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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玄幻灵异)——二百

时间:2024-05-02 06:58:21  作者:二百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提了刀往榻边走。唐烟连忙拉住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萦梦丝虽然难解,但也不是没法子。”
  “什么法子?”步重与风晚异口同声,只不过一个焦头烂额,另一个只觉得有趣。
  唐烟斟酌半晌,续而道:“萦梦丝,阴阳引,相思骨,这三者同根而生,皆是上古时天神所留之物。相思骨断世间情爱,斩七情六欲,阴阳引使诸神遗忘,记忆永灭不复生,而这萦梦丝......”
  他稍作停顿,扫了一眼松晏的身影,接着道,“萦梦丝牵人魂魄,相爱之人永不分离,一方死则另一方灭,生死永不隔。依我之见,这玩意儿根本无需解开,等有一日两人不再相爱,它便会自己断了。”
  步重扶额:“你他娘的全是废话。”
  唐烟握拳轻咳,凑近他压低声音道:“其实这对松晏反而是好事。”
  “怎么会是好事?”
  “这样,你想想啊,观御受天罚,与天同岁不死不灭,那松晏不也是......”
  步重瞪眼:“三界有那么多想杀那王八羔子的人,他这是拉着松晏往火坑里跳!”
  “你这话倒有失偏颇了,”风晚斟茶出声,“总归松晏如今没几日可活,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然也不至于冒死剖出相思骨,用萦梦丝取而代之。”
  唐烟颔首附和。
  步重咬牙切齿:“观御是龙族,这事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此话一出,唐烟点头的动作骤然一顿,风晚更是呛了口茶咳得双眼冒泪。
  “龙族怎么了?”松晏这时缓步而来,颈间暗红斑驳的血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龙族......”
  “没怎么没怎么,”唐烟与风晚急忙捂住步重的嘴,皮笑肉不笑,“龙族、龙族挺好的,挺好的。”
  “龙性本淫,”步重挣开两人束缚,恶狠狠地瞪着他们,“那萦梦丝又是催情涨欲的东西,他们就是想看你被那臭王八给糟践了!”
  唐烟讪讪一笑:“这怎么能是糟践,你与鬼王不也......”
  “那能一样吗!?”步重火冒三丈,“你自己打听打听,他们龙族有多好色,我家松晏今年才刚及弱冠,还是个——”
  “步重!”松晏踹他一脚,红成一只熟虾,“你别说了。”
  步重咬紧后槽牙,气哼哼地一扭头:“白便宜他了。”
  “哎呀行了,”风晚适时插话,“观御自剖相思骨,也算是证明对松晏的一片真心了。以前他确实做的不对,但如今无论如何你也该改改对他的看法了。”
  步重鼻腔里哼出声来。
  风晚摇着折扇微微叹气,末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神秘秘道:“诶,你们过来。”
  三人狐疑地围上去,只听见他悄声说:“你们说,观御受了那么重的伤,半条命都没了,那相思骨又是断情绝爱的东西,他会不会以后都——
  不举了?”
  ”你说什么!?”玄柳怒而掀桌,“他竟然为了那魔头自断相思骨!?”
  底下清行两股颤颤跪伏在地:“陛下息怒,太子殿下许是一时糊涂,这才......”
  “一时糊涂?”玄柳几乎被气笑了,“好啊,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孤让他下界诛杀魔头,他倒好,阳奉阴违,阻拦止戈杀那魔头不说,竟还将自己的命与他捆在一处!”
  他缓缓走下台阶,眼底冰冷一片:“观御还真是孤的好儿子,他这是在逼孤弑子。”
  清行浑身一僵,满目错愕:“陛下,万万不可!”
  “传孤口谕,”玄柳居高临下地望向清行,“神女贞以阳奉阴违,押入神狱永世不得踏出神狱半步。”
  “陛下,神女是天道所选之人,还请陛下三思啊!”
  “太子观御,抗旨不遵,”玄柳置若罔闻,“即刻逮捕归天,受天雷极刑,以示教训。”
  清行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陛下,殿下刚剖出相思骨,只怕是受不住这天雷——”
  “清行神君,”玄柳缓缓蹲下身子,“孤不止是人父,也是三界的主子。人间尚有言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在神界,在三界众目睽睽之下!”
  语罢,玄柳甩袖离去,偌大的大殿冷清下来,清行捶胸顿首,连声叹气:“造孽啊造孽......”
  -
  沈万霄清醒时已是三日之后,风晚与步重辞别唐烟,将他与松晏带回人间,因着沈万霄昏迷不醒,三人便就近落脚,去了忆迟居。
  待四人进屋,临娘便急忙遣了些妖精神灵守在客栈前,说是时颂领命下界捉拿观御,还贴了悬赏告示,将三界闹得沸沸扬扬的。
  松晏轻车熟路地解开沈万霄衣襟,拿沾了水的帕子为他擦身,目光落到他胸前狰狞的伤口上时心里一疼,握着帕子的手也有些发抖,眼前水濛濛一片遮挡了视线。
  “沈万霄,”他哽咽着洗干净沾了血污的手帕,转身拿了药膏过来,“你还总说我笨,明明你才是最笨的那个。”
  他低头将药膏仔细抹匀,眼眶里承不住的泪滴“啪嗒”一声落在沈万霄赤裸的肌肤上。
  “你就是个混账……”松晏吸吸鼻子,正要直起身子,颈间一重压在了沈万霄身上。
  他本能地避开沈万霄的伤口,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把人弄碎,撑着床褥便想起身:“压疼你了,对不起。”
  “别动,抱一会儿。”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搭在了后颈上,止住他所有动作。
  松晏愣了片刻,骤然抬头,只见沈万霄似笑非笑地垂眸望了过来。
  他心跳如擂鼓,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死咬着唇不肯吭声。
  沈万霄揉他的脑袋,转头瞥见窗沿那盆将离草时目光一顿。
  “它本来都要枯死了,”松晏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鼻音有些浓重,“都是因为你,它才这么有生气。”
  沈万霄支着身子坐起来,松晏连忙捞过软枕垫在他身后:“你别乱动,当心待会儿伤口裂开了。”
  “没事,”沈万霄握住他的手,唇色尚还有些苍白,“小伤而已,不......”
  话音未落,松晏忽然附身贴上了他的唇,虽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但足以让他怔神。
  “为什么要这么做?”松晏盯着他的伤口,“你明知道,剖出相思骨有多疼,有多危险。”
  沈万霄回神。他其实早有察觉,原本是想等松晏主动坦白,但那日松晏以买膏药之名将他支开,明晃晃地遮掩着,他便再无法自控,站在门口将他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你想让我把你忘了,”沈万霄又伸手捏他的脸,挤得那两团软肉变形,“怎么这么狠心?”
  松晏被他捏着脸说不清话,哼唧几声被他抱进怀里,听他接着道:“抱歉,那日吓到你了。”
  “松晏!”步重在此时回来,甫一进门,手里提着的烧鹅就掉在了地上,是以骂骂咧咧地弯腰去捡,“这店家是搞什么,栓点东西都栓不稳。”
  沈万霄趁这空档亲了亲松晏红肿的眼皮:“一直守着我没睡觉么?眼皮都红了。”
  松晏颔首:“你不醒我睡不着。”
  “何止睡不着,”步重对两人翻眼,“还天天掉金豆子,羞死人了!”
  “财宝!”松晏瞪他一眼,转向沈万霄时目光又变得温柔起来,“你别听他瞎说,我才没有天天掉眼泪。”
  沈万霄微微颔首,指腹顺着他的眼角摩挲而过,触到一片湿润。
  步重几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沈万霄更加不顺眼,寻思着趁松晏不在把他劈晕算了,至少睡着没那么碍眼。
  熟料后跟进来的勾玉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眯眯道:“别想了,人家今晚不睡在一起才奇怪,日后不黏在一块也更奇怪。”
 
 
第92章 不举
  步重哼了一声,回头见两人浓情蜜意,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将手里的烧鹅搁下后随勾玉一道离开。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临娘便端了汤药来,进门见沈万霄醒了,一时间竟喜极而泣。
  松晏连忙上前安慰她,这时才知临娘与沈万霄生母交情匪浅,便不禁多问了几句:“那他娘亲现下在何处?”
  临娘欲言又止,目光转向沈万霄。而沈万霄搁下药碗,抬眸道:“她自弑神台跌落,神魂俱散。”
  松晏一惊,若非沈万霄亲口所言,他定是不愿相信,毕竟世人都说天帝与天后乃是良缘,是佳话。
  他剥开一小块油纸包裹着的蜜饯递给沈万霄:“抱歉,我不是有意要......”
  “无妨,天帝有意遮掩此事,你未曾听过也属正常。”沈万霄就着他的手将蜜饯含进嘴里,只觉得过于甜了些。
  临娘望着两人会心一笑。她原本还想再多与沈万霄说说话,怕他一个人心生烦闷,但见此景后便只捡着要紧事说了,临走前不忘将一只玉瓷瓶交还给松晏:“这是你原先给十六的膏药,她托我替她保管着,但如今......”
  她说到这儿时情不自禁地叹气,扭头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前不久天帝刚下了令,将十六押入神狱,囚禁终身。那小丫头这辈子恐怕是再用不上这膏药了,今日我将它拿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松晏接过玉瓷瓶,目光微怔。
  “这事本就是止戈的错,”他送临娘出门,折身返回时闷闷不乐,“要罚也合该是罚止戈,他怎么能这么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真是气死我了。”
  沈万霄凑过去自身后抱住他,将下巴搭在了他肩上:“止戈是海神之女阅黎所生,天帝对海族多有忌惮,想是不敢轻易动止戈。”
  “什么叫轻易动他?”松晏气鼓鼓地将人推开,“他都把你害死了,天帝还要偏袒他!就止戈是他儿子,你不是唔——”
  他忽地噤声,眼底映出沈万霄半阖上的双眸。
  沈万霄这回亲的温柔,几乎没什么逾矩的动作,就连双手也是安安分分地撑在褥子间,反而是松晏有些难以把持,搂着他的脖颈亲不够似的直往上凑。
  “又想要了?”沈万霄微微偏头,避开他情难自控的吻,沙哑着嗓子轻声发问。
  这四个字被他咬得极轻,落在松晏耳朵里却重的厉害,眨眼间便将耳廓压红。
  他磨磨蹭蹭地退开些许,低头将额头抵在沈万霄肩颈处,揪着他半敞开的衣裳边角连连摇头:“我就是想亲亲你,没想别的。”
  沈万霄极其短促地轻笑一声,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松晏头埋得更低,羞恼地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你不许笑!”
  “嗯,”沈万霄颔首,五指握着他的脖颈缓慢摩挲着,“那就多亲几下。”
  疾风骤雨般的吻接二连三地落下,松晏眼前一花,后背撞进软乎的被褥里,那里似乎还余有沈万霄偏高的体温。
  他呆呆地看向撑着身子压在上方的人,脸红了又红,伸手抵在他肩上,小声推拒道:”现在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沈万霄目光沉沉,盯着他像是巴不得将他拆吃入腹,声音却冷静许多:“我不做别的。”
  松晏在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里紧紧闭眼,扯着被褥偏头将脸埋了进去,只露出通红的耳尖,声音发闷:“我不信。”
  “嗯?”沈万霄拨了拨他鬓边的银发,挑起几缕绕在指尖把玩着。
  他灵活地勾着发梢轻扫过颈侧,轻微的痒意让松晏呼吸急促,求饶似的去捉他的手,哼声求道:“今天真的不行,你别弄我了......”
  沈万霄按住他的侧颈,微微施力揉了揉,将那一小块肌肤揉搓地发红才肯罢手:“十六罪不至此,过几日我回九重天一趟,将此事......”
  “你若实在想要,我帮你......”
  松晏彻底怔住,血色漫过肩颈,整个人都像是要被煮熟了。
  沈万霄亦是一怔,他一直盯着松晏,饶是双目受伤视线不清但也不至看不清楚,松晏最后没说出声的那几个字分明是——含一会儿。
  须臾,松晏先回神,猛然将他往后一推而后化成原身飞快跑出了房门。
  这次沈万霄反应有些迟了,只好望着半开的房门无奈摇头。
  “砰”的一声,松晏用力合上房门,脸上燥意难退。
  他捂着胸口平复心跳,越想越觉得丢脸。沈万霄说“不做什么”当真是没想做什么,他却还当了真,慌乱奔逃间还特意瞄了一眼他身下,好像确实没什么动静。
  ——色胚竟是他自己。
  思及此,他更加羞愤欲死,索性捂脸哀嚎,熟料被屋里围坐摸牌的三人看了个清楚。
  “松晏?”步重先丢了牌朝他走来,“你怎么了?”
  “我不干净了。”松晏扒着门哭嚎出声,末了忽地惊醒,满目震惊地指着步重道,“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步重已然咬牙切齿,再一看松晏颈间乱七八糟的红痕,顿时更加来气,拉开门就要找沈万霄算账:“好啊观御这个王八蛋,小爷我就不在那么一会儿他就对你动手动脚的!个登徒子,伤都没好就想着这茬子事,他硬的起来吗他!”
  “小凤凰,”勾玉及时拦住他,顺手往他喋喋不休的嘴里塞了颗葡萄,“好了,别生气了,人家好歹忍了千百年,一时半会儿忍不住咬几口也正常,总之也不会掉块肉,再说了,松晏这不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么?别生气了啊!”
  步重挥开他搭上来的手,上上下下将松晏打量一番,见他确实只是颈间红了点,这才发问:“他当真没把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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