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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朝堂都知道卧底在想什么(古代架空)——花照

时间:2024-04-27 07:01:09  作者:花照
  二人沉默了一会我和。
  杨远煦缓缓说道:“其实……本宫也想跟青安国谈一谈,这些年的战争,不知摧毁了多少无辜的家庭,本宫心爱之人也因此在异国受苦。若是能不打仗就好了……”
  张承明急道:“殿下没有和谈的权力呀!陛下主战,殿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主的。”
  良久,杨远煦忽然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两边虽然打仗,但是无人伤亡?”
  “啊?什么意思?打仗怎么能无人伤亡?”
  “没什么,本宫随便想想罢了。”
  ……
  魏周刚刚走到杨远煦安排给他住宿的营帐门口。
  听到这些谈话,他愣住了。
  原来这个太子其实是不想打仗的吗?
  他知道赵淮霁也不想打,这些年打下来,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劳民伤财,死伤无数。
  若是能不打,确实是件好事。
  两国交战数十年,魏周不知这战争因何而起,但知道战争总不是好事。
  杨远煦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他若有心议和,是有这个能力的。
  返回青安国的军营,魏周便将此事和赵淮霁说了。
  凤林鹤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啊?你怎么能偷听到这么关键的信息?他们故意让你听的吧?”
  他不知道魏周有特殊的工具。
  赵淮霁也不解释,只说:“不管是不是他们故意的,朕觉得和谈之意是真的。这些年打起来,朕也想过和谈,只是单方面和谈,北齐国必会提出苛刻的条件。”
  他感叹,“这个杨远煦,有许多方面跟朕确实很像。”
  “但是他没有陛下高明。”凤林鹤适时地奉上马屁。
  赵淮霁轻笑,“朕也觉得,至少排兵布阵他就不如朕。”
  “还有,他想让咱们放了夏火。”魏周道。
  赵淮霁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夏火?什么人?天牢里关的几个北齐重要人物朕都记得,这人难道深藏不露?”
  “倒也不是,好像是杨远煦的心爱之人。”魏周道。
  凤林鹤微怔,随即感叹,“杨远煦和陛下真的是很像。”
  赵淮霁难得没有反驳他,反而是点了点头,“如果可以,朕倒是能跟他成为朋友。”
  “所以,陛下的条件是……”凤林鹤抬头,眼含期待。
  赵淮霁毫不犹豫,“自然是藏宝图的钥匙和……若水之毒的解药。”
  若水之毒的解药是给魏昭要的,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钥匙!”凤林鹤激动得跳了起来,“对呀!藏宝图的其中一把钥匙在北齐皇宫里,臣怎么忘了呢!”
  赵淮霁道:“根据白无音给的线索,朕已经让人找到了那两个澜越国的后人,命他们交出了藏宝图碎片。如今加上白无音手里的碎片和钥匙,便只差北齐皇宫里的这把钥匙便可打开宝库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既然藏宝图齐了,找到宝藏后暴力破解?”魏周忽然问。
  赵淮霁摇头道:“想来当年藏宝之人早已预料到这一点,定是有应对之策的。而且若不能找齐最后一把钥匙,白无音也不会把自己手里的那片藏宝图交出来。”
  他还记得当时的约定,他找齐剩下所有的钥匙和藏宝图,白无音便把她所掌握的钥匙和藏宝图交给他。
  藏宝图并不难找,只要找到当年澜越国的那两名后人,命令他们交出便可。赵淮霁让大理寺排查,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那两个人。皇帝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都选择交出了碎片。
  只是最后一把钥匙在北齐皇宫,他可不能对北齐皇帝下命令。
  魏周想到另一件事,“如今北齐国内乱,他们所说的和谈未必是真心。等到杨晋的叛乱解决掉了,说不定他们又反悔了。”
  赵淮霁点头道:“朕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钥匙必须先拿到,等朕得到了澜越国的宝藏,便能立于不败之地。如今他主动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咱们怎么谈都不会亏。”
  魏周和赵淮霁、凤林鹤又商量了许久,制定了决策,魏周便让人传信,再约了杨远煦。
  他现在名为卧底,实际上更像是个居中的传话人。
  杨远煦怔了半晌才道:“原来澜越国还有一笔宝藏留下吗?”
  “殿下不知道?”魏周疑惑道。
  他是太子,以他的身份,居然会不知道?
  明明其中一把钥匙就在北齐的皇宫里!
  “我真不知道。”杨远煦摇头,“不是骗你的,父皇没跟我说过宝藏。可能……因为我们只有一把钥匙,很难凑齐吧!”
  魏周不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说不定是因为他不够相信你?”
  “胡说!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当朝太子!”杨远煦怒道,“不许你开这样的玩笑!”
  “是臣失言。”魏周说道。
  他原想着挑拨太子与北齐皇帝的关系,最好这对父子决裂,杨远煦把杨涟杀了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杨涟是若水之毒的始作俑者,魏周不会忘记自己因为这个毒受了多少苦。如果有机会,他最想杀的就是杨涟。
  但是眼下看起来,杨远煦和杨涟的父子感情还是不错的,想挑拨他弑父不太可能。
  “那么,就等太子殿下拿到钥匙和解药之后,咱们再谈吧!”魏周道。
  “解药?怎么还有解药?”杨远煦一怔,“什么解药?”
  魏周道:“若水之毒的解药,青安国有一位大臣中了若水之毒。”
  “这个……没有,真没有。”杨远煦两手一摊,“原本有两粒解药,我拿走了一粒,杨晋拿走了一粒,再没了。”
  魏周心头一紧,“你拿走的那粒呢?”
  杨晋拿走的那粒后来被他拿到,给青瑶服下了,杨远煦所拿的便是这世上最后一粒了。
  “给夏火了。”杨远煦说道,“他原是父皇让人培养的杀手……啊对,跟你一样,你知道,杀手都会被若水之毒控制。我找父皇讨了解药给他,解去了他身上的毒。”
  他沉吟半晌,“我也不必隐瞒,你大概也猜得到,夏火是我最爱的人。”
  魏周心中一沉。
  若是这样,魏昭的毒岂不是永远解不了了?
  杨远煦见魏周表情凝重,又道:“我再去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的配方。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缓解的药吗?我有缓解的药的配方。”
  魏周苦笑,“只能这样了,你……果然不是杨晋的儿子,跟他一点儿都不一样。”
  他记得杨晋也像杨远煦一样,爱上了一个杀手。那杀手不从,他便直接下药强取。以至于那个杀手万念俱灰,醒来之后便自尽了。
  “呵,你连这都知道……”杨远煦轻叹了一口气,并不觉得意外,“是,我曾经假装自己是杨晋的儿子,是为了帮父皇稳固江山。为了不让他怀疑,我假装和他一样喜欢男色,特意找了许多美少年……我跟杨晋不一样,我不是爱男色,我只是喜欢夏火。我才不管他是男是女,我就是喜欢他。”
  “你既开口要夏火,便知青安国会用夏火来要挟你,不后悔吗?”魏周问。
  杨远煦摇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愿意出让部分利益,只要……他能回来便好。”!
 
 
第100章 昏君第五步三十六
  几天后的战场上,北齐国和青安国的士兵们发现,双方的主帅同时摆出了铁桶阵。
  铁桶阵是所有阵型里防护最强的一种,层层叠叠的防御让人根本无法攻克。
  缺点是机动性差,不能主动攻击,要等对方先行动手,入了阵之后才会有奇效。一般用于以少打多时的防御,正常两军交战是不会摆这样的兵阵的。
  青安国的士兵收到的命令是:等待对方主动出击,迎头还击。
  巧了,北齐国的军队也收到了同样的命令。
  双方军队在边境大眼瞪小眼。
  双方先锋对骂着。
  “你过来呀!”
  “你先过来!”
  “缩头乌龟!”
  ……
  两军从早上对峙到黑夜,大家又累又饿,各自鸣金收兵。
  青安国大将军营帐内。
  几位将士纷纷建议。
  “大将军,明天不要再摆铁桶阵了!”
  “骂了一天了,累死了……”
  赵淮霁缓缓抬眸,“可是你们也知道,铁桶阵是最强的防守阵营,如果对方明天摆铁桶阵,你们谁去冲锋破阵?”
  众将面面相觑。
  如果对方明天摆铁桶阵,他们无论用什么阵法,破阵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种无解的防守阵法除了不能主动进攻,没有一点缺陷。
  赵淮霁道:“所以咱们摆铁桶阵,让他们来破阵!”
  众将:“有道理!”
  同一时刻,北齐国大将军营帐内。
  张承明用同样的话术把众将敷衍了过去。
  脾气火爆的二位百夫长对此表示非常不满。
  “咱们不能当缩头乌龟啊!”姓钱的百夫长说道。
  “明天咱们去阵前冲锋!”姓孙的百夫长说道。
  “可是咱们不能再违反军令了,都已经降为百夫长了……”姓林的百夫长难得保持了一点理智。
  次日。
  战场之上,双方的士兵毫不意外地发现,对方又摆了铁桶阵。
  大家已经没有对骂的力气了,大眼瞪着小眼,等待着主帅下令鸣金收兵。
  “末将请战!”一位姓钱的百夫长大声道。
  张承明皱眉,“退回去!”
  杨远煦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说道:“准!”
  钱百夫长大喜,立即整顿了一小队兵马,带着另外两位志同道合的百夫长冲向敌军的铁桶阵。
  张承明捂着眼不敢看。
  “殿下,他们这一去可就回不来了……”
  杨远煦唇角轻勾,“回得来,魏周还会给他们送回来的。”
  “那些士兵呢?”
  “让他们在青安国蹭几天饭,反正死不了。”
  话刚落音,他看到那几位百夫长和手下的士兵们被人像是丢垃圾一样丢了回来。
  钱百夫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道:“王嚣你这个王八蛋!”
  魏周站在王嚣身后,帮他把那些士兵往外丢。
  一边丢,一边说道:“休想卡我BUG!”
  ……
  北齐皇宫。
  杨涟收到太子的亲笔信。
  信中控诉了青安国的军队无耻之极,每天摆铁桶阵,消级避战。
  “儿臣想强行冲锋,奈何此举伤亡必众,请父皇明示。”
  杨涟眉头皱起,略一思索,回复了几个字:“暂且回京。”
  太子的信件下还压着另一封信,杨涟拆开那封信,面色突然变了。
  “这……这是……”
  北齐都城冬城南街有家仙乐阁,地处偏僻,素日很少有客人来。
  杨涟戴了一张逼真的面具,随身跟着一位贴身侍卫,缓缓地走进仙乐阁。
  有个年轻姑娘迎出来,微笑道:“客人面生,不知喜欢什么乐器?”
  “琴。”杨涟冷声道。
  “请跟我来。”女子脚步轻盈,引着杨涟进了内室。
  内室里布了一道画着梅花的屏风,屏风后面隐隐能看到有人影。
  屏风后传来悦耳的女子的声音。
  “客人请坐,可有喜欢的曲子?”
  杨涟皱眉,不耐烦地道:“白无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陛下这么心急?”白无音轻轻一笑。
  “我不是陛下,我是内官。”杨涟冷声道,“陛下怎么会随意出宫?我是替陛下来的。”
  白无音却笑道:“这样私密的事,陛下怎么会让他人来呢?放心,这里没有埋伏杀手,我可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粗鲁之人。”
  “你怎知朕不会杀了你?”杨涟冷眼望向那屏风之后。
  白无音“咯咯”一笑,“你若带了足以杀我的兵力,我早就跑了。”
  杨涟半晌不语。
  良久,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白无音道:“我近日查访,看到那个聂芸诗养了许多年轻俊美的面首……真羡慕这种既有钱,又有闲的女人。”
  “关朕什么事?”杨涟皱眉,“朕不是来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的。”
  白无音轻笑,“怎么不关你的事?她可是你儿子的生母,她这般作风,你觉得太子是不是你亲生的呢?”
  “太子自然是朕亲生的!”杨涟的语气不容质疑。
  白无音笑道:“是吗?你若不怀疑太子的身世,又为何到这里来?”
  杨涟又是一阵沉默。
  “太子的身世毋庸置疑,当年聂芸诗跟朕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那之后朕让人监视她几个月,直到她怀了身孕,都没有发现她有别的男人。”杨涟缓缓道。
  白无音道:“孩子就不可能是杨晋的吗?”
  “不可能!杨晋若是知道怎样生孩子,她跟朕的时候就不会是处子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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