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步,“你轻一点。”
每次被沈闲致啃完,他的嘴都无法见人。
谁见了都猜得出做过什么。
“不准用牙齿…唔。”
-
景青和沈闲致一前一后出去。
景青出去没多久,沈闲致也出来了,春风满面,容光焕发。
虞延苏压根没关注他们,用玩具球和娇娇玩,但盛淮翻了个白眼,往卫生间走引起他的注意。
“怎么上厕所还一个一个的?”
盛淮假笑:“谁知道呢,好兄弟都组团上厕所的。”
虞延苏思忖:“你想我陪你上厕所?”
“……”盛淮暗骂,“你让南岑陪吧!”
景南岑转头看他。
恰好虞延苏抬头,二人对视。
他莫名其妙,“你看我是想和我上厕所?”
景南岑最后一点笑意隐去,面无表情。
虞延苏习惯他的哑巴,而后有重大发现,“沈闲致你衣摆怎么皱皱的?”
景青抱着小绵羊随之望去,是他呼吸不畅时揉出来的。
沈闲致低头一看,不甚在意地拂了拂,“猫抓的。”
“不可能,猫猫明明这么乖。”
虞延苏抱起娇娇,揉揉它蓬松的毛,“对吧小乖乖?”
景青提醒:“它叫娇娇。”
虞延苏改口:“对吧小香蕉?”
景青:“……”
放弃扭转虞延苏的想法,反正他连缅因和狸花都分不清,在他眼里人类或许真的能生哈基米,比如公主是沈闲致生的。
公主比娇娇不省心得多,在抽屉边一阵扒拉,不知从哪儿扒拉出一个话筒。
景南岑捡起来,“话筒掉了。”
景青说:“那个坏了。你们要唱歌吗?”
“唱歌?”沈闲致来了兴致,“好啊,我最擅长的就是唱歌!”
从洗手间出来的盛淮和虞延苏异口同声道:“你擅长个屁!”
已经翻出话筒的景青:“?”
-
景青尚未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虞延苏和盛淮对沈闲致唱歌表现出极大的抗拒,但沈闲致宛若没看见般,取走景青手中的话筒。
景青家里有唱歌设备,他私下唱的不多,偶尔想唱了会唱一阵。
他这种十项全能的天才永远不会懂那种上帝关了你一扇窗的感觉,好在,沈闲致也不懂。
他的自信就是最大的核武器。
“各位,想听什么?随便点。”
沈闲致搬出家里的高脚凳,优雅高贵地侧坐在大家面前,一条大长腿踩在地上,未唱就有了万人演唱会的气势。
为营造唱歌氛围,他关上遮光窗帘,打开歌房的镭射灯效,歌曲大屏幕滚动。
光影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歌房用的隔音材料,不用担心吵到邻里。
景青迟疑:“你真会?”
沈闲致自信满满:“你的歌我听过几百遍,随便哪一首我都会。”
景青瞥向身旁的几人。
虞延苏摸口袋,“耳塞呢?我耳塞去哪儿了?……找到了!还好还好,以为放车里了。”
盛淮早就摸出耳机戴上,岿然不动,任谁叫他都没反应。
见景青在看他,盛淮取下一个耳机,“要吗?”
景青试着放到耳边,被冲面而来的强劲音浪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一下差点没给他造成失聪。
“……”他还回去,“不用了谢谢。”
盛淮戴回去。
“你傻啊,赶紧把耳机戴上!别说我没提醒你。”虞延苏戴着耳塞对景南岑说,“还有小青,你也是,让他独自表演吧。”
景南岑沉吟,听他的话戴上耳机。
只有景青没动。
就算唱得不好听,他在圈子里什么没见过。
与他同台合唱的演员歌手不少都是靠后期修音,不然就是直接假唱。
再难听能难听到——
下一秒。
沈闲致开嗓了。
他的歌声透过话筒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四面八方,空气中微小的浮尘似乎在刹那静止,又以光速般的速度四下逃窜,几十条狼狗在后面追都达不到此种效果,滚滚音浪携裹着伴奏涌入景青耳膜。
景青灵魂猛地一震!
如果不是听过自己的歌,如果这首歌不是他亲自在录音棚录制,他会认为他从未听过这首歌,沈闲致才是原唱。
此刻,曲调无比陌生。
歌词不再是他填写,成了别人家的俘虏。
那感觉就像每天只吃三个馒头配咸菜每晚住桥洞工作二十个小时千辛万苦攒了二十万彩礼回村发现青梅竹马嫁给了隔壁村放牛的王大壮。
不甘心,又迫于生活无可奈何。
时间变得比平板支撑时更为漫长。
直到进入伴奏。
景青的三魂七魄似乎找回来点,呆呆望着沈闲致。
沈闲致深情回望,“小青,这是只唱给你一个人的歌,他们都听不到。”
“……”
景青扭头,大家戴着耳机全都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只有他,处于被击溃灵魂的呆滞中。
伴奏要结束了。
沈闲致又要开嗓了。
景青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下一刻,他已经关了沈闲致手中的话筒,任伴奏从容流逝。
二人对望。
“……”景青说,“话筒没电了。”
他温柔抢过话筒,再拿出另一个递给盛淮和虞延苏。
“他们要唱,先让客人唱吧。”
这声“客人”极大程度地取悦了沈闲致,遗憾从高脚凳上下来。
“好吧。”他到景青身边,“以后我再单独唱给你听。”
景青:“。”
收到话筒的盛淮和虞延苏摘下耳机耳塞,“唱完了?到我们了?”
-
歌房总算响起正常的歌声。
他们唱歌没用高脚凳装逼,就在沙发唱,盛淮主业演员,但学过唱歌,虽不比景青专业,但要比在场其他人都好得多。
景青被沈闲致拽到沙发角落,袖子里的手被蛮不讲理地与之十指相扣。
光线昏暗,谁都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沈闲致与他咬耳朵,“宝贝你说,他们和我,谁唱的更好听?”
景青流失的魂魄逐渐归位,果断道:“我唱的更好听。”
沈闲致低笑,“也是。”
“你不止唱歌好听。”
他的犯浑从不看场合,哪怕歌房有几个人,盛淮和虞延苏在合唱。
景青脖子一热,是沈闲致舔了上来。
他睫毛微颤,下意识侧过头,对上景南岑黑沉的瞳仁。
第46章 叫老公,命给你
景南岑只一眼便转回去,给虞延苏背后垫了个枕头,免得他用力过猛闪到腰。
“…别乱舔。”景青捂住脖子,“被看到了。”
沈闲致蹭来蹭去,“谁看到?我这么见不得人?”
上次在虞延苏的别墅外也是被突然出现的景南岑打断,沈闲致早就心有不满。
他略过景青对景南岑不客气道:
“看什么看。”
景南岑还没说什么,虞延苏碰巧听到他说话。
“你吃错药了?没事凶别人干嘛?”
景南岑垂下眼皮,扯了下他的衣角,摇头道:“没事,我没关系的,我现在不是你们家的人,他们怎么对我都可以。”
沈闲致:“?”
遇上对手了。
以前没发现这小子这么能装?
虞延苏气不打一处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和小青都是我弟弟,谁敢对你怎样?”
盛淮懵逼,“怎么吵起来了?”
景南岑低头,“对不起。”
沈闲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安好心的小子。”
景青:“…你少说两句。”
沈闲致满眼不相信,“你嫌弃我?你为了个外男说我?好,你既然不想见到我,那我走就是了,反正在你心里我什么也不是……”
景青:“……”
景南岑:“……”
虞延苏蹙眉,“你又在搞什么?对小青无理取闹个什么劲?”
景南岑现学现卖,小声道:“在你心里我和你新弟弟谁更重要?”
虞延苏:“??”
这有哪门子可比性?
盛淮在这乌烟瘴气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脑中蹦出营销号标题党“两个绿茶强强相撞,会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世界纷纷扰扰,盛淮独自演奏。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
场面艰难控制住。
景青以给娇娇和公主添猫粮出去透口气,仿若回到沈闲致和王子祁在的时候。
他到自动喂食器边转了转,景南岑也出来了。
他们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景南岑改完名字就到国外留学,中间有没有回来过不得而知,回国后更不知道住的哪儿,但这都和景青无关。
景青指路,“洗手间在那边。”
“谢谢。”景南岑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说,“上次我看到了,你和沈闲致。”
景青:“嗯,然后呢?”
景南岑转回去,“我不会告密。”
“无所谓。”
“你们谁先表的白?”
“?”
景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景南岑一脸认真。
“……”景青说,“这不重要,如果确定得到的是拒绝,什么时候表白都没用。”
晚饭时候,大家婉拒了沈闲致进厨房的提议,表示他们没有这个荣幸,随便吃点五星大厨弄的饭菜就可以了,都不是很挑。
虞延苏作为两个弟弟的哥哥,肩负起让他们关系友好的重任,没事就带着他们走一个。
俗话说得好,男人聚会不喝酒,快乐少一半。
“都少喝点。”盛淮是最清醒的,“不然谁弄你们回去。”
虞延苏已经上头了,“你是没人,我还有弟弟呢。”
他指着沈闲致嘲笑,“你们都没有,哈哈哈哈。”
沈闲致笑道:“我有宝贝啊~”
虞延苏这会儿可能听不懂他的话,一掌拍在景南岑的肩膀,“他能单手扛起我,你能吗?”
沈闲致回敬:“我能单手扛起我宝贝,还能转几圈亲个嘴。”
“……”虞延苏想了想,亲嘴就算了,又扒起景南岑的衣服,“他有腹肌,胸肌,手感可好了!”
景南岑制止他,无奈道:“你挺大方。”
沈闲致开启炫耀模式:“我什么肌我家宝贝没摸过,从上到下,他还亲——”
景青微醺,在桌子底下踩他一脚。
沈闲致笑嘻嘻地给他倒酒。
“别生气别生气,这些话我们留到被窝说,我先陪一个。”
仗着虞延苏醉了,他是肆无忌惮。
“你比不过我的,哥。”沈闲致怜悯,“弟弟有什么用?又不能暖被窝,抱抱都嫌矫情,哪像我们,随时亲亲抱抱,想怎么玩怎么玩……”
景青一酒杯怼他嘴边,寓意闭嘴。
沈闲致就着他的手喝了,眉开眼笑,眸中似有万般情意。
盛淮简直没眼看。
“走了走了,你们都有人送,就我孤家寡人行了吧,我回去了!”
景南岑低头问:“你回去吗?”
虞延苏晕晕乎乎,“回什么回!我就睡小青家!”
两个男人的脸同时黑了。
景南岑静了静,情绪低落:“是我睡在你家打扰你了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搬走……”
虞延苏烦躁,“不是!”
“不是就快回去吧哥,”沈闲致变脸比翻书还快,“小青家里没有客房,下次再约啊——你个木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人搬走。”
木头·景南岑斜他一眼,扶虞延苏起来。
盛淮问:“需要我帮忙吗?”
景南岑握紧虞延苏的手臂,“不用了,帮忙开下门。”
“行。”
他们几个先后走了。
盛淮关门前又走了回来,指着沈闲致像是想说什么,但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你——”
景青被虞延苏灌了不少酒,后面全程安静,手撑着脑袋,琉璃似的眼眸静静盯一个地方,瞳孔无波无澜,激不起丝毫涟漪。
手肘处的袖口下滑,腕口纤细,肌肤瓷白。
他就这么坐在桌边,不吵不闹,像一个精致漂亮的陶瓷娃娃。
盛淮一想到这样的景青被沈闲致啃了就痛心疾首,“你……做个人吧。”
沈闲致手搭在门把手,“不送了,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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