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贺绪和贺绚、刘潇几个将烤全羊和烤乳猪搬到最大的桌子上,气氛达到最高;刘潇按照贺绵的指点分切肉块,随着他的动作孩子们欢呼,大人们也忍不住跟着欢呼。
场地内都是扑鼻而来的香气,还能听到身旁的人吃脆皮时清脆的声音,每个人都食欲大开;夫妻和情侣之间吃到什么好吃的还要互相投喂分享,相视一笑的那种恩爱撒满直播间。
就连贺绵也会在忙碌中抽空到秦肆身边,给他投喂几口其他吃食或啤酒;爱人越来越放得开,秦肆心里都要开花了,每次爱人投喂之后都会喝口水,然后在爱人的脸颊或是唇角偷个香。
贺谈之发现之后也跑来投喂父亲和爸爸,当然也要交换个亲亲,然后再心满意足去和小伙伴玩,也是很忙碌了。
叶莺和徐汐雾投喂过自己的丈夫之后,边走边谈:“我上次看直播的时候,绵绵不是招待小朋友准备了烧烤吗,那时候就馋得要命,结果他今天准备的更好。”
徐汐雾也笑:“我也不知道贺绵是怎么想到这样的点子,虽然没有在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也没有多么精致的菜肴;这种幕天席地的环境下,还有篝火和肆意自由,就是不由自主的放松;我们不用观察身边的人,不用讲究仪态,想吃就吃,想笑就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对对对,这种体验太容易让人上瘾了!”这是路过的林南溪插话,他也彻底放开了,正要去投喂贺绪。
听到的人都笑,可不就是这样么。
吃吃喝喝到七分饱的时候,叶莺先在篝火旁唱了一曲,是萧逸抱着把吉他给伴奏;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合作,没有那些高端设备,简简单单的伴奏和返璞归真的唱腔,完成后两人直呼过瘾。
之后是顾煜、刘墨染和萧逸家的大儿子,三个小少年打架子鼓的,电音伴奏的,刘墨染畅快跳了一段;长辈们也丢掉了矜持和端庄,跟着崽崽们高声喝彩,鼓掌的力气都有十分。
气氛到了这里,崽崽们都抢着登场,有奶声奶气唱歌的,有诗朗诵的;贺谈之、贺定之兄弟五音不全,贺绵压根儿就没给他们报过什么才艺班,贺谈之不甘落后错过这样的表演机会,照旧是一段剑舞,贺绵亲自给伴奏古琴,硬是给弄出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
贺定之不愿意错过和爸爸一起表演的机会,站在小凳子上,在餐桌上听着爸爸的古琴完成书法展示;小家伙喜欢一切安静的爱好,毛笔字是跟着贺绵学的。
这样恣意畅快的场合,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表演的怎么样,只想直抒胸臆;到后面嘉宾们都表演过之后,秦毅和贺景平这对老朋友还登场合唱了一首,谁还在意音准,都是欢呼声和喝彩声。
到酣畅时,贺绵给他们示范了一段前世很适合篝火晚会的热烈舞蹈,动作没什么难度,融入到氛围中就能满足;然后选出一首热烈奔放的曲子在音响上循环放着,他带着众人围着篝火舞动起来。
无论是长辈还是孩子们,即使动作完全不熟练,没有一个不乐意的,都跟着节奏摇摆围着篝火转圈;动作幅度大了碰撞一下也是相视而笑,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明艳而张扬的笑容。
跳累了就回到桌子旁喝点酒水,几个人聊几句。
最后已经过了孩子们平时睡觉的时间,又看了一场烟火。
孩子们被三个小少年带回去洗澡睡觉的时候还不愿意,犹自挣扎着说他们困,还能再玩儿一会儿;像萧悠悠这种活泼外向的孩子还在苦苦请求,说他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可不可以再玩儿十分钟,就十分钟。
家长们哭笑不得,还是将人都赶回去房间。
长辈们年纪大了也跟着孩子们一起回了房间,该回自己家的也跟着元帅一家和秦怡夫妻离开。
剩下的就是嘉宾们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坐在篝火旁边喝酒边意犹未尽聊着,刘潇和萧逸还主动又给烤起串儿;这回没有那么紧凑,几个男人边烤边吃边喝,已经开始称兄道弟。
平时最注意仪态的林南溪也喝了个半薰,抱着贺绵的胳膊不撒手,眼睛亮晶晶的,说他也要在自家的庄园准备这样一场聚会;又说认识贺绵之后他改变了好多,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秦肆在一旁看的暗自咬牙,还是没忍住去撺掇也有了醉意没走的贺绪,鼓动他既然喜欢,是男人就大胆主动些,然后就把人拉到林南溪跟前,让贺绪送他回房间休息。
被他的操作惊呆的贺绵有点担心:“他们两个都有点醉意,不会出什么事吧?”
高大的男人说话时都是醋意翻涌:“有什么可担心的,绵绵难道没看出来他们俩个现在是郎有情妾有意?两家长辈也乐意看到他们在一起,就当咱们助攻一把。”
而后语气颇有点幽怨之感:”绵绵已经看了所有人一下午和一晚上,这会儿好不容易清闲了,看我就好了,只看我好不好。”
灯光和篝火的映照下,男人蓝灰色的眼眸深邃,蕴含无限情意,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动人心魄,贺绵一时间看呆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顺着他的话就点头了。
第98章
爱人愣怔的样子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加可爱,秦肆的眸光暗涌,喉结上下滚动。
很想现在就将人扛回房间吞吃入腹。
黑发雪肤的青年没有半点危机感,因为也喝了点酒,贺绵现在也有点晕,紧紧抓着这人的胳膊。
从篝火旁摇摇晃晃过来的导演打断了两人的氛围,也算是不经意救了一把贺绵。
“大美人……嗯……我最要感谢的人就是大美人。”喝多了的导演说话都不利索了:“如果不是大美人你们一家参加我的……节目,就……就不会这么成功,我也没有……没有现在的地位。”
可不是么,要不是贺绵一家让帝国民众羡慕的生活方式,要不是他们一家的高颜值,哪有这档节目现在的最高流量;要不是贺绵在节目中找到了贺家人,元帅一家和执政官一家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节目中。
因为这两家人的出现,这档节目成了帝国综艺节目的天花板;谁都知道贺绵和导演成了朋友,也知道元帅大人和执政官大人因为在节目中找到贺绵父子三个,都对导演感激和客气有加,这以后就是导演的人脉,谁会轻易和他作对。
而且导演和节目组的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贺绵这样的嘉宾,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只把这个当作工作;而是平等对待所有人,他是第一个把导演和节目组的人当作朋友的人,有活动就邀请他们参加,准备礼物也没有落下。
导演和节目组的人怎么会不感动。
也是今天喝多了点,导演也不怕执政官大人了,过来就拉着贺绵表达感激之情,说到动情处眼角还有泪花闪烁。
眼看执政官大人又用满是醋意的眼神盯着导演拉着贺绵胳膊的手,导演助理一个激灵,跑过来连连道歉,说是导演就是喝多了感谢大美人,拉着人就回了篝火旁。
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助理在心里嘀咕;谁能想到呢,陷入爱河的执政官大人竟然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和醋意。
悄悄看一眼灯光下黑发雪肤的青年,被执政官半拥在怀,隐约可见的眉眼旖丽,风情流转;这样的人,执政官有这么强的占有欲才是正常的……吧。
换成谁估计都想把他藏起来,不容他人窥见一点风情。
给机器人小一输入口令,让小家伙带着其他机器人在固定时间收拾场地,又和刘潇几个打过招呼,秦肆连哄带骗半抱着青年回了主楼的卧室。
恰好贺绵现在也是微醺的状态,此时若不趁机登堂入室,等他明天清醒再后悔了怎么办;秦肆当然不能趁爱人醉酒的时候真的发生什么,这一点他很清楚,不然好不容易取得的进度又会归零,但不妨碍他得到一点甜蜜的利息。
被他一路撩拨,回了房间的贺绵已经酥软无力,半伏在沙发上;高大的男人半跪在他身边给他换拖鞋,还是哄人的语调。
“绵绵,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青年抬眼:“对,要洗澡,吃了烧烤,身上全是味道,臭。”
怎么就……半醉了也是这么可爱呢。
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正要抱他去洗澡间,就见小醉鬼踉跄着起身,还知道拿上浴袍,自己往洗澡间走。
“绵绵你等一下我,小心自己摔倒。”声音很无奈了。
“不……不行哦,我自己洗澡,你……你不准进来。”半醉的人还是知道一点危机意识的。
秦肆有点后悔刚才回来的路上没忍住对爱人上下其手了,这不是折磨自己么,他还有这么重的防备意识。
自己作的只能自己承受,低哑着嗓子继续哄人:“绵绵听话,你喝了酒,不能自己洗澡,摔一下我会心疼;我陪你,就在一边看着,绝对不会打扰你,好不好?”
青年星眸半睁看了他片刻,低喃:“骗子。”
男人锋锐的眉眼愣住,怎么自己在爱人眼里就是骗子了,他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低醇的笑声就在贺绵的耳边:“绵绵冤枉我,我怎么就是骗子?”
青年的眉眼中满含疑惑,话音却笃定:“你就是骗子,骗我答应你的告白,还骗我什么都听我的……那我不让你亲我,你怎么不听。”
原来带点醉意的贺绵是这样的,有点单纯的幼稚,像是个小孩子,更可爱了怎么办;秦肆的眉眼含着笑意,可不就是他费尽心机骗来的么。
“那也是绵绵你喜欢我,才会纵容我骗你。”这一点秦肆很确定,贺绵如果不喜欢他,他哪来的骗人机会。
“嗯?”贺绵眉眼带着醉意点头:“你说的对,我好像是喜欢秦肆哦。”
又喃喃自语:“秦肆就是个大骗子,可我只喜欢这个大骗子。”
高大的男人心满意足,也不顾青年的推拒,将人抱在怀里,蓝灰色的眼眸里风暴涌起,恨不能将人永世囚在这风暴里,只为他一人所有。
大概是对危机的直觉,贺绵只由着他将自己送在洗澡间,还是把人赶出来;就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秦肆终于等到安然无恙的爱人出来,也不管他浴袍还没有整理好,一把抱起人放在床上。
给他喂了几口水,又给盖好被子,这才起身去了洗澡间;把青年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收在脏衣服筐里,自己匆匆洗过出来,掀开被子钻进去。
即便他轻手轻脚,还是惊动了被子里半睡半醒的贺绵,在枕头上蹭了蹭脸,咕哝着:“干嘛,怎么还不睡?”
秦肆好笑:“绵绵还记得答应过我搬来你的房间啊。”
手落在青年的脸上,轻柔描摹他眉眼,只觉心尖发软;他怎么就能这么好呢,明明心里还是有点直男思维,明明对自己的亲近还是有点抵触,可因为喜欢,他还是纵容自己一步步靠近,即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还是温柔以待。
确定了,贺绵是能直面自己喜欢的人。
这样的贺绵,秦肆的爱意只会越来越深,怎么舍得后退半步。
把人搂在怀里,填满的不只是怀抱,还有心头的渴盼,秦肆满足低叹。
怀里的人又开始嘟囔:“热……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离远点是不可能的,这会儿也是靠极大的隐忍才能克制住将人吞吃入腹的欲·念;就像是一头猛兽,猎物已经进了自己的地盘,怎么可能允许他脱离自己的身边。
咬住青年的耳垂,声音低哑又克制:“绵绵乖,不要再乱动,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半梦半醒的贺绵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大蛇缠住,他只想费力挣脱,可大蛇却越缠越紧……忍不住挥舞手臂,想要甩开辖制。
这大蛇好不要脸,竟然还会说人话;你让别动就别动啊,贺绵才不是乖乖听话的,继续拉扯,势要挣脱辖制。
两人纠缠动作间,也不知贺绵碰到了哪里,秦肆闷哼一声;本来想着爱人喝醉了,今晚只是想能抱着他安睡就好,他也舍不得爱人辛苦一天还休息不好;可现在是小醉鬼自己撩拨起来的妄念,不经意的风情更难忍。
唇舌被含住,有些难以呼吸的贺绵星眸半睁不睁,还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唔……你做什么,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此时此刻,爱人的警告如同是认可的信号;秦肆知道爱人半醉的状态下不可能真的到最后,否则他以后都别想进入这个房间了;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再好的克制也不该是这么用的。
骤然睁大眼睛,贺绵不敢置信看着眼前人。
像是被烫到了,急着要抽开手;可实际情况是他……亦在眼前人的掌控之中,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没有发现还好,现在的贺绵就是搁浅在岸边的鱼,费尽力气的想要呼吸。
完了,此时的贺绵忽然又想死。
他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第一次在这人面前露出喝醉酒的样子,也不知道睡袍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空有一身武力,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毫无抵抗之力,关键是他也很享受此刻,不想反抗怎么办。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贺绵忽然觉得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
“嘶……你是不是找打?”忽然颤栗一下,眼尾泛起水色,贺绵又想打人。
耳边是他的闷笑:“好吧,都听绵绵的……”
贺绵已经没有力气与他争辩,这种全部的感官体验都被对方掌控的时刻,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只觉得自己是风浪中颠簸的那尾鱼,既想逃出生天,又贪恋这种极致的冒险。
就,很矛盾的体验,这还是贺绵第一次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不该动武,这是真正的放松时刻。
次日清早,除了两个小少年和双胞胎早早起床在后山竹楼那里锻炼,再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就连向来起的最早的贺绵也没有看到。
昨晚的篝火晚会可以说每个人都尽兴,今天肯定都会睡懒觉。
睡懒觉还不算什么,此时林南溪在自己住的客房床上,抱着被子满眼的懵逼;他怎么就这么大胆,真的把贺绪给扑倒了!
扑倒人也就算了,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贺绪也有点喜欢自己;可是他明明最乖巧,原本是想着循序渐进和贺绪生情、确定关系,然后再订婚的。
偷眼看看这人背上的各种抓痕,林南溪脸上纠结;难道他和贺绪,其实拿的是先婚后爱的剧本?
昨晚上这么激烈,不结婚好像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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