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能去医院?”乔皱起了的眉头,忍不住反问道,“你这伤,不去医院得不到治疗,那怎么能行?”
“不……不能……”那人轻轻摇了摇头,唇边溢出了几滴有点发黑的血,但是他还是坚持着,“不能去医院……”
“哥哥,他不去医院,怎么办呢?”萨木有些发愁的皱起了鼻子,一张好看的脸皱在了一起。
“别皱鼻子,不好看。”乔宠溺的摸了一把他的头。
“那就先带回咱们家吧,我看他的外伤,好像也没有特别重的样子。”萨木伸手拽着乔的衣角,征询着他的意见。
乔犹豫了一下,看着那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终究还是同意了。
“如果这个人在死在咱们家里怎么办?”
把那人弄到了家里的沙发上,萨木这才后之后觉的问道。
“这个世界的法律,应该也约束不到咱们吧?”乔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萨木去厨房弄吃的,乔则给那人检查起了伤口。
仔细看下来,身上的伤口还是很多的,只不过大多数是皮外伤,看起来像是划伤或者擦伤,都伤在了皮肉上,不伤及骨头,也不伤及内脏。
他从家里翻出来一个医药箱,把那人身上的伤口都消毒清理后,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在包扎的过程中,那个人有几次都睁开了眼睛,可能是太过于虚弱,睁开了几次,但是最后都还是闭上了。
处理伤口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全部都收拾完,萨木已经做好饭,在等着他们了。
“我熬了白粥,受伤的人不能吃辛辣的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就熬了白粥。”萨木捧着一个白瓷碗,站在乔的身旁。
“可是他还在昏迷啊,怎么吃啊?”他歪着头问的。
乔把那人扶了起来,后塞了几个垫子,让他靠着,“他没有在昏迷了,只是太虚弱。”
果然欢迎刚落,那人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嘴唇苍白,整个人都很瘦,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瘦。
“你有多久没有吃过饭了?”乔从萨木手上接过白瓷碗,里面的白粥冒着热气。
那人勾起唇笑了一下,“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不知道还会在那条路上躺多久。”
“害……”萨木摆了摆手,“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就帮一下嘛,反正就算你最后死在我们家了,这个世界的法律,也对我们起不了作用的。”
话音刚落,他就被乔伸手在头上敲了一下。
“哎呦,”他捂着头有点委屈的看着罪魁祸首,“哥哥,你打我干什么?”
乔轻轻叹了口气,“你不要在意,是我把他宠坏了。”
那人好像是笑了一下,“没事,我叫程晨,你们怎么称呼?”
“我叫萨木,这是我哥哥乔,”萨木从冰箱里取了一小碗酱,放在了白粥的一点,“不过你到底是为什么受这么多伤啊?”
程晨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从乔的手里接过那碗粥,拿勺子舀起来一勺,轻轻吹着。
“这说起来话长。”他把吹凉的粥送入口中,赞到,“这粥真香。”
“嘿嘿。”萨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我平时也没有什么做的,就研究研究做饭之类的。”
“对了,你们刚刚说,这里的法律对你们不起作用,是什么意思?”程晨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萨木张口就要说,被乔拉了一把,他转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乔。
“不好意思,刚刚他随便说说的,你不要当真。”乔微微一笑,很明显是不想多说,萨木后知后觉的捂了捂嘴,躲到了乔的身后。
见他这么说,骆翊鸣也懂了他的意思,没有在追问。
他们就这样和平相处了好多天。
就在萨木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会这样和平发展下去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男人。
也就是那个男人的到来,改变了他们之后的生活。
“咚咚咚。”
一天的下午,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萨木打开了房门,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你找谁?”他皱着眉头,警惕的问道。
“你们最近是不是救了一个年轻人回家?”那个男人张口就问道。
萨木皱了皱眉,“没有啊,我们家最近没有来过什么陌生人。”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那就是我走错了,真是不好意思了。”他很抱歉的笑了笑。
萨木摆了摆手,转身就想关门。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门被一股大力拉住,紧接着,他整个人被掀翻在地上。
“啊!”他惊呼出声,乔闻声赶了过来。
见萨木倒在地上,一下子黑了脸。
“你这种私闯民宅,不好吧?”他冷着脸,语气很不友好,“要不要我报警啊。”
男人却好像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甚至还笑了起来。
“你们为了一个外人,哦,他还是个扫把星,居然想报警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他的语气很嚣张,话里话外,都带有一种不把法律和警察放在眼里的感觉。
就在乔真的准备报警的时候,后成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乔和萨木同时转过头去,只看见程晨扶着墙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
“你既然想带我回去,又何必对他们动手呢?”程晨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还是说,你觉得你们几个人带不走我,那他们来威胁我?”
这话语的语气里满满的嘲讽,男人的脸上一下子冷了下来,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萨木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
“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男人眯起了眼睛,说话的语气也变了,“你就这么确信,我带不走你?”
程晨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你让我感觉你带不走我。”
他笑的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啊呀,你这话说的,我好害怕啊。”
一边说,他一边捂住腹部的伤口,浑身都因为忍不住的笑在颤抖。
男人气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把他们几个,都给我带走!”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在颤抖。
身后的几个男人涌进了房间,把萨木和乔按在了地上,男人自己则是走到了程晨的身边。
程晨也没躲,靠着墙,他比男人高了半头还多,此时此刻靠着墙,眼睛微微向下垂着,看着男人,有一种俯视的感觉。
虽然男人看起来气势汹汹的,程晨则是满脸病态,可就是莫名看起来,把男人压了一头。
“怎么?你脸色这么难看,恼羞成怒了?”程晨轻轻挑了挑眉。
男人的脸色由白转青,他咬着牙,一拳砸在了程晨的小腹上。
程晨腹部受击,疼的弓起了身子。
一旁的萨木发出来一阵惊呼,却被身后的黑衣人一把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别动他们!”程晨的额角已经渗出来几滴冷汗,制止男人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男人站直了身子,此时此刻,他俯视着程晨,嘴角上扬,脸上浮现起了满意的笑容。
“这样才对啊。”他抬手拍了拍程晨的肩膀,脸上的笑意更大,“你们就应该仰视着我。”
他环视了屋子里的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带走!”男人挥了挥手,拖着程晨,率先往门外走去。
程晨一手被男人抓着,一手捂着小腹,不知为何,萨木居然觉得他的唇角还泛着笑意。
路过自己的时候,程晨停了下来,男人这一次居然没有着急吧他拽走,他侧过头看着萨木,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对不起啊,连累你们了。”
第九十九章 黑猫失忆
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萨木和乔都被关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每天三顿饭都有人来送,甚至还有水果。
只有门口站着的,几个看管他们的黑衣人,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其实是被软禁的。
萨木有一次试图出去,门口的还有人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从腰间掏出来了一把枪。
枪口垂向地面,黑衣人冷着脸看着站在门口的萨木,眼睛里威胁的意思丝毫没有遮掩。
萨木刷的一下脸就白了,直接愣在了原地,还是乔把他一把拉进了房间里,关上了房门。
“他们……他们有枪?!”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乔轻轻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他的后背。
“别害怕。”他的声音很温柔,在萨木的耳边低语安慰。
萨木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倚靠在乔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只剩下乔的喃喃低语。
“哥哥,”萨木忽然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哥哥你说,如果我们在这个剧本里死亡,我们会不会也变成那种……秽物,那种虫子?”
说着,他撑着身子从乔的怀里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迷茫和无措。
“别怕,”乔摸着他的头,眼底的温柔浓的好像能滴出水来,“有哥哥陪着你呢,不怕。”
温热的大手落在萨木的脸上,他想小猫一样,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哥哥……”他轻声唤道。
乔轻笑了一声,柔声答道:“我在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们两个,就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时间久到,萨木就快要记不清,他们将近在这里,带了多久了。
某一天的早上,两个人被巨大的敲门声吵醒。
“收拾一下,二十分钟后有人来接你们,老大要见你们!听清楚没有!”门外的人语气很恶劣,萨木有一种错觉,就好像下一秒,那个人就要把门踹开,冲进来一样。
萨木看了眼表,才早上六点。
说是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没有一分钟的偏差,就在分钟指到六点二十分的时候,门,被再一次的敲响了,声音甚至比上一次更加急促。
萨木皱着眉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四五个黑衣人,他们不由分说就把二人,分别带上了两辆车,一上车,还没等车门关上,就有一个黑衣人,拿着一个黑布袋子往萨木的头上套。
“你们干什么!”萨木惊恐的不停喊叫踢打着,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抓住了手脚。
“老实点!”
“啧。”坐在副驾驶的人好像不耐烦一般,拍了拍座椅靠背。
“是。”身边的黑衣人应道,就在萨木还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是在答应什么的时候,黑衣人一把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一个带着带子的塑料球被强塞进了他的嘴里。
带子在他的脑后系住,塑料球有一些大,撑着他的牙齿,不得不张大了嘴,喊叫声被堵在了口腔里。
身后的黑衣人顺利的把黑布袋子套在了他的头上。
视线被剥夺后,萨木感觉他们把自己的手脚都用绳子捆的死死的。
车子开动了,萨木一开始还试图记住行驶的路线,但是车子无规则的左转右转,很快他就分不清到底是在往什么方向走了。
萨木带着头套,有些闷,只得微微仰着头,大口的呼吸着。
隐约间,他好像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气,但是他并没有在意,还是大口的呼吸着。
没过多长时间,他忽然感觉头晕晕的,浑身都软了下来,没有力气,随即,整个人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身旁坐着的黑衣人,发现萨木浑身的肌肉已经放松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
“药已经发挥作用了。”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在城市里转了好几圈,最终开到了XX医院门口。
在医院的后门停下,黑衣人把萨木头上的黑布袋子取下来,一面一个把人架起,带到了医院里。
萨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只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间病房里。
旁边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乔,此时此刻,他正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像陷入沉睡一般。
“哥哥!”萨木有些激动翻身下床,脚下却是一滑,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手不知道碰到了桌子上的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摔到地上,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房门被人猛的打开了,一个护士急匆匆冲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他躺在地上,旁边还有散落一地的碎裂的玻璃杯。
呼市皱了皱眉,连拖带抱的把萨木弄回了病床上。
“你刚醒,身体虚弱,还不能下地走动。”护士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边叮嘱他道。
萨木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收拾。
直到护士手脚麻利的把碎片收拾干净,准备出病房门的时候,萨木这才回过神来,忙开口叫住她。
“护士姐姐,”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我想问一下,隔壁床这个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一下,她走回床边,给萨木倒了一杯水。
水杯拿在手里,热的温度从掌心蔓延开来,萨木看着护士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呀,”护士轻轻把暖水壶放在桌子上,“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药物过敏,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加入了昏迷,经过抢救以后,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不用担心。”
萨木看着躺在旁边病床上眼睛紧闭的人儿,轻轻叹了口气。
“你知道送我们来的是什么人吗?”对于这个问题,他其实不报有什么太大的希望,他觉得,既然那个人有办法把他们送起来,就要肯定有办法,编一个什么理由让护士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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