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只能快速的走到马车旁,想要掀开那层薄薄的纱帘躲进去。
“不可!”栾平连忙阻止,难不成沐小姐失心疯了,别说是她区区一个未婚妻,就算是几位皇子,也不敢冒犯太子,同他共坐。
“栾平。”
影影绰绰的纱幔后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似鸣琴弦,娓娓动听。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便让人心中添上无限的遐思,明明是最漫不经心的语调,无端撩拨人心。
沐槿之麻了,身体像过电一样,麻了半边身子,伸出去的手也快速收回来,整了整衣袖,低声道:“抱歉,惊扰了公子,实在是迫不得已,身后有人在追我。”
不知为何,只听了两个字,沐槿之的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端方君子的模样,而她,则像是要辣手摧花的登徒子。
这是什么奇怪的错觉!
凤景澜面色不改,天知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太子景澜,方才见到沐槿之粗犷的模样,着实是……
此时倒是一番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眼中难得的出现一丝促狭,不知沐云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眉头微微一动,漫不经心道:“男女授受不亲,沐小姐不便上来,栾平,你去看看何人追逐沐小姐。”
不过,还没等栾平行动,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呼喊声:“妹妹!”
不是沐远还有谁?
完了!
沐槿之警铃大作:“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是他妹妹!他们家私自扣押我,定是不安好心!”
沐远眸光一闪,在马上便听到沐槿之的话,他快速飞驰,不过两息便到了,勒住缰绳,宝马嘶鸣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扬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踩踏下来,沐槿之被吓得愣在原地,栾平将人往旁边一拉,神色一厉:“放肆!竟敢冲撞太子殿下!”
沐远赶着来捉她,并未注意到沐槿之身旁的人是谁,直到被呵斥,才知道做了什么蠢事。
沐远连忙下马,立刻跪下见礼,惊慌失措:“草民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车架在此,多有冒犯,还请太子殿下饶命。”
若是换了皇子,贵人,沐远不会如此,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爹是户部尚书,怎么也得给三分薄面,可偏偏这个人是太子,皇上都要哄着的太子殿下。
毫不夸张的说,太子殿下想要登基,皇上都只会觉得太子殿下长大了,乐颠颠的双手奉上。还要去祖宗面前烧上三炷香,祖宗保佑啊!
若不是他身体羸弱,弱柳扶风,又不怎么关心政事,恐怕早就权倾朝野,变成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也是可惜,他身子骨弱到可能过不了今年。
沐远敛眉恭顺,比女人怀里的小猫还要乖巧。
沐槿之轻轻挑眉,也不知这位太子殿下究竟是何样的人物,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震慑效果。
凤景澜不言,马车中传来倾倒茶水的声音,水流潺潺,好似响在了人的心尖上,他端起茶盏,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比最上等的白玉还要润泽,轻轻的呷了一口,缓缓抬眸。
影影绰绰的帷幔外,俏生生的站立在马车旁的女子依然如故,哪怕知道他的身份,也未曾见礼。和往日的端庄大方大相径庭。
不是沐槿之不想,实在是她被镇住了,等回过神,已经错过了见礼的时机,就只能不尴不尬算了,况且她也不知该如何见礼,若是被旁人看出端倪就不美了。
马车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她就只当不知道。
过了半晌,凤景澜漫不经心的放下茶盏:“起来吧,咳咳咳……”一阵痒意蔓延开,凤景澜以手抵唇,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听着就让人心疼。
“殿下……”
“无妨。”凤景澜淡淡的出声:“既是沐家的家事,本太子也不便插手——”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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