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他为了搅乱局面暗示的结果,但是……他凤琛原本就是皇位的主人。
武王……这个封号跟打发要饭的一样,凤琛冷笑一声,今儿个他亲爱的二哥还体贴地赏了个武王府,还话里话外暗示武王府不能少了女主人。
他因为颜面敷衍地应下,这件事当然不能跟夏林锦说。
“听到个小消息。”夏林锦从小荷包掏出一撮药屑。
“嗯?”
“太医院有个医术挺厉害的家伙,跟我医谷有些关系。”见凤琛想拿药屑闻,微红着脸拦住了,“这是寻欢花。”
“前不久这人找我师父要了个药方,治寻欢花的。”
“寻欢花不少见,怎得求到谷主去?”
“是不少见,但是要知道,寻欢花对于哥儿,是致命的毒药,这方子是针对哥儿开的。”
对于哥儿是致命的毒药?凤琛猛地反应过来,拽起夏林锦的手,拍了拍他手上的药沫。
夏林锦是哥儿,眉间的印记红得漂亮,这会发现凤琛对他的关心,脸瞬间通红,连忙解释:“我没事!我已经服过解药了。”
寻欢花,对他医谷大弟子来说,不算什么。
凤琛放开他的手,依旧不满地摇头,只道:“万一呢,万一受伤了?”
夏林锦对他的表情很受用,微自傲地挑了挑下巴,“这怎么可能伤的到我?”
凤琛就凑上去亲他。
“当时那个家伙找谷主要方子,说得很明了,虽然谷主对病人的隐私瞒得紧,我也听说是给皇后的。”
“皇后?”夏林锦坐在凤琛的怀里,凤琛边摸着他,边问,“听说这皇后是之前丞相府的长女,名唤……容雅?”
怎么可能是个哥儿?
在普通人眼里,哥儿虽然在世界上的比例比女性高,地位也逐渐提高,但是一国之母,其意义和影响很重要,历代以来很少由一个男女界限之间的哥儿担任。
凤琛不信,又不敢当着同为哥儿的夏林锦说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是说:“之前丞相府惹我那二哥生气,直接封掉了。”
“嗯,我找到了真正的容雅。”夏林锦笑道,听到这个消息,他就让人去寻之前被抄家的容澍和刘帆,发现刘帆已疯,膝下的子女大部分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怕天子迁怒,只是偶尔来探望。
除了那个丞相府的“养女”,没有出嫁,也很少出门,果不其然,就是那个曾经名冠京城的丞相府长女容雅。
“现在皇帝宠爱那个冒牌容雅,或许可以在此大做文章吗,给他添添堵?”夏林锦趴在凤琛的怀里,狡黠地眨巴眨巴眼睛。
“二哥应该早就知道那是个哥儿了,把容雅留着,早晚会派上用场。”拥护一个假皇后,把后宫大权给一个冒牌皇后,蒙蔽了世人,凤琛嗤笑,只觉这二哥哪哪都荒唐得要命,不堪为一国之主。
“辛苦你了,林锦。”凤琛亲了亲夏林锦的唇角。
“没事。”夏林锦笑得很暖,享受着凤琛对他的爱意,他是医谷亲传大弟子,自幼心系百姓,早就看不惯当朝皇帝砍砍杀杀的作风。
要不是他的师父,谷主拦着,他早就摸进皇宫把暴君毒死。
好在上天有眼,给炎国带来一个真正的明君,虽然凤琛羽翼未丰,但是夏林锦坚信,早有一天炎国会在凤琛的统治下,走向真正的太平盛世。
而他,也是这个江山的奉献者了……给他一个皇后的位子,应该够资格了吧?
夏林锦看着凤琛,清澈的双眸溢满了仰慕和喜欢。
——
【宿主!监测到医谷大弟子夏林锦的行踪了喵。】
这几日一直飘着小雪,怕冷的容冶就没跨出过凤栖宫,总是窝在有地龙的屋子里抱着白猫。
凤溯吃味好几天,总觉得这猫崽仔陪容冶的时间比他的长。
【嗯。应该的。】
【他发现你的哥儿身份了,找到真正的容雅了!】
容冶没多大意外,无聊地拉开任务进度,主线任务进度40%,神识收集碎片已经勉为其难进展到了35%。
这35%,全是他乖巧在凤溯身边睡出来的。
容冶叹了一口气,可惜主线任务睡不出来,这个世界的冬天实在令人犯懒,他一看外面白茫茫的雪地,浑身起不来斗志,走动都懒得。
【找到就找到吧,反正他们现在不敢异动。】
【诶?!宿主您怎么又知道了!】0208舔了舔爪子。【还有三天,就是预测灵顺城爆发瘟疫的日子了。】
之所以说是预测,是因为在此之前,容冶已经让凤溯去关注那个地方的情况,包括流行病,水质和食物的检查,保证不发生传染性疾病。
但是即使凤溯完全没有犹豫地答应下来,并让下属去落实,在世界意识和世界剧情线的规定下,这个瘟疫,人为是不可能改变,令其消失的。
容冶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反正灵顺城已经管治调整好,各种粮食草药都准备着,瘟疫爆发了,或许也不会跟原剧情一样,成了个死城,死了无数的人,甚至蔓延到周边的城池,一点一点扩散,直至影响到京城这边来。
事与愿违。
没等容冶舒舒服服躺上几天取暖,朝廷就传来了加急传报。
第八十六章 妖艳宠后vs冷酷帝王
灵顺城爆发瘟疫了。
起初是几个人外出回来后开始生病,咳嗽发烧,喉咙出血高烧不退,没过几日全身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这红疹极其可怖,患者疼痒难耐,如果轻轻挠那里的皮肤,皮肉就会顺着指甲盖掉落,血淋淋的一片。
刚开始发烧起红疹的几位,因为大夫只是开了几张退烧的药方子,不能缓解其全身的瘙痒,挠着挠着,几乎成为一个血人。
灵顺城经济不算富裕,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些小病,贴了膏药罢了,结果没过几天,那些被挠下皮肉的血孔,竟然诡异地长出了疑似人脸的图案!
有着人脸的轮廓,有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凹凸,只是在血液的浸染下,显得格外渗人。
“啪——”奏折砸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多久了,才上报朝廷?”凤溯坐在高高在上的皇位,冷着脸看台阶下的诸多大臣。
“皇上息怒!!!”这群大部分年过半百的臣子立马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皇上,此病极为诡异,刚开始像是寻常感冒发烧和过敏,等灵顺城衙门发现人脸时,患者已经失血过多死去,快马加鞭上报朝廷,也抵抗不了这病的传染速度啊!”
这次真不算他们玩忽职守,明明这个瘟疫,来势汹汹,截至目前,已经蔓延了整个灵顺城。
现在这整个城池,都冒着黑沉沉的死气,死人无数,城主怕再波及他人,划分了个地区放置这些患者。
“瘟疫爆发之初,朕下拨的粮草是否早已到位?”
“回皇上,约莫已经到达灵顺城。”周正站了出来,拱手回道,前几天凤溯突然发了这个皇命,他还不知深浅。
看来,是皇帝有了先见之明?
周正把腰弯得更深,“皇上,此次瘟疫比往年更加凶猛,灵顺城已然失陷,这一切的源头,不能单怪传染病的猛烈,也有上级管理的失职!”
当场有好几个大臣面色变得复杂,一一被凤溯看在眼里,“哦?所以爱卿有何见解?”
“不敢不敢,臣请命,前往灵顺城,解决瘟疫一事!”
“周大将军!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站在旁边的尚书走出来,拱了拱手,连忙说道,“您贵为一国将军,怎么可以冒险?!”
“是啊!这太危险了!我听说……跟得了这病的人相处没一刻,就会沾染上病源,必死无疑!”
“周大将军!请三思啊!”
“三思!”
“皇上,臣愿请命前往灵顺城!”周正扬起声音,目光如炬地看着凤溯。
这是打了鸡血不成?凤溯没回复他,余光看到一个身影晃动,勾了勾唇角。
“皇上!臣弟愿请命前往灵顺城。”武王凤琛,第一次在这个朝廷上发声,众人讶异地扭头看他,又赶紧低下头装鹌鹑。
“臣弟这些年在民间生活,也在江浙一带居住过一段时间,对其有很深厚的感情。承蒙他们的照顾,臣弟才能在今日与皇上重聚。”
凤琛抬头,诚恳地看着凤溯,眼里满是孺慕和亲情,像真正亲近的弟弟对兄长的尊敬和依恋。
凤溯木着脸不为所动,令台下的人站了良久,耐不住性子想扯高嗓子求唤时,慢吞吞地出声:“既如此……既然武王心系百姓,又如此诚恳地跟朕袒露真情。”
他顿了顿,瞟了一眼老老实实站着的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连忙站了出来,不敢抬头,只听见脑袋上冷冰冰的嗓音:“派遣太医,赈粮草,武王代表朕,前往灵顺城,抚恤受难的城民。”
“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我——也要去。”
大雪渐停,凤栖宫温暖得不似同一个季节,容冶只着一身薄薄的红衫,靠着椅背,懒洋洋地说道。
刚下朝,凤溯正在更换衣着,刚刚还在跟容冶说早朝的事情,结果容冶一鸣惊人,他顿了顿,挥手让宫内的婢女出去。
“去哪?”
容冶:“灵顺城。”
“不准。”凤溯整理衣袖,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颊,“想一出是一出呢?”
“不是,我必须去。”容冶脸颊的肉被提起来,只能嘟囔着说话,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满地盯着凤溯。
凤溯气笑了,“这次瘟疫情况严重,灵顺城传闻已经是一座死城,你凑上去作甚?”
凤溯向来心狠,虽说这瘟疫搞得朝廷的人人心惶惶,他心里起的波澜,或许都没有容冶骂他一句起的波澜大,天灾人祸,向来无可避免,他从来不会见死不救,真的将百姓的命不当人命。
但是,他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尽炎国之力支援灵顺城,不亏待不忽视,这就是他能做的。
【只是这次既不是天灾,也不是人祸,努力了帮助了也不一定可以改变局面。】深知凤溯心里的想法,识海里的0208只是叹了一口气。
没有任何世界人物能够跟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做抗争,所以就算他凤溯倾尽全国的力量镇压这个灾情,在世界剧情的引导下,依旧会走向亡国的结局。
当然,这个结局是在主角光环存在的情况下发生的,容冶来到这里,主神大人又怎么可能会被命运耍弄?
“这次瘟疫非同寻常,是血面疫。”容冶挣脱出凤溯的桎梏,说道。
凤溯:“血面疫?哼。”
“我可以解救这个病情,所以我必须去灵顺城。”
凤溯:“世界上这么多医术高超的人,轮得到你出面当这个能人了?”
他叹了一口气,把人抱在怀里,“不是我信不过你,宝贝,我不想你受伤。”
“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容冶争执着,扭头亲上凤溯的嘴唇,却被对方攥着下巴挪开。
“不许使用美人计。我已经让武王去了,想必随行的一定有那个医谷大弟子。”
“趁此机会刷一下百姓的好感。”
凤溯嗤笑,无所谓地说:“任他刷,早晚我要把这群跳蚤给杀了。”
天天把“杀”提在嘴边。
容冶拿开一直摩挲自己下巴的大手,不满地说道:“别转移话题。那夏林锦,给他足够时间,自然可以研发出解药,但是这势必会有不必要的伤亡。”
“我不在意。”
容冶:“……”虽说他也不在意,但是他在意主线任务进度好不好?
“真想去?”凤溯凑到他耳边问。
“嗯。”
“那……有个条件。”
0208:ok,fine,它懂了。小黑屋必备。
男人在容冶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只见容冶的脸立马红了起来,瞪着一双羞得发亮的桃花眼看他,才后知后觉这是在耍他,给他挖坑呢。
——
割地赔款的结局换来了前往灵顺城的准许,也换来了容冶全身的酸痛,下半身几乎不是自己的,麻麻的。
回想起前晚男人半哄半骗的折腾,容冶恶狠狠地咬下一块糕点。
此时他正坐在一辆宽敞的马车里,屁股下垫着厚厚的坐垫,偶尔还是会不舒服地调整坐姿,心里暗骂几句男人。
这辆马车是凤溯特意安排的,虽然没有皇辇来的豪华,却内有千秋,暗格里全是男人塞满的话本和零嘴,身上穿着临走前男人特意准备的棉袍,生怕人冻着,望手心里塞了两个热乎乎的暖手炉。
马车刚离开京城,踏上了去灵顺城的路,随从的是凤溯最信任的下属暗一,被“任命”为马夫,还有最审时度势最体贴的小李子,包括马车后面跟着数十个凤溯精心挑选的暗卫假扮的随从,再包括更远处暗地里跟随的十几个侍卫。
乍看是简装出行,实则兴师动众。
容冶没有半点怨言,要知道,能离开凤溯眼皮子底下,去危机四伏的灵顺城,对凤溯来说,已经是值得载入史册的事情了。
抱着这一丝毫对男人放纵他离宫的讶异和好奇,离开京城临近黄昏时找了个客栈歇脚,下一秒这抹讶异和好奇消失了。
容冶肩上趴着一只白猫,手上抱着一个暖手炉,刚跨进暗一给他开的上等房,解开外袍正想坐下歇息时,突然睁开微闭的眼睛。
下一秒窗户被风吹得呼呼响,拍打着墙壁,黄昏射进来的夕阳被挡住,容冶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
“不许动,打劫。”
容冶:“……”
“哟,还是个小美人?劫个色。”身后的人贴上来,往容冶耳朵里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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