垫的应激反应,真的。
预感的坠落疼痛没有降临,白诺缓了会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靠在许铮身上,嘴唇贴他脸上。
天呐~杀了许铮吧!!!
“你再说一遍嘛,你是不是喜欢……”
眼看白诺又要说出那个可怕的字眼,许铮脑袋发热,不由分说直接吻上了白诺的唇。
软软的,像樱花的花瓣一样,香气馥郁,白诺诺先是怔住,而后心里像在糖海游荡一样,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许铮的唇瓣。
“!”
许铮大脑一片空白,25年间从未有过的那种内心充盈感,已经心脏咚咚咚地蹦跳感使他身上有些发软和酸痛。
白诺害羞又喜悦地盖住自己眼睛,透过指缝看许铮的俊脸,依偎在他怀里“咯咯咯”的笑,软趴趴的,兔耳朵扑闪着。
“你又主动亲我了。”
“你喜欢我对不对?”
“白诺也喜欢你啊~”
白诺吐气如兰,脸上泛粉含情,表情像含了最甜的糖似的,一连串地把这些话说出口,兴奋极了。
许铮耳朵红得要命,人生新体验令他无所适从,想暴躁又找不到支点,想傲娇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瞬间觉得自己被白诺拿捏得死死的!
他栽了,栽在这只兔子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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