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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万人迷他又在装乖(红楼同人)——流浪金丝雀

时间:2024-04-27 06:54:25  作者:流浪金丝雀
  耳边是薛玄笑着说话时胸腔的颤动,他推开人疑惑道,“你是不是长高了?”
  之前还没发现,明明他记得自己的额头可以碰到薛玄的耳垂,怎么现在只能碰到他的喉结了。
  习惯了贾环时常跳跃的思维,薛玄想了想后如实道,“前几日做衣裳,量身的师傅也这么说。”
  凭什么,凭什么他都二十了,还能长高?再继续长下去,他不得一米九了?!
  “科考仕途,做官与否,不在于旁人的看法,只要环儿高兴就好了。”
  他端过那碗茉莉花蜜酥酪,舀了一勺喂给贾环,“有的人一生追寻钱财,有的人一生追寻权力,只不过大多人都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薛玄顿了顿,又继而沉声道,“但是环儿,无论是做出怎样的选择,你都永远有后路。”
  他只是没想到,贾环这样的性子,会愿意把这么重要的问题向他提出来。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真有点误会了……因为贾环只是一时心里不顺想找茬煞性子,并不是真的想听他的意见。
  “哦……”
  听薛玄这么说,贾环又莫名不好意思起来,他这么说,倒显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我当然还是要做官的,你家如果是只有钱,没有跟圣上的关系,哪能有如今的家世。”
  贾家虽是世袭勋爵之家,但家里男人大多都只是挂闲职,如今还有着国公府的余威,还能倚仗着亲戚权势,但这都不是实的。
  贾琏散漫,贾珠早逝,宝玉不上进,贾琮贾兰还小,荣国府的未来之路实在不够平坦。
  若是不走科举入仕,贾环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如今积攒的人脉。
  他说得很直白,薛玄也觉得没错,“那环儿以后想做什么官儿?寻常举子若殿试出色都是进翰林院。”
  “这哪能由我选啊……”他坐着晃了晃脚,“等我过了院试再说。”
  薛玄伸手揽住他的腰,不让乱动,“再吃一口。”
  今日下雨,赵姨娘闲来无事,又想到如今探春管园子事多,便想到月蜃楼来找贾环说话。
  她来的时候见丫头们都在一楼,便问云翘,“小兔崽子睡午觉呢?”
  “三爷在露台上看书呢,不知这会子睡了没有。”
  赵姨娘便拎着裙角轻声上了二楼……
  没多一会儿,云翘从暖阁出来倒茶,便看到赵姨娘慌里慌张地从楼梯上下来。
  她走得实在太快太急,甚至差点把脚都崴了。
  “姨娘?怎么了这是?”
  赵姨娘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没事,他睡着了,你们别上去,我先回去了。”
  “哎,好……”
 
 
第54章 
  其实赵姨娘来的时候,二人正在谈论的事,实在是再正经不过了。
  贾环拿着陈文景的手稿给薛玄看,有两个地方他不太明白,只能请教眼下这个现成的老师。
  “陈文景的学识自不必说,只是太年轻了些,少些经历。假以时日,定成大器。”
  薛玄将他的不明之处都点了出来,这两篇手稿的所达所述都很有见地,比一些老学究的文章少些拐弯抹角,显得更加直白。
  贾环向来是一点即通,所以很快就懂了,他靠在薛玄身上懒洋洋地打瞌睡,“其实那日陈大人告诉我,去年殿试之后,陛下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嗯?”
  “古今朝代更迭,衰长不定,明君贤臣,何以为重?”
  薛玄闻言笑了笑,“那环儿认为呢?”
  贾环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糖糕,小口地吃着,“明君贤臣,自然是相辅相成了。朝有奸臣,则明君孤立无援,国有昏君,则贤臣壮志难酬。君臣一言一行,都牵动着苍生百姓,自然都很重要了。”
  “这个问题,说起来也不难答呀……陈文景回陛下的话跟我差不多。”
  “这的确不难答。”薛玄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指间沾上的糖霜,“只是少有人可以做到不在陛下面前溜须拍马,上次你见的那另外两个,就不是这么答的。”
  贾环哼了一声,“空有才华,却无德行,活该他们不是状元。”
  也不知等到他那一科时,都会遇见些什么人,别都是奇葩才好,不然将来同朝为官,可有得恼人了。
  薛玄握着他的手捏来捏去,贾环的指节雪白纤细,指尖粉润,就像是玉化成的一样,手腕上依旧戴着那串胭脂碧玺,衬得极美。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个秦珀和李世言仗着年纪大,对陈文景很不服气似的。”三甲中只有陈文景刚及弱冠,其余两人现都已经年过三十了。
  可偏偏这两个人都被他们眼中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给实实压了一头,自然心中不快。
  贾环说完抬眼一看,见薛玄正捏着他的手出神,“我说话呢!你是不是压根没听啊?”
  他猛地把手撤回来,“有什么好看的……你有恋手癖?”
  虽然没听过这个词儿,但听字会其意,薛玄也能领悟一二,他难得有些耳红,“自然、自然不是的。”
  “是么……”贾环狐疑地看着他,“你脸红什么?肯定是在想不好的东西了。”
  说完他就从薛玄怀里下来了,只是他没穿鞋袜,只好赤脚踩在薛玄的袍角和鞋面上。
  那袍边的芍药花是金线掺着孔雀线绣的,因着不贴身,丝线未免粗糙,弄得贾环脚心痒痒的,“我的鞋呢……”
  赵姨娘站在外间隔门边上,用帕子捂住嘴防止发出声音。
  她眼睛睁得很大,看着薛玄把贾环抱在怀里走了几步,似乎在找什么。
  随后她又看着薛玄把人放在了摇椅上,蹲下身子亲自给贾环穿鞋。
  她家那个小兔崽子,正一脸地不高兴,把脚翘在人家膝盖上,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亲近也不是这么个亲近法啊……
  赵姨娘没发觉自己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外面雨下得越来越大,甚至闪起了惊雷,即便屋内暖如初夏,烛光温柔而无害,也无法抚平她此时此刻忐忑不安的内心。
  而贾环却对此毫无察觉,他被炭盆所散出的暖意和梅花香气熏得有些犯困,“该午睡了,外面雨这么大,你要走的话赶紧走,小心打伞出去被雷劈。”
  他一边走出露台一边解了腰间外衫的衣带,“不走的话就也睡会儿吧。”
  薛玄也跟着到了卧房里,“你午后的药可吃了?”
  “王太医说要再换药方,有一味药最近京里缺了,要过两天才有。所以暂时停药了,也给身子两天时间适应。”
  赵姨娘看他们出了露台,连忙躲在帷幔后隐住了身形,她见贾环手上开始解衣裳,一时急得汗都下来了。
  她又听到薛玄说,“上次我穿的那件衣裳呢……只有那一件或还可以穿。”
  上次?哪个上次?什么衣裳?难道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脱衣相见了?“我的亲老天爷……”
  还没等她缓过心神,贾环说的话又隔着雨声传来,模模糊糊地,只能依稀分辨,“衣裳又不是我收的,我怎么知道……长得高了不起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但是贾环后面又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过了一会儿,卧房里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赵姨娘小心探头出去看,只能见到被放下来的床帐,严实地遮住了一切。
  她脑子里乱得很,感觉从前许多事都一一在眼前闪过,但是由于心乱如麻,一时又抓不住重点。
  想到二人如今同卧一床,她唯恐贾环受欺负,但是又不好在此时冲进屋内。
  细听之下他们似乎都睡着了,应该……应该没发生什么……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以最快速度下了楼梯,甚至差点崴了脚。
  “姨娘?怎么了这是?”
  赵姨娘这才有空擦汗,“没事没事,他睡着了,你们别上去,我先回了。”
  她拿起廊下自己的伞,转头看见一把绘满了芍药花的油纸伞放在楼梯口,“这是院子里的伞?”
  云翘走上前瞧了瞧,“不是……或是谁遗在这儿的吧。”
  “哼!”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赵姨娘将那把伞也一道带走了。
  在沁芳桥上,她把伞扑通一下投进了河里,然后气冲冲地回家了。
  ……………………………………
  直到傍晚雨才渐停,晴雯上楼问贾环什么时候摆饭,这才知道薛玄来了,“糟了……”
  她愣了半晌,想到云翘提起的赵姨娘午后慌张的模样,登时心如擂鼓,糟了……
  “怎么了?下午跟小丫头打牌又输了?”贾环正和薛玄坐在榻上下棋,见她进来时脸都白了,还以为是输钱气得。
  偏偏晴雯又不能直说出来,而且薛玄都还在这儿,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也只能干着急。
  “谁说我输了!我、我有些头疼,云翘让我来问三爷什么时候用饭……”
  贾环喝了口茶,“让小厨房多备一个人的饭,等我们这盘棋下完。”
  晴雯只得下楼去了,急得她把楼梯走得咚咚响。
  云翘正在让小丫头打扫院中被雨水打落的花,见她如此便道,“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谁惹你了?”
  “你知不知道!侯爷来了!”她的眉头紧紧皱着,手上的帕子都要绞烂了。
  云翘也是听她说才知道的,贾环近来浅眠,所以他睡觉时二楼一向是不留人的,免得弄出什么动静吵醒了他。
  但她不解其意,觉得晴雯有些怪,“来了就来了么,侯爷来有什么稀奇的,姨娘下午也来了啊。”
  “是不稀奇!侯爷来不稀奇,姨娘来也不稀奇!但是两个一起来就——”说到这里,晴雯又立刻停住了话头,“哎!说了你也不懂!”
  云翘和旁边的彩绮笑道,“你们瞧她,一会儿不见就疯了,果然是大了,有心事了哈哈哈。”
  晴雯气得冒烟,跺跺脚哼了一声就往小厨房去了。
  二楼屋内,乌云和雪球撒欢回来了,趴在脚踏边上呼呼大睡。
  贾环连赢了两局,有些小得意的同时又有些怀疑,“你不会是故意让着我吧?”
  “环儿是我对弈过的人中棋艺最好的,可要对自己有信心才是。”薛玄帮着他捡棋子,突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复又继续将棋盘收拾了。
  “若是旁人,我自然有信心了。”贾环拿了一颗黑棋扔到他怀里,“谁让你们生意人都老奸巨猾的,赢你一盘可不容易。”
  他无奈地笑了,“环儿这样说,可真是伤我的心了。”
  “谁信你。”贾环将脚放在了乌云背上,轻轻踩着这一大团毛茸茸,“除了玩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睡,小猪一样。”
  他的脚放在乌云身上,显得比旁边的雪球还白。
  薛玄俯身摸了摸雪球的脑袋,“明日应当是个晴天,环儿想不想到城外走走?庄子上的麦苗青了,桃花也很盛。”
  这话突然让贾环想到了那一日看到的薛家出城的马车,难道当时车上坐的是薛玄?他想问便问,“你前几日坐马车出过城?”
  “我近日没有出过城。”他是今日才闲下来的,哪有空出城闲逛,“是宝儿告诉我的,千驹岭的桃花全都开了。”
  “宝姐姐到过千驹岭?”
  薛玄点点头,想了想道,“你还记得礼部侍郎的女儿么?”
  突然听到这话,贾环愣了一下,好半晌才犹豫着开口,“难、难道……她已经死了?”
  “不、自然不是。”薛玄甚至有些失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为了保全你,我也不会让她死在京城的。”
  “所以你让她死在城外了?”怪不得,那日属国使臣参加朝贺宫宴,他都没有见到杜如丰,这些日子贾环差点都要把这个人忘了。
  如果是薛玄把他们全家都杀了,正好可以埋尸在千驹岭,那里有北静王的庄子,还能有人帮着看坟。
  原来如此……
  薛玄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色,都能猜到贾环的思绪现在估计已经飞到八千里外了,“我长得很像是会随意杀人全家的狠毒之人么?”
  “这其中哪有关联,长得好看也不能证明一个人不狠毒啊。”贾环认真道,“你没听过人面兽心这个词么。”
  这话说得……也的确有道理。
  薛玄实在忍不住笑了,心里突然又起了个念头,很想咬一口他的脸看看是不是比捏起来还软。
  “便是我将杜府的人都杀了,环儿以为如何?”
  贾环想了想,双脚在乌云身上划了个圈,低垂着眼,“问我干嘛,又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让你杀的,跟我没关系。”
  “说得不错。”薛玄从榻上起身,伸手捏着他的腰将人抱了起来,一同坐在玫瑰椅上。
  “若是有一日真有这样的事发生,环儿懂得明哲保身就好。”
  虽然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听到这样的话,贾环还是不免有所触动,便伸手推了推他的肩,“你就不觉得我狠心?不觉得我自私?不觉得我很讨厌?”
  “人都是自私的,至于狠心……”他的鼻尖萦绕着贾环身上的药香,从这个角度看去,怀中人显得十分乖巧,“环儿的狠心对我来说,已经是心软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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