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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近代现代)——竹竹雾

时间:2024-04-25 09:01:59  作者:竹竹雾
  可心里就是有一个地方,仍旧跃跃欲试,叫嚣着凭什么裘桓可以,他就不行。
  明明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当,可从小,他就要让着裘桓,因为裘桓能更名正言顺地代表裘盛两家,更能够从这两座庞然大物里汲取能量,掌控一切。
  盛少钦焦躁地捏了捏眉心,随口回答说:“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他以前漂泊在外,我又年纪比他大,帮着姑父多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盛夫人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又问:“你们三个一起消失了那么久,是去干什么了?”
  盛少钦不想回答,因为想起这件事心里就莫名其妙有些焦躁,他压下火气,只说:“你和姑父聊天太无聊,我们小辈在旁边也插不上嘴,随便找了个地方打牌去了。”
  盛夫人问:“赢了吗?”
  盛少钦刚要开口,却又沉默下去,半晌,问盛夫人:“妈,你说爸要是还活着,盛家和裘家,哪个更厉害?”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问这样的话。裘盛两家同气连枝,一损俱损,本就是相互扶持的,何必一定分个高下?”盛夫人轻轻一笑,虽然如今年纪大了,眼角唇边都有了纹路,却只平添了时光涤澈后的优雅从容,“况且,就算你父亲不在了,难道你就不能只凭自己,胜过阿桓了?”
  盛少钦一愣:“我只是……妈,不是你从小要我多让着他点?”
  “让着他,不正说明你比他强,只是要藏拙而已?”盛夫人看他这副神情,低低地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想到,让着让着,居然把你的心气也给让下去了。”
  盛少钦被说得有些羞愧,盛夫人也只点到为止,便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来:“上次你去北边,查出来是谁诋毁你父亲的声誉了吗?”
  这件事还是裘桓先发现的,告知盛少钦接手后,盛少钦也是格外重视,特意请假亲自去了北边一趟。
  “那几个人证都死了,线索也就断了,我让人蹲守在那边,要是再有人证,肯定不会像这次一样,又被他们杀人灭口了。”
  盛夫人念了一句佛,指尖拨动腕上笼着的一串老坑帝王绿的翡翠佛珠,感伤道:“你父亲一生为国,哪怕他不在意自己的身后名,你做儿子的,也一定要查明了。”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的。”
  这个孩子,自小仁厚孝顺,如今又如此优秀,盛夫人看着他,只觉得骄傲至极,却又为他担忧,他本就幼年失怙,少人扶持,若是连自己也去了,怎么让人放心得下?
  其母的人,自然要为孩子多筹谋,替他查漏补缺,要将他没有想到的,都提前做好。
  可若是丈夫还在,他们孤儿寡母,又何须如此辛苦?
  盛夫人望着盛少钦,又是欣赏,又是心疼,替他捋了捋微微有些乱了的衣角,语气慈爱道:“孩子,你是盛家人,天生就流着你父亲的血脉。现在隐忍不算什么,早晚有一天,你真正掌握了盛家甚至裘家,到那时候,又有什么得不到的?”
  盛少钦身处这个位置,本就有野心,盛家是他的囊中之物,天生注定要被他掌控,裘家他却从未有过染指的念头。
  只是盛夫人的话,却让他不期然地想得远了,如果他真的能够将两家都握在手里,到那时候,是不是他也能像裘桓一样,这样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得到孟临殊?
  -
  孟临殊走得匆忙,还没忘了把鹦鹉带上,只是这次他没再回裘桓的那套房子,而是拐去了三环边的一个旧居民小区里面。
  小区环境一般,十多年前的老房子,日子久了,环境就有些杂乱,到处都能看见生活的痕迹。
  孟临殊轻车熟路地从侧门进去,绕过一片户外活动区,到了小区西北角,那里靠着围墙,围墙外面就是马路,半夜总有飞车党在这里飙车,噪声很大,所以房价也比同小区的别的楼便宜。
  孟临殊记得,当时孟怀柔买房的时候带着他来这边跑了好几趟,最开始是看上了小区正中间的房子,可是最后到底还是因为价格,退而求其次选了这边。
  七层的小楼,孟怀柔买在六楼,走廊这两年刚粉刷过,倒是挺亮堂,只是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地贴了小广告,孟临殊上了楼,打开防盗门,里面的摆设还和以前一样,不算很贵的贴皮家具,因为户主一直很爱惜,所以还像是新买回来一样崭新。
  孟临殊过年前就找人把这里打扫了一遍,自己的东西也断断续续地搬了过来——
  他东西本来就不算太多,当初从孤儿院离开的时候,裘桓嫌那些都旧了,随手就都扔了,给他买了新的。
  可在孟临殊眼里,裘桓买的,都不算真正属于他,真正属于他的,也只有那些被裘桓毫不在意地丢弃的东西。
  现在还多了这套房子。
  孟怀柔把这套房子卖了之后,孟临殊私下里又买了回来,打算自己现在先住着,等以后找机会,还给孟怀柔。
  其实他还抱有一点不切实际的愿望,孟怀柔能够不生他的气,那他就可以把孟怀柔接过来,大家住在一起,也方便他照顾孟怀柔。
  可惜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孟临殊知道,孟怀柔是不会原谅他了。
  他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下,沙发用久了,再爱惜,弹簧也已经老化,发出吱呀的声响。孟临殊坐在上面,眼神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许久,他向后仰在靠背上,低低地舒出一口气来。
  如果孤儿院是他的第一个家,那这里就是他曾经想象过的第二个家,现在回了家,他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下来,不用再维持着在裘家或者在公众面前的自己。
  整个春节假期,孟临殊都把自己关在家里,把边边角角全都打扫一遍,很细致地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等他再站在房间里,看着几乎有点闪闪发光的地面,居然很微妙地生出一点成就感来。
  这就像是一个新的开始,不光是新的一年,更是他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落脚之处,不是寄人篱下,也不是裘桓硬塞给他的……
  孟临殊微微一顿,觉得自己想起裘桓的频率似乎有点高,过去那几年到底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点影响,要他遇到事情,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拿裘桓出来比较。
  旁边展峰忽然问他:“孟哥,拍完这部片子,你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还是已经有了新的片约啊?”
  之前因为换角事件,网上沸沸扬扬,剧组里倒是风平浪静,原本制片人还不满曲驳没和他商量就开了谢亦琛,没想到曲驳第二天就喊了个人来救场。
  这人就是展峰,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长得也英俊,剑眉星目,身材也好,进组那天一脱外套,里面只穿了件贴身的背心,箍出清晰分明的腹肌线条,看得冉茂茂啧啧称奇:“年轻人就是火力旺。”
  他演技说不上太好,但是因为年纪刚好,天然就有一种意气风发,演刚刚归国的大少正合适。
  今天是他和孟临殊的最后一场戏,拍完他就可以杀青了。孟临殊和他的对手戏很多,他是个开朗的脾气,在剧组里对着谁都笑得阳光灿烂,大家都挺喜欢他,但他偏偏对孟临殊情有独钟,总是以请教演技的名义缠着孟临殊。
  对此孟临殊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身边缠着的孩子更多,哪怕是他学习的时候,小孩子们也要蹲在他的脚边,为此还分出了次序表,一次只能两个蹲在那里,免得打扰到孟临殊学习。
  听他这么问,孟临殊说:“想休息一段时间,等找到适合的本子,再接下一部戏。”
  展峰立刻笑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孟哥,那我以后还能找你请教表演上的问题吗?”
  其实孟临殊感觉得出来,展峰大概是有点喜欢他。
  他念书时候一直忙于学业,课余时间又要打工赚钱,就算是有人对他表示好感,他也无暇分心。直到遇到裘桓,他才算是第一次谈了恋爱。
  只是这场恋爱谈得有些伤筋动骨,以至于孟临殊觉得,自己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考虑再去和另外一个人发展亲密关系了。
  所以孟临殊只是笑笑:“我不是科班出身,一些表演上的东西都是自己凭经验琢磨出来的,并不一定合适你。”
  这就是在婉拒他了。
  展峰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很热情地和孟临殊说:“孟哥你当初学的是法律?那高考分数一定很高吧。我就是高中学习成绩一般,老师才推荐我走艺术生路线。”
  正好旁边的冉茂茂路过,听到他们两个人在说话,插嘴说:“现在艺考也一年比一年难,我要是放在现在,大概是没学能上了。”
  展峰说着说着,又把话题转回了孟临殊身上:“要是高中的时候能和孟哥一个学校就好了,孟哥成绩这么好,说不定还能辅导我功课。”
  他少年心事,清澈如水,简直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冉茂茂噗嗤一声就笑了,怕展峰尴尬,连忙转开头去,就见不远处,王明明正匆匆往这边走,脸上表情格外严肃,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
  冉茂茂连忙说:“小孟,你经纪人是不是有事找你?”
  孟临殊也看到了王明明的表情,迎上前去,就听王明明语调冷峻道:“出大事了。”
  以王明明的资历地位,能让他说出“大事”二字,实在是少之又少,就算是之前被宋砚风全网买黑抢影帝,王明明顶多也只是觉得麻烦。
  孟临殊问:“怎么了?”
  王明明看了冉茂茂和展峰一眼,也来不及回避到一边了,就那么开门见山地说:“有人宣称,自己才是裘家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现在正在接受专访。”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一时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裘家只失散了一个孩子,这人这么直接发话,意思不就是说,孟临殊是伪装的裘家三公子。这样的罪名压下来,就算孟临殊是真的,舆论上也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
  冉茂茂和展峰当然是站在孟临殊这一边,只觉得这人是个哗众取宠吸引眼球的。
  冉茂茂气愤道:“这人想红想疯了吧,居然敢这样蹭热度!裘总都亲口承认你是他的弟弟了,难不成还能是弄错了吗?”
  只有王明明知道孟临殊和裘桓之间,这个所谓的兄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压低声音问孟临殊:“会是真的吗?”
  孟临殊微微皱眉,却只道:“不可能。”
  他这样肯定,王明明就不再多问,只是将平板电脑递过去。
  屏幕上正在放着直播,号称自己才是裘家人的,是个叫做宋冲的年轻人,长了一张英俊的面孔,鼻骨笔挺,眼窝深邃,乍一看上去,有些像是混血。
  现在他自我介绍完毕,正在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过去的生活:“当初我年纪太小,被拐走后也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只是隐约有印象,知道自己不是香港本地人。后来偶然间看到了裘夫人的照片,大家都说我和她长得像,我这才有了怀疑。”
  主持人适时地提出问题:“那能让大家看一下,裘夫人长什么样子吗?”
  宋冲立刻取出一张五寸的照片,展示在镜头面前。
  照片上的裘夫人,远比孟临殊在牌位上看到的要年轻得多,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长裙,头戴一顶宽檐草帽,站在盛放的花丛中,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
  裘夫人下颌尖尖,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眼皮划出极深的印子,因为眉目立体,格外明艳动人。
  ——这么看来,和他倒真有六七分的相似。
  主持人惊叹道:“血缘可真是神奇,隔着二十多年的光阴,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母子的牵连,这可是无论光阴还是距离都无法抹杀掉的。”
  她说得煽情,宋冲哽咽说:“我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也只有这张照片,可以聊以安慰自己,原来我并不是天生注定颠沛流离,孤身一人的。”
  访谈是在短视频app上直播的,刚刚进行十几分钟,直播间内的人数节节飙升,现在已经有了近百万的热度。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时间段,又是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直播间,不应该有这么高的热度。但这件事实在是太有噱头了,事关裘家,又是真假豪门少爷,由不得人不好奇的。
  可王明明还是说:“背后一定有人买了流量。”
  不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这么多人都关注到这件事,连王明明都接收到了推送,这才能第一时间来和孟临殊商量对策。
  那人和主持人一唱一和,念唱作打演得感情充沛,弹幕上全是心疼他的,还有人叫嚣要孟临殊出来对峙,一时间群情激奋,竟是已经将孟临殊置于了窃取豪门身份的阴险小人位置。
  王明明脸色彻底沉下去,请示孟临殊说:“我现在就去让公关部的控制舆论。”
  孟临殊却只静静看着屏幕,半晌,淡淡道:“他是有备而来,你真觉得现在还能控制得了吗?”
  “总不能让他就这么胡说八道下去。”
  只是这件事实在有些棘手,如果孟临殊真是裘家人,现在当然应该立刻制止这人的诋毁,可他的身份从来就是一纸空话,这人敢这么剑锋直指,不像只是为了搏上位,更像是背后有人指点,对孟临殊的一次很简单粗暴的试探。
  现在,他们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等幕后的人再出招时,才有那么一点反击的机会。
  他们讨论正事,冉茂茂和展峰已经自觉地走开了。王明明犹豫一下,问孟临殊:“要告诉裘总吗?”
  他还不知道孟临殊和裘桓闹掰的事,孟临殊说:“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王明明一惊,下意识问:“难道是裘总?”
  当初孟临殊能认祖归宗,靠的就是裘桓替他暗中周全,如今他刚和裘桓分开,就出了这种事情,王明明很难不怀疑,是裘桓给孟临殊的一个警告,让孟临殊知道,想要离开他,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孟临殊却很干脆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王明明心道,祖宗诶,你都和裘总没关系了,裘总难道还能捧着你?他们那些人,整治人的手段多了,真下狠手,能让人哭都哭不出来。
  可孟临殊这么说,王明明也不好再这样怀疑,只能咬牙切齿地盯着直播间中,看着那人还在矫揉造作地表示,自己十分渴望家庭的温暖。
  王明明刚想发条弹幕骂他,却见屏幕一闪,直播间直接黑屏了。
  弹幕安静一下,旋即汹涌地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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