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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玄幻灵异)——二百

时间:2024-05-02 06:58:21  作者:二百
  涟绛瞒着临娘与月行在外头偷玩到半夜,告别步重后打算悄悄溜回长生殿,但一不留神走岔了路,未回到长生殿,反而来到金殿门口。
  在寥寥无几的星子底下,涟绛瞧见他跪在黑暗中的身影——孤零零的,一动不动任由夜风埋葬。
  伸出去的狐狸爪子悄无声息地缩回。
  涟绛蜷在柱子后面躲了一整夜,陪着他一直到眼皮打架,晨曦乍现。
  之后涟绛逐渐意识到,那日过后本就不喜热闹的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苟言笑。与此同时,他的修为也越发精进。他再未刻意犯错妄图分到零星半点的父爱。
  “若是连我也抛弃他,”涟绛缓慢地眨眼,“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听完这些事,云沉情不自禁地叹息。他知玄柳有心要将观御打磨成锋利的刀刃,却不曾想玄柳竟待观御这般刻薄,枉为人父。
  他转头看向涟绛,眉头微皱:“可是你若是不离开殿下,便要失去自由。”
  “其实也没有。自由嘛,只要自己心里高兴,无论身处何处都是自由的,”涟绛轻声笑道,“我虽出不了府,但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而且他一有空便会来陪我,教我仙术,教我为人处事……我还挺感激他的,若不是他,兴许我现在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精怪。”
  云沉被他的笑意感染,脸上复又显出笑容:“那殿下必也是感谢小公子的,若没有小公子,殿下兴许就不是现在的殿下了。”
  涟绛却摇头:“他最近总让我伤心,还总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有时我都以为他讨厌我。”
  “小公子,殿下只是……”云沉大概能摸出缘由,思来想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只好叹着气轻拍涟绛的肩膀,安慰道:“殿下就算是讨厌自己也不会讨厌你,别想太多了。”
  涟绛半阖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而且,”云沉补充道,“殿下他不是答应过三个月后到人间来找你吗?他若真是讨厌你,便不会来。”
  涟绛揉揉眼睛,看上去有些犯困:“可我总觉得他在骗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就总感觉他不会来,”涟绛情绪低落,不想再聊下去,于是打着哈欠道,“困死了,明日一早还要动身去永嘉,我先回去睡了,你也别待太晚,早点歇息。”
  他一边说一边变作原身,跃下房梁朝屋里走去。
  云沉目送涟绛离开,直到再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捏诀召来青鸟,犹豫良久以指为笔写道:“他对太子有情,但不自知。”
  金色小字消散于青鸟眼前。青鸟点头低声叫唤几声,然后展翅飞向夜空。
  云沉看着青鸟,心里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第109章 妥协
  永嘉善以水为景,城中竹楼悬于山壁,壁下绿水荡漾,水中藻荇交横,行舟无数。
  涟绛眯眼趴在甲板上,秋日午后的温和的阳光照在他雪白的毛发上,为他披上金纱。
  “前面便是步云居,咱们先在那儿歇脚。”云沉从船蓬中缓步而出,眺望着不远处气势恢宏的高楼如是说。
  船夫闻言转头看过来,见云沉对着一只狐狸说话,神情多有讶异。
  涟绛怕吓着人,便未说话,只是摇尾以示赞同。
  云沉却未留意船夫,兀自接着道:“昨日九重天那边传来消息,说妖族围攻不周山一事已经解决,殿下还生擒了狼族的二殿下。”
  “狼族二殿下?”听他提起此事,涟绛站直身子,一时将船夫抛至脑后,“我只知狼族嫡子容殊,却从未听说过狼族二......”
  然而不待他将话说完,一直留心这边动静的船夫便将他们二人当成妖怪,撑着船蒿两股颤颤地惊恐大叫,惹得周围游船上的人纷纷注目。
  见状,涟绛急忙捏诀封住船夫的嘴。
  云沉也连忙解释说:“你莫要害怕,我们不是妖......”
  他正说着,一个瘦小的人影忽然飞快从他身边窜过。他尚未来得及看清人影,紧接着便有一群修仙世家的弟子火急火燎地持剑追来,厉声喝道:“站住!”
  这些人来势汹汹,竟不管不顾地踩上船篷,随后飞身朝着那人影追去。
  云沉与涟绛退身避让,但那船夫本就受惊,见状更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不迭丢下船蒿跳水而逃。
  “诶,你等——”涟绛见船夫这般慌不择路,不禁担忧起来,怕将人吓出事来。
  但他刚一出声,最后一个踩在船篷顶上,临踏上另一条乌篷船的人倏地收回脚,回头眯眼盯着他,神情略显惊讶:“狐妖!?”
  “不是,”涟绛矢口否认,转而对云沉说,“我跟去看看,免得......”
  话说一半,他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光。
  ——站在船篷上的人不由分说地挥剑朝他打去:“原来你就是她的同伙!”
  他闪身躲避剑刃,满头雾水:“什么同伙?”
  “别装了,刚才逃走那人不是你的同伙还能是谁!?”金曜怒目圆睁,一击不得复又举剑袭向他,“死狐狸,在永嘉也敢吸人精气,看我不收拾你!”
  涟绛愣住,不想才刚到永嘉便被人扣上杀人的帽子。他看着金曜,意识到此人并非说笑,一时半会儿许是不会放他离开,便朝云沉使眼色。
  云沉会意,颔首后朝着那船夫消失的方向的追去。
  而见云沉要走,金曜连忙举剑相拦。涟绛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挡在云沉身前,阻止他的动作,问:“你方才说什么吸人精气?”
  眼看着云沉的身影越来越远,金曜怒不可遏,只当他们二人与那妖怪都是一伙的,怒道:“今日我不将你们捉拿,我便不是金家人!”
  涟绛旋身避开金曜手里的长剑,分神想:金家......他难不成是麓山金家的人?
  见他躲避起来格外轻松,金曜不由恼怒,手下招式顿时更加狠厉,几乎让人避无可避。
  涟绛回神,意识到金曜是真想要他的命,不由叹气。
  他本无意与金曜相斗,但金曜不仅不分青红皂白,说话刺耳难听,还招招直取要害,大有要与他斗得你死我活的架势。于是他只好捏诀化作人身,手中一臂长的软剑轻易化解金曜迅猛的攻势,随后不待金曜反应过来便转手用剑柄打在金曜胸口上。
  金曜被他击退,眸色骤沉:“没想到你这狐妖还有两把刷子。”
  “我说了我不是狐妖。”涟绛无奈,心说这人是死活不听解释,气死狐狸了。
  他皱起眉,回想金曜先前说的话,不满道:“还有什么......什么吸人精气的同伙?你别是非不分地冤枉我。”
  金曜觉得他虚伪,再次执剑而上时更显气愤:“你还要狡辩!”
  “金曜,住手!”
  涟绛侧身避开剑锋,正要回击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禁疑心是听错了。他循声回头看去,来者却真是金寄枝。
  怎么哪哪儿都有他?
  涟绛不由得皱起眉头。
  金曜握剑的手一紧,硬生生止住剑势,抬头看清金寄枝时他的眼神一亮,欣喜叫道:“兄长!”
  “嗯,”金寄枝草草应声,继而将目光转向涟绛,笑道,“绛儿,好久不见。”
  涟绛被他这一声“绛儿”叫的直犯恶心,嫌恶道:“我与你不熟,你少这么叫我。”
  “怎么会不熟呢?”金寄枝不恼反问,“绛儿,你我同在叹花堂修习,同窗之谊少说也有五六年,这还叫不熟吗?”
  闻言,金曜顿时瞪大双眼,指着涟绛怀疑道:“你、你真不是狐妖?”
  涟绛眉头皱得更深,他宁愿坐实狐妖的身份,也不想与金寄枝扯上半点关系。
  诚然,自授神礼后天帝便命他到叹花堂修习仙法,但这么些年来除了观御和步重,他与其他人都不算相熟, 更遑论是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令人生厌的家伙。坦白而言,若非先前金寄枝当众向他示好,他都不一定记得叹花堂有这个人。
  “金曜,不得无礼。”金寄枝出声呵斥,看向涟绛时下巴微抬,“这位是涟绛上神,你别再用那些肮脏低贱的妖族来污蔑他。”
  金曜不敢忤逆金寄枝,连忙向涟绛认错道歉。
  涟绛看着这兄弟二人,倍感不适,想驳斥金寄枝的话又觉无这必要,便只沉默着,瞥向金曜时颇感惋惜。
  金曜虽鲁莽、愚笨了些,但即便明知自己打不过,也有勇气除魔卫道,满身正气不知比金寄枝强多少倍,若能好好栽培来日也定能成才。可惜遇上金寄枝这么个兄长,要他不为金寄枝影响,坚守初心只怕是无比艰难。
  金寄枝看不出涟绛在想什么,便只当他是对金曜的道歉不满意,数落金曜道:“你师父没教你赔礼道歉要带礼吗?回头记得补上。”
  “不必了。”涟绛抢在金曜答应前出声婉拒。他不看金寄枝, 只问金曜道:“刚才你说的吸食精气是怎么回事?”
  金曜张口欲答。
  “绛儿,”金寄枝笑着拦住金曜,朝涟绛道,“不是我小气,但你我同是到人间历练,这妖怪是我先发现的,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抢我功绩不好吧?”
  涟绛斜乜他,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真想要也不是不行。”
  涟绛知他绝不会好心告知,便静候下文。果不其然,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道:“这样,你今晚陪我用膳,我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你就那么想请我吃饭?”涟绛问。
  “想啊,”金寄枝承认,稍不耐烦地问,“你到底答不答应?”
  涟绛摸摸耳垂,皮笑肉不笑:“随你爱说不说,反正我也不缺这一个。”
  语罢,他转身便走。但尚未走出几步,便听身后金寄枝道:“金曜,等抓到无烟子......”
  涟绛驻足,回头见金寄枝脸上带笑,明白“无烟子”三字是有意说给他听的。
  他想起先前地牢里所见的幻境,想起廿四娘,思量再三终是沉声妥协:“你最好说话算话。”
  “当然,”金寄枝朝他伸手,“你想吃什么?”
  涟绛抬起软剑抵开他的手:“随你。”
 
 
第110章 噩耗
  涟绛说吃什么随意,金寄枝便支开金曜带他去永嘉最有名的酒楼,招呼着小二将店里有名的菜品都摆上。
  “现在可以说了么?”涟绛垂眸望着面前满满一桌吃食。
  这些吃食色香味俱全,若换做以前与观御一起的时候,他必定已经被勾得两眼放光,但今日他看看桌上佳肴,又看看金寄枝,半点食欲也无。
  金寄枝往他碗里夹菜,又为他斟酒:“急什么?反正时间还多,来,先喝一杯。”
  涟绛抬眸,指腹按在小巧精致的酒杯上。
  “绛儿,”金寄枝见他犹豫着不肯喝,便自顾自地抿一口酒,“我平日里虽然浪荡了些,但是最看不起往酒里下药的人的,你不必这样防着我。”
  涟绛瞧着面前歪着身子翘腿而坐的人,意识到今日这酒不入喉,金寄枝便不会松口。
  他沉默片刻,朝着金寄枝举杯。
  金寄枝见他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不禁拍手叫好:“爽快!”
  冷酒入喉,划得喉咙发疼,涟绛忍不住微微皱眉。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无烟子?”金寄枝嘴里虽说着喜欢他,此时见他皱眉却半分心疼也无,反而继续往他杯中添酒,生怕不能将他灌醉,“她是观音恶相,烂命一条,谁杀不都是一样?”
  “观音恶相,烂命一条,”涟绛重复着他的话,脸上笑意冰凉不达眼底,“她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你们又凭什么要以‘恶相’二字定她生死?”
  金寄枝咽下含在嘴里的酒,闻言不解地发笑:“恶相不就是怨气所化么?她若是身无罪孽,又何来的怨气?”
  涟绛冷眼看着他,心知无论再说什么金寄枝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便不再与他多费口舌,径直问:“你们说无烟子吸人精气,可有证据?”
  “有啊,”金寄枝身子后仰,满意地看着他微微睁大眼, 然后不无得意地说,“那些尸体现在都还放在金曜屋里,你若是想看,我带你去便是。”
  涟绛微怔,片刻后回神:“只是尸体而已, 兴许是有人栽赃嫁祸。”
  金寄枝闻言大笑:“哪儿来那么多栽赃嫁祸?从观音抛弃她的那一天起,她便注定是要死的,你以为哪个傻子还会多此一举栽赃她?”
  他说得这些不无道理。
  三界容不下无烟子,想杀她大可直接动手,压根无需再栽赃她。涟绛蹙眉琢磨着,旋即又想若是有人吸人精气修炼邪术不想让人发现,故而将着罪名安到无烟子身上也不是没可能。
  思及此,涟绛破天荒地将鱼尾夹进金寄枝碗中,笑问道:“那些尸体都是你们金家的人发现的吗?”
  金寄枝受宠若惊,却也知道涟绛不会无事献殷勤,于是话说一半留一半:“有些是金曜先得知消息的,也有些不是。”
  “那除了你们金家,”不出他所料,涟绛追问,“都还有谁知道这些消息?”
  金寄枝但笑不语。
  涟绛目光微顿,正欲问他要如何才肯相告,一个金家的小厮忽然气喘吁吁地跑来。
  不知那小厮凑在金寄枝耳边,涟绛只看到金寄枝微微一愣,旋即笑着拍了拍小厮的肩膀,并将一袋赏银递给他,和颜悦色地说:“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关头上能有什么好事?
  涟绛疑惑不解, 猜想是金曜那边抓住了无烟子, 不禁皱眉:“你当真要杀了无烟子?”
  金寄枝啧声:“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你陪我用膳,无烟子便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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