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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追妻火葬场文(近代现代)——不吃姜的胖子

时间:2024-05-02 06:55:08  作者:不吃姜的胖子
  托傅修时的福,江屿迟到了。
  他一到,助理就急匆匆跑过来,“人还没到。”
  江屿松了口气,不然他还得给人道歉,还要被扣工资,这些都得怪在傅修时头上。
  江屿去洗了把脸出来,助理过来跟他说今天参加拍摄的模特已经来了。
  顺着助理视线看过去,江屿在那儿愣了片刻。
  没办法。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今天的模特会是傅修时?
  傅修时他这是搞什么副业兼职吗?
  前几天不是还跑去应聘什么游戏开发,怎么今天就跑来当什么平面模特?
  和他有同样疑问的还有周前。
  周前今天和江屿不是一个组,工作也还没开始,看见傅修时,周前踱着步过来江屿身边小声八卦:“你知道这是谁吗?”
  江屿怎么能不知道。
  就在半个多小时以前,他们还在他家门口遇见了。
  也不是,不能说是遇见。
  是傅修时专门在那守着他。
  江屿没回答,周前就特惊讶地说:“这他妈是我们以前的老板……你说他好好的老板不做怎么改行当模特了?脸倒是很不错,但这面瘫脸真能行?”
  他们摄影师拍过太多人了,有没有镜头表现力,一眼就能看出来。
  傅修时明显就是属于没有的。
  他压根就不会笑。
  面部表情僵硬得要命。
  不过今天傅修时要拍的就是这种面瘫脸的样子。
  也根本不需要笑,只需要会看镜头就行。
  “我本来还担心今天的模特不会摆冷范,没想到来了个压根不需要摆就冷得要死的。”周前说着还挺羡慕。
  “那你去拍?”傅修时换了身黑色绸缎的衣服出来,胸前的皮肤露出来一大片,从审美的角度来看,这衣服穿起来很性感。
  周前啊了声,“那不太好吧?”
  “嗯。”
  江屿没那么不敬业,既然是他的工作,就算是仇人他也会尽量拍好,所以等傅修时那边化完妆之后,他就直接过去了。
  他举起相机看了傅修时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看向镜头里的傅修时。
  有什么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镜头里的傅修时神态冷漠,看向镜头的时候不知道在透过镜头看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江屿手心出了汗,连带着相机差点都没能拿稳,按下快门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大脑里按了一下。
  一些场景像走马观花般在他脑海里跑过。
  依然是镜头的傅修时。
  傅修时没有看镜头,没有看他,江屿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总之他的目光从来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过。
  只有他在透过镜头看着傅修时。
  傅修时的背影。
  傅修时的侧脸。
  傅修时离开的身影。
  傅修时冷漠的神色。
  “江屿哥,您没事吧?”助理给江屿递了杯水过来。
  从拍摄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江屿还是有些没缓过神来。
  江屿喝了口水说没事。
  “您脸色有点差。”助理还是很担心。
  江屿的脸色从拍照那会儿开始就变得不太对劲了,拍完之后,江屿收了相机头也不回地进了休息室,也没有把照片传给修图师。
  “休息一会儿就行。”江屿闭了闭眼。
  他只是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幻觉,没什么事。
  也可能是因为昨晚没能睡着,早上五六点才睡的缘故。
  深吸了一口气,江屿刚要起身,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助理问了句谁,没人应,助理看了看江屿,江屿示意他去开门,自己则是看起了刚刚拍的照片。
  傅修时进来的时候,江屿正在删掉一些废片。
  刚刚状态不好,废了很多照片,浪费。
  听见关门声,江屿抬起头,看见是傅修时,他又把头低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傅修时还真是无孔不入。
  因为刚刚拍照走神的缘故,江屿现在心情很差。
  “我来看看你。”傅修时把一袋子药放到江屿面前的桌上,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挺挺站在那里,像是等候发落。
  今天和傅修时见面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之前所有的时长,江屿已经完全没了耐心,他看了眼桌上的药,语气也越发不好,“带着你的药出去。”
  “你不舒服。”傅修时很执着。
  江屿看完了照片,抬起头,“我为什么不舒服,你心里没数?”
  因为给他拍照,所以想起了一些不愿意想起的东西。
  人的记忆真是奇妙的东西,明明忘记了,却那么容易被一些熟悉的场面勾起记忆。
  江屿直直看着傅修时的表情,傅修时的眼神。
  并不冷漠。
  和刚刚镜头里的人截然不同。
  甚至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傅修时张了张嘴,“对不起。”
  这已经是江屿听见傅修时说的第二句对不起。
  他要对不起干什么?
  对不起有用吗?
  江屿笑了,“除了这三个字,你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吗?你觉得你适合当模特吗?傅修时,我说了,这就是你追人的方式?专门给我找不痛快?”
  他以为傅修时听了这种话会不悦,但并没有。
  傅修时的表情居然称得上愉悦。
  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傅修时疯了。
  江屿闭了闭眼,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什么,正好这时候周前推门进来,看见傅修时在,他愣了下,“你们聊。”
  “站住。”江屿没让他走,周前立马停住了关门的手。
  江屿看向傅修时,“你出去。”他视线落在那袋子药上,“去外面等我。”
  去外面等他,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了外面,吹了冷风,傅修时也没懂江屿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好像江屿终于愿意多和他说几句话,终于愿意多看他几眼。
  甚至,愿意让自己等他了。
  外面下起了雨,傅修时站在影棚门口,看着雨越来越大。
  但他的心情却是一片晴天。
  原来和喜欢的人多说几句话真的会令人高兴。
  原来等待真的是一件让人值得期待的事情。
  -
  休息室里,周前回了无数次头。
  江屿忍无可忍,“我们以前认识。”
  “……朋友?”周前觉着刚才那气氛不太对劲,江屿看傅修时的表情不像是朋友,更像是仇人。
  江屿说不是,“前任。”
  周前一口水呛到喉咙口,瞬间咳得撕心裂肺。
  好不容易缓过来,江屿已经开门准备出去了。
  周前连忙顺了顺喉咙,“你的药!”
  “送你了。”傅修时给的东西,江屿不想要。
  药也好,关心也好,傅修时的爱也好。
  他不想要。
  江屿没能在影棚里找到傅修时,淡淡笑了下。
  傅修时果然等不了他。
  他穿了外套,助理给他递过来一把伞让他拿着。
  结果刚到门口,就看见了傅修时的身影。
  傅修时还穿着上次被他扔地上的那件大衣,背影依然很瘦。
  江屿脚步顿了顿,他刚走过去,傅修时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身来。
  江屿看见他眼睛亮了一下。
  “走吧。”
  没有多说什么,江屿撑了伞出去,但傅修时没有伞。
  他下了台阶,傅修时也跟着他一起下台阶,离得不近。
  江屿停下脚步,把伞撑过了傅修时头顶。
  傅修时的表情称得上受宠若惊。
  多么好笑的反应。
  “开我的车。”江屿没和他废话,也没让傅修时开口说话。
  他们之间难得的平和。
  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但又和以前不一样。
  从前江屿总会说个不停。
  但现在江屿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埋头往前走着。
  但足够了。
  傅修时不敢奢求什么。
  到了车前,见傅修时要往后座走,江屿语气冷冷的,“你把我当司机?”
  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傅修时连忙解释,“我怕你不愿意让我坐副驾。”
  江屿抬起眼皮瞥了他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他这话里的真实性。
  为了证明自己,傅修时立马上了副驾驶。
  副驾驶的前面放了个齐松的人形立牌,傅修时一坐下来就看见了,他盯着那块立牌看了会儿,什么话也没说。
  他不说,江屿倒是给他介绍起来,“齐松粉丝送的,他上次落在我车上了,我明天给他送过去。”
  其实并不是,这是宋胜给的,是齐松代言游戏的衍生周边。
  说完之后,江屿在心里发笑。
  自己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谎话了?
  说起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傅修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高兴的是江屿跟他解释了。
  不高兴的是,齐松和江屿关系亲密。
  “明天?”好久,傅修时开口。
  江屿嗯了声,“不然现在?齐松在拍戏,没空。”
  因为没空,所以这几天一直没还。
  江屿是这个意思,他相信傅修时听出来了。
  “我明天有空。”
  江屿开了导航,“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送。”
  这回轮到江屿失语了。
  傅修时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笑了声,“那就不用了,我不麻烦无关紧要的人。”
  曾经最亲密的人到现在无关紧要的人。
  人和人的关系,真是奇妙。
  车最后停在一家火锅店前。
  江屿很久没吃这玩意儿了,一个人吃也不太爽,宋胜他们最近也很难和他时间上重合。
  进去之后,江屿没征询傅修时意见,直接点了中辣的锅底,还有一些他想要吃的东西,点完之后,他看向傅修时,明知故问:“你能吃吧?”
  “可以。”
  江屿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说:“那就好,我只是想让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而不是像中午一样乱送东西。
  锅底烧开之后,烟雾在两人中间缭绕,傅修时那张脸开始若隐若现,江屿下了菜进去,熟了就给自己夹,傅修时也在忙着给他烫,江屿没有拒绝,有人帮忙烫菜光吃还不好吗。
  见傅修时一直没动筷子,江屿问:“不吃?”
  “吃。”
  傅修时很快给自己烫了菜,江屿看见他看着漂浮在水中的红油的表情有些许凝滞,甚至皱起了眉。
  似乎很难接受。
  但那又怎么样。
  没想到时隔那么久和傅修时一起吃饭会是这个场面。
  江屿记不清以前是什么样了,但肯定不是像现在一样安静又沉默。
  明明曾经是很熟悉的人,现在却像陌生人一样无话可说,也并不想说什么。
  没有再看傅修时,江屿低下头去一边和宋胜发消息一边吃自己的。
  微信上宋胜问他和陆枕下班没有。
  陆枕最近进了他们自己家公司,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现在也没那个时间跑去当模特了,偶尔抽出时间来和他们聊天打游戏,但这种状态很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要做的事情。
  江屿回了句下班了。
  宋胜连忙问:晚上约饭?新开了一家餐厅。
  江屿拍了张火锅的照片过去。
  陆枕:和谁一起吃饭?齐松?
  不知道宋胜这个大嘴巴和陆枕说了什么,连陆枕都开始提他和齐松的事情,好像那个和他表白的陆枕已经是过去式了。
  陆枕一提,江屿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傅修时的手拍进去了。
  他想了想说:不是。
  宋胜:那是谁?啊?你吃火锅不喊我们?
  江屿无奈地笑了一下,倒不是不想喊他们,只是不能喊。
  他没说自己和谁在一起,陆枕他们问了几句也就不说了,换了个话题。
  陆枕说他过几天放假,既然提起了火锅,问江屿和宋胜有没有空,到时候去江屿那儿吃火锅。
  江屿应了句行。
  他们几个也确实挺久没有聚餐过了。
  发完消息再抬头,江屿才发现傅修时的不对劲。
  傅修时并没有被辣得脸色通红,反而是面色苍白,背微微弓起,绷得很紧。
  也许是怕被他发现。
  江屿没有继续吃了,而是静静地看着傅修时。
  他想看傅修时能撑到什么时候。
  锅里的东西都吃完了。
  傅修时握着筷子的手在抖,他的面色比刚才还要难看,甚至开始冒汗,分不清那是被辣的还是冷汗。
  一直到傅修时手中的筷子突然滑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江屿闭了闭眼:“够了。”
  傅修时直愣地抬起头。
  “傅修时。”隔着烟雾,江屿轻声道:“你现在难受吗?”
  傅修时没说话。
  江屿想他可能是想说不的,但他的脸色出卖了他。
  常年饮食清淡的人根本接受不了这种重口味的东西。
  江屿自己有时候都被辣得胃疼,更别说傅修时。
  “你现在知道吃不符合自己口味的东西有多难受了吗?”江屿笑了下,要不是傅修时中午的午餐,他也许永远都不会这么做,“跟人一样。”江屿递给傅修时两张纸巾,“不合适的人硬要尝试,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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