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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追妻火葬场文(近代现代)——不吃姜的胖子

时间:2024-05-02 06:55:08  作者:不吃姜的胖子
  没有吧。
  从他认识傅修时那时候开始,傅修时就永远都是一个人,不管是上学,吃饭,回家,放假,他的身边从来没出现过什么朋友。
  后来他出现,傅修时就多了个尾巴。
  傅修时应该是觉得他吵,觉得他烦。
  江屿轻轻扯了扯嘴角,垂下眼。
  “你……什么时候回家。”傅修时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声音打着颤。
  江屿啊了声,干脆上半身趴到桌上方,仰头看着傅修时,一字一字道:“关你屁事。”
  说完整个人往后一倒,手中的骰子随手给了旁边的人,“没心思玩了,很烦,你们玩吧。”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
  又翻了翻通讯录,最后,点到了程远的电话上面,给程远打了过去。
  江屿说得言简意赅,报了地名,“你不来,就让他一个人死在这儿。”
  没等程远说什么,江屿就挂了电话,懒得再看。
  他只是不想闹出人命。
  果然每次见到傅修时,就没什么好事。
  江屿感觉自己现在头疼浑身疼,不知道是喝酒搞的还是因为见到了傅修时。
  打完电话,他给自己剥了葡萄吃,剥完自己的,又剥了递到宋胜嘴边。
  宋胜被捂着嘴张牙舞爪呜呜呜几声,终于被松开了,顺从地咬了过去,眼泪汪汪,“阿屿,陆枕霸凌我。”
  江屿又剥了一颗送进他嘴里,“堵不住你的嘴?”
  陆枕拽着宋胜胳膊压根不让他动,听见江屿这话轻笑了声,目光淡淡地从傅修时身上飘过,又落回江屿身上,没有说任何话。
  也跟他没关系了。
  他要管江屿的事情,只能是作为朋友之间才能管的,其他的,属于越界。
  程远来的时候,宋胜已经被江屿喂饱了,吃水果饱的,江屿自己也饱了,两人都没再喝一口酒。
  好在程远来得很快。
  但傅修时已经倒了下去,靠在桌子上,但人没晕过去。
  见他这样,程远被吓个半死,“老板,不是,他怎么喝成这样?”
  傅修时席地坐在桌子外侧,一点形象没有,要是这边有人走过,还可能会踢到他,如果他不是傅修时,出现在这种位置的,只能是那种富二代的玩物,低劣的没有自尊心的。
  程远根本没想过傅修时会变成这样。
  “他自己要喝。”江屿语气很无所谓,“你赶紧把他弄走。”
  程远看了看江屿,见他没有要再管的意思,叹了声气,蹲下去架起傅修时的胳膊,“老板,我送你回家。”
  傅修时眼皮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程远,眼睛又半阖起来,费劲地说,“先送阿屿回去。”
  声音很小,只有程远能听见。
  程远愣了下,下意识看了眼江屿,江屿已经去和宋胜他们说话了,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犹豫了片刻,程远还是问了,“江少爷,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江屿眼皮动了动,垂着眼道:“不需要。”
  傅修时不知道人是不是还清醒着,江屿说这话的时候,他还要看着江屿。
  似乎是不舍得离开。
  眼神迷茫,又不舍的。
  江屿就看了一眼就立马瞥开了视线。
  程远没有办法,只能架着傅修时离开。
  傅修时一走,这边的气氛似乎才恢复了一点正常。
  宋胜打了个饱嗝,趴在江屿肩头,“还喝不喝酒啊阿屿?”
  “不喝了。”没有一点心情喝酒,江屿去翻通讯录里的代驾,顺便也给陆枕找了个,对着宋胜道:“你跟我一起走,陆枕自己走,代驾还有五分钟到。”
  给宋胜整蒙了,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拉起来拉着往外走。
  陆枕无奈地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外面风一吹,人就清醒了很多,连头痛都减轻了不少。
  宋胜还在叭叭,“怎么突然就走了啊?”
  “转场。”江屿实在不想再待在那里,桌上那十五个空酒杯,好像一直在提示着他什么。
  不想看见和傅修时有关的任何东西。
  宋胜还没问转去哪儿,突然看见街对面好几个人冲着他们就来了。
  一看为首的,不就是刚刚酒吧里那个肥头大耳的男的。
  心理阴影瞬间上来了,宋胜咽了咽口水,拉了拉江屿和陆枕衣服。
  江屿和陆枕同时:“看见了。”
  陆枕:“喊人了。”
  江屿动了动手腕,“他这是要找我报仇?”那男人身后跟的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怪不得刚刚走得那么干脆,江屿笑了下,“我好像好久没打架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江屿现在很兴奋。
  也很需要发泄。
  本来还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发泄,没想到这人还主动送上门来了。
  几分钟后,逼仄的巷子里,江屿拿着根抢来的棍子,指着肥头大耳男的脸,都不愿意用手碰他,又狠狠踹了他两脚,江屿直起身来神色淡淡的,“你想要谁联系方式?”
  “不、不要、要了——”男人都哭了。
  江屿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把棍子甩在他身上,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哀嚎声遍野的小巷子里响了起来。
  是程远的电话。
  愣了几秒,江屿还是接了。
  一接通程远就很急地说:“老板在医院,刚刚回来的路上他突然吐了,医生说得留院观察。”
  江屿哦了声,“还有别的话吗?”
  “没有。”程远沉默了一会儿,“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我这边也要回去了,我还有工作没做。”
  江屿淡淡嗯了声。
  两个人都没说话,挣扎了几秒,程远还是想问江屿能不能来医院看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江屿说了句:“谢谢。”
  程远怔了几秒,“江少爷,您……”
  是不是还关心老板?
  这种话,程远知道不能说,所以就说了半句。
  “别误会,只是谢谢你给我省个麻烦事。”江屿像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解释了,说完就干脆利落地说了句:“挂了。”
  -
  宿醉确实是不好受的,隔天江屿醒来的时候恨不得砸脑袋。
  他给自己弄了杯蜂蜜水,一边和周前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组里那些小姑娘都想你想得不行。”
  “说吧,有什么事。”江屿压根不信周前那一套,周前平时根本不可能说这种话。
  周前嘿嘿一笑,“这都被你发现了?”周前清了清嗓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工作量有点大。”
  江屿笑了声,“明天就回来,急什么。”
  周前耶了声,“那那个沙漠照片什么时候展出?”
  “不清楚。”江屿没关系那些,笑了声,“别太想我了,刻意找个理由给我打电话是吧。”
  周前咳了声,“那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江屿给自己弄了点勉强能吃的东西,一个人住那么近还是没学会做饭,唯一会的面条,根本不想吃。
  填饱肚子后,他拿了点狗粮去门口喊小白出来吃饭,小白还真的自己开门出来了,江屿还想给他扔过去,结果小白一下子就越过围栏过来了,尾巴甩得厉害。
  不知道是高兴有饭吃了,还是高兴见到了江屿。
  江屿:“……”
  江屿摸了摸它变胖了一点的脸,“看来伙食不错。”
  “汪汪汪!”
  见它吃得高兴,江屿也没管它,回去拿了份文件,出去的时候,揉了揉小白的脑袋,“我去见你爹,你吃完自己回去,别待在我家院子里。”
  小白仰起头:“汪!”
  江屿笑了声,低头看了眼文件第一页“影棚转让协议”几个字。
  笑容淡了下来。
  也该说开,该结束了。
  他们各自,都该有新生活。
 
 
第43章 
  傅修时做了个梦。
  江屿给他做了一碗面, 叮嘱他要好好吃饭,别糟蹋他自己的身体。
  江屿就坐在沙发上,还是原来的房子, 灯开着, 是昏黄的, 温馨的,家里的一切都没变。
  傅修时没敢进去,怕是梦,一走过去,梦就碎了。
  他不过去, 江屿不高兴了, 朝着他跑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我煮的面也没那么难吃吧?干什么这么一副嫌弃的样子?”
  江屿是笑着问的, 但傅修时心慌得厉害,他张了张嘴想告诉江屿, 自己不是嫌弃,但不论他怎么努力, 他都说不了话。
  他不说话, 江屿攀附着他的力道慢慢小了, 轻了, 从他身上离开了, 江屿脸上的笑也逐渐变淡, 慢慢消失,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垂着眼, 和他对视着,一言不发。
  傅修时想去抓江屿的手, 但他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没有力气,碰不到江屿,什么也做不了。
  不,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是曾经的他就是这样的。
  什么也不会去做。
  “好了傅修时,我知道了。”江屿突然笑了一下,松了口气,慢慢往后退,退到和他碰不到的距离,也就差那么一点点,但这么点距离,两个人中间像是已经隔了很远很远,远到再也回不到以前。
  江屿抬起头朝着傅修时慢吞吞笑着说,“你不是嫌弃我,你只是不爱我。”
  爱这个字,对曾经的傅修时来说很遥远,在认识江屿之前,他的人生里,是没有这个字的。
  他看着江屿一步步走向玄关,江屿没有开门离开,但把灯关了,屋里瞬间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他能动了。
  傅修时没有犹豫,立马走向了玄关。
  但玄关那边已经没有人了,江屿不见了。
  傅修时找了很久,从家里到外面,找不到他,哪里都找不到他,他从外面回来,家里还是一片漆黑。
  傅修时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片白色,医院的天花板是白的,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见他醒了握住了他的手腕准备给他抽血,“正好,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没有什么不适吧?”
  傅修时闭了闭眼,“没有。”
  护士也没再说什么,见多了喝酒把自己喝出毛病来的,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护士抽完血插上吊瓶走了,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一道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除了程远,没有人知道他住院了,傅修时眼皮动了动,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手臂撑着上半身起来,猛地盯着门口。
  程远给江屿打过电话,傅修时都听见了。
  江屿……江屿会来吗。
  傅修时苦涩地笑了笑,还是满怀期待地看着门口。
  门被推开了。
  傅修时的心脏跟着跳动。
  然后瞳孔猛地缩紧。
  进来的就是江屿。
  江屿拎了个果篮,来看病总不能空手,他俩又没有什么关系,见傅修时盯着自己看,江屿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怎么了?哦你没说让我进来,要我退出去重新敲门吗傅修时。”
  傅修时不喜欢工作的时候别人打扰他,江屿之前擅自闯进书房看他一眼,也不打扰他,傅修时会问他为什么不经得自己同意进来。
  那时候江屿还愣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傅修时这话说得他俩怎么那么生分。
  后来傅修时再也没说过。
  但江屿也会等傅修时说了再进去,傅修时喜欢什么样,他就把自己变成什么样。
  话虽这么说,但江屿没退出去,也没等傅修时说什么就直接进去,把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问傅修时:“吃水果吗?我看看有什么能直接吃的,香蕉?反正我没带刀,不能削皮,不然苹果直接啃啃好了,早知道让老板给我切好了。”
  他已经很久没和傅修时这么絮絮叨叨,两个人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傅修时不敢动,生怕这一切是梦,他一动,真的就要醒了,他嗯了声,刚想说都可以,江屿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笑了声,“忘了,你不能吃,你不是把胃喝坏了吗,什么都不能吃。”
  江屿拿个香蕉,随意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傅修时嗯了声,“都听你的。”
  江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安心吃自己的东西。
  都听你的,这种话,换以前说他应该很高兴,但现在听,只觉得很讽刺。
  江屿无声笑了下。
  “你去上班吗。”傅修时视线落向江屿背着的包。
  这种很平常的询问,在他们之间也已经变得很珍贵。
  “对,顺路来看看你,程远说你不太好,看起来你好像挺好。”
  “你……”傅修时没忍住动了下手臂。
  他和江屿现在的距离,不过是病床到椅子的距离,很近。
  “别想太多,不是关心你,就是想着要是你出了什么事,让你喝酒的我是不是也得被牵连,我还年轻,还不想体验牢狱之灾。”江屿说得漫不经心,吃完了香蕉又去翻别的。
  明明很饱了,但不吃点什么东西,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边翻一边道,“我说过了,见到你就没什么好事。”
  傅修时怔了片刻。
  早上的阳光很耀眼,但病房里是冷的,冷得刺骨,尤其是液体进入身体的时候。
  傅修时手臂麻了,他垂下眼,“……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修时这么高傲的人,都会说对不起这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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