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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顶流大花的渣A(GL百合)——文欢

时间:2024-04-26 19:48:54  作者:文欢
  林颢还是郁闷,但郁闷着郁闷着,他又自我说服想开了。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咱俩挣的钱,养双霜一辈子没问题。”
  林颢向来心大,他虽然是写书法的,但好歹也算艺术家。别的艺术家心思敏感,越是情绪激烈,就越能出作品。
  林颢不一样,他是高兴了难过了,都不行,只有平平淡淡的时候才能写字。
  用他的话来说,写字静心。
  晏女士对丈夫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他们家就属林颢想得最开。
  对晏女士来说,纵使晏双霜已经离婚了,但目前看来,她并没有告诉林颢的意思,那么作为母亲,她也不能擅自干涉女儿的选择。
  林颢心思单纯,如果真知道了古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保不齐真的会去质问她,到时候又是一桩事。
  晏女士这两个月已经旁敲侧击了很多次,暗示晏双霜和古辛有分开的可能。林颢虽然没品出这些话里的其他意思,但他确实越来越担忧她们的婚姻。
  希望双霜想说的时候,会是一个她想要的好时机。
  作为母亲,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晏女士脑海里的思绪万千,林颢是不知道的。
  他注意力转移的很快,还在兴致勃勃地给晏女士指点哪家店好吃,哪家店装修不行。
  女儿婚姻的事情,似乎就这样带过了。
  直到他们停在了一个烧烤摊的门口,下车的时候,林颢随意一抬眼,当场就愣在原地,而后立刻扯着晏女士说:“你看那边!你看看那是不是咱女儿!”
  低调的黑色轿车上划过暖色的路灯,照亮了半开车窗里的人影。
  晏女士抬头得迟了,但惊鸿一瞥,也足够她认出,那确实是熟悉的侧脸。
  林颢又急急地说:“她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我瞧着,有点像古辛呢。”
  车驶过去得不快,足够林颢越看越觉得像,他当场就想给晏双霜打电话,想问她说好去接朋友,怎么去接的是古辛?
  晏女士及时拦住了他:“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你操什么心。瞧你,刚刚不还担心她们异地恋嘛,现在又要做煞风景的老学究。”
  林颢拨号的手顿住,一想,也是。他早就习惯女儿的独立,晏双霜有太多事情没有跟他说了,万一是古辛假借朋友的名义,要给晏双霜一个惊喜呢?
  林颢是个浪漫细胞过剩的人,任何事情在眼里,都能套上一层罗曼蒂克的滤镜。当这样的猜测出来,他不由自主地越想越多,最后他甚至全然接受了这个想法,并把它兴高采烈地跟晏女士分享。
  晏女士笑他:“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爱情小说。”
  林颢说:“谁说我没写过,但有时候下笔写着写着,就练字去了,什么情情爱爱的,全忘了。”
  晏女士心思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说:“看来这是你们专心致志的人的通病,有了艺术,就忘了爱情。”
  林颢赶忙表衷心,说自己不是这样的,他心里一直念着晏女士呢。
  谈话间,已经全然把晏双霜的异样抛在脑后。
  *
  晏双霜扶着人按下电梯。
  这里的房子是她离婚后买的,婚房卖掉的钱,晏双霜不知什么想法,她一分没动。
  但转手她就卖了自己以前的两套小公寓,买了这里。
  这里离她父母的小区近一点,房产证上写的还是晏女士的名字,方便她以后照顾老去的父母。
  自从拍戏进组以来,晏双霜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是以她家里也只能称得上整洁得像是酒店,没有丝毫人味儿。
  古辛闭着眼睛,但她竟然还有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晏双霜一用劲,她就知道抬脚,一拉扯,她就知道跨门槛。要不是晏双霜知道她真的晕了,还差点以为她是装的。
  总体来说,还挺省心。
  把人搀扶到沙发上,古辛垂着头,靠在沙发背上,一派酣然。
  古辛喝得应该不少,她本来酒量就浅,现在身上的味道更是浓重,让人一下就能判断她确实喝得挺多。
  花蝴蝶的抱怨还在耳边,晏双霜突然想到,酒钱给了吗?她好像忘了问这个,但花蝴蝶也没说。
  思索了一会儿,晏双霜觉得反正是古辛喝的,等明天她醒了,让她自己去解决。
  接下来就是安置人的问题。
  晏双霜犹豫了一下,将人先放在沙发上,她去接热水,给古辛擦擦脸和手,让她今晚睡沙发上,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晏双霜在车上用了一路的时间,压下了她不合时宜的蠢蠢欲动。
  待到接了热水出来给古辛擦完脸和手,更是清心寡欲,淡定自若。
  ……怎么说,有点像贤者时间。
  脑子里转过的画面被封存,但心理上的渴已经适当地缓了缓。
  她把古辛放倒,又给她拿了条凉被,想了想,抬了个小风扇出来,开着摇头最小档的风。
  很贴心。
  做完这一切,晏双霜穿上拖鞋去洗澡。
  这几个月的乡村生活,给晏双霜带来的改变是肉眼可见的。
  首先是皮肤粗糙了很多。
  以前接的戏,虽然也有苦的时候,但哪个找晏双霜的导演舍得造作她的脸呢?
  应露就舍得,甚至是下狠手。
  卸妆水就在浴室里,晏双霜把脸上故意扮丑的妆容抹去,露出和以前相比黑了两个度的肤色。
  如果是别的如日中天的大花们,早已开始进行修复,希望早日恢复白皙。但这点黑对应露来说犹嫌不够,她对晏双霜的要求甚至称得上苛刻。
  人往往在苦难中要么彻底倒下,要么开始蜕变。
  晏双霜经历过一次死一般的强行蜕变,本该平静,生活也逐渐步入正轨。但她又被突然出现的古辛搅扰了心神,在汩汩流水下,晏双霜才慢慢恢复平静,思考两人的关系。
  一年前,在古辛不走心的隐瞒下,难得回家的晏双霜当场看见古辛和一个貌美的Beta靠得很近,似乎正在说什么亲密的小话。
  那一瞬间晏双霜脑子里轰然一声,只觉得长期工作积压的紧张情绪,如同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
  晏双霜此生闹得最难看的场面,大概都在那天了。
  她虽然表面上很冷静,但在面对那个Beta惊讶的目光时,她仅剩理智直接清空,抬脚就走——她怕她再不走,场面就收拾不住了。
  事后,古辛拿着保证书,发誓自己什么都没做,晏双霜沉默着接过来。此后那份保证书被她放在了老房子里,前几天刚取回来,撕了一小块和古辛给的那封信,一起被送去机构做笔迹鉴定了。
  但信任一旦被打破,就得花上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才能修复。
  晏双霜赤着脚,关了水,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
  她熟门熟路地站到洗漱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最基础的护肤。
  刚抹到水乳,外面突然砰得一声。
  擦拭的动作一顿。
  晏双霜扬声喊:“古辛?”
  无人应答,但又是一声砰响。
  晏双霜立刻放下东西,直奔客厅而去。
  本该乖乖躺在沙发上昏睡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还在摇头的风扇,和折成一个窝的凉被在昭示着这里曾经有过某个人的体温。
  晏双霜开始找声响发出来的地方。
  这套房子面积不是很大,两室两厅,主卧有个衣帽间,而次卧有个大阳台。声音不是主卧传出来的。
  晏双霜快步冲到次卧,发现衣柜被人打开了,里面装着衣服还没来得及拆的盒子散了一地,而她要找的人,坐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轻轻往前一晃,就会掉下去。
  晏双霜一瞬间心跳都停了一拍。
  她听见自己骤然轻柔的声音:“古辛?”
  风吹起雪白的纱质窗帘,为那个危险的剪影蒙上一层朦胧。
  乌云聚拢又散开,露出天上同样皎洁的月。今天是难得的满月,古辛全身都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一时竟分不清,这是月色的凉,还是夜色的凉。
  听见呼喊,古辛缓缓回头。
  她现在的姿势是双手抓住栏杆,把整个上半身都斜撑着,重心在后面,不至于让她真的掉下去。
  这里是十五楼。
  高大的树木都变得遥远而渺小,落在黑暗里,形成影影憧憧的小团阴翳。
  晏双霜此时的心神完全在古辛身上,才洗了的额头开始缓缓冒汗。
  她慢慢靠近古辛,说:“你在这儿干嘛。”
  古辛也不知是酒醒了还是没醒,她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就又抬头,荡着双腿看天上的月亮。
  晏双霜只觉得古辛荡的不是腿,而是她的心。
  她大气都不敢出,又靠近了两步。
  “你理理我啊。”这估计是晏双霜此生最柔和的语气。
  古辛终于开口说了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她看着月亮说:“你看。”
  “看什么呢?”
  古辛说:“看月亮。”
  “好,我跟你一起看,你先下来好吗。”
  古辛选择性听了前半句,对后半句充耳不闻:“想和你一起看,但又不想和你一起看。”
  晏双霜的靠近非常谨慎,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她挪到了离古辛只有半米的距离。当发现古辛并没有想象中警惕后,她一把扑过去,抓住了古辛的肩膀,将人直接带到了地板上。
  古辛后脑勺着地,磕出了重重的声响,天旋地转间,她捂着剧痛的脑袋不吭声了。
  晏双霜从看见古辛危险的姿势,就高度紧张,待到将人救下后,她立即将阳台的推拉门关上并紧锁,然后她背靠玻璃门,缓缓往下坐。
  ——她的腿已经软到没力气了。
  急促的呼吸一时间无法停下,晏双霜才抬起又怒又气的眼,冲古辛说:“不要命了!你坐那里!”
  古辛脑袋还在嗡嗡响,站在她的视角,她不明白,只是看个月亮,等待的时间,怎么就被照着脑袋来了一下。
  痛,太痛了。
  可就是这份痛,让她从幻想中被碾压般的疼痛里,攫取出一丝清醒。
  古辛痛苦地闭着眼,喘着粗气问:“双霜?”
  晏双霜没有答,她还在后怕,千钧一发的力气已经被她用光,现在只剩下无尽的空茫。
  古辛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那股子难受给熬了过去,她勉强睁眼,捂着脑袋环顾四周,发现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唯一熟悉的,只有跪坐在面前,同样虚弱的晏双霜。
  古辛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抓住晏双霜的肩膀问:“双霜?你还好吗?”
  晏双霜静了一会儿,一把捏住古辛的手腕,力气之大,似乎要把古辛给捏碎。
  她双目灼灼,探究地看着她,问:“你现在酒醒了吗?知道刚刚你做了什么吗?”
  古辛纵使被捏的不舒服,也没有挣扎,她顺着晏双霜的话开始思考,表情茫然:“就是觉得难受,想吐,想晒月亮。”
  还有一种深深绝望的无力感。
  但古辛没有说,她这时候没法准确表述,只能将一切都归结于不舒服。
  确认了,还是不清醒。
  晏双霜试着平复了好几次呼吸,但她都没办平息自己身上的战栗。
  差一点,只差一点,古辛就要摔下去死了。
  她咬着牙说:“怪我,怪我没有看好你。”
  古辛这下听懂了眼前人的自责,她一下子拥了上来,轻声说:“对不起,双霜。”
  月光温柔地泼洒在两人的身上、肩上,还有发丝间,房间内有之前放置的熏香,此刻正缓缓发挥作用,慢慢镇定着两个依偎着的人的心绪。
  过了半晌,古辛闷闷地在晏双霜耳边说:“不痛了诶。”
  晏双霜摸上古辛的后脑勺,好大一个包,她没忍住按了一下:“该再痛点。”
  喝醉了,竟然敢干这种事。
  难道以前乖巧的模样都是假象吗。
  古辛却没有发出想象中的痛呼,晏双霜的手顿了顿。
  又是半分钟过去,古辛蹭了蹭晏双霜的侧脸:“抱着双霜,我不痛了。”
  晏双霜刚想说自己是什么灵丹妙药吗,古辛却摸着她的头,轻柔又缱绻地喟叹着:“双霜,你终于也不痛了。”
  曾经的爱人拥着自己,是许久未感受过的珍惜的温柔。
  晏双霜眼睛有些酸,她分不清是因为救了人,还是因为古辛的动作:“我痛什么,是你磕了脑袋。”
  古辛轻声说:“因为没有在你哭的时候抱抱你。从现在开始,我会补上,可以吗?”
 
 
第39章 家长
  古辛的眼神是那么真挚又温柔, 如同圆月下亮汪汪的湖水,只要晏双霜一点头,这样满溢出来的柔情就会不由自主地淹没她。
  答应吧答应吧答应吧!
  蛊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理智在要答应的前一秒回笼,晏双霜抬手捏住了古辛的脸, 将她的脸捏得微微变形, 也捏得古辛吃痛露出疑惑的神情。
  算是打破了古辛诱人深信的表情。
  晏双霜说:“你是谁。”
  此刻晏双霜表露出来的情绪只是冰山一角, 更多更复杂的活动在水面下暗潮涌动。
  她如同警觉的兽,在确认正在靠近的另一座冰山下,掩盖的到底是真情, 还是假意。
  可古辛像是知道晏双霜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她也学着晏双霜的样子,轻轻捏住了晏双霜的脸,低低的声音传入耳朵:“我是古辛。”
  情绪的洪流在此刻骤然决堤, 晏双霜说:“你是不是喝醉了来骗我!”
  晏双霜很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 大部分歇斯底里的戏份,都献给了荧幕。
  她等了这个真相太久太久,她在一场无望的婚姻中孤立无援。
  古辛说:“至少在这一刻,我是。”
  冷水一下子泼了下来。
  晏双霜即将落下的泪水困在她努力睁大的眼眶中,凝结了薄薄的一层月光, 像是笑话。
  月亮在塔罗牌里,有欺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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