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助理都在操心他们的感情生活了?!
言映真刚刚也只是开玩笑,但没想到向诚真的会说。就主打一个敢问一个敢说。
“因为……”
“嗯?”抓耳挠腮,还有后续?
“昨晚祁总有点失控。”
向诚如实说:“他打电话给我,还召集了所有能用的保镖,就差把那个区域掀翻。”
言映真沉默了几秒,“辛苦你们了。”
向诚摇头:“祁总发现您在对面的广场,他跑过去的时候太急了,没看红绿灯,差点,真的是差一点……”
……
言映真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
他现在有点焦躁不安,想找烟抽,才发现他已经戒烟很久。
其实他本来就没有抽烟的习惯,是那个时候被程喻步步紧逼,深陷疲惫与绝望,成天摆烂,颓废而沮丧。
他都不愿意去回忆那一个月自己是如何熬过去的。
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呢。
是祁骞承找到他,递来一纸协议。
祁骞承是他的奥特曼,让他相信光,就一定会有光。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祁骞承一边走进来,一边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
他看见言映真坐在沙发上,白皙的脸庞肉肉的,头发又长长了,额前碎发遮盖住他的眉骨,眼睛无神,看起来有点呆萌。
像一只等待主人抱抱的小猫咪。
“怎么不去休息室躺一会儿。”祁骞承说这话时,已经来到他身边,抬手就是一rua。
言映真抬起头,向他伸出双手。
祁骞承低笑:“果然是要抱抱。”
他轻松地抱起言映真朝休息室走去,轻轻将人放到床上,发现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还没松。
“映真,怎么了?”
言映真摇摇头,轻声软语:“陪我躺会儿。”
祁骞承便躺下来,将他搂在住里,手指插进他的发缝,动作轻柔地rua着他家小奶猫。
言映真闭上眼睛,脸蛋贴着他的胸膛,他猛吸一口气,“祁总,你喝酒了。”
“需要应酬。”
之前隔的远,现在交谈间近在咫尺,言映真闻到他呵出的气息夹杂着酒味。
祁骞承准备起身,“我去洗个澡。”
言映真抱住他不让他走,“还挺好闻的。”
“……”
“我对祁总有滤镜。”他抱紧对方:“喝了酒也是香香的。”
言映真在祁骞承怀里渐渐闭上眼,他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是一起睡觉,祁宅里他的房间都闲置好久了。
祁骞承也困了,抱着言映真一起沉沉睡去。
向诚的电话打来时,把两个人都吵醒了。
祁骞承接起电话,怀里的言映真眉头紧蹙哼哼唧唧:“嗯……呐……”
向诚尴尬一秒:“祁总,抱歉,打扰了。”
祁骞承:“什么事?”
“彭总改了时间,要求现在到一楼集合出发。”
祁骞承刚准备说“好”,怀里的人突然凑过来,奶凶奶凶地吻上去,还发出令人脸红燥热的暧昧声。
向诚惊诧:“……”
电话突然就被无情地挂掉了,虽然看不见,但似乎能想象威严的祁总,兵荒马乱的样子。
言映真根本就不知道祁骞承在接电话,就是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以为对方在叨念什么。
好吵。
他只想堵住祁骞承的嘴。
想到向诚在午休时间打来的电话,祁骞承不敢太放纵。
两人亲吻了一会儿,就在言映真还想撬开他的唇齿攻占时,祁骞承克制地推开了他。
言映真已经醒了,粉嫩的唇瓣有亮晶晶水渍,他趴在祁骞承胸膛上,下巴搁在锁骨处的位置,委屈巴巴望着祁骞承:“你推我。”
祁骞承扬唇,给他顺毛,哑声道:“我下午要外出,现在就要出发。”
言映真翻个身滚到一边,“喔。”
身上温热的触感瞬间消散,祁骞承总算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帝王会留恋温柔乡。
“不知道几点才能回。”
祁骞承说话间已经站起来了,看着背对他侧躺的言映真,“你可以先回酒店,我把陈叔留下来接送你,你想去哪儿就告诉他。”
言映真敷衍地“嗯”了声,打算继续躺平平睡觉觉。
走到门口的祁骞承,回头看见被窝里鼓起来的团子,“映真,要去哪儿,记得跟我说一声或者发个定位。”
言映真快要炸毛了。
这个人啰里八嗦。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来,在准备凶他时,祁骞承那深情款款的眼眸看得他心虚。
向诚的话像咒语,在他想凶那个人的时候便会被动催发——
“祁总他跑过去的时候太急了,没看红绿灯,差点,真的是差一点……”
九敏。
我被道德绑架了。
祁骞承你赢麻了!
言映真火速跳下床,光着脚丫子跑到祁骞承面前,放大招,“生是祁总的人,si——”
祁骞承捂住他的嘴,“不准说那个字。”
然后他亲了亲言映真的额头,便转身走了。
再磨磨唧唧下去,母亲该亲自提刀杀上门来了。
言映真心满意足地回去继续睡觉。
醒来后发消息问祁骞承还回公司吗,对方高冷回复:不回。
他便让陈叔送自己回酒店了。
言映真觉得自己好可怜,出差这两天就不是在酒店是在祁骞承的办公室。
难得来一趟帝都,不说去著名的景点吧,连顿大餐都没吃!
他点开旅游APP,准备看看网友推荐的本地小众景点,拉上祁骞承一起去玩。
门铃响了。
酒店送餐挺快的呀。
言映真趿着拖鞋去开门,看见裴勇阴沉的脸。
第60章
言映真在内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裴勇怎么说也是知名影帝, 怎么就不好好进组拍戏,天天捉男朋友呢。
之前跟他一起拍广告就觉得他利用影帝身份揩油,倒油。
现在嘛, 从他凌乱的发型,扣错纽扣的衬衫, 颜色不搭的裤子上, 很容易发现, 他最近的私生活过得很不如意。
“你那个朋友不在。”言映真堵在门口, 没有打算让他进去坐,“祁总也不在。”
正准备关门送客时, 裴勇阴气沉沉的笑起来,在安静的无人的走廊有点吓人。
言映真
默默地退后一步,与这个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保持距离。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在。”
裴勇说完,又冷笑了几声, “他们现在在约会呢。”
言映真思考了几分钟, 平静地说:“我不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裴勇摆出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把手机屏幕点亮,怼到言映真脸上。
只见一张从对面偷拍的角度照片, 祁骞承低头优雅地切着牛排,他旁边的人侧目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
那个人就是符晗。
言映真托腮:“这擦枪走火的张力,饭局结束前,高低得亲一个吧。”
裴勇:“……”
言映真耸耸肩:“裴前辈, 倘若他们真的爱得死去活来,我们在这儿瞎操心也没用。”
裴勇微微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
“作法。”言映真双手合十:“相信神秘的东方玄学。”
裴勇:“我没跟你开玩笑。”
言映真:“好巧,我也是。”
安静了几秒种, 裴勇压抑着怒火,开始攻击言映真:“言映真, 你能勾搭上祁骞承全凭这张跟符晗相似的脸,符晗是他这辈子第一个想娶的人。”
言映真不理解,这人表情如此骄傲,就像说的是他儿子考上985,而不是被男朋友一脚踹开的无能狂怒大废物。
裴勇说完,情不自禁癫狂地笑起来:“他们这次要是旧情复燃,你就一个人滚回深城吧。”
言映真憧憬:“我一个人回去住那么大的房子。”
李管家他们只伺候我一人,会不会太嚣张了。
裴勇:“……”
他怒不可遏:“言映真,你的重点歪了,你马上要被祁骞承抛弃。”
“那你不也被符晗抛弃了吗?”
“你——”
裴勇脸上的笑容消失,单手撑在墙上,严肃而正经地看着言映真:“言映真,装什么无所谓呢,祁骞承是你的财富密码,符晗则是我的,懂吗?”
言映真:“……不懂,但大为震撼。”
堂堂知名影帝,娱乐圈TOP级别的片酬,居然要吸男朋友的血?
裴勇的脸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声音又变回冷冰冰的腔调,“言映真,我们的本性都一样,你难道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言映真呆呆的站在门口,突然身体一晃,他扶着门框勉强站直了身体。
“裴前辈,你不要在说了。”言映真哑着嗓子像是要哭了,“你不要戳破我的幻想。”
裴勇看着他这副被打击得丢掉魂的模样,心满意足了。
“乖。”他喟然长叹,说:“抓紧祁骞承,别让他跑了。”
“薅。”
言映真点点头,六神无主地关上了门。
演技尚可,总算是把这瘟神送走了。
*
庄园的顶层豪华西餐厅,正是祁家的产业之一,今日闭店,只接待祁家贵客。
彭英华宴请相交的名流共进晚餐,顺便让这些新接手的晚辈们多多互动,相互认识一番。
祁骞承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目前跟言映真的发展,就像奶茶的三分甜慢慢升到五分、七分、全糖。
况且哥哥醒来了,只要他脑子正常,在明梓夏柔中带刚的手段辅佐下,接手帝都的事业是迟早的事。
昨天言映真还开玩笑说要上演继承人大战,其实根本不会。
帝都的家业交给哥哥跟明梓夏他很放心,深城的业务板块越做越大,未来甚至会超越帝都。
祁骞承想在深城落根的心,越来越强烈。
宴席尚未开始,已经有人上前互相熟络攀谈起来。
祁骞承心不在焉地与周遭上前的世家公子周旋,忽然身旁的空位一片黑色的阴影投下,有人轻轻落坐。
温润的侧脸带着熟悉气息,那人转身朝自己咧嘴一笑,“阿承。”
祁骞承礼貌地点点头。
“又见面了,阿承,你会在帝都待多久啊?”符晗眼神写满期待:“上次老林还在说,等你回来要一起聚聚。”
老林是他们大学时共同的朋友。
祁骞承双腿交叠,脸上的笑容不达眼底,“可以带家属吗?”
符晗一噎:“家……属?”
“嗯。”祁骞承不打算藏着掩着,“我有伴侣。”
符晗眼睫垂下,轻轻“哦”了声。
他想起了在疗养院那晚,彭阿姨提前告诉他,祁骞承要过来。
于是自己也打着看祁骞鹤哥哥的名义,想要见见他。
毕竟,当年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他们就此错过,已经两年没见过了。
那晚他赶去医院前,刚刚与裴勇大吵一架。
一场糟糕的恋爱,宛如深不见地的深渊。
离开祁骞承的这两年,他无时无刻都在后悔中度过,原本以为时间会是最好的特效药。
直到他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才明白,他还是爱着祁骞承。
所谓伴侣,不就是当时看到他俩拥抱,连屁都不敢放的廉价替身么。
人都到齐之后,坐主位的彭英华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便开始了。
符晗主动跟祁骞承聊他们当年的那些事。
“阿承,还记得此间书店吗,上个月关门了。”符晗表情惋惜:“当年我们附中的学生,不管买不买书都喜欢去那里逛逛。”
祁骞承淡淡地回应:“现在年轻人都是网上购物。”
说完他又想起自己快要奔三的年纪,言映真可没少在年纪笑话他。
“阿承,你笑什么呀?”
符晗这么一说,祁骞承才发现,他微扬的唇角,“想我对象了。”
符晗:“……”
这甜蜜的表情一定是伪装的!
祁骞承不可能如此恋爱脑。
晚宴吃得七七八八后,符晗抓住最后的机会,与祁骞承聊天,“我又恢复单身了。”
祁骞承正在看手机,闻言勉强开口:“恭喜。”
“哦?”符晗看到了希望:“看来你很希望我离开裴勇。”
有歧义。
祁骞承不希望他误会什么,遂抬头看见他,说出自己的看法,“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吵架中度过,还是要找个合适的。”
况且裴勇性格偏激,居然会打电话给言映真找符晗。
“但他好像不太想分手。”符晗叹了叹气,“我有点怕他。”
祁骞承想起那晚在疗养院符晗一见到自己,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不太擅长地安慰:“以你们家的实力,他不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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