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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独占(近代现代)——故筝

时间:2024-04-25 09:02:50  作者:故筝
  还真是校服!
  当初他的同学都很嫌弃这玩意儿,说外套又肥又大,颜色也灰沉,一点不靓丽。
  不过潘尹川清瘦,眉眼间的青涩气也还很浓。
  衣服一套上去,和高三毕业那年倒也没什么区别。黑白的颜色虽然灰沉,但在灯光下反而衬得他皮肤白得过了分,像瓷一样。
  “很好看。”怀聿低声说,一手揽住他的腰,手掌很快就从宽大的衣摆底端探进去,亲昵地按在了他的腰侧。
  “你高中的时候,是这样吗?”怀聿的声音紧挨着他耳边响起,好像再亲近些,就能吻到他的耳廓。
  潘尹川本能地轻颤了下,挤出声音:“……嗯。”
  话音落下,潘尹川被重新按倒。和之前都不一样……这回是他穿得整整齐齐,只是裤子被扒掉了一点。
  Alpha随即欺身上来。
  冰冷而坚硬的机械义肢紧抵住了他。
  过分的炙热,和沁人的凉意,一块儿将他吞噬进来。
  好的,没事了,还是那个怀先生没错。
  ……
  潘尹川是突然自己惊醒的。
  窗帘拉得严实,室内一片漆黑,让人有点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更恍惚间不知道自己置身何方。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养成的新习惯,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身边的位置。
  一片冰凉。
  不在啊?
  不过这才更像是怀先生的作风。
  潘尹川掀了被子,翻身下床,正要去摸索开关。但就在脚触底那一瞬,床边亮起了一圈儿灯。
  原来还是感应的。
  这倒是方便了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满世界乱摸了。
  “您醒了吗?”门外突然响起佣人的问询声。
  大概是从门缝里窥见了光。
  “嗯,进来吧。”潘尹川提高了音量。
  佣人推门进来,顺势打开了房间里的主灯,明亮的光霎时填满了房间每个角落,晃得潘尹川还眯了下眼。
  “对不起,我将亮度调低一点。”
  “没事,不用,我适应一下就好。”潘尹川觉得对方对自己小心过了头,但完全没必要,不都是打工人,不会因为他陪老板睡觉就比较高贵一点。
  潘尹川说完就脚步发飘地进了浴室。
  等洗漱完出来,早餐已经摆上了桌。
  看见他出来,没等他主动问起,佣人就先开了口:“先生一早就回中心城了。”
  完全不出意料,他又睡了一天。
  潘尹川现在已经很是神态自若,一点也不会在佣人面前脸红尴尬了。
  他坐下来一边拿勺子喝粥,一边疑惑地问:“先生回中心城了?那我一个人住这里?”
  佣人笑着说:“还有我们啊,您在这里非常安全,等您用完早餐,我带您四处转转吧。”
  潘尹川点点头想了下,其他人因为基因编辑器赶往罗斯州,怀聿却回到中心城,显然是有更大的谋划……
  但就算是这样,临行前怀聿都还要特地睡一下他。
  潘尹川无fuck说。
  “哗啦”,佣人拉开窗帘,落日的余晖洒进来,又有人披着霞光抱着鲜花进来,分别放在床头和桌边,还怪有仪式感。
  等潘尹川吃完早餐,佣人们带着他走出去,登上了一座小楼,他放眼望去,小楼向两旁绵延出了高高的围墙,将整个庄园完整包纳其中。
  潘尹川一下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堡楼吗?架起机枪大炮就能防守。
  潘尹川无语凝噎。
  难怪他们再三强调这里相当的安全。
  余家安要想抓走他,那得打地洞。不过以怀聿的缜密程度,和对鲁南市的掌控程度,余家安恐怕得从隔壁市就开始打才行。
  潘尹川安心了。
  “您要看烟花吗?”佣人又在耳边问。
  “看烟花?还能看烟花?”潘尹川多少有点儿震惊。
  “当然可以啊,庄园后头还有条河,再过两天要结冰了,您还可以去上头滑冰。”
  “旁边有个草莓园,您也可以亲手去摘草莓。”
  安排的活儿还挺多……潘尹川愣了愣。
  也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最早待的那栋别墅里,佣人也会领着他在外面溜达,但更多其实是为了盯着他,免得他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所以转都不能转出太远。不过那会儿跟怀聿睡一觉,他恨不得歇三晚,也没空去思考无聊不无聊这事。
  感觉挺奇怪的,这让潘尹川一下联想到了家里电视机播的宫斗剧。
  他就仿佛里头那个突然得宠了的贵妃。
  ……潘尹川为自己的联想打了个寒噤。
  他敲了敲太阳穴,压住思绪往远处望去。
  远处重叠的山峦,密密的林影印在他的眸中,潘尹川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个突兀的念头——
  这里好偏僻。
  偏僻得甚至有种除了这座庄园,四下荒无人烟的感觉。
  “他们去拿烟花了,等天色再晚一点就可以放了。”佣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潘尹川转头看去,好么,桌子搭起来了,取暖器也拎过来了。他慢吞吞地挨着桌旁坐下,手边很快煮上了茶。
  那种冷寂的感觉瞬间就从潘尹川身体里抽离走了。
  潘尹川就坐在这里看了一晚上的烟花,等睡个好觉起来,就真去滑了冰,再摘了草莓。
  “您要是觉得无聊,还可以开开直升飞机,马场骑骑马。还有,庄园里养的陨石边牧要生小狗崽了,您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去看看。还有坐雪橇,打冰球……”
  佣人很快又给他安排上了新活动。
  接下来的几天,潘尹川挨着体验了个遍。
  他倚倒在沙发上,佣人给他端来了桂花酿和小点心,说:“您一会儿还去遛狗吗?”
  “……去。”
  “赛车场地收拾出来了,您要去玩玩吗?”
  潘尹川忍痛拒绝了:“这就算了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掐指一算,也没几个月就到合同终止期了。
  “您是怕危险吗?我们这儿有专门的教练带您。有科尼塞克和SSC的顶级超跑供您选择,当然,您要是喜欢布加迪的话,我们也可以再运两辆过来……”佣人哄他。
  像是铁了心想陪他玩好。
  但潘尹川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懂车,而且这些毕竟离他也太远了,不要真的错把别人给予的,当成自己的生活。
  “这儿有书吗?”潘尹川问。
  “有,有个专门藏书的地方,您要看书是吗?您要看什么类型的?如果没有的话,我们马上安排人采购。”
  “嗯……高级护理类的。”
  佣人呆住了:“您要看……这个?”
  “不行吗?”
  “行,当然行的。”就是佣人有点想不明白,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读点哲学啊、历史啊、诗集之类的吧。
  潘尹川坐在阁楼里连着看了好几天的书,这才觉得失控的生活慢慢又回到自己的手中了。
  看书当然比驾驶直升机、滑雪、玩赛车枯燥。
  但这让他有踏实感。
  就这么连着看了好几天,潘尹川的手机突兀地响了。
  嗯?电话居然能打进来?
  潘尹川拿过来一看,是他妈。
  “喂。”他赶紧接起。
  “最近外面很乱,你在哪里?还安全吗?”
  “唔,在朋友这里。”
  “没有人为难你吧?”
  “没有。”岂止没有,他过的生活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骄奢淫逸了。
  想到父母一无所知还在为自己担心,他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儿。但偏偏又不能说实话。
  “你们安全吗?”潘尹川抓着手机站起身。
  窗外的风吹到他脸上,吹得他鼻尖都发凉。
  “很安全。”那头的汪琇其实也不敢对儿子说实话,说自己可能是被中心城的人扣押起来了。
  “我和你爸爸这里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但你一定要躲好。现在外面闹出了个基因编辑器,各方都在争抢。老余的儿子余家安,他没有死,他就是这个编辑器的持有者……他……他可能会来找你……”汪琇委婉地提醒道。
  早就见识过余家安发疯的潘尹川装作不知道,乖乖应了声:“好,妈,我知道了。”
  知道儿子没事,汪琇也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之后,她才忍不住看向面前的人,说了声:“谢谢。”
  对方说:“没关系,您要打电话其实可以直接讲。”
  看管他们的人,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甚至还显得态度亲和。
  他们在这里衣食无忧,每天还有报纸看,除了不能离开这栋建筑,自由度也并不受限制。
  现在又特地送来了电话机,问他们要不要向亲人报一声平安。
  真把汪琇搞糊涂了,这帮人目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别的电话要打,那我们就先走了。”对方说。
  汪琇点了点头。
  潘越山可惜地说:“我还没和儿子说上话呢。”
  汪琇冷静地说:“你就算了吧,万一说漏嘴。”
  潘越山:“……哦。”
  这边的人抱着电话机出去了,对视一眼说:“这下潘小先生应该知道了他是能往外打电话的吧?”
  知道是知道了。
  但既然父母很安全,潘尹川也就没了别的挂念,将手机往旁边一丢,就坐回去继续看书了。
  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就又响了。
  他趴地上把手机摸过来,接起张嘴就喊了声:“妈。”
  “叫叔叔还行,叫妈不太合适。”电话那头传来怀聿慢条斯理的声音。
  潘尹川一下坐直了:“怀先生。”
  “嗯?”
  潘尹川改了口:“怀聿。”
  电话那头没了动静。
  潘尹川头皮发麻,总不能真让我喊叔叔吧?这又是怀聿的什么独特新癖好?
  “这一个月过得怎么样?”怀聿的声音又在那头响起。
  还好,没我想得那么变态。
  潘尹川老实答道:“很好。”
  “……”
  “?”
  怎么又不说话了?
  “是吗?过得很开心?”怀聿顿了下,说:“我以为你在那里会无聊。”
  “怎么会无聊?这里的人把我照顾得很好。”差点都玩不过来了,还好他学习意志坚定。
  “那就好。”怀聿说。
  电话里顿时又陷入沉默。
  怀聿迟迟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但似乎也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所以怀聿特地打电话来,就是关心他过得无不无聊?
  出于礼貌,潘尹川也关心了一下:“您那里怎么样?”
  “一切顺利。”
  “那就太好了。”潘尹川客客气气地说。
  他也知道,怀聿不可能和他说更多的细节。所以就客气一下嘛。
  “潘尹川,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和我说吗?”怀聿低声问。
  这问题不大好回答,潘尹川决定来个反问:“那您呢?我还在等您和我说呢。”
  “把问题抛回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太不讲道理了。
  “是您打的电话,当然应该您先说。”潘尹川绝不让步。
  好歹先给他打个样啊,他就知道后面他该说点什么了。
  怀聿:“……”
  但他没有生气地挂断电话,他沉默片刻后,压低了声音说:“我想艹你。”
  潘尹川:“咳咳咳咳……”
  他扶着布满岁月痕迹的窗框,狂咳不止。
  怀聿慢条斯理地说:“还没艹呢,怎么就呛上了?”
  “……”潘尹川张张嘴,又一句话都接不上。他慢慢站直了,窗外的冷风全拍在了脸上。
  “一个人住在那里害怕吗?”怀聿突然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潘尹川也得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其他人也是人啊,又怎么会害怕?”
  “好了,我现在知道你在那里过得开心且满足了。”怀聿淡淡说。
  潘尹川顿时放轻了声音:“倒是辛苦您了。”
  “和一帮蠢货打交道,是挺辛苦。……那你该怎么消解我的辛苦呢,潘尹川?”
  电话这头,Beta难得没有被为难住。
  “可惜您不在我跟前,不然我还能给您放松一下肌肉。”护理手法刚学完,虽然是针对瘫痪患者放松腿部肌肉的。
  别说,潘尹川还真有点跃跃欲试。
  “可惜。”潘尹川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我要在你面前?”那头的怀聿似是换了个坐姿,声音愈见低沉,深处的疲态也透了一点出来,但他还是执着于继续和潘尹川讲电话。
  他说:“那恐怕一晚上也放松不了。”
  潘尹川:。
  那倒也很有道理。
  “亲我一下。”怀聿突然说。
  潘尹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也要张行来教你吗?”怀聿问。
  那倒是不用教,只是有点懵。但毕竟职责范围内,潘尹川离手机话筒更近了些,“吧嗒”,上嘴唇碰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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