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er已经亲自确认了肯尼斯的死亡。
他们一行四个人住在冬木市郊外的爱因兹贝伦别墅。那是许久之前第一次圣杯战争时,爱因兹贝伦家的先祖在“冬之圣女”的示意下布置起的防御堡垒。
每隔六十年圣杯战争爆发一次,这里也就每隔六十年迎来一次主人。
切嗣和舞弥没去确认肯尼斯的死相,但caster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神代最后的魔女不屑于给手下败将半点眼色,对付一个小魔术师还用不上她全力出手。
“不过现代有一点很差劲。”摩根一边坐在副驾驶看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一边吐槽说:“这里的大源魔力太稀少了,很多神代魔术都施展不出来,我的实力遭到了极大的打压。”
她状似撒娇一般和爱丽吐槽。
“是这样吗?”爱丽兴致勃勃,“但是caster的魔术已经很厉害了哦?伊莉雅非常喜欢你呢。”
女人口中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一个急转弯拐进盘山公路。
“……爱丽很喜欢飙车吗?”摩根有点受不了这个速度,忍不住发问。
“对啊!很好玩!我以前都没玩过这个!”她兴奋地说。
作为小圣杯的载体,爱丽丝菲尔从出生就被关在爱因兹贝伦家的大城堡。与卫宫切嗣的相遇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了解到外面的世界。
摩根看了明显快乐起来的女人一眼,问道:“你爱他吗?”
爱丽丝菲尔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女人的眉眼变得很柔软,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但和切嗣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幸福。所以我想要切嗣也幸福。想要看到他的笑容。想要他能完成自己的理想。”
“……这样啊。”摩根用手撑住侧脸,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
爱丽浑然不觉。“是的哦。所以caster你说会帮切嗣完成他的理想的时候,我真的非常高兴。他的愿望能得到他人的理解与支撑,那样的话,就算我消失了,他也一定不会再因为幸福而感到痛苦了吧?”
那一刻,caster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灵魂都在闪闪发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种人啊,是这种会让她作呕的(深爱的)、充满了奉献类型的人啊。
她总是让我想起你,亚瑟。
“别担心。”摩根最后露出了一个很难说是温柔,但绝对足够美丽的笑容。“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我会让你们一起得到幸福的。”
摩根给卫宫切嗣带回去一个惊喜。
她觉得是惊喜,但是对于魔术师杀手来说,或许惊吓并不足以完整诠释他的心情。
摩根夺走了肯尼斯手上lancer的令咒,把这位不知姓名的大英雄变成了她自己的英灵。
没错,她自己的英灵。
“你怎么想的?”卫宫切嗣捂着额头坐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只觉得要被突发事件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不是很好么。”摩根撩起一缕头发,不甚在乎地说。“我毕竟是个caster,正面对战能力很弱的,有个人来保护我不是正好。”
lancer就不错,实力强,身材也好。就是有点死脑筋,不过那都不是问题。
他以为摩根会在酒店就将肯尼斯解决,然后让lancer变成第一个退场的英灵!
不过这样也好。卫宫切嗣心电急转,将之前定下的计划删删改改。他们的阵营里有两位英灵的话,正面攻坚也不需要担心了。
他看着被摩根召唤出来,却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的lancer。透过御主契约,他能看见lancer的数据确实十分优秀,哪怕如今令咒被掌控在另一个英灵的手里。
“他的名字是?”
“菲奥娜骑士团,迪卢木多·奥迪那。”
魔术师杀手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由他来做佯攻确实不错。”卫宫切嗣默认了caster的自发行为。“那就让他先留在爱丽身边吧。”
从对方和saber的交锋就能知道,lancer对骑士道有自己的追求。这样的英灵会不会全身心配合他的计划两说,而且摩根手上的令咒也并不完整,似乎已经用掉了一划。
看来肯尼斯还是呼唤了英灵保护自己。
“哎呀这可不行。”摩根笑着,将双手搭在迪卢木多肩上,像个小女人一样依偎了过去。“他今天晚上得先陪我呢。”
女人语气暧昧,让沉默的杀手瞬间就懂了她在说什么。
卫宫切嗣:……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真心为自己召唤出的英灵是摩根而感到头痛。
不过算了,眼不见为净。
“御主想说的话都写在表情上了哦。”摩根的手指轻轻抚过迪卢木多健硕的胸肌,咯咯笑了起来。“还不是您不答应我的邀请,所以我只好自己找合心意的男人了~”
魔术师杀手哽住,他决定给自己点根烟,然后再去找爱丽聊聊天。
第109章 rider组的反应
“喂喂, rider!昨天晚上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第二天中午,一栋森林里的民居内,韦伯·维尔维特趴在床上, 接收了使魔传递回来的信息。
“lancer的御主被caster干掉了!”
穿着“大战略”T恤,手里拿着游戏机手柄正在打游戏的伊斯坎达尔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自顾自地打电动,满屋子都是子弹射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喂rider!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韦伯不太高兴地翻身而起,拎着枕头扔了出去。
“这不是很正常么。”rider万事不关心一样打自己的电动,连头都没有回。
“哪里正常了啊?”韦伯不太明白。
“你看,昨天晚上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你觉得谁最好欺负?”伊斯坎达尔终于放下了手柄,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御主。
韦伯思索了一会儿, 面色瞬间变化:“呃……我?”
“作为御主来说, 你确实是。”红头发壮汉完全没给韦伯留面子, 毫不客气地把人批了一顿。“懦弱胆小、没什么担当,看起来就像是校园霸凌会盯上的受害者。”
绿头发的魔术师看起来要被说哭了。“rider……就算这是真的你也不要就这么说出来吧!”
“唔,接受他人真实的评价有助于树立自信心。”大帝哈哈笑着拍了拍韦伯的后背,把人打了个踉跄。“而且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嘛!”
“嗯?”韦伯挣扎着从被子里抬起头,看向自己的英灵。
我这样的家伙, 难道还有什么优点吗?
“自卑也没有什么不好!自卑正是胸怀霸道的征兆!”伊斯坎达尔用炯炯有神的双目直视着瘦小的御主,眼神中充满鼓励的意味。“而且你还有我在呢!”
韦伯原本还很感动,但是听到最后,眼皮就耷拉了下去。
说到底,还是在吹捧自己……
“这和我们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他问。
“当然有关系。”伊斯坎达尔完全不介意给自己的小御主开开窍。“正是因为我在这里, 所以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你, 才没有成为被首先除掉的人。”
韦伯原本想说他自恋, 但伊斯坎达尔的表情十分认真,反倒让他开始思考起英灵的话。
作为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时钟塔、自诩为天才*1的魔术师, 韦伯自信的同时也很自卑。但他确确实实拥有很可怕的鉴识能力,同时,头脑也很聪明。
只是一会儿,他就想到了答案。
“我虽然弱小,但是我的从者,也就是rider你其实很强大。拥有极高的威名和肉眼可见强大的实力,不会有人选择在圣杯战争的第一天就对我下手。”
“正是如此。你这不是看的很清楚嘛。”伊斯坎达尔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等——!”韦伯瞬间又倒回床铺上,少年怒气冲冲直视着高大的从者,而征服王却已经哈哈一笑,开始了后续的解说。
他道:“而archer的御主藏头露尾,至今没有出现过,archer本人又十分强大——就算是不知道assassin被杀一事,光是看见港口那一场,也该知道那金闪闪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金、金闪闪的……”韦伯对于自家英灵起外号的能力表示无语极了。
“至于caster。”大块头英灵摸摸下巴。“你觉得她如何?”
说到这里,韦伯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回想起了之前看见caster面板时的惊讶。
“很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caster会有那样强的能力,她根本不像下四骑!这个能力数值已经快要比得上lancer了!”
伊斯坎达尔道:“这就是了。那女人迎战berserker的动作——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在遛狗。她绝对是个棘手角色。”
说完archer和caster,征服王将目光转移到berserker身上。
“berserker的御主未知,但总不过就是那几个。对方拥有将手中握着的一切事物都化为自己的武器的能力,跟他对打一不小心就会被夺走宝具,很危险。”
哪怕没有人知道berserker的御主究竟是什么人,个性如何,魔力量如何,看在英灵疯狂的份上和突出的针对,在场的人也都默认了要看对方和archer的热闹。
“那saber呢?”说了半天,都是在分析其他人的优势,怎么偏偏跳过了saber?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御主并非正统魔术师的saber组会成为第一个被针对的对象。”讲到这里,伊斯坎达尔也有些感慨。“但那一场战斗让有些人却步了。”
韦伯不解。“可是saber和lancer战平了啊?”红头发剑士的宝具并没有对lancer造成太大伤害。
“看似战平而已。”伊斯坎达尔想起在大桥上看到了另一个战场。
“在saber释放了声势浩大的宝具之后,对方的御主依然有能力展开范围广大的强力魔术,将你那位导师连同魔术礼装一起冻结,就证明他还有余力。”
征服王的表情很严肃。
“saber的宝具是个带有持续伤害能力的宝具,等级肯定很高。这样的宝具释放出来需要大量魔力,一般说来,再没有御主允许的情况下,英灵不会主动做下决定。”
“但你看到saber请示自己的御主了吗?”
韦伯喃喃道:“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我来解释了吧?”
“当然。”韦伯已经反应过来了。“saber的御主一定给了他很大的自主权,并且其本身的魔力完全能够承受住saber释放一次宝具!”
说完,他又修改道:“……甚至有可能不止一次。”
“是啊。”伊斯坎达尔有点感慨。“虽然是非正统魔术师,但这个魔力量真是多得吓人。”
在saber释放宝具之后依然有余力压着时钟塔的君主打,这样的实力让很多跃跃欲试的人都不敢造次。
谁知道这家伙住的地方被改造成了什么样的魔术工坊?
贸贸然闯进去,根本讨不到好。哪怕是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也不会用炸药来对付saber——那毕竟是个能操控火焰的英灵。
“所以被盯上的人,就成了埃尔梅罗老师……”不知为何,韦伯有点泄气。
他偷走肯尼斯准备的、用来参与圣杯战争的圣遗物,只是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肯尼斯口中一无是处、只会异想天开的愚蠢小丑,他的理论早晚有一天会得到认可。
而在这之前,他想要肯尼斯看到他的努力。
可是……
他没想过肯尼斯会死。
他还想看到高傲的君主承认他的主张,承认他的价值,想要彼此和解。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察觉到了圣杯战争的残酷。
“连肯尼斯老师那样优秀的天才都折戟沉沙,我真的能够活过这场战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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