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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上将的崽崽竟是人外触手系(玄幻灵异)——行水意

时间:2024-05-03 06:02:15  作者:行水意
  他以为对方会像他预料的一般,坚定地站在联邦这边,却从未想过对方会放下过往荣耀。
  “乘凛,为什么??”
  刚稳下新婚妻子的何辛远,压下心中层层骇浪,忍不住高声追问。
  “这一次,我想为自己而活。”
  低醇动听的声线,层层漾开,荡至礼堂的各个角落,坚定而落寞。
  另一边,从星际直播中见到埃蒙现身的阿瑞斯,险些当场宕机,认真思考片刻后,决定动身赶往北马星婚礼现场。
  却不想它刚躲过维亚星的巡逻舰,下一秒,便撞上了潜伏在维亚星中转站外的帝国护卫舰。
  自发现阿瑞斯驾驶舱里藏着某个小身影而皇帝陛下却不在场后,那奔着寻回帝国皇子殿下而来的青鸾战舰,二话不说,当即拦下了它的去路。
  半个多月前,舰队在那座食雾岛上搜寻了整整三天,都没能找到皇帝陛下跟实验体的身影,之后更是耗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对他们留在岛上的蛛丝马迹反复琢磨分析,才勉强猜出那二人的确在食雾岛生活过一段时间。
  至于对方的下一步行踪,因着那付乘凛的反侦察手段实在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无从知晓。
  一时间,舰队也陷入了死胡同。
  直到几天前,他们收到安插在联邦的情报员发来的密报,才进一步确定皇帝陛下跟付乘凛的最新方位。
  经过一番激战,青鸾舰队派出的几台机甲,毫无悬念地败给了阿瑞斯。
  “阿瑞斯,把那个孩子交给我们,或是你带着他跟我们回去!”
  指挥舱内,贝隆克一手拿着一颗泛着白色光晕的金属球,一手将传音钮贴在嘴唇下方,开始试着用更温和的方式,劝服前方的机甲。
  手心里不断溢出的白光,纯净,无害,却透着一股塞纳星人望尘莫及的巨大能量。
  阿瑞斯伸直机械手臂,掌心朝着舰队的方向来回摆了摆,以示拒绝。
  “你带着一个孩子四处乱跑,又能做什么呢?竟然你服从于陛下,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真正的陛下还在帝国,在等这个孩子。”
  贝隆克贴在捕梦球上的指节动了动,深邃的绿瞳紧盯着阿瑞斯驾驶舱的位置,似是要穿透厚重的金属外壳,竭力看清被护在里面的帝国皇子。
  鬓边银发受着起伏不定的心绪波及,不自然的垂下几缕。
  听着贝隆克的劝告,阿瑞斯身躯一顿,身侧的机械手掌不由得握成拳头的形状。
  贝隆克说的不错,现在出现在联邦的陛下,只是陛下进化后分裂出来的精神体,真正的陛下不曾真正苏醒。
  可是,不管是哪一个陛下,对阿瑞斯来说,都是同等重要的存在,都是它的顶头上司,有着绝对的命令权。
  它到底该不该就这么回去呢?
  阿瑞斯难得犯起了纠结。
  “阿瑞斯,你一直待在现在这位陛下的身边,对陛下来说也于事无补,甚至百害无一利,只会耽误陛下苏醒的时间。这个孩子却不一样,他是唤醒陛下的关键。你将他带回帝国,那位自然也会回到帝国。”
  深谙劝人之道的贝隆克,再接再厉,直言指出了阿瑞斯的顾虑。
  “……”
  阿瑞斯轻轻抚向驾驶舱的位置,抬头望向那巨大的青色战舰,迟疑地点了点头。
  “尤茜娜,即刻返程!”
  贝隆克心底一轻,线条紧绷的下颌缓了几分,继而转过身向尤茜娜下发指令。
  “收到!”尤茜娜微鞠一躬,快走出舱门的时候,忽而想起了另一半任务,“舰长,舰队还未完成捕杀实验体的任务,现在返程是否违背了长老的命令?”
  “50%的成功也是成功,不要为了另一半没有把握的事,而丢了手中来之不易的成果,至于长老那边,由我担着。”
  贝隆克将暂时派不上用场的捕梦钮收进怀里,两手交叉抵在唇边。
  这次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劝动阿瑞斯,并顺利寻回皇子殿下,已是运气使然,若是再跟那孩子的生父直面交锋,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的,舰长。”
  尤茜娜微微一愣,细心掩上金属门。
 
 
第七十七章 亲这里!婚礼上的最后一枪
  长窄的巷子深处。
  “乘凛,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联邦?放弃你曾拥有的一切?”
  埃蒙伸出手,指节一一包住付乘凛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拳头,身躯微微前倾,如玉般莹润皎洁的脸颊腾起一抹兴奋的红霞。
  方才联邦人在场,他只得将那股冲动暂时压下,如今他们已经离开婚礼现场,再不会有人中途打扰。
  他想再听听他的回答。
  “怎么,你想让我继续留在联邦?!”
  付乘凛右手指尖不轻不重地动了动,试图从那层凉意中抽离,没能顺利挣开,只好暂时作罢。
  随即挽起眼前色泽几近透明的金色发丝,心脏没由来地揪紧,埃蒙明明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个体,此刻却给他一种对方随时会消失的不真实感。
  是跟那把匕首有关吗?
  可他分明避开了对方的要害……
  “当然不是!我很开心!你终于接受了我对你的心意!”
  半个小时前配偶那字句有力的宣言在脑海中再度浮现,埃蒙眸底情愫流转,手上的握力跟着重了几分。
  这一刻,心神上的意足,胜却肉体不断碎裂分割带来的剧痛。
  “快走吧,舟舟还在家里等着。”
  付乘凛逼着自己屏蔽掉垒在心头上的不安,吐了口气,就着覆在手上的桎梏,牵起埃蒙往巷口走去。
  听见对方提及孩子,埃蒙脸色一白,强撑几个小时的身体募地直逼界点,膝盖以下的部位开始分崩离析,化作无数轻盈细微的金色碎片,顷刻间照亮了狭窄的巷道。
  “不走吗……?!”
  察觉周围的光线异常明亮,付乘凛急忙回过头,还未看清情况,便被迎面欺近的身躯压弯了腰,脚步出于惯性往前踉跄了几步,靠着墙面的支撑,才不至于四肢朝地摔到地上。
  “乘凛,我好累,我们先说会话好不好?”
  浅金色头颅抵住青年肩膀,乱了频率的呼吸,忽轻忽重,流连在那凹凸分明的锁骨周围。
  付乘凛顺着漫天飘散的流萤,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埃蒙空荡荡的小腿上的一刹那,大脑倏而涌过一阵蜂群突袭般的嘈杂嗡鸣:“你的腿为什么……消失了?”
  “乘凛,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埃蒙没有直接言明,而是挽住付乘凛即将伸往自己腿上的手,放在唇边深深浅浅地啄吻着,澄净透彻的双眸一错不错,似是要把对方的模样烙进脑海,烙进细胞内层,烙进每一寸骨髓。
  “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付乘凛喉咙哽了哽,停顿半晌,似是为之前冲动刺伤埃蒙一事竭力做出弥补一般,继而从唇齿间溢出后半句,“……你想提几个提几个。”
  “好,在那之前,我想亲亲你……”
  看着配偶眼眶上的红由浅及深,埃蒙抑住心底叫嚣不止的高呼,拇指痉挛着摸向对方紧咬着的下唇,将那血珠不断的唇瓣从尖牙下救出。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
  付乘凛拧着眉侧开脖子,避过那企图探入口腔的手指,低声警告。
  “我只是想在最后一刻,记住你的气息,你连这个要求都无法满足我吗?”
  埃蒙垂下头颅,看向腿部逐渐流走的生命力。
  身体消失的速度正在加快,不出半个小时,他就会离开这里,离开乘凛身边。
  在那之前,他总得做些什么。
  最好能让对方再也无法将注意力,放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捕捉到那张脸上稍纵即逝的沮丧,付乘凛呼吸骤停,胸口传来的锐痛更加明晰,埃蒙口中的“最后一刻”更是如同冰冷的榔头般,狠狠搅进血肉模糊的心脏,疼得他直不起身,透不过气。
  “别说了……”
  他沉着脸,缓缓拨开埃蒙额前金发,在那光洁的额头上面重重亲了一口。
  “……”
  埃蒙嘴唇嗫嚅,没有发出声音,望着付乘凛的目光满含控诉,显然对亲额头的举动不大满意。
  许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不一会儿,那温软湿热的吻,混着细微可闻又压抑沉重的呼吸声,由上而下,接连印上他的眉眼,鼻梁,最终弥留在唇角上方,正犹疑着该不该往前一步。
  “亲爱的……要亲这里。”
  盯着那若即若离、弧度饱满的红唇,埃蒙眸底雾色越发迷离,指尖情不自禁地点了点自己的唇瓣。
  “好,依你。”
  付乘凛视线扫过那越发逼近埃蒙腰胯的闪闪金光,扣住对方后颈,不再犹豫。
  滚烫的泪珠,沿着合住眼帘的浓密睫毛,蜿蜒下落,带着无可挽回的内疚,落入密不可分的唇舌间隙里,淌入热度交融的唾液之中,匿去踪迹。
  “答应我……等你了结联邦的事情,来一趟帝国好不好?”
  未免配偶忘了自己的约定,消失前一刻,埃蒙仰起头,唇瓣压向那似墨似画的眉眼,不知餮足地轻吮着眼睫上的残泪,接着将那热气持续攀升的耳垂含在口中,舌尖暧昧地舔了舔,在对方松神的间隙里,牙齿上下闭合,几乎穿透薄薄的软肉。
  “好。”
  付乘凛浑身一颤,用力咽下喉咙里的闷哼,圈在埃蒙颈后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掌心下的衣领,却没有直接推开。
  直至付乘凛的耳垂烙下小半圈暗红的齿痕,如同被打上专属印记一般,埃蒙才终于放下心来,阖上视线。
  付乘凛目光悲恸,抬手晃了晃,试着挽留半空中不断消散的零星碎片,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顺利抓在手里。
  他用上双手,瞄准其中一个飘得较慢的碎片,趁机合拢双掌,捕下其中一颗。
  他眨掉眼中残余的泪滴,待视觉恢复清明后,深呼吸几口气,笨拙而郑重地摊开掌心,期许着微乎其微的奇迹能像那被留住的碎片一般,发生在他身上。
  下一瞬,空荡荡的手心,落入眼帘。
  青年眼里最后一丝光亮,随着那逐渐淡化,不久便消失无踪的碎片,一同熄了下去。
  最后,他还是没能留下埃蒙。
  “总统,公主情绪已经稳定,婚礼可要接着继续?”
  公主身边的贴身礼官走到褚京旭身后,神态恭谦地问。
  却在低下头颅的时候,无意间对上证婚台前猫眼石般的墨色瞳眸,那眼中的疯狂阴戾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一双黑色利爪,拧断他的咽喉,西装下的双腿微不可察地哆嗦了起来。
  天知道,要不是那位公主拿他的身家性命威逼,他是真不愿在这种关键时候触了总统的霉头。
  “这事要看辛远的意思……”
  褚京旭心绪仍未从付乘凛离开联邦的事中走出来,听了礼官的询问,随意摆了摆手,直接将问题抛给正在重整现场秩序的何辛远。
  礼官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何辛远跟前,正要开口,只听轰的一声,礼堂大门受到外物重击,应声坍塌,掀起一股半人高的小风暴。
  随着那阵风暴趋于平息,门口中间的身影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
  看着前方刚离开不久,又一次回到礼堂的前联邦上将付乘凛,褚京旭跟褚尚晏等人,以及那些还未立场的宾客,顿时脸色大变。
  “乘凛,你可是重新想好了?!”
  褚京旭眼前一亮,主动上前招呼。
  “不错,离开这里之后,我重新考虑了一番,之前的决定的确有些马虎了。”
  此时的付乘凛,眉宇间覆着一团化不开的黑气,声音无波无澜,似死寂的深湖,不见半分喜色。
  “那你是打算……”
  触及对方眼中层层凝结的寒冰,褚京旭心中一滞,脸上的笑意悄然敛起。
  付乘凛擦过对方肩膀,径直走到褚尚晏面前,站在对方的半米之外,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身上的新礼服,眼中寒意更甚。
  果然,褚京旭那所谓的将褚尚晏绳之以法的惩处措施,对褚尚晏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想想也是,那个弟控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这个失联一年的棋子,真的对自己的弟弟下死手。
  “你想对付我?”
  褚尚言边配合围在身旁的仆从收拾打扮,边撩起眼皮,语气轻蔑而讽刺。
  “答对了。”
  付乘凛嘴角抿直,直接掏出手枪,对准褚尚言的膝盖骨各来两枪,随即又对着对方的肩骨各来两枪。
  整套动作下来,果决利落,甚至快到连中弹的当事人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只见,纯白无垢的婚纱上,仅有弹孔大小的红点,很快便晕开蔓延至整个肩膀,整个膝盖,绽出四朵艳红的血花。
  “啊啊啊——”
  迟来的尖叫声,霎时间响彻整座礼堂。
  “这几枪,是你欠他的。”付乘凛将枪口移向褚尚言那冷汗连连的额头,“这最后一枪……是你欠我的。”
  “乘凛,住手!!”一只布满新鲜牙印的手掌握上枪头,何辛远的声音随之传入耳中,“看在我们一同长大的份上,能不能放过他?”
  “你怎么不问问?看看他会不会看在一同长大的份上,放过我?!”
  付乘凛仰起头,唇角悬起一丝讽刺的弧度,视线冷冷瞥过眼前的发小。
  那双棕色瞳眸里的恳求太过明显,犹如一根根不足以致命,却让人坐立难安的尖刺,使得他浑身刺痒。
  “乘凛,之前的事,是他不对,更错在我,我替他向你道歉。大家朋友一场,罪不至死,算我求你……”
  何辛远垂眸遮去眼底的歉意,握着枪头的手掌轻晃不已。
 
 
第七十八章 那孩子跟他长得真像
  “你真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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